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时鹤免费男女主角(凌夏时鹤)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时鹤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陈警长一听,这小丫头好像知道点什么。他试探着想去套她的话,微笑着走近,态度十分亲和,“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凌夏抬起头,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出来的啊。”“看出来的?”...
五个人齐齐转身,看向身后。
厅里没别人,只剩凌夏。
她手里拿着梳子,蹲在地上给黑溜溜的大胖猫梳毛,头都没抬,“再说画也不是她偷的。”
陈警长一听,这小丫头好像知道点什么。
他试探着想去套她的话,微笑着走近,态度十分亲和,“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凌夏抬起头,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出来的啊。”
“看出来的?”
“对啊,”凌夏理所当然地指指眼睛,“一看,就知道。”
陈警长,“……”,原来是个傻子……
时鹤听着这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沟通,嗤笑一声。
这脑回路有问题的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气死人的功力,倒是修炼地炉火纯青。
虽然她说伏雪没偷画,那是必然的,但她说他找不到,那可真是笑话。
这世上就没有顾家找不到的人。
时鹤不屑地转过身。
走出大门。
他就不信,找不出来那么一个大活人!
……
翌日早上。
众人在一楼餐厅吃饭。
别人只是小动几口,只有凌夏和她那只大胖黑猫,像饿死鬼投胎,横扫一整桌。
也不知道小丫头瘦瘦小小的,怎么胃口这么大。
坐她边上那只黑猫,更是懒得出奇,吃个饭都得趴着,连头都不想抬起来。
众人心中感叹,这一人一猫,要是在网上做吃播,怕是能火爆全网。
她俩吃得开心,别人连筷子都不动,光看着她俩吃。
直到楼上传来动静,众人才挪开目光,看向楼梯。
只见乔贺出现在楼梯上,慢步走下了楼。
这次他是自己走着下的楼梯。
乔贺身着一身简单的棉麻套装,青色上衣黑色长裤,神情清冷,气质卓越,虽然依然有些消瘦憔悴,但极具压迫的气势已经藏不住。
见到这样的乔贺,众人又惊又叹,甚至双眼有一瞬模糊。
是乔二爷!
当年的乔二爷,又回来了!
乔贺自小便是上京豪门圈的风云人物,论学识,论相貌,论财力,论智商,论眼光,反正不管从哪方面论起,他都是碾压一众的存在。
当年多少巨富替家里的女儿去乔家提亲,争得头破血流,恨不得把竞争对手都嘎在路上。
要不是三年前乔贺无缘无故地病了,怕是现在乔家的门槛都得让这些巨富们踏平了!
乔贺下到一楼。
众人纷纷起立,颔首行礼打招呼,“少爷。”
只有凌夏和她那只胖猫,依然在吃吃吃,脑袋瓜子都没抬,恨不得埋进桌子里。
乔贺目光落在凌夏身上,微微勾了勾唇。
叶飞跟在他身后,一眼瞧见那只趴在椅子上的黑猫。
他赶紧挡到乔贺前面,朝凌夏呵斥道,“猫不能带出来!”
昨天虽然同意她养了,但是已经告诉过她,不要把猫带出房间,没想到今天一早她就把猫带了出来,把别人的要求当耳旁风。
凌夏听到叶飞的大叫声,慢悠悠抬起头,嘴里还含着半块点心,嘟嘟哝哝地道,“你别叫,吓到它了,昨天都怪你吓得它咬人。”
叶飞一听,脸色更黑,“你——”
“叶飞。”
身后传来乔贺磁性的声音,声音无波无澜,可叶飞就是听出来,少爷让他别多管闲事……
叶飞磨了磨牙,半晌朝着凌夏翻了个白眼,才又退到乔贺身后。
凌夏看到乔贺,举了举手里的小蛋糕,“乔二,你吃饭了吗?”
“!!!”
她一说话,差点把客厅里的人腿吓软,除了顾家那几个准姐夫,谁敢这么跟乔贺说话!
还敢喊他乔二,这小丫头不是疯了吧!
可乔贺不仅没黑脸,反而轻笑道,“不了,我吃完了。”
平时乔贺是不在楼下吃的,楼上有专属的餐厅,专门给他用,何况他就算下楼吃,也是他自己一个人吃,乔家这些人哪个敢跟他同桌吃饭……
凌夏听他这样说,也不客气,埋头苦干,继续光盘行动。
乔贺坐到客厅的沙发里,选了个能看到餐厅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凌夏吃饭。
他们俩倒是坦然。
丝毫没考虑别人难不难受……
周围众人,如坐针毡。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哪哪都不是。
尴尬了许久,大家纷纷找了个理由,离开客厅。
不敢在这儿碍着乔二爷的眼……
……
凌夏吃饱饭,拍拍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小黑的肚皮。
开心地露齿一笑,“好不好吃,在山上都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
平日凌夏和师傅,都是下山化缘一些米饭馒头,再在山上摘一些青菜用水煮一煮,就是一顿饭。
其实大道观属于正一教,可以食荤,可以通婚,跟全真教不同。
不过他们吃肉,要是三净肉,即:不见杀,不闻杀,不为己杀。
道观里不能杀生,大道村又穷得吃不起肉,所以凌夏吃肉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这一下山,凌夏和小黑这一对饭桶,像五指山下刚放飞出来的猴子,简直要快乐上天。
吃饱喝足,凌夏放小黑去了院子,让它四处跑跑,消化消化。
而凌夏把熬夜补好的符纸,一张一张摊开,往阳台上有太阳的地方晒。
乔贺见状,朝叶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帮忙。
叶飞,“……”,我不想……
可也不敢说……
叶飞黑着脸不情不愿地走去阳台,伸手把摊在地上的符纸,捡起来,准备晾到衣架上。
“哎哎哎,你别动!”
凌夏一见,立刻拦住他。
她赶紧抢回叶飞手里的符纸,心疼地拍了拍,“凡夫俗子有损灵气,这活你干不了。”
叶飞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站在那。
乔贺一见,轻笑出声,像个吃瓜看戏的热心观众。
叶飞看了看少爷,又看了看凌夏,头上落下三条黑线……
他很想提醒一句。
少爷你这胳膊肘,快拐到人家胳膊上去了!
凌夏就坐在小板凳上,耐性十足地撬金子。叶飞在边上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她把那么大一块玉石给撬烂,这块玉石虽然成色不是特别好,但是绝对能拆成很多镯子,玉牌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这些事情他早懂了。他瞥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位上的少爷,只见少爷一脸云淡风轻,轻松地看着凌夏拆。...
乔贺没理会叶飞。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阳台,微微靠向门框,支撑他“闲置过久”的双腿。
他看着凌夏忙活,可目光大多时候落在她左手腕上那沉香木手串上。
沉香香气浓郁,尤其这百年沉香,凌夏哪怕微微一动,都会飘散开轻轻浅浅的香味,绵长又深沉。
乔贺盯着它,手轻放在上衣口袋里。
那里面躺着一颗跟她手上带的一模一样的珠子。
而这个手串,是他父亲的……
这一串极品沉香木,香味浓郁,雕工精良,是他在一位大师手中淘到,送给父亲做生日礼物的。
可三年前,父亲在大道村,不知因何原因,跌落悬崖,身边的四名保镖也在崖底被发现,发现时四人均已死亡。
所幸乔贺父亲被半空的树枝缓冲了一下,最后才留下半条命,但昏迷了三年,到今天也没有醒来。
当时救援人员找到父亲时,发现他手里紧紧攥着这颗珠子,那一串手链,只剩这一颗……
乔贺眸光微闪,表情依然如故,温和有礼,“凌夏姑娘,你手上的串珠很特别,是哪里来的?”
“师傅送的。”凌夏手里的活没停下,随口答道。
“师傅送的?”乔贺若有所思低声重复了一遍,半晌继续问道,“那你师傅现在在哪儿?”
“在天上。”凌夏答道。
她说完,转头看向乔贺,眨了眨眼,“你想找他吗?明年你就能见到他了。”
乔贺,“……”
叶飞,“……”
叶飞四处扫了一圈,非常想找到一个能堵住凌夏嘴巴的东西。
这小丫头大概是没受过社会的毒打,才敢这么随意诅咒人死!
凌夏一点都没感觉到什么不对。
继续晒她的符纸。
乔贺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你师傅是什么时候把手串送给你的?”
“大前天,他死之前。”凌夏实话实说。
柴真人临死前,才把这串手串送给她,不过他自己也记不得这手串是哪里来的了。
他老人家过了百岁,就开始糊里糊涂,转身就忘事。
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凌夏看乔贺一直在问,举起手展示出手串,反问道,“你知道它是哪来的?”
乔贺顿了数秒,轻轻摇头,“不知道。”
没调查清楚之前,他当然不能把底亮出来。
凌夏一听他不知道,警惕地斜睨他,“不知道你一直问,你想偷吗?”
乔贺,“……”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但他很想说。
他还没穷到这种程度……
……
忙活了一天,凌夏才晒完符纸。
她往屋里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楼角落里摆着的一个翡翠山水摆件,翡翠上镶嵌了几处黄金图纹。
凌夏瞬间来了精神,她盯着那一处处金子,眼珠子都不带眨一下,脚底也粘了五零二,一动不能动。
她在那儿盯着,像尊望金石。
乔贺上午没问出什么,便上了楼。
再下楼,就看到凌夏这副模样,他唇角微挑,笑道,“喜欢就送你了。”
“少爷!”叶飞冲口要劝。
却被乔贺一个冷眼封了口。
凌夏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回头,“送我了?”
“嗯。算作你的诊费。”
凌夏闻言,抿了抿唇,又回头仔细打量了一圈这黄金图纹,才道,“这一圈7.9克,不够我出诊的。但是按理是小黑咬了你,我得赔偿你一点,那就扯平吧!”
凌夏数学不好,不过看金子奇准,真假,含量,克数,一眼就看个清楚。
虽然不该收乔贺钱,可这是金子!金子!
不能不要,不要她会睡不着觉!
想到这金子是她的了,凌夏美滋滋地站起身,摇头晃脑地跑回房间,背出她的大挎包。
她嘴角噙着笑,梨涡里都漾起喜悦。
她把翡翠山水从摆台上抱下来,小心地把它搬到茶几上,然后从包里翻出刀子,剪子,各式的工具。
叶飞一见,大手一伸,挡在凌夏面前,“你要干吗?”
“拆金子啊。”凌夏晃了晃手里的小刀。
叶飞无语地皱了皱眉。
怀疑这小丫头脑壳真的坏了,好好的一个摆件,非得给它拆开,那它的身价还不得打骨折!
“少爷给你了,你就都拿走。只撬金子,那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可我只喜欢金子。”凌夏鼓着腮帮子,有些不乐意。
两个人僵持在哪,谁也说不通谁。
这时,乔贺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套小号拆卸工具,递给凌夏。
“拆。”
叶飞,“……”,少爷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少爷了……
乔贺向来是宁愿摔了人,也不愿磕碰到他收藏的那些稀有宝贝。
可现在,他竟然自己送上工具,让人拆!
这还是他家少爷吗。
下蛊了。
一定是下蛊了!
叶飞一脸惊悚地看着眼前两个人。
凌夏笑眯眯接过乔贺手里的工具,也不客气,立刻开拆。
她小心地撬着她的金子,一点点往下扒黄金雕花,那黄金又细又软,操作起来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凌夏就坐在小板凳上,耐性十足地撬金子。
叶飞在边上看的胆战心惊,生怕她把那么大一块玉石给撬烂,这块玉石虽然成色不是特别好,但是绝对能拆成很多镯子,玉牌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这些事情他早懂了。
他瞥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位上的少爷,只见少爷一脸云淡风轻,轻松地看着凌夏拆。
叶飞瞬间心疼翡翠兄三秒,这曾经也是少爷的心头好,结果现在,别人给它分尸,少爷亲手递刀……
爱果然会消失吗……
叶飞这边,心口拔凉。
可坐着的那两个人,怡然自得。
一个敢拆,一个敢看。
两个人静止在那里,要不是凌夏偶尔动一下,两人快成.jpg了。
在一小时十五分钟后,凌夏终于拆掉了她想要的金子,她像捧着宝贝一样,把金子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指着翡翠朝乔贺道,“这个还给你。”
乔贺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朝叶飞扬扬下巴,“归你了。”
叶飞,“……”
合着最后还便宜他了……
这翡翠拆一拆卖,起码还能再卖五十万。
叶飞忽然想到昨天凌夏和少爷打的赌。
她不是说自己要破财?
叶飞脑筋一下灵光了,“墨小姐,你不是说我要破财?可我不仅没破财,还发了笔财,你这卦象不准啊。”
凌夏有了金子,心情好,她声音轻快地道,“说你破就要破,你着什么急?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着急倒霉的。”
叶飞,“……”
他说不过她,冷哼一声,抱着他的翡翠山水往楼梯走。
“我回房间,今天就不出来了,我看还怎么破财。”
只见凌夏吃饱了饭,抱着小黑,抱着金子,慢悠悠走了过来,她停到时鹤面前,左歪头看看,右歪头看看。半晌吐出一句,“买止疼药吗,一克金子。”时鹤,“……”...
叶飞刚迈脚上楼梯,一下没踩稳,脚下连着趔趄两步。
还好他靠住楼梯扶手,稳住了身体,没摔了手里摆件。
叶飞松口气,幸好没摔,要不然就让楼下那小丫头得逞了。
他接着上楼,这次更加小心。
可有句老话讲:话不能乱说,邪不能不信。
叶飞这次才迈了两步,楼梯上的吊灯“哗”一声落了下来,叶飞动作迅速闪身躲开,没让自己被砸个正着。
但手里的翡翠山水却没那么幸运,直接被吊灯压在了楼梯上。
摔了个粉身碎骨……
放眼望去,都快碎成了粉末,连一块指甲大的残骸都找不到……
叶飞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碎掉的玉石。
更可怕的是,叶飞脖子上带着的观音吊坠竟然也碎了。
这摆件碎了他不心疼,可脖子上这坠子值老钱了。
这是少爷淘到的极品帝王绿,找了最好的雕刻师傅,雕出的观音像。
有人用上千万跟少爷买,少爷都没卖,送给了他。
这玉坠碎了,何止是破财,这是破产!!!
叶飞欲哭无泪,傻眼地瞅着地上。
凌夏刚才出去院子里找小黑,没看到惊险的一幕。
但她的嘲讽,虽迟但到。
她找回猫,进到别墅,看到叶飞的惨状,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上楼。
吃瓜看戏,一秒都不带晚的。
她瞥了眼凄惨的翡翠,没啥真心地叹了口气,“看,破财了吧。”
凌夏左手抱着大金子,右手抱着大胖子,费力地做了个双手抱拳的姿势,“这位善人,破财消灾,起码你还活着。”
说完,她便开心地摇了摇脑袋,绕开一地狼藉,又跑下了楼。
叶飞,“……”
这人是不是瘟神转世!
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然,她也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谁知道灵不灵!
……
天只晴了一白天。
夜晚又下起大暴雨,连绵不断,电闪雷鸣。
很快村里有人跑来乔家,通知今日可能有泥石流,要做好防范,最好尽快往高处迁移。
乔家人有些紧张,请示乔贺是否要搬迁。
凌夏正忙着吃饭,她一听要挪窝,嘴里含着东西嘟哝,“没事,我天上有人,泥石流不敢来。”
众人,“……”
这丫头脑子病得不轻。
为了她心爱的晚餐,都敢拿老天爷来胡言乱语了。
她就是再大的本事,还能拦住天灾不成!
乔贺捏了捏眉心,人命关天,当然不能儿戏,谁能信凌夏那不着调的话。
任乔贺再疯,也要有个防备。
“叶飞,去查看情况,有迹象立刻撤走。”
“是!”叶飞应道,接着带着两名保镖,跑出了别墅。
凌夏也不在意他们不信任,继续安心地吃着饭,小黑依然如故地爬在椅子正中,啃着面前的包子。
除了她俩。
大家都在严阵以待。
这时,别墅外面响起开门声,杂乱的人声,跟上门找事一样,搞得叮叮当当,霹雳乓啷。
有人duang一脚踢开门,扯着嗓子喊人,“陈医生,李医生,快下楼!”
此时医生们都在楼下,听到叫声,赶紧站起身,迎了过去。
只见两个伤员被人扶了进来,一个脑袋上全是血,捂着伤口的白布,被血染红得快看不出底色。
另一个瘸着腿,两个人架着,单腿跳进来,血迹铺成了一条路。
医生赶紧上前救援。
“先给六爷处理伤口。”保镖闪开医生的手,眼神示意他们快去照顾后面的少爷。
时鹤伤得不重,只有额头上擦破一块,脸上脏污,黑一片灰一片的。
时鹤看到医生过来,直接绕开人,“不用管我。”
他黑着脸,快走进了屋。
好在医生多,四名医生跟着那两位伤得严重的保镖进了房间,还留下一位,简单地给时鹤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然后给他包扎上。
乔贺坐在躺椅,慢悠悠地晃着,淡漠地瞥着时鹤,“怎么,干坏事遭天谴了?”
“草。”时鹤骂了句,朝乔贺翻了个白眼,“你别在那落井下石。”
时鹤他们今天一路不顺,找遍大道村都没见伏雪的影不说,回来时,更是车被卡在路上开不了。
不得已,他们只能步行,结果走在半路,脚下的山路忽然塌方,时鹤和他身边的两个手下,差点滚到山下。
好在其他人反应迅速抓住了他们。
才让几个人留了条命回来。
时鹤恼火不已,伏雪没找回来,自己人还受了伤,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火大地一脚踹翻沙发旁的边几,一个瓷器瓶轰然倒地,摔了个粉碎。
这一下不解恨,时鹤还要去砸别的东西。
叶飞一见,立马上前,拦住时鹤,“顾六爷,这里是乔家,请你自重。”
时鹤半眯着眼,神情越发不耐,“滚开。”
乔贺靠坐在椅背,手里把玩着一串盘出浆的菩提手串,神情悠闲,没有一丝不悦的神色。
“叶飞,退后。顾六爷找不到老婆,心情差点是难免的。他想摔,就随他的意,六爷又不是赖账的人,最后都会连本带利赔给咱家。”
乔贺这高帽子带的,压死人都不见血的。
时鹤看着乔贺,磨了磨牙,恨不得一脚踹他身上。
这个短命鬼一肚子坏水,踢坏他的东西,他能把路费,波折费,转手费,奇奇怪怪各种费,都给你加进来,不翻个十倍,都不是他乔贺。
这家伙看起来是乔家最不想做生意的人。
其实满肚子都是讹人的道道。
这王八蛋的身家,怕是都能超过整个乔家!
时鹤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忍得难受。
这时偏还有人喜欢来撞枪口。
只见凌夏吃饱了饭,抱着小黑,抱着金子,慢悠悠走了过来,她停到时鹤面前,左歪头看看,右歪头看看。
半晌吐出一句,“买止疼药吗,一克金子。”
时鹤,“……”
这一肚子火,腾地又着了,他指着凌夏的鼻子,骂人的话,在嘴里走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这张脸怎么跟老妈的脸那么像!
让他感觉骂这小丫头,跟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一样。
时鹤指了半天,火大地收回了手。
屋里传来几声惨叫,隔着门都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那惊险的塌方,时鹤脖子上像横着一把刀。
这次还好他们人多,最后都平安回来,可伏雪一个人在大山里跑,她要是……
时鹤不敢深想。
他一刻也不想再耽搁。
沉思数秒,时鹤磨了磨后槽牙,目光幽幽地转向凌夏。
这丫头……
虽傻,但还是懂点歪门邪道的……
时鹤已经担心得三魂出窍。可凌夏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我说了,她没事,她就不会有事的。”时鹤一听她又搬出这套玄乎其玄的废话,差点一巴掌挥出去。要不是看她可怜,他绝不会让她这么放肆!...
时鹤站起身,朝凌夏扬了扬下巴,“跟我过来。”
说完,他快步走到楼梯拐角。
凌夏听到他的话,一点不着急,怀里依旧抱着那块金子,乌龟速度地跟过去。
时鹤看她慢腾腾的样子,体里的洪荒之力马上爆发。
一个箭步冲过走,抓住凌夏的衣服袖子,把她扯到面前。
时鹤开门见山,“说吧,怎么才能找到伏雪。”
凌夏站在时鹤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小小的一只,还像个小孩子的样子。
时鹤已经担心得三魂出窍。
可凌夏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我说了,她没事,她就不会有事的。”
时鹤一听她又搬出这套玄乎其玄的废话,差点一巴掌挥出去。
要不是看她可怜,他绝不会让她这么放肆!
时鹤压着火气,给她解释,“现在是警察在找伏雪。找不到她,就会把她定性为畏罪潜逃,你会害了她。”
“那让警察去找。”凌夏答得一脸轻松。
“……”
时鹤恼火地磨了磨牙。
宁跟老虎打一架,不跟凌夏这个傻子多说一句话。
他那点耐性,都让这丫头耗光了。
“找到伏雪,给你三百万。”他直接搬出钞能力。
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钱,这是顾家人的“优良传统”。
可惜。
凌夏不吃他那套。
“我只喜欢金子。”凌夏亲昵地和手里的金子贴了贴脸。
“……”
时鹤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有点脑子,都知道拿钱什么都能买。
不过很显然,这小丫头,没脑子。
他再次开价,“找到人,一百块金砖。”
这次凌夏犹豫了。
她不犹豫,都对不起那一百块金砖……
可她答应了伏雪。
凌夏紧了紧怀里的金子,许久才道,“我帮你追回老婆,不让你们离婚,一百块金砖。”
时鹤一听,立刻火了,“我TM用你追?!”
他那点耐性,已经消失殆尽,每个字都在发火的边缘。
听到这句,凌夏瞬间板起脸,“你说脏话了,道歉。”
时鹤冷哼一声。
让他道歉?
小丫头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他没好气地一挑眉,“你找不找?”
这威胁的语气,凌夏听得出来,她头一转,背过脸去,明确表示,不想搭理他。
时鹤额头上本就受了伤,头嗡嗡地叫,再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丫头惹一肚子气,这会儿脑瓜顶上的头发都要着火。
他看着凌夏倔强的后脑勺,不屑地冷哼一声。
越过她,走回客厅。
谈判失败。
他也不想再求这个臭丫头!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一般人不管这态度叫“求”……
……
时鹤走到客厅,立刻喊了两个人,带着他们顶着暴雨,走出乔家。
又一头扎进了危险重重的大道村。
凌夏抱着金子,自己在那面壁了五分钟,才慢悠悠走回客厅。
她走到乔贺面前,没头没脑问了句,“警察抓人,找不到怎么办?”
乔贺很高,凌夏站着,他坐着,也只需要微微抬眼,就能对上她的视线。
只一句话,乔贺就听懂了凌夏的意思。
他耐心地给她解释,“警察找不到伏雪,就会把她列为重大嫌疑人。”
“当然最后警察找不到罪证,还是指认不了伏雪,她会被无罪释放。”
“不过这事已经在网上传开,网友们先给她定了罪,如果不能证明她清白,伏雪以后的事业和名声,很难再有起色。”
乔贺声音很有磁性,低低沉沉得特别好听,他不厌其烦地给凌夏讲解利害关系。
看到凌夏微微皱起的小鼻子,乔贺轻笑一声,“如果你能找到她,最好带她回来。伏雪知道警察找她,她一定会积极配合,不会跑的。”
“哦。”凌夏听懂了。
她回到房间,背上自己的小挎包,把手里的金子团一团,塞进包里。
然后跟乔贺要了把雨伞,就要走。
乔贺一见,马上喊住她,“等等。让叶飞陪你一起去,有个照应。”
叶飞,“???”
少爷,你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叶飞还没从“丧玉”的悲痛中缓过来,这会儿哪有心情再陪着这个瘟神。
他一肚子不情愿,还不敢拒绝。
黑着脸,不说话。
不过,马上有人解救了他。
只见凌夏摇了摇头,“他跟着我,会拖后腿,我还得保护他,别给我添麻烦了。”
说完,她就朝着乔贺摆摆手,然后跑出别墅。
连个眼神都没给叶飞。
叶飞,“???”
他用得着她保护?
这小丫头,是不是拿他给自己脸上贴金!
……
凌夏走出别墅,掐指一算。
嚯,傻子六哥,又走错方向了。
当然,他们走对方向,也找不到伏雪。
凌夏撑着伞,走得稳稳当当,一点不着急。
不多时,她就来到村里破破烂烂的一排小平房前。
走到靠东头的一户门前。
凌夏“咚咚咚”敲响木门。
那木门在风雨中摇摇晃晃,好像凌夏再用一点力,门就要掉下来。
很快一个小男孩,拉开院门。
他四五岁的年纪,个头很小,瘦瘦的身体,支着一个大脑袋,像根火柴棍。
他仰起头,看向门外的人,只看了一眼,他那黑黑圆圆的眼睛倏地睁大一圈,“啊,救命啊!”
接着“砰”一声关上门,把凌夏拦在门外。
小男孩捂着耳朵,朝门外喊道,“奶奶不让我听你说话,你快点走!”
凌夏眼睛贴在木头缝上看着小男孩,也不生气,“那我唱歌给你听?”
“唱歌?”小男孩有些犹豫。
奶奶说了,不能听道观里那个凌夏说话,没说不能听她唱歌啊。
那应该,就是行吧……
小男孩犹豫了没有三秒钟,再次拉开了门。
这次凌夏成功地进了门。
她语速加快两倍,问道,“住在你家的一个漂亮姐姐,在哪里?”
“你不是说唱歌!”小男孩赶紧又把耳朵堵上。
“这叫说唱。”
凌夏揪下小男孩的手,掐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解释,“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说话,就叫说唱。”
这还是她跟着村里人看电视,学到的唱法。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反正不管什么唱。
只要她不是说话就好……
伏雪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心提到嗓子眼。时鹤那天已经带人来找了一遍。明明那人已经推开了柴房门,还跟她对上了眼,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看了一圈就走了。这三天,这种奇怪的事还有很多。...
伏雪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心提到嗓子眼。
时鹤那天已经带人来找了一遍。
明明那人已经推开了柴房门,还跟她对上了眼,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看了一圈就走了。
这三天,这种奇怪的事还有很多。
在山上看到狼群,伏雪都没来得及害怕,它们就先乱了套,慌不择路地往后跑,互相撞得东倒西歪。
路上的猴大王,还会带着猴子猴孙给伏雪送水果,在她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生怕她饿着。
一个村里小青年,想抢伏雪脖子上挂的玉坠牌,结果山上掉下来一块石头,正好砸在他脚上。
伏雪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神仙在保护自己。
不过她很快想到是凌夏送的红色平安符,在保护她。
伏雪又感激又震惊,不敢相信真有这种神人!
这些天她都在想着以后怎么还能再找到她,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没成想,她自己找来了!
伏雪从窗缝里向外望,在看到是凌夏时,提着的心放下。
心中雀跃地跑去拉开门,迎接她。
伏雪惊喜地点了点凌夏。
凌夏没看懂。
反而是那个小男孩看明白了,他替伏雪姐姐翻译,“姐姐问,你怎么来了?”
“哦,来带你回去。”凌夏直截了当地说。
伏雪闻言,怔愣原地,半晌她摸出纸笔,写下几个字,“为什么?时鹤让你来的?”
“不是,是警察。”
……
凌夏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警察来抓伏雪的事。
虽然她没讲明白,但是伏雪大概懂了什么意思。
伏雪没想到,这些天居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总跟她合作了很多年,以前上亿的古董都没出过纰漏,他又怎么会在一张三千万的画上故意坑害她。
所以,画八成是真的丢了……
伏雪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
她得回去。
可是,这一回去,不知道孩子还能不能留下来……
她紧紧咬着唇,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顾家,她斗不过……
伏雪的担忧,凌夏一点没看出来。
她没心没肺地问道,“那你要回去吗?你不想回去,也可以不回去,他们不会找到你的。”
那个被师傅们开过光的平安符,厉害得很,天灾人祸都能避。
就是不能确定怎么避。
因为那要看是哪位老祖师当班执勤。
伏雪摇摇头,感激地握住凌夏的手。
她在纸上写道,“我要回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画不是我偷的,我得证明自己清白。”
“哦。”凌夏应了声,接着就站起身,“那我们走吧。”
伏雪一听,一把拉住凌夏的衣袖。
她为难地咬住唇,不知道该怎样求凌夏。
她和她萍水相逢,毫无牵连,让她跟着她回上京,是不是太过分?
伏雪纠结的已经在唇上咬出了血痕。
凌夏看着她,眼中露出不解,“你还有什么事?”
伏雪松开唇,用力叹出一口气,接着拿笔快速在纸上写字。
“凌夏,你能跟我一起回上京,帮我保住孩子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凌夏一个字一个字点着念下来,然后疑惑地问,“时鹤为什么不要孩子?”
伏雪听到这个问题,自嘲地笑了两声。
再次提笔,“因为顾家是豪门望族,他家不允许有流落在外的孩子。想留下孩子,我就不能跟时鹤离婚,要不然就必须拿掉,没有别的路可选。”
“没有流落在外的孩子?”凌夏一脸问号。
那她卦里显示的那五个顾家的孙子,都是哪里跑来凑数的?
凌夏不屑地哼了声,然后信心十足地说,“放心,顾家我说了算,没人敢要你的孩子,走吧。”
伏雪,“……”
有些哭笑不得。
搞不懂,顾家跟凌夏有什么关系,能让她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可是凌夏也没给她再写字的机会。
她直接拽着她,走出了柴房。
伏雪最后还是让凌夏等了一会儿。
她跟小男孩和他奶奶道了别,留给他们两千块钱,这才终于跟着凌夏去往乔家。
把一切交给了命运的安排……
……
时鹤回来时,已是深夜,暴雨依然没有停。
在村里找了一大圈,毫无所获,伏雪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道村山路难行,通讯不畅,现在想调人来都调不来。
时鹤这几天找人找的心力交瘁,他无精打采地回到乔宅。
此时已近十二点,平日里乔家早关了灯。
可自从凌夏这丫头住进来,乔家这从早到晚,从晚到早,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乱得鸡飞狗跳。
根本没有昼夜之分。
时鹤头疼不已,烦躁地推开别墅门。
他如常地走进来。
可在看到客厅里的人时,眼前像出现了幻觉一样。
他闭上眼,顿了几秒,再次睁开,还是像幻觉。
不过,这次时鹤行动了。
他快步走过去,却缓慢地伸手去摸女人的脸。
可还没碰到,“啪”一巴掌拍在手上。
时鹤手背一疼。
却笑了出来。
是伏雪!
这跟小猫似的,奶凶奶凶的,不是他家伏雪,还能是谁。
时鹤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上下打量着老婆,把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数遍。
确定她没受伤,时鹤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气质。
他使了个眼色,手下人立刻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伏雪身边的空地。
时鹤坐下,半眯起眸。
“你闹够了吗?”
“……”
周围人鸦雀无声。
谁敢相信,顾六爷找了这么多天的人,终于回来了,结果见到人第一面就是兴师问罪。
怪不得都传闻,顾家仅剩的一对夫妻,也要离婚了……
还真是凭本事作成的光——
呃,黄金单身汉。
伏雪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不想理他。
客厅气氛有些僵。
谁也不好这个时候开口。
半晌,坐在长沙发上的陈警长终于等不及了。
开口打破了尴尬,“顾先生,我们的笔录还没做完,麻烦您等一下,再跟您夫人算……呃——沟通感情。”
陈警长说完,松了口气。
还好“账”没说出口。
要不然,被算账的那个人,八成就得是他了……
……回到房间。伏雪第一件事,拿出手机敲出几个字,给凌夏看,“为什么说我是你嫂子?”“因为我是顾家老七。”凌夏答得理所当然。根本不管这话会不会吓到别人。...
两名警察在时鹤带刺的视线中,做完了今天的笔录。
写完最后一个字,两人一刻不敢耽搁,立刻站起身准备走。
伏雪送他们离开。
其实正常程序,应该带伏雪回派出所的。
但是昨天顾家二少爷在警局工作,听说了警局派了人去抓捕伏雪的事,直接转了三千万现金到警局财务,提前替伏雪做担保!
实时付款,即时到账。
上京市东山区警局都轰动了。
这保证金都赶上伏雪涉案的金额了,警局当然赶紧借坡下驴,同意伏雪的保释。
既给了顾家面子,又给了陈家交待。
也不愧对顾家二少爷那根本不当钱花的人民币……
所有人都高兴,何乐不为。
在大道村执勤的警察,接到上级命令,自然不会为难伏雪。
所以晚上过来例行公事做了个笔录,而正式调查,要明天回警局再进行。
警察同志跟伏雪约好,明天一早,共同去往上京市。
说完,他们就赶紧离开。
客厅里那修罗场他们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
伏雪送走人,回到客厅。
此时客厅里已经没有别人,只剩时鹤。
伏雪只轻瞥一眼,没理他,就要往房间里走。
时鹤一见,两步追过去,长臂抓住伏雪的手腕,一把把她捞了回来。
时鹤低头瞪着她,“你跑什么?全家人在找你,你还没闹够?”
他没好气地教训伏雪。
伏雪听着他严厉的呵斥,多日来的委屈一瞬间袭上心头。
这些天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提心吊胆地怕孩子受伤,怕她没本事保住孩子。
现在还被人冤枉偷了画,全网都在给她泼黑水。
想到未来不受控的日子,一直强打精神的伏雪再也不忍住。
眼泪倏然决堤,霹雳吧啦地跟掉金豆子似的,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时鹤一见伏雪哭了,立刻麻爪。
刚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
他跑去茶几上抽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跑回来给她擦眼泪。
时鹤啧啧两声,边给伏雪擦着泪边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说你,有事就说,哭什么!”
“还敢自己往外跑,你想离家出走,起码也要带两个保镖跟着你!外面有多少坏人,你不知道吗!”
“你这一失踪,家里人都担心坏了,尤其小妹,哭了一晚上,说是怪她惹你生气了。”
时鹤念叨着多日未见的老婆。
可不提起顾香薇还好。
一提起来,伏雪马上推开时鹤。
接着退后两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伏雪满眼警惕地瞪着时鹤,显然把他当仇人看。
时鹤头疼地从口袋里夹了根烟点上。
有个哑巴媳妇,这日子过得容易吗?
一生气,就跟你玩冷战。
怎么沟通!
他烦躁地把烟塞进口中。
正想吸一口。
不成想,还没来得及,伏雪已经把烟直接从他嘴里抠出来,丢进垃圾桶。
时鹤脸色一黑。
这连烟都不给抽了,小女人是越来越放肆。
看他不好好教训她!
时鹤直接上手圈住伏雪的腰,把她拉进怀里,“还闹!你要是不想离婚,那就不离。”
伏雪,“?”,谁不想离?
欺负她不能说话?
她想反驳,时鹤也不给她机会,在身后抱得她严严实实,都不让她转过身。
两人状似亲热,实则各怀心事,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也巧了,凌夏早不开门,晚不开门。
这时候拉开了房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抱着的两个人。
接着略带好奇地走到两人边上,直勾勾地盯着,“你们在要宝宝吗?”
伏雪闻声,马上扯开时鹤的手臂,闪开他。
脸上红成了个猴屁股。
时鹤怀里空了,他黑脸看着那个碍事的小丫头。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踢出去。
不过看在她救过伏雪,还把雪儿找回来的份上,今天就放他一马。
时鹤恼火地哼了声,不搭理凌夏,他握住伏雪的手腕,拽着她往楼梯上走。
凌夏看他要带伏雪走,赶紧抓住伏雪的另一只手,拖着不让走,“你们干嘛去?”
时鹤眉头一皱,“放手。她是我老婆。”
凌夏一听,立刻反驳,“她是我嫂子。”
时鹤,“!!!”,又发疯了……
伏雪,“???”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凌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幻听了。
时鹤想抢回伏雪。
结果他刚伸手想拍开凌夏,就见她拿出一张黄色符纸,不着急不着慌地甩了甩,在对上时鹤眼神的那一刻,开心地漾起一个笑。
甜甜的,柔柔的,人畜无害的笑。
时鹤可是吃过教训的。
他一见凌夏那笑,就知道她要犯浑。
他立刻后退两步,不得已松开了伏雪的手。
“你别找事!”他厉声呵斥。
可凌夏哪能被他一句话吓到?
她脖子一仰,得意地朝时鹤晃了晃符纸,“你不是好人,以后嫂子跟我睡。”
说完,凌夏就抓着伏雪的手,带着她回了房间。
砰把门一关。
还顺便回手锁上……
时鹤无语地看着那扇门。
怀疑自己是被傻子同化了,才把那个白眼狼带回了家。
……
回到房间。
伏雪第一件事,拿出手机敲出几个字,给凌夏看,“为什么说我是你嫂子?”
“因为我是顾家老七。”凌夏答得理所当然。
根本不管这话会不会吓到别人。
伏雪一脸惊悚地看着她。
心里不敢信。
可看着凌夏这张脸,不信两个字还真说不出口。
从她第一眼见到凌夏,她就觉得她跟婆婆苏茹兰长得实在太像了。
连眼尾的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要是比起来,她那个难惹的小姑子顾香薇,才真是跟婆婆一点都不像。
饶是动了十几次刀,依然赶不上婆婆十分之一的貌美。
之前嫂子们,就说婆婆把美貌都生给了儿子,女儿是一点没遗传到。
可是明明公公长得也很帅气……
全家人都看不出顾香薇长得像谁。
如果,她是抱错的……
那就解释得通了。
伏雪盯着凌夏的脸,这人要是心里有了怀疑,越看越是那么回事。
凌夏不仅长得像婆婆,其实跟顾家几位少爷,眉眼间也有几分相像。
伏雪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顾家老七的?你有做过亲子鉴定吗?”
凌夏盯着屏幕,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到“鉴”字,卡壳了……
伏雪抿唇笑笑,丝毫没觉得凌夏笨,反而觉得她可爱得像个小朋友。
伏雪给凌夏解释了亲子鉴定的意思。
凌夏听完,摇摇头,“我靠算的。”
伏雪接着在屏幕上打字道,“你做了亲子鉴定,再告诉顾家人你是亲生的,他们才会信。”
凌夏看完伏雪写的,一脸认真地回道,“他们不信我,会变穷光蛋。”
伏雪,“……”
她干笑一声,不知道该不该把凌夏说的归为童言无忌。
要知道顾家的家财那是富可敌国。
不仅顾家有钱,几个儿子,本事也大得很,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顾家变成穷光蛋,那可真是伏雪连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她没有否定凌夏,还是朝她认真地点点头。
然后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
“我婆婆一定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