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虞映在线阅读男女主角(虞映祁延)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祁延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祁延扬眉,“怎么不能想我?”这话说的,虞映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祁延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笑,那双多情的眸子里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潮,“想我怎么还没到。”伴随着虞映松了口气的一声长舒,虞川嫌弃的撇嘴,“啧啧,看来经过昨天一晚上你跟我姐已经彻底混熟了,都能开玩笑了。”...
餐厅里,虞映正盯着手表出神。
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虞川一声“姐”好悬没把她惊得灵魂出窍。
看见她的反应,虞川笑问,“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没等她回答,祁延就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想我呗。”
虞川嗤笑,“想你?少自作多情,想你干嘛?”
祁延扬眉,“怎么不能想我?”
这话说的,虞映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祁延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笑,那双多情的眸子里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潮,“想我怎么还没到。”
伴随着虞映松了口气的一声长舒,虞川嫌弃的撇嘴,“啧啧,看来经过昨天一晚上你跟我姐已经彻底混熟了,都能开玩笑了。”
祁延眸子轻眯,骤然挑起一道危险的弧度,目光带着明显的侵略感,盯着虞映一字一句的说道:
“岂止是熟,简直就是深入交流。”
操!虞映突然想骂人。
她以前可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觉得祁延这家伙是温润随和的邻家弟弟。分明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狼崽子好吧。
“我错过了什么?”
虞川一脸八卦,“你俩昨晚在蓝格干嘛了?我姐这么个难搞的老佛爷你竟然能跟她聊得来?”
虞映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心脏好像要破膛而出似的狂跳不止。
虞川坐等吃瓜,两眼冒光,“快说啊,你俩昨晚到底都聊什么了?”
祁延语调懒洋洋的,带着点儿散漫不羁的意思,“谁跟你说深入交流就只能聊天?我们没聊天。”
这话听的虞映险些被空气呛住,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了,得赶紧点菜,赶紧把他嘴给堵上才行。
她想借着点菜这茬儿转移话题。谁料虞川揪着不放,铁了心要八卦他俩昨晚到底在蓝格干嘛了。
“真想知道我们干嘛了?”
“快说!”
祁延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一边看菜单一边用着开玩笑的口吻回答虞川:
“做了点儿不太好描述的事情,就不跟你细说了。你要有姐夫了,开心吗?”
虞映两眼一闭,有种人头落地的感觉。坦白了也好,也省得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
空气定格……
紧接着餐桌上响起了虞川止不住的笑声,“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真的。”
祁延噙着笑,说话语气听起来像极了是在开玩笑,但又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正经。
“不是,你编瞎话好歹也过过脑子。我姐?你?开什么玩笑?她多大你多大,去你大爷的,少跟我胡扯。”
这话听的虞映不乐意了,好好说话怎么还攻击上她年龄了。
“虞川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多大?你说我多大!嫌我老是吧?”
虞川见她急了,笑得肩膀发颤,“开个玩笑而已,姐你急什么?”
……
“深入交流”这个话题伴随着虞川的一点儿不信就此翻篇。
他就只当是饭桌上的玩笑话,祁延刚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真就一点儿没把虞映和祁延往那方面想。
好端端的吃到一半儿,祁延不经意地问了句,“虞川,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姐夫?”
虞映一记白眼翻上天,她觉得祁延就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刚把敏感话题翻过去,他又故意把这茬儿翻回来,绝对存心的。
“我姐夫?那你得问我姐。”他往嘴里塞了口意面,边吃边说,“反正不可能比我姐小。”
“不可能?”祁延指尖猝然一顿。
“对啊,姐弟恋狗都不谈。有韩晟这么个人渣当前例,她要是再谈姐弟恋,我第一个不答应。”
虞映此刻正在心里疯狂点头,不愧是她亲弟弟,简直就是她的嘴替。
“我姐初恋也是年下,那玩意儿跟韩晟不相上下,也是个畜牲。”
提起虞映的感情史,虞川跟讲笑话似的讲得津津有味,“姐,你说你还真挺有意思,别人都是男神收割机,你倒好,你是渣男收割机。”
虞川说完,她下意识观察了下祁延的表情。
“滚啊!虞川你找死是吧,本来就烦得慌。”
“我跟你说姐,下次再有比你年龄小的追你,你直接躲得远远的。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也该长点儿心了。”
世界真理:姐弟恋狗都不谈。
这话彻底戳了祁延的痛处,他听了之后直接一百万个不赞成。
“照你这么说,世界上每天都有车祸发生,要是都抱着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全世界都别开车好了。”
“这能一样吗?抬什么杠。”
祁延急了:“吃饭还有被噎死的,那你干脆别吃饭了。喝水也有被呛死的,有本事你别喝水。”
“不是,祁哥你怎么突然对我姐的感情状况这么感兴趣?怎么着?你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嬉皮笑脸的跟祁延说话,眼神放光。
“虞川!这么多菜还堵不上你的嘴是吧?能不能吃?”
看到虞映脸色变了,他立马怂了,“能吃能吃。”
“我?”“对。”“戴上”两个字令她眉心不自觉抽动两下,思绪不由得被拉回了昨晚。虞映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有点儿别扭的开口,“你自己戴。”祁延耍赖似的把双手背后,语调玩味,“我不会,麻烦姐姐帮忙戴一下。”...
吃差不多了,虞映瞥了眼包里的手表,突然干咳了一声,“你们吃着,我去趟洗手间。”
坐她对面的两人同时点了下头。
虞映见祁延没意识到她的那声干咳,无奈皱了皱眉,随即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祁延骤然抬头,对上虞映的视线,立马会意。
见她去洗手间还拎着包,虞川不解,“姐你去洗手间拎包干嘛?说好这顿你请,该不会是想逃单吧。”
“逃什么单,我是怕你偷我钱。”
“姐你这么看不起我?”
“这事儿你小时候又没少干。”
瞧着虞映离去的背影,祁延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去趟洗手间。”
俩人一前一后离席。
……
祁延看见虞映在前面等他,眸底漾着笑朝她走去。
“想好给我答复了?”他问。
虞映被他盯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抬手拢了下耳边的碎发,“那个,我仔细想了一下,反正都是成年人,有话我就直说了。”
他扬了下眉,“你说。”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早上说的话我就当你开玩笑,你一笑我一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祁延眸色瞬间黯淡。
她继续道:“我不喜欢你,并且以前现在以后都不可能跟你处对象。虞川刚才的态度你也看见了,他想说的话也正好是我想说的。”
很显然,祁延早就料到虞映会说这些,他虽然挺失落,但也都在意料之中。
“还有,你以前好歹跟着虞川叫我一声姐,今天怎么一句没听你叫?你这个样子会引起虞川怀疑的,既然要把昨晚的事儿翻篇,那就像以前一样见面叫我虞映姐,知道吗?”
祁延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耷拉着脑袋看她,“可是姐姐,昨晚是我第一次诶。”
虞映心中火浪翻涌:谁特么不是!
等等,他说他是第一次?
虞映脑子里放电影似的一帧帧闪过昨晚的画面,第一次就能做的这么“得心应手”?
一点儿都不像她印象里的那个乖顺懂礼的邻家弟弟。
祁延垂眸盯着虞映轻颤的长睫,一颤一颤的,颤的他心里痒痒的。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姐姐为什么要对我始乱终弃?”
虞映猛地抬头,对上他炽热滚烫的目光,佯装镇定,“你乱说什么?”
祁延话里带着点儿戏谑的意思,“昨晚不是挺爽的吗,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为什么连个名分都换不回来?”
虞映头一次觉得祁延说话竟然这么“咄咄逼人”,逼得她退无可退。
果然是她看走了眼,这小子从前的温顺谦和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这样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家长教育小辈的姿态跟他说话: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尽快过去吧。这些话以后也别再说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确实是我的责任比较大。”
说着虞映从包里掏出方盒子,“下午逛商场给你挑了块表,我觉得应该挺适合你的。”
他盯着虞映手里的盒子顿了好几秒,略显苦涩的抽动了两下唇角,“一块儿表就想把我打发了,那我昨晚算什么?你点的男模?”
“当然不是,我没有想拿钱买你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你,想补偿。”
“想补偿就跟我谈恋爱,给我个名分。”
“不可能。”
虞映语气坚决,冷得没有温度,“你要是不喜欢这表,可以自己去挑,随便什么都行。”
语罢,祁延抬眼,扯唇轻笑,“喜欢,你亲自挑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她愣了下,没想的祁延态度转变的这么快,继而眸底划过一瞬轻松的悦色,“喜欢就好,收着吧。”
话说完,虞映拿手表的手悬在半空好久都没等到他伸手来接。
什么情况?她心里直犯嘀咕,以为祁延反悔了。
“喜欢就收着啊。”
祁延喉结滚动一道,极力克制心底五味杂陈的情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表。
随即,轻磁勾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祁延又摆出了从前那副温润随和邻家弟弟的模样。
“那姐姐帮我戴上,否则我不收。”
虞映:???
“我?”
“对。”
“戴上”两个字令她眉心不自觉抽动两下,思绪不由得被拉回了昨晚。
虞映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有点儿别扭的开口,“你自己戴。”
祁延耍赖似的把双手背后,语调玩味,“我不会,麻烦姐姐帮忙戴一下。”
虞映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她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飘过一幕又一幕七零八碎的画面。
昨晚,祁延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在酒店的两米大床上,他往虞映手里塞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说是不知道怎么用,让她帮忙撕开,戴上。
这段记忆碎片似的蹦进了虞映脑子里。
“你自己戴。”
她耳尖不受控制的红了个透彻,拽着祁延的手把手表塞进他手里。
他笑意连绵,挑眉看她,“那我去找虞川聊聊天,请教一下这表该怎么戴。”
话没说完,手表就被她迅速拿了回来。
“我戴我戴,行了吧。”
虞映在心里骂骂咧咧,真想给他两下子,蹬鼻子上脸。
她把包装盒打开,拿出手表,盒子扔在包里。
“伸手。”
祁延得逞似的扬着眉梢,把手递了过去。
虞映快速把表在他手腕上扣好,然后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把他的手给推开。
“好了。”
祁延心满意足的抬起手腕看了眼,“谢谢姐姐。”
她挎着包,转身离开,“避嫌。我先回去,你等两分钟。”
看着她婀娜纤瘦的背影,祁延撇嘴懒笑,“避什么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人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麻辣火锅鱼”微博粉丝有两千多万,她经常在微博上发一些个人弹唱或是大提琴演奏的视频,但从来都不露脸。并且从来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媒体娱记也查不到有关她的任何私人信息。因其独特清冷的“人鱼嗓音”堪称乐坛独一份,被人称作“人间天籁”。...
朗月澄澈,夏夜静谧。
虞家公馆。
虞映一个人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乘凉,身上穿的月白色吊带睡裙和似水的月光格外适配。
她今晚挺高兴,祁延收下了她的手表,那就代表酒后乱性的事儿彻底翻篇儿了,多好。
下次再见到祁延,直接就当这事儿不存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用再有心理负担。
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她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年纪小,见到漂亮姐姐就说喜欢,懂什么叫喜欢吗?”
她刚小声嘀咕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提示:“秦导”
虞映脸上挂着笑接通了电话,“秦导日理万机,大忙人怎么有空给我一个闲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予灵嗓音娇脆,“大忙人想闲人了呗。”
“想我干嘛不来看我,电影拍完了?”
秦予灵娇嗔了声,语气幽怨,“没呢,还得一周左右,我都快累死了。”
虞映话里带笑,“俗话说,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再说了,当导演拍电影不是你从小的梦想吗,才26岁就已经实现了,多厉害啊,该高兴才对。”
说到这里,秦予灵突然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起来,“什么嘛,我电影怎么拍起来的你不知道?能在26岁就实现人生目标,全是我爸的功劳,我爸确实挺牛逼。”
秦予灵从小就立志当导演,幸好秦爸够给力,知道自家闺女要拍电影,二话不说成了她最大的资方。
“秦叔叔肯出资让你拍电影,那也是你的电影有投资价值,我可是等着你的电影票房大卖呢。”
秦予灵激动道:“啥都别说了,就冲你这句话,等我票房大卖立马送你套别墅。”
“啧啧,不愧是我秦导,这么大手笔呢。我不要别墅,等你票房大卖包养我就成。”
“可别,我要是把你包了,你家韩晟不得来削我啊?”
提到韩晟,虞映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吃了苍蝇屎似的恶心。
“分了,那是个人渣。”
秦予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似的,“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昨天。”虞映简单把昨天的事儿跟她说了一嘴。
话音刚落,秦予灵就在电话里破口大骂起来,一口气把韩晟祖宗十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儿。
“不是,那人渣凭什么?他也配劈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跟他处对象简直就是他祖奶奶老坟冒青烟,他……”
没等她骂完,虞映就紧急叫停,“大姐,你可是即将爆红的大导演,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秦予灵此刻还身在剧组,这通电话打得有些激动,毫不避讳的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吓得剧组一众工作人员连头都不敢抬。
“没事儿,谁这辈子还没遇见过几个人渣,好男人多的是。等姐们儿票房大卖,直接包十个185+的帅气男大,让你随意挑选。”
虞映差点儿没吓得呛到,“秦予灵你缺心眼儿啊?!!”
神特么“帅气男大”,她站在压根儿听不得这四个字。
秦予灵语气正经,“我说认真的,前段时间我去电影学院选角的时候,卧槽!清一色的帅气男大,都给我看馋了。”
“在剧组呢大姐!你是真不知道谨言慎行四个字怎么写是吧?好歹也是娱乐圈的人了,电影没上映,到时候传出你潜规则男演员,我看你怎么票房大卖。”
虞映简直要替她操心死了。
“映映,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我是导演,又不是演员,口嗨几句不至于。”秦予灵就这性子,没心没肺惯了。
扯了这么一通,秦予灵才意识到虞映到底才是被绿的那个,试探着关心她的情绪,“映映,你没事儿吧?”
虞映神色突然凝滞一瞬,转而笑得轻松,“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才不会为了韩晟死去活来,他不配。”
秦予灵仔细想来也是,三年异国恋,能有多深的感情。
“我们家映映可是百年难遇的音乐天才,没有男人配得上,大艺术家就应该独美才对。”
说到这里,秦予灵突然想到了件趣事儿,“今天我在剧组还听见有人听你的歌来着,大家都在夸麻辣火锅鱼老师的歌声简直就是人间天籁。”
“嘘!你小点儿声,别把我马甲给暴露了,我可不想一夜爆红。”
虞映从高中开始就一直用“麻辣火锅鱼”作为马甲活跃在网络上,陆陆续续发行了好几张专辑。
值得一提的是她每首原创单曲一经发行,立马就会登顶各大音乐平台的金曲榜热歌榜,横扫各大音乐奖项。
“麻辣火锅鱼”微博粉丝有两千多万,她经常在微博上发一些个人弹唱或是大提琴演奏的视频,但从来都不露脸。
并且从来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媒体娱记也查不到有关她的任何私人信息。
因其独特清冷的“人鱼嗓音”堪称乐坛独一份,被人称作“人间天籁”。
这样神秘的一个人自然是成了整个音乐圈子里的头号焦点人物。
有说她是某位知名女歌手的“马甲小号”,有说她是因为毁容了才从来不露脸,也有人说她是故弄玄虚博关注度。
总之,关于“麻辣火锅鱼”的身份,大家众说纷纭,怎么猜的都有。
明面上,虞映是天赋异禀的归国大提琴才女,背地里还有个“神秘音乐人”的隐藏马甲。
“映映,你真没想过爆马甲进娱乐圈当大歌星?就凭你这张脸,你这唱功,这不得在圈子里嘎嘎乱杀?到时候肯定众星捧月,多风光!”
虞映有自己的想法,她没兴趣当什么公众人物,当初在微博发歌也只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生活,为爱发电而已,哪曾想就这么火了。
“我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盯着的感觉,压力太大。万一到时候再有私生饭黑粉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说得也是,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你最忠实的粉丝,我要听你唱一辈子。”
虞映笑道:“好好好,唱一辈子。”
“我下周杀青,回沪城以后请你和虞川吃饭,他快放暑假了吧?”
虞映“嗯”了声,“差不多,他说已经开始期末考试了。”
“行,那先这样。”
挂了电话之后,虞映脑子里又浮现了祁延那张脸,都怪秦予灵那句“帅气男大”,简直要命。
或许是这两天太累了,先是韩晟又是祁延,折腾的她身心俱疲。回房间以后很快就睡着了,一夜好眠。
她睡得倒是安稳了,可有人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凌晨两点,祁延在梦里醒来,他梦见了虞映。
在梦里,他们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昨晚在“蓝格”跟她有了第一次,所以今夜他才会梦到了那晚的画面。
二十出头的男孩儿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加持下,他会做这样的梦一点儿都不奇怪。
祁延浑身黏腻湿热,呼吸乱得没有章法。翻身下床到浴室冲了半个多小时凉水澡才算冷静。
他从浴室出来,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浴袍,胸前紧实性感的肌肉块儿隐隐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上面还有几道不怎么明显的抓痕,是她昨晚留下的,余痕未消。
祁延湿着发坐到窗前,盯着那块儿表看了很久。
莹白清润的月光透窗洒落。
祁延硬朗眉骨下的那双黑眸在月光的透照下,莫名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情潮,看起来有些放肆不羁的野性。
这副样子跟他平时一点儿都不一样,虞映的直觉很对,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温润随和的邻家弟弟。
祁延指腹摩挲着手里那块表,挑唇轻笑,“谁要跟你翻篇儿,咱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陪睡!!虞映暗自腹语,你怎么知道他做的都是张正经工作,你又没在旁边儿盯着。“我祁哥日子过得苦啊,大学期间一直在到处兼职。不过他在音乐方面挺有天赋,在学校社团学了几天架子鼓,结果就被乐队看上招去当鼓手,在酒吧当驻唱可比当服务员当家教赚得多。”这么听起来,好像确实还挺可怜。...
昨晚一夜好眠,今早起来的时候虞映心情挺不错。
房间里只拉了一层白色的薄纱,窗外暖色的阳光透照进来。
虞映坐在落地窗前擦拭着那架深咖色的大提琴,音箱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嘴里跟着哼起旋律。
“姐!姐!姐姐姐姐姐……”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呼喊声,虞川的聒噪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原有的宁静惬意。
顿时,虞映觉得房间里的香薰都变得不好闻了。
她满脸写着无语,起身去开了门,对上虞川那张略显急切的脸。
她冷脸问道:“敢不敢敲得再重一点?”
虞川双目炯炯有神瞪得老大,眸底难掩激动,“姐,秦姐刚才给我发消息了,说她下周回来请我吃饭。”
虞映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要紧事儿,结果就为了秦予灵下周回来,至于高兴成这样?
“不是,你没吃过饭?”
“啧,姐你不懂,秦姐进组得有一个多月了吧,她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找我吃饭,足以见得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虞映懒得听他废话,转身进了房间,继续擦她的大提琴。
虞川从小跟在秦予灵屁股后面长大,从刚会走路就开始给她当小狗腿子,当的还不亦乐乎。
有时候虞映都觉得她这个弟弟跟秦予灵比跟她还亲,亲姐回国都没见他这么兴奋。
“先别顾着高兴,我可告诉你,马上就期末了,英语再挂科的话爸妈绝对饶不了你。”
虞川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提到英语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当初高考英语只考了38分,要不是他的数理化成绩足够逆天,压根儿进不了沪大。
“姐,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快乐的时刻提这么恶心的事儿?”
他脸色跟便秘了似的难看,烦躁的长叹一声,“本来以为考上大学就能轻松些,结果我一个建筑设计专业的竟然还要学这么恶心的英语。”
“啊!老天爷,我那迷人的老祖宗不是想要颗长生不老药吗?你给他啊!复活吧我的始皇大帝!”
虞映瞥了眼在一旁犯二的虞川,简直是没眼看。
“你说唐僧怎么就不能懂点事儿?长得白白胖胖让我始皇大帝啃一口又怎样!我始皇大帝要是能长生不老,我现在哪还用受英语的折磨!”
虞映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得了,有这会儿发神经病的功夫,你都能多背俩单词儿。”
“不背,背不了一点,有我祁哥在,我哪用背什么单词儿。”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虞映顿时就反应过来虞川话里什么意思了,手上擦拭大提琴的动作突然停了一瞬,抬眼问他:
“祁延成绩很好?”
“好?姐你用这个词儿形容我祁哥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他可是连续三年成绩第一拿奖学金的人,还有好几个国奖级别的科研项目,人帅能力强,没有短板。”
虞川感叹道:“我祁哥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到哪儿都能引起一片躁动。”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祁延,虞映总会下意识的想多问两句。
“那天你说他在酒吧兼职,他……家境不好?很缺钱?”
虞川点头,“是啊,祁哥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挣的,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跟他爸关系不好,所以不肯用他爸的钱。”
说到这里,虞川又补了一句,“姐你千万别误会,祁延去酒吧兼职做的是正经工作,可不干那些陪酒陪睡的勾当。”
陪睡!!
虞映暗自腹语,你怎么知道他做的都是张正经工作,你又没在旁边儿盯着。
“我祁哥日子过得苦啊,大学期间一直在到处兼职。不过他在音乐方面挺有天赋,在学校社团学了几天架子鼓,结果就被乐队看上招去当鼓手,在酒吧当驻唱可比当服务员当家教赚得多。”
这么听起来,好像确实还挺可怜。
“姐你有空的话也顺便多去给我祁哥捧捧场,他基本都是周五周六晚上有演出。”
虞映突然意识到自己聊祁延聊的有点儿多了,再聊下去说漏了嘴怎么办。
“捧什么场!赶紧好好复习,英语再挂科就别回家了。别指望有祁延帮你,你要敢抄我就去你学校举报你,让你挨处分。”
虞川闻言,极为痛苦的哀嚎一声,怨声载道的从虞映房间离开。
刚出房门,虞映听见他嘴里哼着小曲儿,旋律莫名熟悉。
“等等,你刚才唱的是?”她问。
虞川转身回头,“我鱼姐的歌呗。”
“麻辣火锅鱼?”
“除了她还有谁,现在乐坛讨论度最高的不就是她了,简直神一样的传说。人间天籁,人鱼嗓音,人家拿奖拿到手软,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颜,我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什么AI机器人。”
虞映闻言没忍住轻笑出声,随即哼唱了两句他刚才哼的歌,语调玩味道:“你听我像不像?”
虞川一脸无语至极的表情,满脸嫌弃,“开什么玩笑,比我鱼姐简直差远了。”
虞映纤眉蹙成一团,白了他一眼,“没品位的蠢货,滚出去。”
转眼,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她一边擦拭大提琴,一边自言自语:
“既然缺钱,那就可以把那块表卖了。那晚确实是我酒后乱性,也挺委屈你的。不过,我都已经给你补偿了,所以你也不算吃亏,对吧。”
“不好意思,不会喝酒。”她语气疏冷,连看都不想看他。那男人似乎是料到了虞映会拒绝,又凑近了些,伸手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他视线盯在虞映领口的地方,眯着眼睛朝里看,满脸猥琐的吞咽口水。...
最近几天日子过得挺舒心,那块表送出去以后,祁延也没有再来纠缠她。
如此看来,那天的事儿好像真的就这么翻篇儿了。
前两天沪城乐团团长打了好几回电话过来,递了好几次橄榄枝,想让虞映进他们乐团。
虞映没这个打算,她随心所欲惯了,不想进乐团,也不想加入什么音乐公司。
她就只想当个比较自由的音乐人,写写歌,作作曲,打发打发时间。
她跟别人不一样,有些人搞音乐可能是为了谋生,而虞映纯属就是因为兴趣,怎么开心怎么来。
毕竟她也不缺钱,一整栋商业大厦都已经足够她挥霍到下辈子。
韩晟那边儿还在垂死挣扎,不过虞映的律师说了,他赖不掉一分钱。
韩晟当然赖不掉,她请的律师可是从自家公司法务部借来的人,业务能力很令她放心。
虞映的写字楼地处沪城市中心,一整层楼的年租金要八位数。
韩晟工作室占了她的地盘三年,倾家荡产都还不起。
……
凌晨一点钟,虞映刚参加完朋友的拍卖晚宴,正开车往家走。
经过一条夜市街,虞映闻到了鸡汤馄饨的香味儿。路口的那家馄饨味道很好,她以前常吃。
这都回国一周了,还没得空来吃过他家馄饨。
刚才宴会上也没吃上几口东西,正好现在有点儿饿了。
她把车停在路边儿,朝那家馄饨铺子走去。
“老板,一碗鸡汤馄饨。”
老板很热情的接待虞映,“好嘞,您自己找位儿坐,稍等。”
旁边儿是一家烧烤摊,烤串儿的油烟味儿有点儿乌烟瘴气。
烧烤摊子上有好几桌三五成群喝酒喧哗的中年男人,一个个光着膀子,掀着肚皮,嘴里还叼着烟,看起来臭臭的。
虞映避开他们,找了个离他们远些的角落坐着。
因为今晚去参加了晚宴,所以身上穿的是件黑色刺绣暗纹的吊带短款小礼裙,长度到大腿上方几寸。
她身材高挑,肩颈线条流畅,那双莹白纤细的腿更是一绝。
往那儿一坐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顿时引来不少打量探究的目光。
烧烤摊子上那些男人更是挪不开眼,就差把眼珠子钉死在她身上。
一个个嘴脸油腻,表情恶臭,身上混合着汗臭和劣质香烟的味道,一边盯着打量,一边还忍不住舔嘴唇。
虞映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猥琐油腻的目光,盯的她浑身不自在,有点儿反胃。
正打算喊老板帮她打包带走,一抬头就看到老板端着做好的馄饨朝她走了过来。
算了,都做好了,别再麻烦人家老板了。
馄饨上桌,扑面而来的香味儿瞬间将她的鼻腔包裹,虞映肚子里的馋虫被勾起,拿着小勺正准备入口,面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一抬头就看到身边儿站了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的臭汗烟酒味儿,脸上布满了油光,叫人作呕。
他手里端了两杯酒,咧嘴笑道:“美女,我猜酒输了,朋友让我过来找你喝一杯,给个面子。”
一开口,虞映瞬间觉得自己面前那碗馄饨都沾上了他的口臭味儿,蹙眉放下了手里的小勺。
“不好意思,不会喝酒。”她语气疏冷,连看都不想看他。
那男人似乎是料到了虞映会拒绝,又凑近了些,伸手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
他视线盯在虞映领口的地方,眯着眼睛朝里看,满脸猥琐的吞咽口水。
“酒有什么不会喝的,就当喝饮料,来嘛,给哥哥个面子。”
虞映没接,更没搭理。
见男人吃瘪,他的那群哥们儿看笑话似的起哄道:“啧啧,不行啊你,连个妞都搞不定。”
“就是,人家美女都不正眼瞧你。”
“直接上啊,那小腰搂着肯定带劲。”
“行不行啊你,不行换我上。”
他们一声接着一声起哄哄笑,言语极不入流。
虞映实在受不了,起身拎着包准备离开。
不料男人往前一横拦住了她的去路。
“喝个酒而已,别弄得不愉快。”
被朋友嘲笑以后,男人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似乎是面子挂不住,更加铁了心要虞映喝他这杯酒。
她敛着眸,语气冷冷,“让开。”
见虞映态度依旧如此,他彻底忍不下去了,重重摔了手里的酒,语气也开始不客气。
“一个出来卖的小姐,你他妈装什么清高?”
他上下打量虞映,似乎觉得她穿着吊带短裙就应该是那些不干净的女人。
“大晚上穿成这样出来,你不就是故意勾引老子的,好声好气敬你酒你竟然不喝,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虞映气笑,她本来没打算跟畜生一般见识,可这畜生上赶着找打,那就怪不得她脾气不好。
下一秒,她单手端起了桌上冒着热气的馄饨朝他脸上砸去。
伴随着碗碟碎裂的声音,那男人捂着脸惨叫起来。
“操!你个骚货敢砸老子,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你他妈怎么敢的!”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捂着脑袋闷哼一声,他后脑勺被一个从后飞来的手机砸了个正着。
紧接着,一道干净清澈的男声漫进了虞映耳朵里:
“你猜她怎么敢的。”
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脚下生风转身就走。“虞映!”没等她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祁延清冽低磁的嗓音。他喊了她的名字。...
祁延声音清清冷冷,带着点儿不耐烦的意味,眸底漾着鄙夷,“是你自己滚,还是我帮我叫救护车?”
这句话里里外外都透着股嚣张劲儿,跟他年少轻狂的气质还挺符合。
他大步朝虞映走来,攥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少年身高腿长,往虞映身前一站,整个将她挡住。抬眼看着他宽厚坚实的肩背,竟然会莫名觉得心安。
“你他妈哪来的杂种?怎么着,你想英雄救美?”男人顶着满头鸡汤馄饨的油腻,张牙舞爪的朝祁延扑过来。
少年反应敏捷,还没等他近身,抬脚正对着男人的胸口重重踹上。
这一脚来得实实在在,足以见得祁延打架挺有一套。
见着自己兄弟被踹翻在地,烧烤摊子上的一群人乌泱泱全围了上来。
虞映看着面前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心底隐隐泛着担忧,担心祁延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察觉到身后女人攥着他衣角的手收紧了些,祁延回头朝她弯眸轻笑:“别担心,搞得定。”
他朝旁边儿角落抬了下下巴,示意虞映先过去等她。
虞映没躲开,依旧跟他站在一起。
她从旁边捡了个空酒瓶攥在手里,眼神警惕,“他们人多,你别受伤。”
“警察来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那帮男人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去听,远处警车鸣笛的声音正在由远及近。
“卧槽,真是警察。”
看得出来这帮人听见警车的声音之后全都怂了,估计是没少去局子里“做客”。
“快走快走!”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路边儿停着的三辆摩托车被他们两两一辆争先恐后的骑着离开。
摩托车前脚刚走没两分钟,后脚就见马路上飞驰而过两辆警车,连停都没停,压根儿不是冲他们来的。
那几个畜生纯属就是惊弓之鸟,估计没少犯事儿,一听见警笛声就蔫儿了。
人都走远了,虞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还被祁延抓在手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肉刺进了骨血里。
虞映隐隐觉得自己血液里好像有电流在胡乱流窜,酥酥麻麻。
“你还打算牵我多久?”
虞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祁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手上。他垂眸看了眼,松开。
“下意识的反应,抱歉。”
虞映听着他这句话,怎么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的去牵她?
“没事儿。”虞映往后挪了一步,跟祁延拉开些距离。
她抬头跟他道谢,“刚才谢谢你,你没受伤吧?”
祁延看着她这副有点儿刻意又假装自然的想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我受伤了。”他故意逗她。
虞映一听,神色突然严肃起来,纤眉轻蹙,“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目光热得发烫,抬起右手贴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眼角微微下垂,看起来有几分委屈的意思。
“这里受伤了,很严重,医生应该治不了。”
虞映愣了一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拧眉嗔怒,“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真的。”
祁延唇角漾着一抹轻浅的弧度,语气里带着点儿漫不经心,“伤得很重,需要你抱一抱才能好。”
虞映心里纳闷儿,是她上回没说清楚?不应该啊。
祁延明明一周都没来找过她,他俩那事儿按理来说应该已经翻篇儿了才对。
“你胡说什么?被刚才那群人吓傻了是吧?”
祁延笑意更甚,透着一股散漫劲儿,“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虞映两眼一黑,有点儿头疼,“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我都说了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听清楚没!那晚纯属我犯浑,不是已经补偿你了嘛?”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
“正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才要追你,追着追着不就喜欢了,喜欢不就能在一起了。”
虞映被他的逻辑给整笑了,“不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帅,所以什么都敢说。”
祁延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扬眉懒笑,“你也觉得我挺帅?”
虞映眸光流转,笑意撩人,“谁教的你这么会抓重点?”
她是真被祁延给逗笑了。
再说了,就算长得帅也不行,她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我现在极度厌男,不谈恋爱。你大学都没毕业,留着心思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提到这里,祁延敛了唇角的笑,一本正经的问道:“所以,你还是嫌我小?”
这话一出,虞映差点儿被空气给呛到,他可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又扯到了“小不小”的问题。
“我哪儿小了?明年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她骤然抬眼,跟他那双清亮的深眸对上,凝滞片刻,虞映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声。
原来说是年龄。
“不是,跟年龄没关系,单纯不喜欢。都说了我厌男。”
祁延神色正经,为自己正名,“不是所有男人都像韩晟一样,至少我不是。”
虞映仅仅是随意一扫,却被他钩子似的目光缠住,险些晃了神。
“我刚被绿,你都不等我缓缓情绪?”
“走出失恋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虞映哂笑,“人家不都说无缝衔接的渣女吗?你喜欢渣女?”
“如果是你,被渣我也心甘情愿。”
平静而坚定,不是开玩笑。
“你……”虞映一时语塞。
“你什么都不懂,我谈恋爱是奔着结婚去的,跟你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孩儿玩不起。”
“我说了,再过一年我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怎么不行?”
祁延步步紧逼,话里带着急色,“不能因为年龄小就一棒子打死吧!”
说实话,倘若没前头那两次失败的姐弟恋,倘若家里姜敏没催这么急,她确实挺想跟他进一步发展发展。
不图别的,图他年纪小,图他长得帅,图他身材好。
可是,虞映不是那种贪欢眼前的人,为了家里人安心,也为了她自己,这事儿就只能想想。
“我认真的,我喜欢你。”
好好说话突然整出这么一句,虞映被他吓了一跳。
换成是谁都会被惊到的程度。
不得不说,论起打直球,他是有一套的。
赶在祁延下句话开口之前,虞映先一步终结所有话题。
“今天谢谢你,你看看手机有没有摔坏,如果坏了就让虞川联系我,我赔你部新的。”
“过两天有空的话我让虞川请你吃饭,今天的事儿真的谢谢你了。挺晚了,早点儿回去吧,我先走了。”
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脚下生风转身就走。
“虞映!”
没等她走出两步,身后就响起祁延清冽低磁的嗓音。
他喊了她的名字。
虞映心头一颤,脚步不受控制的顿在原地。
“通知你一下,我要追你。”
虞映闻言,猛地回头。
她盯着穿白色t恤的少年,话里带着点儿质问的意思,“通知?打报告了吗你就通知,我可没答应让你追。”
还大学生呢,连提交申请的流程都不懂?
“还有,最后说一次,别叫我名字,跟着虞川叫姐姐,没大没小。”
他倒挺听劝,说改就改,“报告,祁延申请跟虞映谈恋爱,请姐姐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