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宠讲述了盛弈沈梨初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日升天明,千佛殿内依旧一片安静。长公主还未起身,宫人们来回忙碌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许久未曾睡得如此安心的盛弈睁开眼,意识一时暂未回拢,眼中流露着茫然。待他发觉自己怀中抱着什么时瞬间清醒,清澈剔透的黑眸中掠过一抹暗色。他身子僵愣,飞快的垂眸,丝毫也不敢动。唯有垂下的眼眸掠过万般情绪。做梦……他一定是在做梦!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怎么会与他这样的卑微质子同睡一榻,还由他抱着她的胳膊一起睡……盛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可耳边却那一道不属于他的、平稳且绵长的呼吸声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是长公主。长公主昨夜当真与他同榻而眠!脑中思绪翻飞,过了许久盛弈才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扬唇,又连忙用力压住唇角,小心翼翼地抬眸。冷不丁的对上一双清冷平静的眼眸。窃喜变成了紧张,盛弈局促的身体紧绷,白皙的脸庞更白了几分。声若蚊呐地道:“殿下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非有意冒犯殿下……”他一边认错认的十分诚恳,可抱住沈梨初胳膊的手却半点没有松开的意思。沈梨初不发一语的看了他几秒,稍微动了动被他抱了一夜而僵直麻木的手臂,语气淡淡:“你是准备一直抱着本宫的手吗?”少女精致的眉眼还残余着两分初醒时慵懒之色。盛弈看的失神片刻,回过神后忙不迭放开她的手,用力压下心中那股不容忽视的怅然若失。随即爬起来跪下,“外臣该死。”沈梨初睨了他一眼,率先下床站起身,缓缓揉着麻木发酸的手臂,“别动不动就是该死,本宫不会要你的命。”语罢,她又补了一句,“也没有旁人敢要你的命。”盛弈眼中星芒掠过,他抬起头,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小声道:“殿下可是手酸?都是我的错……我来替殿下按一按可好?”“也好。”殿外还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想来是还未下朝,沈梨初在榻边坐下,任由少年郑重的捧起她的胳膊,轻轻揉捏着。“本宫昨夜下令杖责了翊坤宫的奴才小夏子,还让风鸣将人丢到了凤贵妃的寝殿,凤贵妃今日必定会发难。”沈梨初目光微转,“你怕吗?”盛弈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下眼中只有替长公主按摩这一件事。轻声回:“不怕,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怕。”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沈梨初伸手压了压少年额上一抹翘起的头发,清冷的嗓音含着一丝兴味,“你得做本宫的人,本宫才能一直护着你。”不出意外,少年身体一僵,那双清澈干净的黑眸中闪过瞬间的欣喜,更多的却是慌乱和无措。“我、我……”他这副丑陋的身体怎么配得上长公主,可他……欣赏着少年局促的反应,沈梨初勾了下唇角,淡淡道:“别紧张,本宫随口一说罢了。”原来长公主是开玩笑的。盛弈眼睫轻颤,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抿紧唇角专注的替她揉捏着手臂。约莫一刻钟后,殿外脚步声嘈杂了些。“殿下。”隔着殿门,棠微的声音小心谨慎,“皇上身边的周公公来了。”“辰时了,父皇想必已经散朝。”不知想到什么,沈梨初清冷的眉眼蒙上一层薄霜,表情淡漠平静,“今日随本宫去看一场好戏。”……一起用过一顿丰盛的早膳,盯着盛弈喝完早上的药,沈梨初才带着他前往御书房。前头引路的周德全面上难掩担忧,低声道:“长公主殿下,今晨一下朝贵妃娘娘便跪在御书房外诉苦,说您往贵妃娘娘的寝殿内丢尸体。”“当时御书房里的皇子、朝臣们都听了个清楚,大半的人都在替贵妃娘娘鸣不平,说您仗着皇上的宠爱胡作非为,此事还惊动了太后。”周德全忧心忡忡,声音压的更低,“皇上的意思是您装装病,关紧千佛殿的宫门不必出来,此事皇上会替您解决好。”父皇对她宠爱当真到了溺宠的地步,不问缘由的直接护着她。沈梨初心间划过暖流,面色平静道:“本宫总不能一直让父皇善后。”“可贵妃娘娘摆明了要将事情闹大,您若去了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沈梨初出言打断他的话,“周公公放心,本宫自有分寸。”周德全张了张嘴,看见长公主面上的坚持,无奈的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长公主虽然性子冷淡些,可脾气倔这一点,与皇上一模一样。御书房异常的热闹。景皇坐在御案后,太后、皇后坐在下首,余下站着的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以及凤太傅、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兵部尚书和两位御史。凤贵妃被安嬷嬷搀扶着站在御案前,身子摇摇欲坠。“皇上!”她面色苍白,端的是一副憔悴惹人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声声如泣,“宫闱之中竟有人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竟然敢将一具尸体丢到臣妾的寝殿内!”“皇上,臣妾昨夜被吓的一夜未眠,一闭眼都是那血淋淋的尸体,臣妾实在不知,那人究竟如何恨臣妾,才想出这等法子恐吓臣妾!”景皇拧眉看着跪在殿内哭诉的凤贵妃。轻斥道:“胡言乱语!”“阿姝生性纯良,更何况她养在你膝下,对你素来恭敬,怎么会做出这等事。”“臣妾原也不相信姝儿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翊坤宫好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就是姝儿身边的侍卫风鸣擅闯翊坤宫,将小夏子的尸体扔进臣妾寝殿的!”凤贵妃眼眶通红,弱柳扶风的跪下,哽咽道:“求皇上为臣妾做主……”三皇子晏琮面容周正俊朗,此刻见凤贵妃如此憔悴,面上难掩担忧,眉心紧蹙,附言道:“父皇,母妃待长公主一贯疼爱,若非是有实证,母妃绝不会轻易冤枉长公主。”“命令侍卫夜闯后宫,儿臣都忍不住怀疑,长公主是否将后宫法纪放在眼中。”宋御史沉声道:“贵妃娘娘虽只是长公主的养母,但对长公主的拳拳爱护之心众人皆知,想必贵妃娘娘绝对不会捏造事实,刻意诬陷长公主。”“长公主平日里行事肆意妄为便罢了,如今竟冒犯长辈,实在有失公主典仪!”凤太傅看了眼面容憔悴的凤贵妃,面沉如水,语气中多有责怪,“贵妃娘娘素来将长公主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苦自己也舍不得苦了长公主,长公主此举实在令人寒心。”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易就给沈梨初扣上了不敬、不孝、忘恩的罪名。景皇面无表情的扫过这些人的脸,心道这些人只差面上写着“求皇上重罚长公主”几个大字了。他目光淡漠的看向凤贵妃,嗓音沉肃,“那依贵妃之意,朕该如何处置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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