主角叫褚修良舒夏翊的小说叫做《舒夏翊褚修良小说阅读》,它的作者是舒夏翊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原帖主后来也删了帖子,我以个人账户的名义接触了原帖主,目前还没有得到回信。”司楚楚补充了一句。褚修良嘴角带着笑意,“那些人什么时候到?”“已经有一个到了,李哥和庄伯勋在审。”司楚楚把平板其他软件打开,“还有两个要到下午和晚上才有时间,都是写小说的。现在这个和下午的那个,跟死者是一个出版社的作者,晚上的那个是网站出身,最近也出版了两三本书,算是收入不错的头部作家,叫青谷恬。”...
两个人坐在回程的车上,舒夏翊脑子里还是刚刚的现场和对话,褚修良余光瞥了舒夏翊一眼,“在车上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听他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那个美洲虎变种人的资料,没怎么好好休息。先躺一会儿吧。”
“哪有时间躺着啊,哪儿都是案子。”舒夏翊说着叹了口气,“连悬疑小说家都能死于谋杀,真讽刺。”
“克鲁是当前炙手可热的小说家,要是让外面知道他的惨死,这案子就麻ʝʂɠ烦了啊。”褚修良叹了口气,“小说家,一个写书的文人,能招惹什么人啊?”
“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会得罪别人,人人都会被别人得罪,纯看对方戾气大不大来保命了。”舒夏翊讽刺了一句,“不过你没看见尸体的惨状,背后一刀直中左胸,肚子上连刺两刀,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放了那么久,血都流干了吧。”褚修良摇了摇头,“谁知道呢?看编辑的说法,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脾气不好。”
“人死了才会说他脾气不好,要是活着发牢骚,说不定得说他是个夜叉星。没听见她说吗?她都有别墅的钥匙,可见没少让她干碎活儿,若只是偶尔帮帮忙,哪里用得着给钥匙。”舒夏翊吸了一口气,余光瞥了褚修良一眼,话锋一转。
“你怎么来晚了?”舒夏翊带着些许审视,她语气认真严肃。
褚修良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有点堵车,今天周一嘛,赶上早高峰,堵着了。”
“下次注意点,怎么说你现在还是副队,来晚了影响不好。”
“好。”
舒夏翊叹了口气,“先回局里吧。”
两人回到局里,司楚楚正好拿着电脑迎上前,“舒队,褚队,死者的手机送到后我首先尝试还原数据,发现里面的内容已经被擦写多次,已经没办法恢复了。所以直接根据物业留存的生人进入记录,把推定死亡时间前几天去找死者的人都找出来,并且已经通知到位了。”
舒夏翊点了点头,“死者的人际情况呢?”
“死者原本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小说家,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三五年写的小说总是本本大卖,年初拿下奖项之后身价水涨船高。”司楚楚跟着舒夏翊的脚步汇报情况,“我在网上调查死者的时候,发现过有人曾经指控他抄袭,不过其他评论说,手法很常见,案子反映了社会现实,很有深意,所以鉴抄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抄袭。舒夏翊听见这个关键词后轻轻挑眉。
“原帖主后来也删了帖子,我以个人账户的名义接触了原帖主,目前还没有得到回信。”司楚楚补充了一句。
褚修良嘴角带着笑意,“那些人什么时候到?”
“已经有一个到了,李哥和庄伯勋在审。”司楚楚把平板其他软件打开,“还有两个要到下午和晚上才有时间,都是写小说的。现在这个和下午的那个,跟死者是一个出版社的作者,晚上的那个是网站出身,最近也出版了两三本书,算是收入不错的头部作家,叫青谷恬。”
“都是写悬疑推理的吗?”舒夏翊从司楚楚手里接过平板,仔细地查看几个嫌疑人的信息。
“对。我之前也看过克鲁的书,那本书是在他开窍之前的书,内容没什么新意。”司楚楚耸了耸肩,有些疑惑,“但是这两三年突然开窍了,写的东西也很不错。可要说他抄袭,我好像也能理解了。”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说他抄袭,他抄谁的?被抄的就不会维权吗?”褚修良靠近了舒夏翊一些,盯着舒夏翊手里的文件跟着看。
司楚楚耸了耸肩,并不多说什么。
“楚楚,麻烦你,去查一下他的编辑潘寻南。”舒夏翊紧张着吩咐起来,“还有死者的生平事迹,越多越好,再查一些出来。”
“姓名?”
“胡向文”
“性别。”
“男。”
“变种人属性。”
“松鼠。”
褚修良听完胡向文的介绍之后,上下扫了他一眼,“周一晚上,你在哪儿?干什么?”
闻言,胡向文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来,“我周一晚上在家里啊,赶稿子。我们这行经常赶稿子。”
“有人能给你作证吗?”褚修良一边问,一边按摩着手指,语气平静又严肃。
胡向文思索了一会儿,“我自己住,没对象,当然没人能作证了。不过,我那天晚上九点多点了外卖。我手机还有订单记录呢。”
他说着,把订单记录展示给褚修良。褚修良顺手翻了一下他跟外卖员的聊天记录,发现外卖的照片。
“你没有开门拿啊?”
胡向文被点出这个问题,也有些慌张,“就是……我在写稿子,不想腾出手去拿外卖。想专心写完稿子啊。”
褚修良点头,并没有对这个说辞有别的异议。
“你上周为什么去找任德明。”褚修良再次发问。
胡向文瞥了一眼褚修良,“嗐……就约着喝酒呗,看他有没有时间,他没空,我就去干自己的事儿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啊?”褚修良不太明白。任德明的别墅离胡向文家不算近,怎么还非得开车去登门拜访找人。
“他写东西的时候不爱接电话,我也不找人晦气。开车顺路,就正好来了。”胡向文说得有理有据,褚修良点了点头。
“你们经常出去喝酒吗?酒瓶子?”褚修良接着反问了一句,“很熟?”
胡向文被问了一句,张张嘴,最后撇了撇,“也没有那么熟,就是……我跟他都是小潘手下的作者,稍微联系多一点,不过我没有他那么大牌。喝酒就是,偶然发现的,他也爱喝酒。而且,喝酒没有一个人喝的,所以,约一下,有时间一起喝酒就行。酒肉朋友,没有那么亲厚。”
“喝酒一般谈什么啊?”褚修良歪了歪头,嘴角带着笑意,手指轻轻捏着那根黑色水笔。
“喝酒还能有什么固定的谈话内容啊。谈正事儿就不能喝酒了,我们喝酒就随便聊,说什么是什么。”胡向文笑笑,似乎因为褚修良无穷无尽的追问而紧张起来。
“你觉得,任德明这个人怎么样?”褚修良话锋一转。
胡向文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
“克鲁,写悬疑推理的克鲁。你觉得他怎么样?”
胡向文不算很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又很不屑地切了一声,“他这个人啊……文笔还行,酒品马马虎虎,没什么可说的,就那样。”
“哪样啊?”褚修良微微前倾,察觉到能从胡向文这里得到信息,顿时来了兴趣。
“没出名的时候倒是没看出他什么,出了名变得自视甚高,才出了那么一两部有名的书,根本算不上什么实力派。结果整天在我们这儿,拽得二五八万。搞得跟谁没走过出版一样。”胡向文说起这件事情,表情看起来很不服气,“我虽然现在混纸媒,但我写网文那会儿,也相当有名。只是说我现在想走纸媒,他却搞得跟我写过网文就好像是什么人生污点一样,不提也罢。”
褚修良像是听故事一样听胡向文的阐述,嘴角带着笑意,“那你觉得他的书怎么样?”
胡向文无语冷笑,“呵,您是专业的。我不多说您也知道,我们这种写推理小说的,手法肯定得有bug,但是也不能不切实际对吧?他那些手法,看过两本福尔摩斯的人都得呸他一口。”
“不会吧?能有这么差?”褚修良眉头轻蹙,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会?你把那不会放腔子里吧。就是这么会。”胡向文说着激动起来,有点坐不住了,“他写警察拿一个被格式化的手机没办法,你说可笑不可笑?格式化的手机能恢复数据,这都不算什么秘密了,他还……”
“那他就没有一部可取之作了?”褚修良眉头轻蹙,打断了胡向文的话头。
闻言,胡向文原本的不屑一转,转而一副神秘的样子。
“怎么说?”舒夏翊反问了一句。“怎么说?”青谷恬翻了个白眼,“他那种人……自己以为自己写出了两本书,就有点名气,在其他人面前飘得不行,还以为他拿茅盾诺贝尔了呢。”话说到这里,舒夏翊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克鲁这么遭人恨了。...
胡向文讲小话一样趴在审讯室的桌板上,凑近褚修良一点,褚修良也装出一副爱打听的八卦样子,趴在桌子上听他说话,场面一时有点滑稽。
“新书写得还行,可惜……平时飞扬跋扈惯了,遭报应了,有命写,没命享受。”
新书?褚修良眉头轻蹙想起司楚楚也曾夸过这本书。
“按你说,他之前写得那么烂,这本书是突然开窍了吗?”褚修良像是聊闲天一样跟胡向文互动。
胡向文脸上很是不屑,“拉倒吧,指不定是抄谁的呢。他连初中参加作文竞赛都能抄袭。入行之后抄袭的争论就没停过。”
褚修良脸色愈发严肃阴沉,胡向文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快太多了,立马举起手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
“不是不是,我就是听人家这么说了,我没被他抄过。”胡向文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些尴尬,“而且就算抄袭了,也肯定有人站出来有证据指责啊。现在都没有人出调色盘,况且纸媒就不好出调色盘。所以啊,可能也没有这回事儿。”
褚修良点了点头,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杀了克鲁啊?”
“要我说,最有可能的是青谷恬。”
“放屁!”
穿着考究的汉服套装的青谷恬听了这么一句话,当场拍桌子。
“你说ʝʂɠ话注意点儿,拍什么桌子!”司楚楚看见青谷恬的动作,立刻制止了她的行为。
舒夏翊打量着青谷恬。
她很年轻,穿的衣服也很考究。全身上下都是古香古色的,就算看不出她是写小说的,也能看出她身上的文学气息。
比起说她是写悬疑推理的,更像是写时代小说的。
青谷恬被司楚楚一喊,立刻老实了,她有些心虚地整理自己因为拍桌子而折起来的衣袖。
“他那是一派胡言,栽赃诬陷。我没理由杀他!”青谷恬很肯定地说出了这个结论。
舒夏翊什么都没说,只是注视着青谷恬,“周一晚上,你在哪儿?做什么?”
“我在家啊,在家写小说。网文作者日更,要更新很多,写起来很费劲的。”青谷恬依然对那句话耿耿于怀,表情自然有些不耐烦。
“你上周去找任德明了,为什么。”舒夏翊紧跟着反问了一句。
“有别的事情。”青谷恬喃喃一句,见舒夏翊脸上的严肃和审视,立刻坐正身体,“我有一些写作方面有关的问题去问他,不可以吗?”
她面色如常,似乎并不在意任德明的事情,反而因为舒夏翊问起这件事情而有些生气了。
“大晚上去?七八点了,天都黑了,你一个小姑娘去个单身男性的家里?”
“搜查官小姐,你不会怀疑我吧?”
这群人都是写悬疑推理的,不管是反侦察能力、作案手法,还是法律知识,甚至于发散性思维,都比普通人更强一些。要是用一般的招数,就是有事情,他们也未必会说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舒夏翊决定尝试褚修良的招数。
“你觉得任德明怎么样?”
“啊?”青谷恬被这话锋一转弄得有点迷糊了,她思索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坏人,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吧。”
“怎么说?”舒夏翊反问了一句。
“怎么说?”青谷恬翻了个白眼,“他那种人……自己以为自己写出了两本书,就有点名气,在其他人面前飘得不行,还以为他拿茅盾诺贝尔了呢。”
话说到这里,舒夏翊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克鲁这么遭人恨了。
“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人曾经指责过他抄袭。你觉得克鲁会抄袭吗?”舒夏翊学着褚修良的动作微微前倾身体,嘴角上扬着露出一副平淡自若的样子。
青谷恬听了这话,向后仰了一下身子,瞬间明白了舒夏翊的用意。
“虽然我能理解你们觉得被他抄袭的人有报复他的可能性,但是也犯不着为了这个就去杀人啊。”青谷恬嘴角的笑容很是无奈,“是,业内是有传闻,说他抄袭什么的。但是也没有人真的有证据,再加上……其实这种东西,虽然作为业内,我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谁有名气谁有理,维权非常困难,要是有人在后面撑腰,哪怕原创只是抱怨自己的苦,也会被指责卖惨。被抄的事情要是闹大了,就给原著花点钱,维权那么难,还不如拿钱消灾。”
“综上所述,死者其实树敌颇多,很多人都不喜欢他。”司楚楚汇报着情况,看了一眼舒夏翊,“周一晚上青谷恬、胡向文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下午的农新翰说案发当时在电影院和商场陪女朋友逛街,已经得到了证实,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明。”
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起案件。
“潘寻南呢?潘寻南死亡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呢?”
舒夏翊突然开口提问,把坐在她身前的褚修良吓了一跳,他身形一抖,紧接着吐了一口气,安抚自己。
“还没去走访,公司说她受了点刺激,现在在休息。”
褚修良听到这一番说辞,想起她在案发现场的表现,点了点头。
“欸?都在啊,正好。”宁君安推开了一队的门,五个人齐刷刷扭向门口的方向,宁君安径直走向舒夏翊,将尸检报告交给舒夏翊。
“任德明的尸检报告?”舒夏翊接过报告轻声道谢,褚修良弯着腰凑到舒夏翊身边跟她一起看尸检报告的内容。察觉到褚修良的靠近,舒夏翊下意识躲了一下,把尸检报告朝他的方向送了一些,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宁君安简单介绍情况。
“根据死者在医院就诊的记录和尸检情况来看,死者患有I型糖尿病,在死亡时处于轻度脱水和酮症酸中毒。我们有理由推断,当时的死者至少被断水断食一天左右,脸部的淤青是活着的时候就有,不过当时应该已经在大量失血了,虽然有消减的痕迹,但并没有消失。应该是凶手打的,或者撞到了哪里。”
说着,宁君安靠在舒夏翊旁边的桌子上,抱着手臂汇报起情况。
“他周一晚上就死了,也就是说周日晚上他就被控制起来了。那是谁跟潘寻南说,他周一交稿的?”
褚修良发出这个疑问,同时和舒夏翊对视一眼。宁君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两个人的质疑。
“我是接到克鲁老师的微信消息,他说周一要交稿。”潘寻南把切好的果盘放在茶几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褚修良和舒夏翊看都没看那盘水果。
“你们一向是发微信沟通吗?”
“不是的。”潘寻南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稿件交不上来的时候,虽然我也很着急,却不想给老师施压。我知道如果打电话,老师肯定也不会接的。”
舒夏翊瞥了褚修良一眼。
“除了你以外,还有人能接触到克鲁的手机吗?”
潘寻南摇头,“其实,就是我也接触不到老师的手机啊。”
接着她解释道,“我只是老师的编辑,我手里的作家也有很多。我之前也有说过原因吧?住得近,加上老师是独居,把钥匙给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舒夏翊和褚修良对视一眼。
潘寻南把二人送到门口,微笑着说,“我就不送了,你们二位小心。”
门关上的瞬间,潘寻南脸上温柔的笑容不见踪迹,她略带焦虑地咬住自己的大拇指,随后走到茶几,看见了她切好却没有动过的水果,端起盘子将里面的水果倒进了垃圾桶。
注视着垃圾桶缓缓盖上盖子的样子,听见盖子发出的机械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露出一个非常得意的笑容。
“我找到抄袭的源头了。”司楚楚很是着急,连道歉都没说出口。围坐在一起的四个人盯着司楚楚把自己聊天的界面放了出来。“我通过搜索克鲁抄袭,这个关键词,找到了别人在微博上引用的论坛链接。我点进原帖已经失效了,但通过论坛内搜索,又找到了别人转载的帖子的内容。”司楚楚把内容投屏在大屏幕,“有人发帖说克鲁抄了她写的小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删除了。我通过转载贴的内容,在论坛搜索了这个账号,账号还没有注...
“小潘啊,勤勤恳恳工作的老实人。”贾主编端了两杯水放在会客室的茶几上,“小潘性格好,年轻,什么工作交给她,她都能完成,很得力。她文采也好,高才生嘛。”
舒夏翊记录这些关键词在笔记本上,褚修良代替她发言。
“平时她对克鲁是什么态度啊?”
“挺尊敬的,没见她说过什么坏话。”贾主编喝了一口茶水,“在小潘之前啊,也有过很多人当他的编辑。不过克鲁老师,人比较难搞,所以最后才定了好脾气的小潘。”
“平常有见过他们私下有什么往来吗?”褚修良瞥了舒夏翊一眼,舒夏翊没有抬头一直在记录。
说到这里,贾主编吸了一口冷气,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有也不能在公司啊。作家们一般不会来公司这边,要作家亲自来一趟,要么是极好的事情要么是最坏的事情。克鲁老师这五年也就来过三四次。”
“潘寻南说周一一直在等克鲁发的邮件,周一也加班了,是吗?”舒夏翊翻看之前的笔记,随口问了一句。
贾主编点了点头,“对,她那天一上班就很高兴,说终于要见到克鲁的新作了。还很期待地等了一天,晚上好像是八点多打卡离开的。”
在车里,褚修良疲惫地叹气。
“到现在,连杀了任德明的刀都没找到。”
“没找到才好呢。”舒夏翊盯着手机里的文字,漫不经心地接话,“找不到就说明这东西在真凶身上,正好抓个人赃并获。”
“况且,就算用白醋什么的洗掉了血迹,也是能找到可以检验DNA的部分。最差,也可以比对刀的形状。”
她说完,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做过必然有痕迹,是这个意思吧?”褚修良也跟着上扬嘴角。
舒夏翊没有接话一直盯着手机看,褚修良有些在意了。
“男朋友?”褚修良问了这么一句,舒夏翊立刻翻了个白眼。
“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嘛。”褚修良赶紧把话题岔开,“看什么呢?也不怕晕车。”
舒夏翊嘴角上扬,“克鲁的新书,《非逻辑推理》,有个案子,很有趣。”
“说来听听?”褚修良也跟着来了兴趣。
“经纪人不堪忍受艺人长久以来的职场暴力,最后让艺人在舞台正演当天倒吊着出场,血顺着流满了舞台。”舒夏翊简单概括了这个故事,“你猜手法是什么呢?”
“什么?”
“没有手法。拿着刀跟艺人到后台,趁帮艺人吊威亚的时候,ʝʂɠ从背后一刀扎进了心脏,另外两刀捅进了艺人的肚子。因为艺人转身呼救了。”
这个杀人手段说完,褚修良一脸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舒夏翊。见褚修良明白了,舒夏翊嘴角轻笑。
“有人用克鲁的手法杀了克鲁。”褚修良饶有兴致,“这还是真少见啊。”
“前提是,这个手法真的是克鲁想出来的。”舒夏翊笑得更明显。
两人再次开车到案发现场,虽然还贴着封条,但因为现场勘察工作已经完毕,已经没有探员驻守了。
书架的角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柜子,褚修良蹲下身打开了那个柜门,发现里面有个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他们已经打开看过了。”舒夏翊弯着腰站在褚修良身边,“没有上锁,直接打开就行。”
褚修良将保险箱里打开,看见里面是满满的几个文件盒。
“这里应该是他的文件柜,里面除了一些合同,都是他的稿件。”舒夏翊拿出了文件盒,“有的装满了,有的没装满。”
“检查过了吗?”褚修良跟着她把文件盒拿出来,“都仔细看过里面的内容了吗?”
舒夏翊摇头,“不确定,大概只是确认了是什么东西。”
褚修良盯着桌子上摞起来的文件盒,深吸了一口气,“带走。”
“全部?”舒夏翊皱起眉头,忍不住发出质疑声。
褚修良却没有回答,而是先一步抱起文件盒走出了书房。
无奈之下,舒夏翊也只得这么做。
“真不知道谁是队长。”
司楚楚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办公室,和舒夏翊撞了个满怀,褚修良一步跨在舒夏翊身后,舒夏翊怀里的文件盒掉了两个,人却稳稳地靠在褚修良抱着的文件盒上,没有摔倒。
“怎么了?冒冒失失的。”褚修良语气不太好。
司楚楚连忙把掉落的文件盒捡起来,嘴里跟两人道歉。
“谢谢。”舒夏翊站稳了,回头看了褚修良一眼。
“我找到抄袭的源头了。”司楚楚很是着急,连道歉都没说出口。
围坐在一起的四个人盯着司楚楚把自己聊天的界面放了出来。
“我通过搜索克鲁抄袭,这个关键词,找到了别人在微博上引用的论坛链接。我点进原帖已经失效了,但通过论坛内搜索,又找到了别人转载的帖子的内容。”司楚楚把内容投屏在大屏幕,“有人发帖说克鲁抄了她写的小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删除了。我通过转载贴的内容,在论坛搜索了这个账号,账号还没有注销。我联系了后台工作人员,要求他们提供这个账号注册人的相关信息。”
说完,司楚楚把信息调出来。
“青谷恬?”庄伯勋很是震惊,“可是青谷恬我们已经提过了,她自己也说没有被抄袭啊?”
舒夏翊的表情凝重,像是抓到了什么一样,“再提她一次。”
褚修良见众人要散去,连忙叫住了大家。
“欸,稍等一下。”褚修良把两摞文件盒推到中间,“得麻烦大家一件事情。”
白昀桧打开了文件盒,看见里面摞起来的一份份文件,轻轻挑眉,“你不会是想让我们把这些都看完吧?”
“对,就是这个不会。大家分一分,把这些东西看完,然后每一篇故事整理出几个关键词,角色名单列出来,整理到楚楚那边。”褚修良把这浩大的工程说出一副轻松的感觉,“楚楚,你把死者自从【开窍】以来所有写过的书,整理成电子档,然后根据大家的关键词来建立关系。”
“好!”司楚楚眼里闪着光,好像这份疲劳的工作在她眼里不过是用电脑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我怎么感觉你更像是队长啊?”白昀桧嘴角带着笑,合上了文件盒,“我还得带着伯勋往别的案子上扑呢,那也是人命案。”
“哎呀,昀哥,看你说的。”褚修良一副讨好的狗腿子样,“您这么有能力又善良的人,总舍不得我们这些人守着这堆稿子、看瞎了眼睛吧。”
白昀桧眉头皱起,却也没见几分嫌弃。
“我说你来这边没多久,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啊。”白昀桧没再拒绝下去,“你安排得那么好,你干什么啊?”
褚修良一步跨到舒夏翊身边,“我们当然是要去再提青谷恬啊。”
“怎么?还有疑点?”白昀桧轻声提问,手里已经翻着那堆文件了。
“嗯,有很大的疑点,说不定突破口就在她身上呢。”
“潘寻南,你见过吗?任德明的编辑。”褚修良调转话题,盯着青谷恬的反应,眼神里的审视色彩更浓重。青谷恬咽了一下口水,点头,“见过两三次吧。不过不是很熟,”舒夏翊轻叹了一口气,“她写书吗?”...
青谷恬的房子不大,是个五十多平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客厅和阳台打通。客厅空调下风处,放着一张书桌。这是时下流行的奶油风装修。
“帖子?”青谷恬在家穿着一套宋制汉服,似乎是还在工作就来见面了。
雪白的田园猫在好奇地靠近褚修良,随后立刻嗅到了褚修良身上雪豹变种的味道,警戒着哈了褚修良一下。
褚修良并不在意这只小猫,淡漠地瞥了一眼就将视线收回。
“踏雪,过来。”青谷恬轻轻伸出手唤了小白猫一声,小白猫就跳到茶几上,跑进了青谷恬的怀里,呜呜两声将头埋进青谷恬怀里。
褚修良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却还是很快调整好状态,注视着青谷恬。
青谷恬的手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后背,“对,帖子是我发的。”
“为什么要删掉,你在帖子里指控对方抄袭,证据也很充分。删掉的理由是什么?”
提起此事,青谷恬叹了口气,嘴角满是苦涩。
“总而言之,是为了钱。”
舒夏翊没明白青谷恬的意思,也没有开口。
“他给了我十万块,我就删了帖子,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青谷恬脸上有些许难过的神情,手指抚摸着猫咪的后背。
褚修良低头看着手里资料,帖子的截图上除了调色板之外,满篇都是青谷恬斥责任德明抄袭、拒不道歉、行迹无耻可恨,还说这行为就是偷走了别人的孩子,就是人贩子,其心可诛之类的。
“你这么义愤填膺,十万块就能买下你住口吗?”褚修良很意外。
根据他们的调查,青谷恬的年收入不算少,十万块在她这样能够出版网络小说、还能改编电视剧的头部作者眼里,不该算是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价位。
“我那本书,60万字,他给我10万块,相当于什么?我家乡那个小地方,买一套房不过分。我那时候没权没势,拿什么跟他们耗?我一个小作者,那本书写完的长尾效应,都拿不到十万块。”青谷恬的脸上满是苦涩,“多少作者写了多少年,一共也拿不到10万。”
褚修良沉默了,他注视着青谷恬,眼里出现些许轻视。
在帖子上说了那么多,结果在见真章的时候还是为钱屈服了。
“潘寻南,你见过吗?任德明的编辑。”褚修良调转话题,盯着青谷恬的反应,眼神里的审视色彩更浓重。
青谷恬咽了一下口水,点头,“见过两三次吧。不过不是很熟,”
舒夏翊轻叹了一口气,“她写书吗?”
青谷恬面容一僵,挪开了视线,抚摸猫咪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
三个人都沉默着,猫咪感受不到主人的抚摸,便也从腿上跳了下去,离开了这个环境。
“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你拿钱删了帖子,任德明抄袭的事情,也会因为没有证据从事实变成谣言,那些声援他、把他称为紫微星的读者也早就该澄清,但事实却并没有。业内依然有任德明抄袭的传闻,我不相信这是空穴来风的。你们应该有一个相关的组织吧?收集他抄袭证据的组织。”
青谷恬默认了这个事实,但这个组织内却并没有相关的所有嫌疑人。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能够指认嫌疑人的线索,不过也不算无功而返。”褚修良的胳膊搭在车门上,扭过头盯着舒夏翊。
舒夏翊手里拿着从青谷恬那里收集到的抄袭证据,叹了口气。
“这得是多少人多少日夜的心血啊。他却靠着人家的劳动成果赚得盆满钵满。”舒夏翊想想就觉得不公,替这些人感到心酸。
褚修良察觉到舒夏翊的情绪,嘴角扯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青谷恬说,他愿意给钱,原因无他,只是出版社的书已经印了很多,如果让出版社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了切实的证据,任德明不仅要赔偿出版社的损失,还会身败名裂。”
“对,青谷恬接受他给的钱,也只是因为出版社跟任德明利益相关,要是出版社出面,她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可能会被操作。即使打赢了官司,行业内也没有人敢要她的书。”舒夏翊叹了口气,跟着褚修良的脚步坐进了车里。
“她拿了钱也挺高兴的,别替她难受了。要是按照她说的,每本书每个角色都是她的孩子,她这孩子卖得也挺开心的。”
“她是挺开心的ʝʂɠ。那么多人,孩子被偷走了还不知道,就是找到了知道在谁家,领也领不回家。”舒夏翊再次叹气,“你看看,这些普通人,在权势和金钱面前,甚至在那群同样都是普通人的读者面前,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要不是找到了帖子和证据,我们还真以为这就是一个比较火的作者必然会有的传闻呢。”
褚修良盯着舒夏翊的侧脸,突然发现舒夏翊脸上的遗憾是他目前为止的小两个月都没有见过的,他露出一副看稀罕的表情,“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多愁善感的。”
跟这种猫科动物就一句话说不下去,狗屁不通。舒夏翊收敛了自己脸上的伤感,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浑身都透露着对褚修良的嫌弃。
“舒队,褚队,你们回来了!”司楚楚抱着一摞印好的资料跳到刚进门的两人面前,把资料拿给舒夏翊,“我整理好了。”
褚修良环顾办公室,没发现庄伯勋和白昀桧的身影,“小庄和昀哥出任务了?”
“去现场了。”司楚楚盯着舒夏翊,邀功一样的笑着,她那条边牧尾巴都快露出来了,满脸都是骄傲。
舒夏翊盯着司楚楚的资料,一页一页地看过去,深深叹了口气,“你看看,这些东西,他所有的成就,竟然没有一个字是出自他的笔。”
说着,舒夏翊把资料递给褚修良。
司楚楚却还是笑着盯着舒夏翊,目不转睛地,再次拿出一小沓纸,“舒队,你猜猜这个是什么?”
舒夏翊摇了摇头,“猜不出来,是什么啊?”
听到舒夏翊说猜不出来,她更骄傲了。
“是写了和死者一模一样的死法的那本书的内容。”司楚楚的定语很长。
舒夏翊和褚修良听见这句话,都笑了出来。
“楚楚大小姐,这点我们已经都知道了。”褚修良简单翻了翻司楚楚比对过的文件,放在舒夏翊的桌子上,“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我没有在你们从保险柜里带回来的文件里,找到原稿。那你们说,这份原稿,会在哪里呢?”
褚修良盯着司楚楚离开的马尾辫,好像真的能看见她那条白色尾尖的尾巴一样,他眼里是三分嫌弃和七分难以置信。刚刚舒夏翊是做出了像是夸奖小狗的动作吗?舒夏翊一个转身看见了褚修良的表情,嗤笑一声,“干嘛?见鬼了啊?”...
舒夏翊和褚修良同时开始思考。司楚楚盯着舒夏翊并没有要表扬自己的意思,表情也跟着一变,似乎是有些失望。
正在思索的舒夏翊感受到司楚楚身上的小狗味儿后,立刻笑了出来,轻轻摸了摸司楚楚的头,“谢谢你,楚楚,这可是大发现。”
司楚楚耷拉下去的尾巴立刻因为舒夏翊的话而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再次展现,拿着舒夏翊给的那一堆资料去核实别的事情去了。
褚修良盯着司楚楚离开的马尾辫,好像真的能看见她那条白色尾尖的尾巴一样,他眼里是三分嫌弃和七分难以置信。
刚刚舒夏翊是做出了像是夸奖小狗的动作吗?
舒夏翊一个转身看见了褚修良的表情,嗤笑一声,“干嘛?见鬼了啊?”
类似吧。褚修良尴尬一笑,立刻把话题拉回来,刚想开口,却撞见舒夏翊也要开口,立刻闭嘴示意对方先说。
“拿走那份稿件的人,就是杀了他的凶手。”
舒夏翊这样信誓旦旦地开口了,褚修良对此表示认同。
“凶手是为了避免被人看穿自己使用的手法是被抄袭的手法,担心自己会被怀疑,所以才拿走了那份稿子。”褚修良接着舒夏翊的话推理。
“只有真正的凶手才知道这些稿件。”舒夏翊接着说了一句。
“那谁能知道这些东西的存放之处?”褚修良眨着眼睛询问着舒夏翊。
舒夏翊轻轻挑眉,“潘寻南。”
“我为什么会知道啊?”
这话让潘寻南非常讶异,她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褚修良和舒夏翊都没有回答,他们静静观察着潘寻南的表情。
“我……”潘寻南像是被气到了一样,因为无语笑了出来,“因为我是克鲁老师的编辑吗?因为这个?”
“你周一晚上在哪里?”褚修良再次提问。
潘寻南因为对方提出的所谓保险柜的内容而显得很不耐烦。
“我在加班,我在加班在公司。”她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自己此刻心头的郁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保险箱,我甚至不知道他抄袭。我也是他换了很多编辑之后留下的那个,之前的事情我都不清楚啊。”
舒夏翊盯着潘寻南的侧脸,“他有I型糖尿病,你知道吗?”
“听说过,不过没见过他打胰岛素。”潘寻南见话题被转移,跟着松了一口气。
“周日,你在干什么?”褚修良立刻把话题拉回郑辉,注视着潘寻南。
潘寻南一下子被问住了,她张了张嘴,思索了一会儿,“在家休息。”
“一天都在家休息吗?”褚修良死死地盯着潘寻南。
潘寻南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自己的手肘,她没再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舒夏翊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关节,缓解自己此时的压抑感。褚修良紧紧盯着潘寻南。
潘寻南畏惧褚修良如刀一般的视线,眼睛盯着果盘里的水果刀,咽下了一口口水,手指紧张地交叉在一起,额角流下了汗水。
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褚修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因为震动而动了动位置。
褚修良拿起自己的手机,没有着急看内容,而是用手机的一角指着潘寻南,“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找人调查了你周日的行踪,这是他们告诉我的结果。”
说起周日的事情,潘寻南盯着水果刀的视线多了几分力气,舒夏翊顺着潘寻南的视线看向那把水果刀,肉眼计算着那把刀能造成的伤口深度和创面面积。
潘寻南并没有说话,褚修良接着补充了一句。
“潘寻南,你是做推理小说编辑的,你应该很清楚。这封短信的内容,我没看,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和我看了,你再告诉我,性质可大不一样。”褚修良的手机就保持那个角度,随着他呼吸和说话的节奏轻轻晃动着。
潘寻南的手轻轻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把水果刀。
褚修良见潘寻南不准备说,便解锁了手机,低下头准备去看手机的短信。
“别!”潘寻南连忙制止褚修良。
话一旦出口,就无法收回了。潘寻南沉默着低下头,褚修良跟着放下了手机。
“老师,为什么我的稿子会出现在你的新书里!”
潘寻南非常委屈,她隔着一张桌子站在任德明面前,任德明手里并不停止敲键盘的动作,连看潘寻南一眼都奢侈。
“老师,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盗我的稿!”潘寻南用力地拍着桌子,“这是我努力了两年的结果,老师为什么招呼都不打直接放在你的书里了,甚至都不经过我的手,趁着我休假的时候去接触了别的编辑,完成了这本书!”
任德明只觉得潘寻南很聒噪,他眉头皱起,打错了一个字后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摔着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吵什么?你吵什么?”
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让潘寻南惊住了。
“我盗了怎么了?我盗了,你的稿子,我盗了,怎么了?”
任德明站起身叉着腰,指着潘寻南的脸,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潘寻南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潘寻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以此躲开了任德明的怒火。
任德明眉头紧皱,用手指着潘寻南,“你应该高兴啊,我这么有名的作者都看得上你的稿子,你不应该感到光荣吗?”
“为什么你偷东西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啊!”潘寻南很崩溃,面对任德明,她大声地控诉,“你偷了我的内容,我是相信你才把稿子给你看的,我想让你指点我,可你直接把我的稿子盗用到你的书上了,你毁了我!”
“怎么?你以为你写就能火了?”任德明嗤笑,“你的稿子,一文不值,一个子儿都挣不着,借着我的名字发,才有人看你的破烂儿,你当自己是碟子菜啊?”
潘寻南被对方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惊到,她连忙后退了一步,免得任德明的手会打在自己身上。
“我给你做编辑这三年,兢兢业业,你以为你的成功全靠你自己吗?”潘寻南不敢相信对方的厚颜无耻,她眨着眼睛,控诉着对方的行径,“你就是个无耻的小偷,不要脸!”
任德明似乎不觉得这是个丢人的行为,从抽屉里拿出潘寻南交给自己的稿子,“这东西,已经归我了。你可以开价啊,两万?三万?你要是自己去投稿,人家愿意两百块都是看得起你了。”
潘寻南见到那份稿子,立刻上前要夺回来,任德明抓着潘寻南的手,狠狠推倒了她。潘寻南穿着高跟鞋,崴了脚后只能倒在任德明书房的地板上。
“……把我的稿子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她的声音颤抖着,很是委屈,但更多的是愤怒。
任德明从书桌后走出来,弯腰将稿子放在潘寻南面前,潘寻ʝʂɠ南伸手想要拿的瞬间,又抽出手,让潘寻南拿不到。
“你在狗叫什么啊?这是我的稿子,你怎么有写出这份稿子的文采啊?你就是个没用的小编辑,你哪里能写出这么好的稿子啊?你不就是来要饭的吗?好啊,两万?三万?说啊,要多少钱?”
潘寻南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涨红的眼睛溢出一种嗜血的恐怖。
杀了他……杀了他!!!
“然后呢?”褚修良像是没有感情一样,冷冷地让潘寻南继续讲下去。因为崴了脚,潘寻南是撑着地板爬起来的。她没有再去听任德明在她身后的狗叫,走出了书房后将那双高跟鞋脱了下来,光着脚走在地上,踩在别墅门口的石子路上,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把那双鞋扔在车的后排,走到驾驶座上坐下,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个杀人计划浮现。...
那一叠稿子被卷成一卷,轻轻敲在潘寻南的头上,把她当个玩意儿一样嘲笑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潘寻南提起这段经历,还在不停地颤抖,她的手紧紧抓着审讯室的桌板,怒目圆睁,似乎又看见了任德明那张肥肉横溢的脸,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舒夏翊听完潘寻南的叙述,在心里叹了口气。
确实该死,死得其所。
“然后呢?”褚修良像是没有感情一样,冷冷地让潘寻南继续讲下去。
因为崴了脚,潘寻南是撑着地板爬起来的。她没有再去听任德明在她身后的狗叫,走出了书房后将那双高跟鞋脱了下来,光着脚走在地上,踩在别墅门口的石子路上,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把那双鞋扔在车的后排,走到驾驶座上坐下,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一个杀人计划浮现。
潘寻南压着火气,露出了冷笑,似乎是想起了那个精彩绝伦的手法。
“改编电视剧的消息一传过来,我就把能够播放的标准都打包发给了他,告诉他时间紧任务重,要快一点。他就不得不在那两三周一直在家里改稿子。”潘寻南嘴角冷笑着,“我正常发信息催促他,他有的回了,有的没回,这都是正常的,编辑和作者怎么接触,外人是很难知道的。他死了,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潘寻南说到这里,褚修良的表情冷了下来。
上周日晚……
“你怎么又提起来了,这东西现在是我的,知道什么所有权吗?我第一个发表的,你是可以证明这东西是你的吗?”任德明只觉得这个年轻的编辑甚是可笑。
潘寻南注视着任德明,并没有说话。
“我还告诉你,所有我第一个发表的稿子,那都是我的,我这么做可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经手的所有书,有八成都是我这么做的。我就是做了,你怎么样我啊?”
一脸流氓样。潘寻南死死咬着后槽牙,强忍着不让他看出什么异常。
“那你就好好改吧,大作家。”潘寻南冷冷地撂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在书房外将门锁死了。任德明听到潘寻南反锁房门的声音,立刻跑去门口制止,但晚了一步。隔着大门,他对潘寻南说了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在书房门口,把信号屏蔽器打开,看着自己的手机已经出现界外标识,潘寻南冷笑了一声,“跟你的稿子一起长眠吧,大作家。”
周一,她心情非常好,拉黑了任德明所有的联系方式后,她睡了一个非常惬意的美容觉,轻松地走进了办公室。
“小潘,心情这么好?”贾主编见到潘寻南脸上的笑容,主动上前打招呼,“这才对嘛,年轻人多笑笑才健康,你前段时间阴沉着脸,我还以为你家里出什么事情,又不敢问你,怕你伤心。”
潘寻南仰着笑脸,“没有啦,前段时间是有点糟心事,不过现在已经基本解决了。”
贾主编拍了拍潘寻南的肩膀,“那就好,怎么解决的啊?”
潘寻南嘴角的笑僵了一下,随后笑得更开心了,“我从源头解决的。”
“那就好,抽刀断水水更流,问题还是从源头解决得好,斩草除根嘛,不然春风吹又生了。”贾主编笑着说起这件事情,“诶,你上次跟我说的那家咖啡,怎么在手机上买来着?”
潘寻南不吝啬自己的笑意,接过贾主编的手机帮他定起了咖啡。
周一晚上,潘寻南想着时间已经够了,看着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已经关了他二十四个小时。没吃没喝的他,大概已经因为糖尿病发,已经难受得要死了吧。
潘寻南把车停在公园的停车场,转身走到了另一辆车边,解锁后,更是露出了笑容。
她挽起头发,带着帽子和框架眼镜,换了一身新衣服,把带着刀的包放在副驾驶上,用任德明的钥匙刷开了小区门禁,开车进去。任德明的书房亮着灯,他还在书房里。潘寻南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任德明将死未死的样子了。
走到二楼,潘寻南先是把信号屏蔽器回收。书房的锁刚被打开,潘寻南就被埋伏在门口的任德明扑到,他迫切地想要爬出去,但已经发病严重的他,心悸不止,根本没有力气。潘寻南长了记性,穿了鞋套和帆布鞋,见任德明要爬出去,一把抓住任德明的脚踝,将他硬生生拖回了屋里。
潘寻南从掉落在地上的包里抽出了被纸包着的水果刀,威慑性地在任德明面前晃了晃,任德明立刻不敢动弹。潘寻南冷笑一声,走到任德明的书桌前,果然发现了那份被他藏起来的稿子。
这东西可不能留在这里啊。潘寻南嘴角带着冷笑,从头到尾数了一遍,确认一页也没有缺少后,折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包里,刚要有所动作,任德明惨白的脸出现在潘寻南身后,他扒着桌子,跪倒在地上,恶狠狠地注视着潘寻南,手刚要抓潘寻南,潘寻南却蹲在他面前,任德明颤抖的手抓了个空,潘寻南一刀插在他的肚子上。
潘寻南并没有将刀抽出来,“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描述这一段的吗?凶手将刀捅进了死者的腹部大动脉上,血流的样子。”
任德明已经没有那份余裕去想那些事情,他的手颤抖着抓住潘寻南的手臂,潘寻南毫不犹豫抽出了那把刀。
“我说,那两刀直直地捅进了死者的腹部动脉,血液瞬间沿着刀锋流出,滴落在地板上。凶手像是往常一样拥抱着死者,然后……”潘寻南将那把刀再次捅进了任德明的腹部,听着他痛苦地哼哼了一声,“又捅了一刀。”
一语毕,潘寻南将刀抽出来,两个刀口的血几乎是喷出来的,任德明跪着的地方很快就被血染透,潘寻南默默地抓着任德明的头发,将他拽倒在地板上。任德明的脸重重撞在地板上,一时间无法回过神,加上糖尿病发、失血过多,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趴在地板上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潘寻南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饶了他,而是绕到他的身后。
“你还记得你抄走的案子里,死者是怎么死的吗?”潘寻南嘴角带着笑意,她冷哼一声,那把沾了血的水果刀直直地捅进了任德明的后背,深深地扎进了任德明的心脏。
看着任德明不再有动作,潘寻南将刀抽出了任德明的后背,心脏里迸出的血溅在潘寻南的脸上,血腥味让潘寻南笑了出来。
褚修良眯着眼睛听完潘寻南讲了自己杀人的全过程。果然是写出大热文章的作者,描写自己杀人都绘声绘色的。
“凶器呢?”舒夏翊提问。
潘寻南却像是精神失常一般大笑起来,她顶着阴冷的眼神注视着舒夏翊,“你见过的啊,搜查官小姐,我还用它,给你们切过水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