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尔眸光潋滟处讲述了尔尔春华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这边,夏卓尔刚随乳母来到书房,就看到父亲夏执铁青着脸伫立在书案前,母亲曹氏在一旁顺眉低眼地小心伺候着。
见夏卓尔来,曹氏忙将女儿拉到身侧,轻点着她的额头:“尔尔又跑去哪里了,还不快向爹爹认个错儿。”
瞟见夏卓尔裙角一处暗色的水渍,夏执皱了皱眉,轻“哼”一声:“你这小妮子,叫你好生在书房温习,我就是外出迎客这半盏茶的功夫,又溜到哪儿厮混了?”
夏卓尔虽是顽劣,但也养成了见好就收的性子,忙乖巧地向夏执行礼:“爹爹的话,尔尔哪敢不听,这经书中的字句尔尔早己谨记于心,只是仅窥其貌,不得其意,只好寻求这经书之外的顿悟。”
“怎解?”
“爹爹您想啊,这书上说,‘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溪绿暗晚藏乌’,您看这日上高悬,映得池子里的水都发了烫,也不见哪条鱼浮出水面,反倒躲得离湖面远些荫凉些,倒是扔几粒鱼食,那几条胖鲤都拼了命地往水面上挤,所以说嘛……”
“所以说什么?”,曹氏不解地望着女儿。
“所以说,改成‘饵入池中始见鱼’岂不更妙?”
“胡闹!”夏执瞪起了眼睛,正欲好好教导一番,却被一声自门外传出的朗笑打断。
“哈哈哈,好一个‘饵入池中始见鱼’,照夏家小姐的意思,后半句岂不是要在傍晚时分蹲在林中寻这乌鸦?”
门庭的阳光煞是灼眼,遥遥一抹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一时间竟也看不清来人是谁,夏卓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待来人迈入书房,面容才逐渐明朗。
这是一个西十岁模样头戴玉冠的男子,身着一袭碧蓝缂金锦袍,身形偏瘦但仿若蕴含一触即发的力量,俊朗的面容含笑时如春风拂柳,敛容时又不怒自威。
好气度,卓尔暗叹。
父亲夏执也是一位气度不凡之人,但他的气度是在边疆攘外,数十年的征战生涯炼就的铁血之威,而此人却是沉稳内敛,腹有诗书的儒者之威。
“还愣着做什么,快向你王叔问安”。
“哎”,那人含笑说:“行路至此,不必拘礼,尔尔便称我江伯罢,你尚在襁褓中时,叔伯可是还抱过你,尔尔怕是早忘记了。”
“见江伯安”,见父亲不再阻拦,卓尔忙跟着母亲伏身行礼。
待卓尔再抬头时,却见江伯的身后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随后,一张清俊中仍未脱稚气的脸便探了出来,这是一个与卓尔年纪相仿的男孩。
“你便是尔尔?”男孩脆声问道。
第一次谋面,就首唤自己闺名,真是一个没轻没重的毛头小子,虽心下不喜,但卓尔面上依旧不露分毫,含笑着点了点头。
男孩怔了怔。
夏执笑着上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好小子,窜这么高了,这次随你们父亲来芜城,可要在伯父府上屈就几日了,若不嫌弃的话让尔尔领沥儿与你在府上西处转转,可好?”
“那是最好了!二哥,你意下如何?”男孩子转身问道。
卓尔这才发现,男孩的身后还立着一个少年。
少年比男孩稍长几岁,微微上挑的眉眼笑起来格外温柔,可偏偏又带着几分清冷与疏离。
“茂林修竹之姿”,不知怎的,卓尔的脑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奇怪的想法连同一起晃出去。
“有劳”,少年微微颔首。
“快去吧”江伯含笑对卓尔说到“我与你父亲还有事商议,素来听闻夏侯府廊庭雅致,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颇具匠心,就有劳尔尔带俩小子见识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