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白洛笙资源带给大家,作者洛笙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白洛笙没回他。黎东白静静的看了他两眼,眉头皱了起来:“我算是知道了,因为云谨吧?”“需要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年前你出车祸大出血是苏怡给你输了血,而云谨呢?她有来看过你一眼吗?没有,她非但没有,还趁你昏迷期间逃走了……”“我记性比你好,不用你的提醒。”白洛笙脸色阴沉的打断他。...
黎东白最先看到她的,喊了一声:“苏怡来了,快来帮我报仇!”
其实在以前黎东白和苏怡并不熟络,后来因为苏怡救了白洛笙,他心里对她感激,他脾气好,性格又好,见过几次面之后,自然就熟了。
苏怡放下包走过去,不好意思的说:“三哥那么厉害,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其他几人都笑了,只有白洛笙无动于衷,苏怡心里不是滋味,她大概也猜到他还在为上次她在梁公馆跪求他的事而生气。
“上次连和三把的人是不是你?”黎东白接话道。
苏怡脸颊一热,倒没怎么脸红,只是说话顿了一下,才说:“那是三哥让着我。”
黎东白阴阳怪气的说:“他都不让我,果然是我生的不够美。”
黎东白说完之后看着白洛笙冷淡的一张脸,担心被打,连忙将话题岔开,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苏怡,“你坐下,今天再赢他个百八十万。”
“我可不敢。”苏怡说着,坐了下来。
“没什么不敢的,赢的反正都是他的钱。”白洛笙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怡柔软的心脏像被人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结果白洛笙没打算继续打下去,说了声累了,便叫了小九坐在他的位置上。
苏怡心里失落,但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笑着对小九说手下留情,小九心想哪敢和她的牌?
白洛笙走到对面,倒了一杯酒,刚喝一口,余光黎东白走过来,做出要揽他肩膀的动作,白洛笙不动声色的往左走了一步,黎东白扑了个空。
“生气了?”
白洛笙留了个冷峻的侧脸给他,“为什么把她也叫过来?”
“我觉得苏怡挺好的,人又懂事,还挺有气质的……”
“要我逼你说实话?”白洛笙冷冷的睇了他一眼,“我跟你认识二十年,你说谎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
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白洛笙,黎东白连忙认怂:“好吧,其实是她给我打电话的,说上次惹你生气了,想跟你赔罪,让我帮她从中牵个线。”
“你真生她的气了?”他反问道。
苏怡才刚来,他就说累了不想打,总共也才打了两局而已,要说不生气谁信?
白洛笙没什么表情的说:“没有。”
“那你见了她就不打了?我是觉得那件事过去了,以你的性子不可能还在生她的气,所以才答应她的。”
白洛笙没回他。
黎东白静静的看了他两眼,眉头皱了起来:“我算是知道了,因为云谨吧?”
“需要不需要我提醒你,一年前你出车祸大出血是苏怡给你输了血,而云谨呢?她有来看过你一眼吗?没有,她非但没有,还趁你昏迷期间逃走了……”
“我记性比你好,不用你的提醒。”白洛笙脸色阴沉的打断他。
他丢开酒杯,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
那场车祸差点要走了他的命,他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云谨在哪里?
那一刻,他有那么强烈的想要见到她的欲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里涌出一个被他埋得很深,却不被道德人伦所包容的想法。
然而管家给他的回答是,他昏迷期间,云谨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他派人回梁公馆找她,却没找到人,其他佣人也说好几天都没看到她,当时小九惶恐的看着他,说出了他心里其实已经明朗的答案。
云谨逃走了。
他扯掉输液管,管家差点跪下求他回到病床上,他却视若不见,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那时候他就在想,一定要把云谨抓回来,就算下地狱也要把她一起带走!
不出一天,他就在一家老旧的破旅馆里找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的云谨。
她当真是从来没爱过他的,才会走的决绝,毫不留恋,甚至不关心他是死还是活。
当时他连掐死她的冲动都有了,可又被他生生的压在心底,他想,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他应该带回去狠狠的折磨。
本来,她就欠了梁家很多。
黎东白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你们现在这种畸形的关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白洛笙不说话,静默的坐着抽烟,冉冉升起的烟雾之后,他的侧脸晦暗阴翳。
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从来没想过有结束的那一天,这辈子,是困住也好,锁住她也罢,她都只能在他身边,他再也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
那边苏怡打完一局之后,借口要去洗手间,让别人顶替她的位置。
她走到沙发边上,她身段好,脱掉大衣之后内里穿着一件修身的针织长裙,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疑,她站在那,婷婷袅袅,声音婉转动听。
“三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洛笙弹掉烟灰,不冷不淡的道:“下不为例。”
苏怡心中一喜,脚步轻盈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笑意吟吟的说:“谢谢三哥。”
黎东白做东,在来龙居吃了午饭,下午就他和白洛笙去了跆拳道馆,被白洛笙狠狠的虐了一把。
而云谨从医院回到梁公馆后,便倒头睡下,这一觉竟然睡到夜幕降临。
正好管家送晚饭进来,一看到桌上没动的午饭,解释说:“你中午睡得沉,我叫你几声都不应我。”
云谨用手心按了按额头,除了受伤的前面今天之外,她很少这么嗜睡过。
竟然睡了这么久。
管家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异常,便将冷掉的午饭端走。
到楼梯拐角处,白洛笙正好从外面回来,走上阶梯,目光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餐盘,饭菜没有动过,而且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冷的。
“她午饭没吃?”声线冷沉。
管家回答道:“好像一直在睡觉。”
白洛笙眉头微皱,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他长腿走上阶梯,在二楼拐角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身朝右边走去,在客房门前停了下来,直接扭开了门把——
当他开门进去的时候,云谨正趴在桌边干呕。
白洛笙反手将门关上,朝她走来,自从那天晚上苏怡求情,白洛笙放了苏清扬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门关上之后,空间密闭,没来由的一阵惊慌令云谨躲开他的视线,手指攥紧衣服下摆,低着头。“刚才在做什么,饭菜恶心到让你想吐的地步?”男人凉薄的声音灌入耳中。...
云谨听见开门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门口看去,当看到男人清隽的身影时,心跳豁然一紧,抿住了嘴唇。
他怎么来了?
“三少怎么不敲门,您的风度呢?”
她的右手臂支撑在桌上,整个后背往下塌,转过头去的时候,宽敞的领口往下掉,胸前香艳的画面直逼白洛笙的双眼。
冷削的喉结上下滑动,白洛笙小腹一紧,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和一个目中无人的人需要讲什么风度?”
男人还对她那天没有叫他的事耿耿于怀。
云谨忽然觉得以前对白洛笙的认识只是很表面的,她从来没发现,他原来是个这么小气的人。
一声招呼而已,至于记到今天吗?
她将右手放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谁知道她要是一直坐着,等一下又被他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白洛笙反手将门关上,朝她走来,自从那天晚上苏怡求情,白洛笙放了苏清扬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
门关上之后,空间密闭,没来由的一阵惊慌令云谨躲开他的视线,手指攥紧衣服下摆,低着头。
“刚才在做什么,饭菜恶心到让你想吐的地步?”男人凉薄的声音灌入耳中。
云谨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餐盘上荤素搭配均衡的菜肴,摇头说:“我不怎么喜欢吃肉,有点腻。”
然而最近给她准备的菜里都有红肉,她知道是对身体好,所以硬着头皮吃了一点,但还是没办法多吃,经常都有剩余。
只不过今天,看到那些肉之后,她的胃里忽然窜起一股恶心,觉得很腻。
白洛笙皱眉,“所以今天连午饭都不吃了?”
云谨不知道管家是怎么说的,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撒谎道:“我不太舒服,没胃口。”
“没胃口就可以浪费粮食?”白洛笙的声音更冷了。
云谨攥着衣服的手指更紧了,她怎么差点忘了呢,白洛笙最痛恨浪费粮食的行为,梁公馆上下,没有人敢浪费粮食,除了痴傻什么都不懂的梁暮行之外。
“下次不会了。”她的声音软了下来。
白洛笙薄唇轻抿了一下,云谨低着头,看见他擦掉锃亮的皮鞋朝着她靠近。
她一米七的身高在白洛笙面前也是纤瘦小小的,被他的身影笼罩着,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白洛笙却比她快一步,扣住她的下颌,“不舒服是吧……小九!”
小九推门而入,立在门边,低着头问道:“三少,有什么吩咐?”
“去把程大夫请过来。”
程大夫是有名的老中医,任何疑难杂症在他面前都不是难事。
云谨眼底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我不用看医生,我可能是今天上午有点累到了,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
白洛笙却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冷声道:“还不快去。”
“是。”小九应道。
白洛笙松开她的下颌,转身直接朝着客房的沙发走过去。
沙发上放着今天下午佣人送进来的洗干净的衣服。
云谨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那些衣物就全都暴露在了白洛笙的眼皮子底下。
“等等!”云谨不顾身上的伤,疾步走过去,一把将那些衣服团抱在怀里。
可绸面的内衣还是从衣服堆里滑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掉的,就正好掉在白洛笙的皮鞋上。
云谨和白洛笙同时低头。
云谨耳根子发热,白洛笙面色如常的弯下身子,修长干净的手指勾着水绿色内衣的肩带,站在她的面前。
“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男人语气不善。
她低头不说话,脸颊越来越热,男人的手指还勾着她的内衣。
白洛笙长了一张禁欲的脸,此刻却做着如此不正经的事情。
她的双手都抱着衣服,想伸手去拿,又腾不出手来,哑声说:“还给我。”
白洛笙垂眸,淡凉的目光从她发红的耳根掠过,落在她纤细修长的后脖颈上,上面落了几缕碎发。
墨色和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白洛笙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自从她受伤后,他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碰过她了。
回想起出差前,她柔软的唇吻上他的喉结,小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青涩的要命。
食髓知味,男人呼吸渐沉,俯身凑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含住她小巧柔软的耳垂。
云谨浑身一麻,险些抱不住怀里的衣服。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白洛笙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肢。
她退无可退,感觉到男人温凉的唇往下移,她颤颤的将刚才那句话还给他:“三少难道忘了我身上还有伤吗?”
白洛笙冰凉的唇触碰到了伤口的边缘,眼神一暗,嗓音喑哑道:“我比你清楚。”
她身上的伤,在什么地方,有多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夜深人静,给她抹药的时候,连灯都不需要打开。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小小的惊呼声。
程大夫看到不该看的,连忙转身回避,却不小心撞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小九。
这一声动静,彻底撕碎了旖旎的氛围。
白洛笙转过头去,目光清凉,没有半分欲色,表情冷淡的将内衣丢进云谨的怀里,冷声说:“进来。”
云谨来不及收拾了,只能将衣服塞进衣柜里。
程大夫低着头走进去,转身问道:“三少,您哪不舒服?”
“不是我,”白洛笙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云谨,“给她看看,让她好好吃饭。”
程大夫应了一声,转身朝云谨走去,让她坐在椅子上,问了她几句之后,让她把手伸出来,准备给她把脉。
云谨浑身一凉,背脊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余光里白洛笙朝这边看了过来,一时之间,她如坐针毡。
她知道自己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世上没有百分百能肯定的事情,万一真的是那种可能性,又万一……
被程大夫看出来呢?
“怎么,给你请了程大夫都不知道配合?”白洛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这女人从小就娇气,如今也改不了这毛病!
程大夫看出了她的紧张,温声说:“不用紧张,把手伸出来就好。”
云谨攥紧的手指松开,手臂几不可察的的一颤,将手搭了上去。
程大夫指腹温热干燥,轻扣在她手腕的肌肤上。
云谨心如擂鼓,每一秒的时间好像都被拉长了,她一阵口干舌燥,吞咽声仿佛贴着耳膜,无限放大。
忽然就看到程大夫皱起了眉头。
“我前段时间受了很严重的伤,失血过多。”她低声说,脑海里却闪现出一年前她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从那之后,她的身体就彻底的败了下来,就像破了无数个口子的布袋,只要一阵狂风就能将她撕碎。程大夫摇头,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你身体太差了,我给你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如果饭吃不下可以少食多餐。”...
白洛笙也看到了程大夫皱眉,男人冷峻的侧脸倏然紧绷。
随即听程大夫叹了一声气道:“身体太虚弱了,年纪轻轻的,怎么把身体折腾成这个样子?”
云谨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前段时间受了很严重的伤,失血过多。”她低声说,脑海里却闪现出一年前她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
从那之后,她的身体就彻底的败了下来,就像破了无数个口子的布袋,只要一阵狂风就能将她撕碎。
程大夫摇头,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你身体太差了,我给你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如果饭吃不下可以少食多餐。”
云谨搭在腿上的左手握了一下。
她哪有这个条件做到少食多餐,这之前,在梁公馆里能吃得上饭就已经很好了。
程大夫见她不回答,以为她不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顿时脸色一沉,生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随便挥霍身体,等将来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云谨懊恼自己惹恼了老人家,连忙说道:“您不要生气,我不是不听话,我尽量做到。”
程大夫哼了一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在梁家是什么身份,他略有耳闻,但那些事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医者。
小姑娘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伤,他有点于心不忍,语气轻缓了一些,提醒她:“你再不好好调理,以后连当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句话落下,房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程大夫!
云谨眼前一亮,她心想,听程大夫的意思,原来她还有做母亲的资格,她那么喜欢小孩子……
可是下一秒,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发热的胸腔顿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冷的抖了一下。
只要她还是梁家的罪人,就一辈子被白洛笙囚困在这里,还谈什么成为母亲呢?
白洛笙讳莫如深的看着她从眼神璀璨瞬间变成黯淡无光,搭在沙发扶手的手指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就在刚才的那一秒时间内,她在想什么?
程大夫写下药方后,递给小九让他去抓药,而后又吩咐了云谨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小九和程大夫走了之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云谨和白洛笙。
“刚才程大夫的话你都听进去了?”白洛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云谨嗯了一声。
“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不容易受孕,为什么?”
云谨的心脏像猛地被人敲了一下,咔嚓一声,出现了裂纹。
白洛笙就站在她的面前,只要她稍稍抬头,就能对上男人那一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她皱了皱眉,“我只是猜测的而已,毕竟三少要了我那么多次,什么措施都没做,而我又没有怀上孩子,我总不能说是三少你不行吧。”
伶牙俐齿!
但白洛笙从来就不是会被女人几句话挑衅到的男人。
“刚才程大夫给了你一句希望,你眼里分明是欢喜的,你在欢喜什么?”
云谨好像被刺到了某根神经,言语尖锐道:“我这一辈子不配拥有爱情,婚姻,我连幻想一下自己能成为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白洛笙心情忽然烦躁,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颌,将她愤怒的小脸抬起来,紧紧的捏了一把,“最近的脾气真的见长了,是不是觉得受伤了,我就不敢办你!”
男人厉声怒吼让云谨一下子想到了毛坯房里她被那个男人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的画面。
她的脸色一瞬间发白,惊恐涌上眼底。
白洛笙越想越怒,再想到今天在牌局上想起一年前的事,真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她凭什么敢用那种绝望的眼神告诉他,她幻想成为一个母亲?
她想给谁生孩子!
他失去理智般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云谨陷入惊恐的梦魇中,只觉得现在动手的就是当时那个姓霍的男人。
她尖叫着挣扎间,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
那一巴掌响亮的挥在白洛笙的左脸上,他肤色白皙,脸上顿时显现出手指印。
巴掌声也彻底将云谨拉回到了现实中。
她望着白洛笙俊脸上的指痕,再看看自己还扬起的手,苍白的唇抖出几个字:“对不起……”
白洛笙的脸上遍布阴云,他扬起手的瞬间,云谨以为他要打她,下意识的抬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害怕到哽咽:“我不是故意的。”
白洛笙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这个愚蠢的女人竟以为他要打她?
他究竟什么时候打过她,才会让她产生这样的恐惧和误会?
他气得摔门出去,摔门声震天响,梁公馆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呼吸沉了沉,将怒气压了下去,这才转身往楼下走。
管家走上前来,“三少,有什么吩咐?”
“重新给她送一份饭菜上去,凉了。”白洛笙脸色阴沉道。
管家应道:“是。”
就在白洛笙转身上楼时,小九去而复返,抓药这种事他只需要派手底下的人去办就好。
“三少,”他疾步走到白洛笙面前,将亮着屏幕的手机递了上去,“您快看看。”
白洛笙接过他的手机,屏幕上的是一条推送的新闻——
【女大学生被包养,疑似怀孕,医院检查孤身一人画面凄凉】
新闻内附了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一辆看不清车牌却能一眼认出的豪车停在燕大门口,一个背着单肩包穿着朴素的女孩上了车,侧脸轮廓精致漂亮。
第二张照片,医院妇科门诊,一个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和围巾的女孩坐在角落位置,低着头安安静静,手里捏着一本病历本。
第三张照片,女孩摘掉口罩,坐在一张长椅上,面容悲伤。
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比海报上的明星拍出来的还更有感觉,那张脸分明和第一张照片的侧脸相对应上,是同一个人。
而第四张照片,是病历本里面的内容,医生字迹潦草,可推迟一周这样的字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文字加上照片,瞬间就组合成了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故事。
白洛笙第一反应不是云谨跟了谁,因为第一张照片,他认出了是那天苏清扬被打了,他亲自去燕大门口接云谨的那次。
真正令他在意的是,疑似怀孕这四个字。
也不至于说云谨再不好好调理就做不成母亲的话了。“是吗?”白洛笙嗓音压得极低。中医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吗?何况若是真的,这才多长时间,真的单靠把脉就能看得出来吗?怀孕两个字在白洛笙的脑海里浮现而出,深褐色的眼眸浮动着一层捉摸不透的光芒。...
白洛笙攥着手机的力道,几乎要将它捏碎。
想到之前程大夫要给云谨把脉的时候,她神色里的惊慌失措还有不配合,他当时觉得奇怪,她只是娇气而已,但从不矫情。
只不过没往深处去想。
她之所以会表现的不同寻常,是因为怕被程大夫看出什么吗?
小九看着他阴戾到极致的侧脸,不由的心生寒意,“三少,应该是有人针对云谨恶意揣测,否则,刚才程大夫之前应该就能看出问题了。”
也不至于说云谨再不好好调理就做不成母亲的话了。
“是吗?”白洛笙嗓音压得极低。
中医就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吗?何况若是真的,这才多长时间,真的单靠把脉就能看得出来吗?
怀孕两个字在白洛笙的脑海里浮现而出,深褐色的眼眸浮动着一层捉摸不透的光芒。
他知道云谨除了他之外,没跟过其他男人,郁闻州说云谨是他的女人,那几句挑衅的话他虽然生气,却没有真正的放在眼里过,只是当时醉的不轻。
他将手机还给小九。
“你去处理,找到是什么人做的。”
这么明显的偷拍和跟踪,从半个多月以前就开始了,绝非临时起意。
说完这句话后,身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他转了过去。
云谨没想到白洛笙还没上楼去,一时之间四目相对,气氛不知道该用尴尬还是诡异来形容。
因为尴尬的是云谨,诡异的是白洛笙还有他身后,神情莫测的小九。
“干什么去?”白洛笙冰冷道。
态度比之前在客房的时候还要糟糕,云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了看小九,小九面无表情。
她心里没底,但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神色坦然的走下楼梯,说:“回去拿点东西。”
白洛笙逼问道:“什么东西?”
云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小九,小九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压低嗓音,脸颊飞上一抹淡淡的绯红,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说:“卫生巾。”
“来了?”白洛笙声线喑哑,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灌入云谨的耳朵里,她脸颊一热,可隐隐的也察觉出来不太对劲,不由抬头看向他。
就在刚才白洛笙摔门而去之后,她感到肚子一阵闷痛,随后腹下传来一股暖流,她就知道自己是虚惊一场,没有怀孕。
但是白洛笙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生理期了?
白洛笙垂在身侧的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手边没有烟,令他的心情有点烦躁。
“你早上去妇科检查被人拍到了照片,这件事,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我被偷拍了?”云谨皱眉。
她立即拿出手机,当看到新闻标题后,脑仁突突直跳,点开内容,照片和文字更是直观。
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人跟踪和偷拍,如果她知道有这样的隐患,绝不会轻易将病历本丢进垃圾桶里,让人有机可趁。
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该关心的不是自己被偷拍了,而是回答我的问题!“白洛笙将她手机夺过去,一把攥在手里。
云谨知道他说的是她为什么偷偷去做检查,就在刚才的几秒钟时间内,她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么隐私的事情,我总不能带着樊七一起去,所以我瞒着他偷偷去了。”
“真这么简单?”白洛笙眸色深沉。
“就这么简单。”云谨说完后,忽然又感觉到一股暖流,面上一阵尴尬。
白洛笙看出她的尴尬,眉心微闪,心情不好道:“滚吧。”
“那新闻……”
白洛笙冷声道:“需要你操心吗?”
云谨讪讪的低下头去,往后面绕去,绕到屏风后面的时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苏怡是在将车子停在车库之后,才看到手机推送的新闻,看到标题的瞬间她就想到今天白天朋友跟她说的事情,点开一看,果然是这样。
她立即给朋友打了电话:“是你做的吗?”
“不是,你吩咐我的话我都记住了。”朋友再三保证。
苏怡还是很相信朋友的,她沉吟片刻,说:“那就不用管了,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朋友在电话那头冷笑:“看来,看不惯她的人还是很多嘛。”
苏怡不在意的笑了笑,挂掉了电话。
白洛笙立在书房的窗前抽烟,青白的烟雾自他眼前散开。
云谨对他撒谎了。
病历本上的内容明明还不完整,说明她临时又决定不看了,为什么?
还有,她坐在长椅摘掉口罩的那张照片……
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望着虚空,哀伤的神色。
白洛笙低头,才惊觉自己的手背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不知为什么,想到她眼底的哀伤,他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错觉。
手机响了起来,是黎东白打来的电话。
“老三,新闻是你叫人撤掉的吧?”
白洛笙嗯了一声,这种小事情不需要花小九太长的时间。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确认,还是想知道其他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黎东白表情颇为严肃,“所以,她是真的有了还是……”
“没有。”男人冷冷的出声打断他。
认识这个男人二十年了,黎东白多少还是能从他的话里听出一点情绪出来,但也不敢在他面前乱揣测什么。
“既然这样,你看看微博吧,云谨和郁闻州被推上热搜了。”
白洛笙长腿迈向办公桌,大手一捞,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打开微博。
微博出现连续两条火爆的热搜。
第一条是郁闻州,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第二条是燕大冷美人校花。
白洛笙自动过滤郁闻州三个字,点开燕大冷美人校花的热搜——
点开之后出现的第一条微博是一段视频。
一个戴着厚厚围巾的女孩出现在镜头里。
看背景应该是医院的住院部楼下,白洛笙认出了是云谨受伤后第一天去看她外婆时的穿着。
她站在门廊下应该是等樊七。
忽然一辆红色的跑车一个急刹停在住院部楼下。
随后,郁闻州那张恶心死人的脸出现在镜头面前,冲着云谨吹了一声口哨。
白洛笙当即黑了脸,直接攥住还在燃烧的烟头!
打开对方一个名为考研资料的文档,姓名那一栏:黄杰。她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可当看到他的半身照后,忽然才想起来在燕大好像确实遇到过这个人。是今年七夕那天,她和言西从图书馆出来,当时天色不早了,她准备和言西分开回梁公馆,忽然看到树后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生。...
白洛笙站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天花板的顶灯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着,他面无表情的从桌上拿起烟盒,单手拢着火苗,吸燃一支烟。
此刻,电脑屏幕正停留在视频下面热度最高的那条评论——
【啊啊啊!爷青回!仿佛看到学生时代调皮的男生调戏喜欢的女生的画面,帅哥美女好配啊!也太养眼了吧!】
白洛笙半眯着眼眸,深褐色的眼瞳迸射出一道锐利的冷光。
这么一条有悖事实的评论居然有五万多的赞,而底下尽是一些附和的话!
现在的人都闲成这样了吗!
好配?
白洛笙冷笑。
评论区往下,有人认出了视频里的女孩就是之前推送的新闻里,那个被包养的疑似怀孕的女大学生。
也有自称是燕大学生的评论说:这不是我们燕大的冷美人校花吗?
随后,关于燕大冷美人校花被郁家太子爷包养的消息一时之间在微博里炸开了锅。
白洛笙眼底的冷意更甚。
一个网红脸自拍照当头像的人评论:难怪没看到她来考试,原来是怀孕了?我的天呐,原以为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烂。
牧羊犬头像的评论:她过得可穷酸了,每天在食堂就是吃白米饭,点一个青菜,那么多男生向她示好她都无动于衷,原来都是假清高在等更大的金主呢!
白洛笙抽烟的手一顿,烟灰抖落在桌面上,他盯着这条评论,目光沉寂幽深。
每天在食堂就是吃白米饭,点一个青菜……
房间内,云谨如远山般的眉蹙了起来。
她没去考试只是因为受伤错过了,所以没办法参加,竟被人恶意曲解成这样?
但这些就算了,她并不在意。
只是微博上大篇幅的是关于她和郁闻州关系的猜测,居然有人说她被郁闻州包养,怀上他的孩子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掐死郁闻州,而是不能被白洛笙看到这些。
她连忙将藏在床底下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这是她之前回杂物间偷偷带上来的,对找到妈妈的下落她一直都没有放弃。
敲了一段冗长的代码后,入侵到最初发布这段视频的人的电脑内。
她在对方电脑桌面上看到一些论文的文档,疑惑的皱起眉头,还是个学生?
打开对方一个名为考研资料的文档,姓名那一栏:黄杰。
她在脑海里迅速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可当看到他的半身照后,忽然才想起来在燕大好像确实遇到过这个人。
是今年七夕那天,她和言西从图书馆出来,当时天色不早了,她准备和言西分开回梁公馆,忽然看到树后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生。
男生斯斯文文的,很腼腆的样子。
他向她表白并送了礼物,她没接受礼物更没接受他的表白,只记得当时男生脸红脖子粗的骂她为什么要装得那么清高。
她还记得,男生被言西骂了一通。
随后她又在他的电脑上还发现了很多她被偷拍的照片,除了微博上的视频,之前新闻里的图片之外,还有很多——
她走在校园小道上,骑车的,宿舍楼下,食堂……和言西打闹的,侧脸,正脸……
云谨看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她发现还有另一个人正在入侵这台电脑,她来不及删除照片,急忙退了出去,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ID是梁公馆的。
酒吧的包间内。
“郁少,微博上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郁闻州懒懒的抬眸问道,低头玩着手机游戏。
旁边人一看,是开心消消乐,觉得稀奇,他不像会玩这种游戏的人。
那人将手机递过去,放出一段视频,郁闻州瞥了一眼,那辆红色的跑车很眼熟,又定睛一看,这不是他的车吗?
再一看画面上出现的云谨,他嘴角一歪,原来是那天在住院部楼下的事情。
“怎么,有人偷拍我了?”郁闻州看上去并不生气。
“是啊,你看看下面,这么多人评论,说你包养这个女的,听说是燕大的校花,我看着怎么那么像梁家那位。”
“就是她。”郁闻州往沙发背上一靠,将玩到一半的开心消消乐丢在一旁,然后抢了对方的手机,点开视频的播放键。
旁边也有人凑过来看,满口的酒气:“郁少,听说她是白洛笙用过的破鞋,你怎么好这一口?”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郁闻州漫不经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其他人面面相觑,那人被踹了一脚之后酒醒大半,屁滚尿流的跑出包间。
郁闻州又看了几遍视频,越看越觉得云谨顺眼,只是忽然之间,视频卡顿,随后出现播放不了的提示。
紧接着,刚才连着的两条微博热搜消失不见。
再搜索燕大冷美人校花这类关键词时出来的都只是跟燕大有关的微博。
而搜索郁闻州首页广场几百条都是关于他年少时被狗追得掉进湖里的图片。
郁闻州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白洛笙那个变态干的好事!
当夜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始作俑者开直播承认,是自己因为表白被拒心有怨恨所以才做出诋毁女方的行为,女方只是很单纯的到医院检查身体。
他恶意剪辑视频,故意误导大众,并说当天看到的画面是郁闻州死缠烂打,女方压根就没有理他。
郁闻州听到死缠烂打的时候,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的确是白洛笙的风格。
直播结束,黄杰战战兢兢的看着人高马大的樊七,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什么时候放了我?”
樊七冷漠的说道:“成年人了,不知道诽谤他人是违法行为吗?自己去跟法官忏悔吧!”
这一场闹剧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深夜,梁公馆上上下下一片寂静。
云谨睡得不太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一会儿梦见白洛笙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妈妈……
当察觉到有人撩开她的衣服,她瞬间惊醒,然后就看到了立在床边的一道黑影。
一身惊呼被压在嗓子眼里,窗外庭院的灯光压进屋内,她借着微弱的光看见白洛笙手里拿着一条药膏,而另一个手拉开她的衣角……
醒着和睡着是完全不同的,她睡着后加上安眠的作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现在如果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她就真的太麻木了,尤其是,她的身体很敏感。白洛笙低声呵斥:“安静点。”声音压了几分沙哑。...
云谨有轻微夜盲再加上突然惊醒,所以看见床边立着一道黑影,第一反应就是她受伤之前在杂物间看到的那个黑影。
她惊慌和恐惧的表情尽数落在白洛笙的眼底,男人冷锐的眉峰微蹙。
窗外的灯光压进房间内,云谨这才渐渐看清黑影的轮廓,男人立体的五官,轮廓昭彰的侧脸,不是白洛笙还能是谁?
她呼吸一松,冷汗顿时从额角流下来。
“三少,你怎么……”云谨怔怔的看着男人,再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药膏,还有撩起她衣服的动作。
一瞬间,仿佛有个答案在心底逐渐明朗。
是白洛笙……
她还觉得奇怪,明明后背她够不着,每次抹药只能蹭到伤口的边缘,可是没抹药的伤口和抹了药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几乎相同,她一度觉得意外,却没想太多。
谁能想到,是白洛笙每晚在她睡着之后给她抹了药。
怎么会是白洛笙呢?
他……为什么?
她望着他,可男人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白洛笙撩开她衣服的手收了回去,身高腿长的立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就在刚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女人。
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
他是完全没料到云谨会突然醒来。
因为受伤的经历给她的心里留下阴影,再加上伤口的疼痛,医生给她开的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所以她吃了药之后除非有非常大的动静,否则,轻易不会醒来。
想到这里,白洛笙脸色一沉:“今晚是不是没吃药?”
“我忘了。”云谨哑声说。
她今天实在太疲惫,抹完药之后想着稍微躺会儿就起来吃药,结果躺下之后就睡着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些懊恼自己没吃药,如果她吃了药一定睡得很沉,那样就不会发现白洛笙进来了,现在这样的气氛,她怎么都觉得有点尴尬。
尤其,她不知道白洛笙为什么给她抹药?
听见这个显得有点理直气壮的回答,白洛笙拿着药膏的手一顿,眉眼间缠绕的冷意在不知不觉中散去了一些。
“趴下。”他说道。
云谨看着他,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去,真的趴在枕头上。
屋里没开灯,光源都来自庭院的灯光,淡淡的一层拢着床上和床边的两个人,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绸缠绕在两人身上。
白洛笙的夜视能力很好,从他的角度看下去,云谨趴在枕头上,乖乖的,不动也不闹,竟比平时要听话得多。
“要不要开灯?”她声音微微颤抖。
白洛笙坐在床边,清冷道:“不用。”这些伤口,他太熟悉了。
昏暗的房间内两人都不再开口。
云谨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不太愿意打破这样的气氛,不开灯也好,黑暗可以帮她隐藏很多的心思,确保不被白洛笙看透。
但她不知道白洛笙在想些什么。
当微凉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腰背肌肤时,她浑身一颤,耳根子迅速发热。
白洛笙自然看不见她的窘迫,将衣摆撩到她的肩膀,卷起来,然后,指腹沾上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他每碰一下,云谨的身子就要抖一下。
醒着和睡着是完全不同的,她睡着后加上安眠的作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现在如果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她就真的太麻木了,尤其是,她的身体很敏感。
白洛笙低声呵斥:“安静点。”声音压了几分沙哑。
她每一次颤抖都在考验他的耐力,这女人,是不是存心的!
云谨咬着下唇,横放在床上的手缩了起来,紧紧的揪着枕头,侧着头,庭院的灯光照在她的眼睛上,那双如水的眼眸愈发显得水润莹亮。
从白洛笙的角度看过去像哭了一样,再加上她咬唇,手指攥着枕头,像极了她被他压在身下欺负的样子。
男人抹药的手指倏然蜷了一下,整条手臂都绷了起来。
连抹个药都要勾引人?
一想到今晚在网络上轰动一时的事件,白洛笙顿时脸色阴沉如墨,“以后少出去外面勾引人!”
“我又做错什么了?”她趴在枕头上看不见男人的脸,却从他的语气和抹药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白洛笙冷声道:“黄杰电脑上有不少你的照片,我还不知道,你整天寡淡的一张脸居然还会笑?”
关于黄杰的直播她看了一眼就关了手机,不用想也知道是白洛笙的人逼迫他开的直播,还顺便黑了郁闻州一把。
而那些照片她在入侵对方电脑的时候当然看到过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得太淡定以免被白洛笙察觉到了什么。
“肯定全都是他偷拍的照片,我和他不熟。”她回头看他。
“不熟,他会对你念念不忘?”
他的手指又沾了一点药膏,正要往她腋窝下的伤口抹药时,云谨忽然侧过身子,“我当初已经很明确的拒绝……”
白洛笙没料到她会突然侧身,伸出去的手已经收不回来,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
两人同时一僵,然后昏暗的光线里白洛笙看到她的脸颊逐渐泛红,一双水眸潋滟的水光仿佛照进他的眼里。
云谨还没做出反应,白洛笙另一只手直接将她捞进怀里,低头攫住了她的唇,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
“唔……放……”云谨挣扎间发出的声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她伸手要推开他,可男人直接将她紧紧的按在胸前,低头,一点一点的啃啮着她柔软的下唇,衣摆直接被他推到的锁骨上!
察觉到男人的唇一路往下,云谨气息微喘,声音仿佛揉进了水里,“三少,我生理期刚来。”
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白洛笙目光里汹涌的欲色仿佛停了一瞬,但没有停下动作,一只手揽着她细得能掐断的腰,另一只手直接将她推搡的手握在手心里。
云谨低头望着在她胸前的男人墨色的发顶,心脏怦怦直跳。
就在她以为白洛笙连她的生理期都不放过的时候,男人却忽然停了动作,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包括她的脑袋。
云谨将被子从头上扯下的瞬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她抬眼看过去,又急忙拍开右手边的开关,灯亮了,她盯着那扇关闭的门发呆。
手指慢慢的爬上嘴唇,如果不是还有微微的刺痛感,她一定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