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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铮淡漠看向言儿,“你好好照顾夫人,告诉她,病很快就能治好了。”“是。”言儿颤巍巍退下,心里不解,大人不去看看夫人吗?朗铮站在满室残骸中,手一松,软剑坠地。...
朗铮撇开眼,踉跄着下床,因为抖动太厉害甚至站不稳。
“大人!”
龚有为想要扶他。
朗铮眼底布满血丝,举起软剑没有章法的到处乱劈乱砍。
各种物品被砍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很快摆设精巧的屋子就如飓风过境,凌乱不堪。龚有为吓得噤若寒蝉。
他从未见过这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如此失态!
朗铮只觉得全身有股血气横冲直撞,需要发泄出来,他能想到的就是这样。
软剑柔中带刚,亦是削发如铁的利器。
屋内任何物什都能摧毁,能破坏的都破坏了,横梁都被几下砍断。
他已是气喘吁吁,软剑依旧好好的,锋利如初,没有丝毫卷刃。
龚有为大气都不敢出,心惊胆战到词穷。
生怕自己成为被砍的那个。
朗铮这番大受打击的失常模样,想说“节哀顺变”,又不合适。
幸好,有人跑来打破了僵局。
封婼婼的心腹婢女言儿焦急跑过来,看到屋里被破坏成这样,面对夫人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孔,带着几分狰狞,不由一愣。
她吓得腿一软跪地,哆哆嗦嗦开口:“大人,您终于醒了!夫人因为担心您,心绞痛得差点也跟着昏迷……您去看看她吧!”
朗铮平复下起伏的胸膛,哑声开口:“有为,叫邓府医过来,就说‘药引’备好了。”
龚有为一愣,还是要用封萧萧的心头肉吗?
是了,她不能白死。
总不能再去杀了小宝那孩子。
封萧萧用自己的命抱住了孩子,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大人眼看着恢复了冷静,许是封萧萧扑过来自杀的举动,让大人惊骇,发泄完便缓过来了。
走到门口,龚有为又听到朗铮吩咐:“让他带个医女过来。”
他领命大步而去。
朗铮淡漠看向言儿,“你好好照顾夫人,告诉她,病很快就能治好了。”
“是。”
言儿颤巍巍退下,心里不解,大人不去看看夫人吗?
朗铮站在满室残骸中,手一松,软剑坠地。
他发红的眼眸怔怔移到封萧萧身上。
即使是尸体,他也不想她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到。
邓府医带着医女过来,医女苍白着脸,小心翼翼用刀子割开封萧萧的胸膛,取出血淋淋的心脏。
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啊,也不知道首辅大人跟这女子是多大的仇怨,都不给人家留个全尸。
隐约听说心头肉入药什么的,这是什么高深药方,简直闻所未闻!
邓府医将心脏放在木盒中,捧着走出去。
“朗大人,心头肉已经取出来了!卑职这就去制药……”
朗铮看也不看那个盒子,挥挥手让他快点退下。
心口像是被什么啃噬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屋内,医女忍着害怕,将尸体认真缝合好,清洗干净,再换上新的衣衫。
朗铮深吸一口气,“你做得不错,本辅会重赏。”
医女诚惶诚恐,连说“这是应该的”。
很快,邓府医就做好了“药丸”,拿来给封婼婼。
她直接赏了一盒名贵东珠,喜得对方眉开眼笑。
屏退下人,只留了言儿在屋内,封婼婼打开锦盒,漫不经心将药丸倒出来,打开底层的暗格。
一个琉璃瓶露出来。
里面是一颗开始腐烂的心脏。
她拿出来,嗤笑道:“心头肉做药引,妙不妙?”
看她说的,以后也不会对小宝少爷好!喜鹊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封婼婼踩踏封萧萧的心头肉,都这样了,封婼婼还不满足,还要糟蹋!看到言儿满脸恶心用绣帕包裹住那些碎肉,走了出去,喜鹊趁机从小窗溜出去,跟踪言儿,在她走后就立刻将那团血肉从花坛挖了出来。...
言儿竖起大拇指拍马屁:“妙,绝妙!实在是高招啊!夫人除掉了碍眼的大小姐,还让她死前那么痛苦!”
“什么大小姐?哈哈哈哈,封家从今往后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了!哈哈哈哈哈……”封婼婼猖狂的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嫡女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不过随便装一下,演演戏,封萧萧心心念念的朗哥哥就为了我,要挖了她儿子的心头肉!”
“就是就是!她儿子虽然还活着,但没了亲娘,还不是任夫人搓圆捏扁……夫人心情好,就当养了条哈巴狗,逗个乐,心情不好随便驯,反正大人也不在乎……”
封婼婼收起笑,冷哼:“她还要我发毒誓,善待那个小崽子,呵呵,再毒的誓言我都不怕,我可不信这个,真是天真得可笑!”
扬起手,随着一个清脆的响声,琉璃碎片四溅开来,瓶中的心脏摔落到地上。
封婼婼狰狞着脸,重重踏上去踩碾,踩成一滩碎肉,嫌恶道:“踩着的感觉好恶心。不过,我喜欢!这才叫真正将封萧萧踩在了脚下!”
主仆俩不知,这丧心病狂的一幕,被床底的一双眼睛看了个够。
喜鹊用力咬着手背,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愤怒的吼出来。
她是负责外院的粗使丫头,因为母亲突发重病,昂贵的医药费逼得她一咬牙,进夫人房间偷盗。
没想到撞见这件事!
夫人看着柔弱和善,就连大人都被她骗了过去。
喜鹊生在底层,见惯人心冷暖,知道人可以很坏,但她始终想不到,人能坏到这种地步。
封大小姐白死了?白死了!
封婼婼差点害死小宝少爷,最终害得封大小姐为了保护儿子枉死!
看她说的,以后也不会对小宝少爷好!
喜鹊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封婼婼踩踏封萧萧的心头肉,都这样了,封婼婼还不满足,还要糟蹋!
看到言儿满脸恶心用绣帕包裹住那些碎肉,走了出去,喜鹊趁机从小窗溜出去,跟踪言儿,在她走后就立刻将那团血肉从花坛挖了出来。
喜鹊颤抖着将绣帕握在手里,觉得心好疼。
就是拼着被朗大人责罚,她也要揭穿夫人的真面目!
入夜,封婼婼端着补品,弱柳扶风般漫步来到朗铮的书房。
这段日子,他一直以她身子虚弱为由,没有同自己圆房。
如今她吃了特制的药丸,“心绞痛”已经“根治”,是时候让朗铮知道了。
龚有为拦住封婼婼,“夫人,大人最近公务繁忙,正在歇息,您还是不要打扰了。”
封婼婼贤惠的嘴脸一僵,强笑道:“我都好几天没见到朗哥哥了,龚统领,我就看一眼。”
朗铮还没走出来?
言儿说,封萧萧死的那日,他发了很大脾气。
都怪封萧萧,不肯好好去死,非要这么刺激朗哥哥。
你死都不让我好过,那我就只能找你儿子出气了,呵呵。
过几天就送小崽子下去跟你团聚!
封婼婼将补品放到龚有为手上,状似忧心的离开。
龚有为端进去,朗铮果然没什么兴致,让他将补品自行处理。
朗铮身上缠着绷带,坐在桌前看书,时不时咳两声。
龚有为又轻手轻脚退出去,也没什么心情出宵夜。
喜鹊被侍从拖着,奋力蹦跶,嘶喊道:“大人,封大小姐死得好冤啊!唔唔唔……”嘴巴被捂住,她目露绝望。终于,房门被打开。朗铮隽永如玉雕的脸,比月光还白,连唇都失了血色。...
前日,大人离府,回来的时候是昨儿半夜,从朗府的密道而入。
他脸色异常苍白,脚步不稳,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要不是身上穿的是夜行衣,早就成了血人。
龚有为很是担忧,却见大人微微摇头,套了件深色袍子,又去了冰室。
不知道在搞什么……
朗铮咳了几声,掩住薄唇,眼里是不自知的复杂。
婼婼的药引取出,本应将封萧萧一副薄棺下葬。
再多烧点纸钱,就是仁至义尽。
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封萧萧被埋入暗无天日的地底,被蛇虫鼠蚁啃咬至腐烂。
然后,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死里逃生回来,都顾不上疗伤,就不停歇去了放置封萧萧尸体的冰室。
离开这么久,她身上的尸斑更明显了,脸色清灰干瘪。
要不是围着冰块,尸体早就发臭。
朗铮从怀中掏出个小木匣子,取出里面散发着寒气、剔透如珠的东西,轻轻放入封萧萧嘴里。
很快,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像是时光回溯一般,封萧萧原本死气沉沉的面容渐渐开始变白、变粉嫩,青白的唇泛出粉色。
枯燥黯淡的发丝也变得乌黑发亮,露在外面的肌肤跟着白皙如雪,怎么看都比她生前瘦削憔悴的样子更鲜活。
如果不看腹部的洞穿,没人会怀疑这是个沉睡的美人。
并且忍不住放缓呼吸,唯恐打扰了她。
同时忍不住好奇,这双眼若是睁开,会绽放怎样的芳华?
朗铮将封萧萧抱出冰室,走到自己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帷帐放下。
乍一看,多像自己的妻子在等晚归的夫君。
朗铮皱眉,自己在想什么?
他的妻子是封婼婼,真是魔怔了。
“大人!喜鹊求见大人,有要紧事禀告啊!”
忽的,门外有女子大喊大叫。
龚有为太阳穴一抽,忙命人把喜鹊赶出去。
这小丫头穿着粗使丫头的衣衫,胆子不小啊,懂不懂规矩?
是看他们一群大男人,不好跟女人动手,不会揍她吗?
要是将管事嬷嬷引来,吃不了兜着走!
喜鹊被侍从拖着,奋力蹦跶,嘶喊道:“大人,封大小姐死得好冤啊!唔唔唔……”
嘴巴被捂住,她目露绝望。
终于,房门被打开。
朗铮隽永如玉雕的脸,比月光还白,连唇都失了血色。
“你,说什么?”
莫名的,他的心底冒出一股冷意,直直沁到骨子里。
侍从松开喜鹊,她喜极而泣,三两步扑上前,跪倒在地,开始哭诉。
龚有为听到她说自己进夫人房间盗窃,觉得好笑,难不成她想大人因她的诚实而饶恕她么?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越听越心惊,神色从凝重到骇然。
“……封大小姐的心头肉,奴婢挖出来了,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入药啊!”喜鹊发着抖,从袖袋里掏出绣帕包裹的血肉。
是愤怒也是激动,就算会因盗窃被杖打,她也值了!
朗铮深如寒潭的眸子移到那几块看不出是什么的碎肉上,鼻间萦绕着腐烂的味道,大脑轰然的一声炸裂开来!
他伸手,僵滞地接过,好像看到这颗心被丢到地上践踏,一脚一脚,仿佛也踩在他的心上,痛得他眼前一黑,支撑不住弓下腰。
“大人!”
龚有为忙扶好他,心一紧,只觉得这身体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颤抖得很厉害,都传到了他手上。
他能感到,大人很害怕。
“去把邓槐带过来!”
再这么打下去,都不成人形了。狂暴的怒火在朗铮心里“轰”的燃烧不停,还不能找个出口发泄,他会爆炸。可这还不够,还不够。他想杀的不是邓槐,他想回到过去杀死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
朗铮的虚怀苑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充满了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喜鹊退了下去,侍从们屏住呼吸,邓府医面无人色,腿一软,“扑通”重重磕在地上。
他脑门子全是冷汗,被人从睡梦中强行抓来,他就知道,和朗夫人串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心里狠狠诅咒了封婼婼无数次,这么重大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朗铮对封婼婼深情,她是不会有事,自己会死得很惨啊!
朗铮轻缓的脚步声在邓槐耳里却如催命招魂般可怖,居高临下,脸色比抖索着的邓槐更难看。
当初,邓槐说的那些话,回想起来,明显是引导和指向,他竟然没听出来!
如此愚蠢!
朗铮用力握紧拳头,用力到手背突起青筋。
随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句句的重复自己当初丧尽天良的谎言,邓槐抖索得越发厉害。
“朗大人,卑职错了,再也不敢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力扇倒,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头上,血流满面的倒在地上。
沉闷的皮肉击打声在开阔的院中响起,本来还有一叠声的惨叫,但没多久就变成无力的呻.吟。
就连龚有为也有点受不了了,强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
再这么打下去,都不成人形了。
狂暴的怒火在朗铮心里“轰”的燃烧不停,还不能找个出口发泄,他会爆炸。
可这还不够,还不够。
他想杀的不是邓槐,他想回到过去杀死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
邓槐毫无反抗能力的承受着朗铮恐怖的怒意,等他终于停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作为大夫,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外伤内伤一堆,张张嘴想说什么,“噗”的一口血喷射出来。
悔啊!
拿了钱没命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除了伪装心绞痛,她还骗了您……她什么都是假的,被马车撞、失忆、不能生育,统统都是假的……”
邓槐血泪糊了一脸,哼哧哼哧的艰难的说着,
他就是死也要不会让封婼婼好过!
朗铮看也不看地上那被自己揍成一滩烂肉的玩意,寒着脸吩咐道:“把他的手脚砍了,丢到乱葬岗。”
邓槐浑身哪哪都痛,呼吸也越来越难受,被这么一拉扯,一股腥甜又涌上喉咙,口鼻不停冒血。
言儿连夜被押到虚怀苑,一看这架势,都不用动刑逼供,吓得竹筒倒豆子,承认了邓槐所说,还为了将功折罪,把封婼婼给朗铮下春.药的事情也坦白了。
“二小姐惯会做戏,世人都被她柔弱无辜的样子给骗了,都以为大小姐刁蛮无礼,其实很多都是二小姐设计的,她故意激怒大小姐,再来装可怜!她还会收买下人,故意让大人看到,她们被大小姐教唆,鄙视和苛待二小姐……”
言儿嘴里的字字句句都化作了耳光,打在朗铮脸上。
他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痛,眼眶也不受控制的发红,湿润。
眼前浮现出和封萧萧的那夜……
朗铮心生气恼,力道也就没有收敛,粗暴的放纵自己掇取着她的滋味。
封萧萧越是痛呼,脸色越是煞白,他越来劲,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吗?
做了几次,朗铮很清楚药效已经解了,但他还是欲罢不能,翻来覆去就是不肯放开她。
一整晚的颠鸾倒凤,不仅仅是因为药效。
只是他一直可以回避,不肯面对罢了……
他有被算计的恼火,但更多是沉迷的欲.火。
从来都知道封萧萧是个美人,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样潋滟得不可思议的一面。
那一刻,朗铮心跳骤然加快,很想把她藏起来,让她这辈子都只在自己身下绽放这样的风情。
可是第二天,看到封萧萧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还有那浅色床单上盛开的点点红梅,让这女人算计得逞的恼恨就盖过了心底那丝不明的暗喜。
封萧萧这种放荡无耻的女人,不知道跟几个男人有过暧昧。
只有封婼婼是纯洁的,值得爱惜和呵护的。
现在想起来,朗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为封萧萧放荡,好像都是封婼婼若有若无的提起,姐姐又和哪个公子哥去踏青了,姐姐绣了锦囊给哪个书生,不小心看到姐姐和谁谁在灯会上眉来眼去……
她在自己身下明明是那么青涩……
小宝……朗铮恍然,他都没给孩子取个正式的名字,那么“爱”孩子的封婼婼也没提过,他都没觉得不对劲!愚不可及啊!“孩子,把孩子给我……快……”...
太可笑了。
朗铮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对封婼婼的爱惜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已经不知道她到底还背着自己做了多少戏,到底还有多少自己对封萧萧的误会是她故意制造的……
朗铮自诩聪明,却独独信错了人,弄错了最重要的感情。
他后知后觉,自己对封婼婼从来只是怜惜弱小的保护欲罢了,和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连心跳都没加速过,就连吻,也是平淡无奇的。
而对封萧萧,他会羞恼,会脸发热,心跳会不受控,会……渴望。
原来,自己对封萧萧的“讨厌”,源自于对未知感情的不确定而产生的害怕和逃避。
朗铮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不这么做的话他下一刻就会窒息过去。
可还是好痛,胸腔里的那颗心已经痛得破碎成泥。
一桩桩一件件,封萧萧是何其无辜,而他却被封婼婼玩弄于股掌之上,没有一次相信过她,一次次自以为是的惩罚她。
甚至失心疯似的要杀死他们的儿子。
最终,逼得她决然走上死路……
龚有为眼看着朗铮要崩溃,大喊道:“大人,您不能倒下!您还有小宝少爷需要照顾啊!”
小宝……
朗铮恍然,他都没给孩子取个正式的名字,那么“爱”孩子的封婼婼也没提过,他都没觉得不对劲!
愚不可及啊!
“孩子,把孩子给我……快……”
朗铮白着脸,摇摇晃晃朝着封婼婼的院子走去,迫不及待。
封婼婼被踢门声惊醒,吓得一抖,倏地起身。
朗铮苍白暴怒的脸色,令她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眼泪习惯性的就涌了出来,揪着胸口的衣襟做出弱不禁风受到惊吓的模样,泫然欲泣。
“朗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还有那个龚有为,居然跟着进来,也不知道避讳一下!
朗铮也不斥责,她此刻穿的可是亵衣!
朗铮怒喝道:“孩子呢?”
“大人,小少爷在此……”乳母抱着孩子从隔壁房间快步走出。
封婼婼顾不得装虚弱,几步上前像往常一样勾住朗铮的手臂,睁着水盈盈的眸光仰头问道:“朗哥哥,你想见小宝,自个儿过来就好,带侍从来干嘛?大晚上的,扰了小宝休息……”
朗铮俯视着这张清柔温婉的脸,一字一顿说道:“这副纯白的皮囊下包裹的是怎样的黑心肝?本辅真想挖出来看看。”
封婼婼脸“唰”的一白,强笑道:“朗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心里却在疯狂尖叫,他怎么会知道的?知道多少?
言儿被龚有为揪过来,颤巍巍哭喊道:“夫人……”
“夫人”这两个字,朗铮觉得像吞了苍蝇,一阵恶心。
“不要叫她夫人,她不是。”
“是,二小姐,你别演了,大人什么都知道了……奴婢看到邓府医被砍断手脚丢出去……”
封婼婼还在那演,在朗大人眼里简直是跳梁小丑了。
她可不认为封婼婼卖卖惨就能让朗大人心软。
没错,朗大人是很吃这套,但那是建立在封婼婼真的善良无辜的份上。
一旦这个形象被打破,被颠覆,那封婼婼受到的反噬会是十倍百倍!
把首辅大人当傻子玩弄,还把大小姐的命给玩掉了,封婼婼怎么都赔不起!
言儿已经不奢求活着了,只求死个痛快,留个全尸……
反正她没赢,封萧萧输得更惨,命都丢了。当初自己诈死后,一直暗中跟着封萧萧,所以才能在她开棺的时候,找人将那具尸体给弄走、损坏。果然,朗铮的怒意暴涨,将封萧萧送进了牢里。找到损坏的尸体,她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了。...
封婼婼卖弄可怜的表情僵住了,大势已去!
朗铮是如何知道的?
她不禁瑟瑟发抖,后退几步瘫软在地,木木的仰头看着如乌云般黑沉压过来的男人。
男人以前总是温煦怜惜看着自己的双眸,此刻翻涌着翻江倒海般的怒火,又如利剑锐利,随时都会将她狠狠刺穿。
“你姐姐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
哪里对不起?
封婼婼觉得,封萧萧的存在就是对不起。
同样是封将军的女儿,凭什么封萧萧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小姐,而自己是被人瞧不起的外室女,就算生母很得宠爱,也掩不住她低人一等的身份。
尤其是,看到封萧萧那张明艳芬芳的脸,封婼婼就不爽。
封萧萧怎么可以活得那么张扬、那么恣意!
第一次看到朗铮,封婼婼就被迷住了。
再看到封萧萧因为朗铮而绽放的神采,美得那么不可方物,封婼婼就更加下定决心,要得到这个男人。
就算是为了让封萧萧难过,也要得到!
看到朗铮因为自己有意无意的挑拨越发讨厌封萧萧,看到封萧萧明艳的面容开始黯淡下来,封婼婼心里别提多舒畅了,演起小白花来也越发乐在其中。
现在,小白花演砸了,无力回天了,封婼婼经过极度的惊怕恐惧后反而放松下来。
反正她没赢,封萧萧输得更惨,命都丢了。
当初自己诈死后,一直暗中跟着封萧萧,所以才能在她开棺的时候,找人将那具尸体给弄走、损坏。
果然,朗铮的怒意暴涨,将封萧萧送进了牢里。
找到损坏的尸体,她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了。
得知封萧萧怀孕了,封婼婼笃定朗铮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没想到他竟然放任封萧萧生下孩子。
本打算等封萧萧流掉孩子就回去的封婼婼坐不住了,捏造失忆以外还加了个身体受了重创无法生育的伤害。
如她所愿,朗铮将封萧萧的孩子抢了过来给她抚养。
而她打算磨死那孩子,在适当的时候再“调理”好身体,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天衣无缝!
在今晚之前,所有都是照着她写好的话本走。
“朗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三个字,亏她还说得出口,听得他犯恶心。
朗铮从没像此刻这般清明,却也为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
他当初怎么会被封婼婼拙劣的表演骗过去?
“敢如此愚弄我,希望你能承受得住我的报复。把她带去地牢关起来。”
封婼婼被侍从架起,挣扎着大喊,“你不能关我!自从和姐姐断绝关系后,我爹身体就不太好……我爹就我一个女儿了,不能再受刺激啊!”
龚有为充耳不闻,继续让侍从将她拖走。
呵呵,若是以为抬出封将军,就能让大人心软,那可就太天真了。
“你爹就你一个女儿了……”朗铮呢喃着,眼神一暗,因为自己的逼迫,封将军和封萧萧断绝了父女关系。
不该这样的,封萧萧是无辜的。
“哇哇哇……”小宝像个猫仔弱弱哭了起来。
朗铮心一痛,忙抱过来,问乳母:“是饿了还是尿了?”
乳母看了看,回道:“回大人,小少爷就是被吵醒了,哄一哄就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