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军婚甜蜜蜜:知青军嫂被宠上天》的小说是作家沈安念秦正祁的作品,讲述主角沈安念秦正祁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当时看见我溺水,她立马跑了,要不是秦营长刚好路过,我早就死了。”大伙儿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回事。沈安念和陈倩倩不是关系很好吗,陈倩倩怎么会害死她。有些人不太相信沈安念的话,认为她故意栽赃。...
大家吵得太过激烈,谁都没注意到秦正祁就站在院子外头。
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赵红梅觉得有点难堪,尤其秦正祁帮沈安念说话,这让她觉得非常不妙。
“秦营长,你不知道沈安念做过的事,我们怀疑她根本就是在骗婚。”
秦正祁看向沈安念,“我相信我的爱人,她不是那种人。”
沈安念有点惋惜。
他晚一步出现就好,她就能大耳光抽赵红梅了。
他的出现,大大限制了她的发挥。
她总不能当着军人同志的面,对别人动手吧。
影响多不好。
“今天知青们都在,那我们就好好来掰扯掰扯这件事儿。
赵红梅,你刚刚说我骗婚,是侮辱军属,我希望你能跟我道歉。”
赵红梅差点气疯了。
她骂了自己,还想让自己跟她道歉,做梦呢。
“我凭什么跟你道歉,分明就是你使尽手段,逼迫秦营长救你。
要不是秦营长下河救你,他会被你缠上?沈安念,你真是道德败坏,我要上公社告你。”
沈安念十分不以为意,“你去告,顺便让公社的同志好好查查,我落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一听这话,陈倩倩脸上的血色尽消。
不能让赵红梅上公社去,要是公社真的调查这事儿,那她可真就完了。
“红梅,你别冲动,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这件事要是闹上公社,对念念的名声多不好。”
她的领子还在沈安念手里攥着,这会儿一脸为沈安念好的神情,果真骗了不少人。
知青点的老好人林慧站出来帮她说话,“念念,你看你把倩倩打成这样,她还帮你说话,你还这么对她,还不快把她放开。”
身为军属,沈安念是真不打算在秦正祁面前动手的。
可陈倩倩太恶心人了。
沈安念反手一个耳刮子抽过去,一把将陈倩倩推开。
陈倩倩没个防备,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疼得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沈安念,你凭什么打我。”
林慧走上前扶住她,朝沈安念说道:“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赵勇刚这回是真生气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有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同志下手。
而且还是在他这个点长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安念,你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咱们为了建设农村,从五湖四海来到这儿,大家都是同志,你为什么要对自己同志动手?”
“她不是我的同志,我也奉劝你们,离这样的人远一点,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会咬你们一口。”
赵勇刚拧着眉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沈安念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你们不是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掉进河里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们……”
陈倩倩顾不得疼痛,扑了上来,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念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还提这事做什么。”
“我本来是不想提,是你逼我的。
我当初之所以会掉进河里,是陈倩倩趁我不注意,推了我下河。
当时看见我溺水,她立马跑了,要不是秦营长刚好路过,我早就死了。”
大伙儿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回事。
沈安念和陈倩倩不是关系很好吗,陈倩倩怎么会害死她。
有些人不太相信沈安念的话,认为她故意栽赃。
不过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这件事涉及人命,可不是他们出头的时候。
陈倩倩的心仿佛一下掉进深渊,身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变凉。
完了,全完了。
不,她不能承认,当天的事儿根本没人见到,她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
她咬着牙,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念念,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河,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污蔑。”
“想要证据还不简单,我记得我落水那天是六月二十七号,刚过端午没两天。
我心情不好,下午就没上工,你那天下午是不是也请假了,只要去看看大队长的工分簿,就一清二楚了。”
陈倩倩的脑袋翁的一下炸开了,那天下午她的确请假了。
沈安念看着她呆滞的样,无声冷笑。
“你当初是怎么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你的。
我看你哭得可怜,没有把你害人的事告诉大队长。
但我没想到,你会用这件事来反咬我一口。
我刚刚还在奇怪,为什么你费尽心思,想要告诉所有人,我是故意跳河设计秦营长。
我现在明白过来了,你心虚,你觉得只有钉死我想要勾引秦营长这件事,才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原本我想放过你的,可你实在道德败坏,我不能留下你残害社会,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上派出所报案。”
原主太傻了。
当初她和沈安岁到大河村来,陈倩倩是第一个跟她表示友善的人,她便把陈倩倩当成了知心好友。
后来陈倩倩解释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会推她下河,还下跪求她原谅。
原主一时心软,原谅了她。
沈安念不会轻易放过她。
差点害死人,她却一点没有悔过之心,反而在背后大肆恶意中伤人,她不可能让这种伤害自己的人逍遥法外。
听到沈安念说要上派出所,陈倩倩只觉得腿脚发软,差点没跪倒在地。
“念念,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好朋友呀。
你忘记了吗,你刚来大河村的时候,是我带的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沈安念冷冷呵了一声,就那一点点恩情,就想抵消她的杀人之仇,她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
“我承认,当初我刚来大河村,你是照顾过我。
可你自己也清楚,你从我手里拿了多少东西,大到衣服,小到糕点米面,你还借了我五十块钱没还,我早就还了你的人情了。
这件事没的商量,明天我就去派出所,你就好好享受自己最后自由的时间吧。”
沈安念扫了其他知青一眼,“至于你们,煽风点火,人云亦云,我全都记住了。”
赵红梅哪里知道陈倩倩和沈安念之间,还有这样的恩怨。
之前陈倩倩和沈安念要好,私下里却和自己说沈安念的坏话,她还觉得陈倩倩这人两面三刀。
现在看来,她岂止只是心眼不好,她简直心眼太黑了。
但是沈安念说的话,她是不打算认的。
可她也不能把人带走。虽然她嫁到秦家,可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要是带上沈安岁,那就有点不像话了。“你先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沈安岁点了点头,“姐,我看你离开再进去。”...
“你又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件事,我们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陈倩倩是你的好朋友,她说你是故意跳河,我们当然就相信了。
要是你早跟我们解释清楚,我们也不至于会误会你。”
“这么说来,你们造谣生事,还是我的不对了?”
赵红梅一噎,梗着脖子说道:“反正你也得负责任。”
沈安念懒得跟她多说,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他的知青也渐渐散了,女知青们表情复杂地看着陈倩倩,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敢杀人。
要不是秦营长刚好救了沈安念,她就死了。
可陈倩倩呢,非但没有感激沈安念没举报她的罪行,反而毫无心理负担的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恐怖了。
陈珩看着沈安念进房间,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珩扭过头一看,见到秦正祁真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
他愣了下,朝秦正祁微微点了点头,回了男知青的房间。
秦正祁淡淡收回目光,这个人看沈安念的目光不太对。
难道他就是陈珩吗?
沈安念曾经喜欢过的人。
沈安念的东西有点多,下乡的时候,沈母几乎帮她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所以她的东西非常多。
除了昨天拿到秦家的,她还收拾了满满的两大袋东西,还剩下一些给沈安岁。
沈安岁紧紧跟在她身后,十分舍不得她离开。
要是姐姐走了,这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来到这么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心里十分惶恐,再加上没有亲人陪在身边,她更加担心害怕。
沈安念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姐姐会回来看你的。”
沈安岁知道自己留不下她,情绪很低落的“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话。
沈安念将袋子拎到外面,陈倩倩一见到她,立马求她。
“念念,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上回也这样忏悔过,但你并没有改。
你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心生感激,反而会觉得你软弱可欺,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我不会再给你欺负我的机会,陈倩倩,这是你自找的。”
陈倩倩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沈安念却懒得看她,朝秦正祁走去。
秦正祁接过她手上的袋子,带着她回秦家。
沈安岁依依不舍地送她出知青点,紧抿着嘴,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似的。
沈安念看着她那眼巴巴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忍,不想把她一个人扔在知青点。
她们刚来的时候,知青点的人就不喜欢她们,说沈安岁不能干活,还占地方。
即便她们两姐妹只占一个铺位,这些人还是不待见她们,恶意满满。
如今她离开,她们说不准会怎么欺负沈安岁呢。
可她也不能把人带走。
虽然她嫁到秦家,可那里毕竟不是自己家,要是带上沈安岁,那就有点不像话了。
“你先回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
沈安岁点了点头,“姐,我看你离开再进去。”
“多注意陈倩倩,不要被人欺负了。”
沈安岁难得露出轻松的笑,“我有一个当兵的姐夫,她们才不敢欺负我。”
她们只会说人坏话,她当做听不见就好。
沈安念深吸一口气,狠心离开。
秦正祁不让她拎着东西,两个袋子他都承包了,沈安念就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
“东西重不重,要不要我拎一袋?”
秦正祁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对自己的力量可能有所误会。
这么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她这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能折断似的,他可不敢让她拿东西。
“怎么一脸不高兴,是因为刚刚那些人说的话?”
沈安念摇了摇头,“不是,我没有想那些事,我只是担心岁岁在这边会受欺负。”
秦正祁沉吟一下,说道:“我会跟爹说一声,改天把岁岁接过来,省得你们姐妹俩分开。”
沈安念大感意外,颇为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真的可以把岁岁接回家里住?”
“有什么不可以,她年纪还这么小,把她一个人留在知青点,你不放心,我也跟着担心。
不如放在你眼皮子底下,有你照顾她,你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沈安念的脸蓦然烧了起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担心自己吗?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悸动,“家里的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
秦母把存折交给她,家里就闹了一回。
她可不想因为沈安岁的事,让家里再闹上一回。
“我会给家里交伙食费,吃不着用不着他们的,大嫂和四弟妹不会有什么意见。”
沈安念终于松了口气,“秦正祁,谢谢你。”
“我们是夫妻,我帮你解决问题是应该的,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他人真的是很好,沈安念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试着接受他。
反正自己也没喜欢的人,现在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还是不要放过的好。
她既然穿过来了,说不准只要她不作死,就可能不用死。
有能力,长得帅,还体贴有担当,这么优秀的男人,试一试她也不亏。
沈安念回到房间,把东西给拿出来放好。
秦正祁洗澡回来,看见她还在收拾,说道:“我帮你打好水了,可以现在过去冲凉。”
沈安念把东西放在一旁,抓起自己的睡裙就去洗澡。
秦正祁扫了房间一眼,房间已经变了个样。
屋子里多了不少东西,镜子,衣服,花瓶,还有一些小物件,房间多了些姑娘家的气息。
小姑娘的东西还挺多,而且很精致,都是些他不曾见过的东西,看得出她家里人很疼她。
小姑娘养得娇气,那一身肌肤雪白娇嫩,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怎么用力,小姑娘的身上就红一块青一块,好像他怎么虐待了她似的。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的眸色渐深,喉结不自主地滚动了下。
昨天晚上她那么热情,今天晚上应该也能办事吧。
以前在部队,一群糙老爷们在一块儿,没少说荤话。
每每听着他们说的那些,他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可惦记的。
他从上军校开始,每天的训练把他的时间占得满满,把所有的精力发泄在训练场上,根本没心思想女人。
可自从开荤之后,他才发现觉得战友们说的是对的。
怪不得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有老婆的滋味确实很好。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环视一圈,秦正祁不在屋子里。臭男人,起床也不叫她,让她一个人睡懒觉。现在才起床,家里人指不定还以为她有多懒呢。她边打哈欠边起床,换上衣服,进到空间里喝了一杯灵泉水,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沈安念洗好澡,边擦头发边走进房间。
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棉质睡裙,再宽松也遮掩不住她的玲珑有致。
裙子到膝盖,露出修长的小腿,白得晃动人眼。
小姑娘一点没察觉到自己有多勾人,用脚轻轻一勾,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沈安念察觉到一道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视线越来越烫,让她心里有点慌。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轻薄了些,可她就喜欢穿这种透气的棉质睡衣。
想到今天晚上两个人要睡在一块儿,她心里更加忐忑,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慢。
要是秦正祁能早点睡就好了,她就不用面对两个人同床共枕的尴尬。
可秦正祁偏偏没有睡,不止自己没睡,还催她睡觉。
“明天不是还要去派出所,早点睡吧。”
沈安念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背对着侧身躺下。
她听到秦正祁放下书的声音,房间暗了下来,应该是秦正祁灭了油灯。
脚步声越来越近,床榻的一侧下沉,是他上床了。
沈安念的心弦绷紧,忽然感觉身后贴上一个炙热的胸膛,她的身体僵硬到极致。
长臂扣住她的腰,沈安念下意识缩了缩,红着脸说道:“今天不方便,我身上还疼。”
秦正祁将人稍稍松开了些,果然是雪捏成的人,一点力都受不住。
“这么娇气,往后怎么办事。”
沈安念鼓着嘴,他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他皮糙肉厚,而且跟头蛮牛一样,谁能跟他比体力。
“你皮糙肉厚,谁能跟你一样。”
秦正祁把人抱得更紧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身子怎么这么软,跟没骨头似的。
身上还香香的,跟大老爷们就是不一样。
闹得他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看来他的意志力还是太薄弱了,还是得再练练。
沈安念觉得有点热,动了下,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别招我,一会儿有的你难受。”
沈安念的脸火烧火燎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外挪,“你怎么这么流氓。”
秦正祁贴着她的颈,声音低哑,“你自己招我,还骂我流氓,城里人都像你这么不讲道理?”
“谁招你了,明明是你……你抱的我。”
秦正祁低笑一声,“嗯,是我招的你,我活该难受。”
颈边太痒了,炙热的鼻息落在她的后颈,她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身体绷得紧紧的。
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将她牢牢包裹起来,侵入她的感官。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
听着身后稍显粗重的喘息,她的脸一下子火辣辣起来。
从他现在身体紧绷着的状态,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昨夜的画面一点一点涌进脑海,虽然昨晚上喝得有点蒙,但她还是记得一些事的。
刚开始还是她先主动的,后来秦正祁反攻为主,她差点去了半条命。
他的人很好,很可靠,但他一点都不温柔。
年轻人火气大,而且他常年锻炼,身体素质不用说了。
要是以后过日子,她还不得被折腾死。
打住打住,不能再往这方面想,太少儿不宜了。
她应该……应该想现实方面的问题。
他的假期不多,再过几天就要回部队了,以后就是她留下来跟秦家人一块儿过。
虽说部队可以随军,但他没有跟自己提过这件事,应该是留她在大河村的吧。
沈安念有点不确定。
看来过两天有空了,还是得跟他商量商量这个事儿。
身旁多了个男人,沈安念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她想着事儿,后半夜慢慢睡了过去。
睡不着的是秦正祁。
他第一次发现,居然能有人会这么折磨人。
沈安念嫌他热,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他推开了。
他看见她鼻尖冒汗,伸手帮她抹掉,往外挪了挪。
他的身上热,两个人贴一块儿更热,要是一会儿人热醒了,估计要跟他闹。
小姑娘睡觉不老实,裙子差点卷到腰上,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
真是要命。
他把小姑娘的睡裙拉下来,人彻底清醒过来了。
小姑娘毫无知觉,睡得很香。
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跑到院子里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出了一身的汗,天还没亮就骑车出了门。
沈安念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环视一圈,秦正祁不在屋子里。
臭男人,起床也不叫她,让她一个人睡懒觉。
现在才起床,家里人指不定还以为她有多懒呢。
她边打哈欠边起床,换上衣服,进到空间里喝了一杯灵泉水,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这灵泉功能很多,有强身健体,美容养颜的功效,自从她得到空间之后,每天一杯灵泉水,人越长越漂亮。
家里静悄悄的,没见到秦正祁,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沈安念进到厨房洗漱,刚出门就看见秦母拿着东西出门,见到她之后笑呵呵地说道:“念念起来了,灶台上还有粥。”
沈安念囧了囧,实在不好意思。
她起来得晚,一醒来就吃东西,总觉得过意不起。
这年头缺衣少食,只有劳动的人,才有资格吃东西。
“妈,你在忙什么呢,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你帮忙,就一点活儿,我自己能干。
老三不是说你那妹子要搬过来住,咱们家没有空房间了,就剩下一间房子放杂物,把东西搬出来,好好打扫也能住人。
不过那房间小了点,你们可不要嫌弃。”
沈安念有些不好意思,“妈,你别这么说,有住的地方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那就成,我收拾得也差不多了,一会儿扫扫地,再擦擦,就能住人了。
晚上叫老三去把人给接过来,到时候你们姐妹俩也能做个伴。”
“谢谢妈。”
“傻孩子,一家人说啥谢。”
沈安念心里十分感动,秦母和秦正祁,都是很好的人。
她进到房间,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秦母看见她脸上肉眼可见的疲倦,作为过来人,心思想歪了。
心里暗骂秦正祁不会体谅人,看看把儿媳妇都累成什么样了,一点不知道疼惜人。
这姑娘虽然是从城里来的,一点没有城里人娇生惯养的坏毛病,多难得。他们吃过午饭,秦正祁才骑车回来。秦母从厨房端来给他留的饭,抱怨道:“一大早跑哪儿去了,咋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媳妇找你都找不着。”...
“妈,怎么不见秦正祁。”
听到沈安念这话,秦母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
瞧瞧这两孩子的感情多好,才一会儿不见就惦记上了
“一大早就不见他人影,家里的自行车也不见了,估摸着他又上哪儿了。
念念呀,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瞧把你给累的,赶紧回去歇一歇。”
沈安念这才刚刚起床了,什么事儿没做,哪好意思回去睡觉。
“妈,我没事,就是换了地方睡得不大习惯,过两天就好了。”
秦母听到她这话,暗自在心里感叹这孩子脾气好,这会儿还帮着老三说话呢。
小姑娘一看就身娇肉嫩,他们家老三就是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糙汉子,不知道心疼人姑娘。
这姑娘脸皮薄,不好说老三不好,才说换地方自己睡不好。
得找个时候好好说说老三才行。
不过这事她也不好跟老三说,得让他爹提醒一下他。
沈安念哪里知道自己两句话,就让秦母给误会成那样。
打扫着房间,忽然想到去供销社买东西的事,问秦母,“妈,供销社有个售货员叫林霜霜,跟咱们家是什么关系?”
秦母觉得这名字有点熟,但她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哪个林霜霜?”
“听说她是咱们村柱子叔的外甥女,在供销社上班的林霜霜。”
秦母终于记起这么个人。
这人吧,跟他们家还真有点关系,不过关系也不大。
“她呀,来看你柱子叔的时候见过两回,那姑娘今年也二十二了吧。”
“她是不是跟秦正祁认识?”
秦母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你咋这么问?”
“我昨天去供销社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我感觉她和秦正祁应该是认识的。”
听她这么说,秦母不由得帮秦正祁解释了。
“当初桂花婶来找我,说是想让她跟老三相看,老三没答应,我就给回绝了。”
沈安念眉梢微微挑了挑,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林霜霜是惦记上秦正祁了,所以对自己的敌意才那么重。
“妈,后来呢。”
“后来啥事没有,老三这不就娶你了嘛,我现在就盼着你们赶紧给我添个大孙子。”
沈安念囧了囧,才结婚多久呢,这就开始催生了呀,她可遭不住。
她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低头干活,不说话了。
秦母见到她不搭腔,也没再说什么。
孩子们刚刚结婚了,往后的日子还多的是,她就随便提这么一嘴,也没着急着撵他们要孩子。
再说了,老四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卸货呢,要是再来一个,她可不得累死。
老三媳妇过两年再生,她还能稍稍喘口气。
要是一下照顾两个婴儿,那不得累死她。
她们收拾了一个早上,终于把房间给收拾出来了。
很小很干净,比知青点那地方好了很多。
家里没有床,秦母去找了块门板,用土砖垫着四个脚,把门板搭在土砖上,就成了一张床。
“家里没有空床,就这么睡几晚上,等改天叫人打床,咱们再换新的。
明天你跟老三去镇上看看,有什么要用的,你自个儿添点。”
“妈,岁岁现在还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只要有个地方让她吃饭睡觉写作业,就差不多了。”
秦母听到她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还是城里人好呀,知道惦记学习,石头那皮猴,让他去读书他都不去。
“这地方就交给你了,你看咋合适就咋安排。”
快晌午了,秦母去厨房烧饭,沈安念给她打下手。
她自个儿是开农场,有时候烧的也是柴火,对于生火做饭这件事还是比较顺手的。
秦母看见她手脚麻利,对她更加满意了。
这姑娘虽然是从城里来的,一点没有城里人娇生惯养的坏毛病,多难得。
他们吃过午饭,秦正祁才骑车回来。
秦母从厨房端来给他留的饭,抱怨道:“一大早跑哪儿去了,咋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媳妇找你都找不着。”
“娘,我明天跟念念要出门一趟,去看岳父岳母。
结婚这么大的事,得当面跟他们说一声。”
秦母被唬了一跳,怎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说。
“你这死孩子,这会儿才跟我说这话,咱家啥都没准备。
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闺女嫁给你,你就打算空手上门?”
“什么都不用准备,我们到县城买点东西过去就行了。”
“外头买的跟自个家里准备的咋能一样,不成,我得去换两只鸡来做熏鸡,让你们带过去。”
秦母进房间拿钱,急急忙忙出了门。
原主在结婚之时,跟他们说沈父沈母在很远的地方,不能过来参加婚礼,并没有告诉他们,她的父母在农场。
现在看见秦母这么匆匆忙忙准备东西,沈安念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爸妈在农场改造的事,要不要跟爸妈说说?”
“过段时间再说,我来跟他们说。”
秦正祁吃好饭了,骑上自行车,“上来,带你去派出所报案。”
沈安念坐在车上,驾轻路熟地抱住他的腰。
秦正祁看着环在腰间的小手,嘴角微勾起,“我买了三张火车篇,你要不要带你妹妹一块儿去?”
沈安念十分诧异,“她也能一块儿去吗?”
“你们不是大半年没有见到你爹妈了吗?她要是愿意,就把她给带上,也不耽误什么事。”
她当然愿意,沈安岁不知跟原主说了多少回想爸妈,要是让她知道能过去看沈父沈母,她肯定很高兴。
“秦正祁,谢谢你。”
“你要是真想谢我,在你爸妈跟前多帮我说好话就成。”
沈安念心情好,笑着打趣道:“怎么,你害怕我爸妈不成?”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担心。他们精心养了十几年的闺女,被人一声不响娶走,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你昨天不是刚跟我爸打电话吗,我看你们聊得挺好的。”
“那可不一样。”
昨天岳父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沈安念,要是见面了,指不定会说什么呢。
“你放心吧,要是我爸要打你,我一定在旁边帮忙劝着。”
她顿了顿,又说道,“要是我拦不住,你得挨两下子,没问题吧。”
“你放心,保证不还手。”
挨两下能娶到一个媳妇,还是他赚了。
到了镇上,秦正祁直接将她带去派出所,把车停在门口,让门卫帮忙看着。
回过头,看见沈安念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安慰道:“没事的,你只需要把当天的事告诉公安同志,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她一点不担心,跟着秦正祁一起走进那庄严肃穆的地方。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你。”秦正祁更加不解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有我什么事”的疑惑。沈安念轻哼一声,“你少装蒜了,听妈说林霜霜在过年的时候,想要跟你相看,还请了人过来说合。我猜她估计早就看上你了,知道我嫁给你,所以才会看我不顺眼。”...
公安同志看见秦正祁身上的军装,对他们的态度非常好。
听闻他们是前来报案的,把他们带到一间办公室,一个年轻的公安同志给沈安念做笔录。
沈安念将时间地点经过都说得清清楚楚,连犯罪嫌疑人当天的装扮都记得非常清楚。
过来派出所报案的人不多,大家都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是私下寻仇,很少有寻求公安帮助的。
而且像她这样条理清晰,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的人就更少了。
以往过来报案的人,话车轱辘似的说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能说出紧要的信息。
可这位女同志不一样,根本不需要他们问,直接把需要的信息点全都说了出来。
公安同志对她多了层好感,例行公事地询问一些问题之后,让她先回去。
沈安念问他,“现在就回去?我用不用在这儿等着跟她对质?”
那年轻的公安同志笑了笑,“同志,你不用在这等着。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那行吧,公安同志,要是事情有结果了,麻烦你通知我们一声。”
“好,要是案情有最终结果,我们打电话通知你。”
两个人完成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流,沈安念走出派出所的时候,一身轻松。
“走了,我们回家。”
“明天就去看岳父岳母了,用不用去供销社买些东西?”
“用不着,我昨天刚买了那么多东西,万一再碰上那个爱管闲事的售货员,到时候再吵一架就不好了。”
沈安念想起秦母之前说的,关于林霜霜的身份,故意问秦正祁,“你知不知道林霜霜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
秦正祁不解地看着她,“她讨厌你?”
“当然了,你没看出来吗,她挑我的刺就是因为她讨厌我。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你。”
秦正祁更加不解了,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有我什么事”的疑惑。
沈安念轻哼一声,“你少装蒜了,听妈说林霜霜在过年的时候,想要跟你相看,还请了人过来说合。
我猜她估计早就看上你了,知道我嫁给你,所以才会看我不顺眼。”
秦正祁快速想了一遍,半年前娘确打一个电话给他,说是让他抽个时间回家,让他跟个姑娘相看。
可他当时就回绝了,这怎么还跟自己扯上关系。
“瞎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沈安念舔了下嘴,看看,她这气受得多冤呀。
林霜霜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秦正祁根本不记得她。
她的敌意却来得莫名其妙,自己更惨,生生受了这无妄之灾。
“你认识不认识我是不知道,反正她知道你结婚了,心里不舒服,我就成了那个出气筒。”
“我不知道要相看的人是林霜霜,我没见过她,当时娘跟我说的时候,没提要想看的是哪家姑娘。”
“那你现在知道是她了,有没有觉得很可惜?”
“可惜什么?”
”人长得年轻漂亮,又对你痴心一片,错过这么一个人,有没有觉得很遗憾?”
秦正祁正色道,“不要说这种话,对人女同志不好,我已经结婚了。”
沈安念撇嘴,就林霜霜的那个表现,分明就还是放不下。
秦正祁一眼看出她的心思,说道:“我没有跟女同志交往的经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改正。
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我会保持跟女同志的距离,不会再引起这样不必要的误会。”
沈安念微微抿了下嘴。
他不什么都不懂,但他愿意给足自己安全感,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好,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要是你跟其他女同志纠缠不清,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只要你是我媳妇,我会像忠于国家一样忠于你。”
沈安念知道对于一个军人而言,这句话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她心里胀胀满满的,无论是谁,被人这么认真对待,都会觉得非常高兴。
“我知道了,我们回家吧。”
沈安念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回家,竟然能看到农村人干仗的场面。
她刚刚进到院子,就能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秦二姐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小女孩过来,孩子们哭得眼睛红红的,一个小女孩的额头还包扎着纱布。
秦母一脸怒容,看起来气得不轻。
沈安念见到的她都是和善客气的,哪里见过她这么怒气冲天的样子,疑惑道:“妈,你怎么了?”
秦母见到他们,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不过依旧是余怒未消。
“赵金生那个畜生,动手打你们二姐,还打了大丫,大丫撞到桌角,把头都给磕破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说说他个丧良心的玩意儿,连自个儿的亲闺女都舍得下手。”
沈安念看了下那个受伤的小女孩,估计就四岁,长得很瘦很小。
秦正祁也很生气,虽然他常年在部队,不经常回家,但他跟秦二姐的关系挺好。
更何况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跟女人孩子动手的男人。
对一个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这不是畜生吗。
不过他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是想要多了解些情况,以免自己冤枉了赵金生。
“二姐,到底怎么回事?”
秦二姐只觉得自己没脸,根本不好意思说出口。
秦母看见二姐为难的样子,怒道:“你有啥不好说的,要说也是他们赵家人没脸,你不好意思个啥。”
她把人给拉到家里,这才说道:“你们前两天结婚,你二姐随了五块钱,她婆家不乐意了,回家这几天天天跟她吵,还动手。
大丫这孩子瞧着她爹上手,就上去拦着,那赵金生不是玩意儿,连自个的孩子都打。”
秦二姐在旁边听着直抹泪,她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觉得太没脸了。
当初她结婚,三弟买了被子暖水壶,还给了她三十块钱呢,赵家人收钱的时候不知道多高兴,夸他大方。
现在三弟结婚了,她一点没能过来帮忙,啥东西也没得买,就随了五块钱的礼金,他们就不乐意了,对她又打又骂。
不说别的,光说三弟这些年从部队寄来了多少东西,不光家里有份,她也能分到一些。
赵家人收到东西,那叫一个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会儿让他们出点钱,就跟在他们心头剜肉似的。
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在秦母和秦二姐的交谈中,沈安念知道赵家一直嫌弃二姐生女儿,对二姐非常不好。大丫二丫两个孩子吃不饱,还要干重活儿,大丫才六岁,就要给家里人洗衣服。二房家的贵宝吃得肥头大耳,见到赵母打骂大丫二丫,他也有样学样,下手没个轻重,经常打得大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秦正祁没有想到赵金生打人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大伙儿随了多少礼,他还真不知道。
礼金都是秦父秦母收着,后来秦母把钱给他,他随手放在房间,压根没有去管,所以谁给了多多少他并不清楚。
他是真没有想到,二姐夫因为五块钱,对老婆孩子动手,还把人打成这样。
“二姐,你打算怎么做?”
秦二姐还没有说话,秦母便气愤道:“你二姐不能让人这么白打了,得让她们去讨个公道。”
秦正祁点头,“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你去能行吗?到时候你还碍手碍脚,我们都不敢放手打架。”
他们说不准要动手呢。
他是人民子弟兵,去了反倒不好动手。
秦正祁:……
嫌他碍手碍脚?
沈安念:“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她以前有听说过,男人打老婆这种事。
但是她觉得不可思议,为了五块钱把人打成这样,这也太不是人了
不过她嫁到秦家还没多久,刚刚没敢发话。
现在听到秦母要为秦二姐出头,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必须跟过去。
到时候该吵就吵,该动手就动手,她不带怕的。
秦正祁见她攥紧手,脸上隐隐还带着兴奋,有点头疼。
她知不知道要是一会儿打起来,场面会有多混乱,农村老太太有多难缠。
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不够人一顿刺挠的。
“你不许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家里人被欺负了,你们要去讨回公道,怎么能少得了我一份。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充分发挥,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她的目光看过来,秦正祁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她,就显得太铁石心肠了。
“你可以跟过去看看,不过到时候要听我指挥。”
只要能过去,沈安念没有不答应的。
“好,我听你的。”
说话间,秦父和秦大哥,秦老四都回来了,还带着二叔,三叔家的几个堂哥堂弟,得有八九个人。
哟嚯,人多,气势很足。
门口已经备套好了两辆牛车,秦家兄弟坐上一辆,秦母,秦大嫂等几个女同志坐一辆。
十几口人浩浩荡荡,朝着赵家村赶过去。
两个村子相距离十五六里,赶牛车差不多得一个小时,男人们没有说话,可秦母却是闲不住。
在秦母和秦二姐的交谈中,沈安念知道赵家一直嫌弃二姐生女儿,对二姐非常不好。
大丫二丫两个孩子吃不饱,还要干重活儿,大丫才六岁,就要给家里人洗衣服。
二房家的贵宝吃得肥头大耳,见到赵母打骂大丫二丫,他也有样学样,下手没个轻重,经常打得大丫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每每她因为这事吵起来,赵母就说是小孩子的打闹,说她太小心眼,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见不得别人生男孩,故意使坏。
赵金生被赵母撺掇,也经常对她冷言冷语,还会动手打人。
为了两个孩子,她能忍就忍下了。
但是这一次,赵金生把孩子打成这样,她实在忍不下去,才找到娘家。
别说身为当事人的秦二姐,就是沈安念听了,都替她觉得委屈。
这分明就是言语暴力,而且还是一家人对她使用暴力。
要是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人估计得抑郁。
好在秦二姐没有被他们彻底打压下来,还知道寻求帮助。
“二姐,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秦二姐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睁大眼睛看着她,“离婚?”
“对呀,离婚,他们家对你这么差劲,你还留在他们家做什么。
我们是新时代的女性,既然知道赵家是个火坑,就要及时跳出来。
你今年才二十多岁,往后还有大把时间,赵家不值得你耽误一辈子。”
秦二姐眼中满是迷茫,她是听说过结婚觉得不合适,可以离婚。
可离婚是多丢人的一件事,村里有人离过婚,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她不想那样。
沈安念见到她脸上的犹豫,说道:“二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两个外甥女好好想想,常年被这样打骂,往后孩子能长好吗?
我刚刚听你说大丫今年六岁了,不瞒你说,刚刚看见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有四岁。
她一看就营养不良,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秦二姐听得心酸,刚刚他们去卫生所,给大丫处理额头上的伤口,那卫生员也说了孩子营养不良,让她多给孩子补一补。
可孩子在家里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补营养。
“二姐,孩子身体差,长不高,性子唯唯诺诺,你愿意自己的孩子长成那样吗?”
秦二姐摇头,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那样。
可她要是离婚了,吃什么住哪儿,拿什么东西养孩子。
“我要是离婚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会怎么看大丫二丫?”
“二姐,你住在乡下,可能觉得离婚是一件多么稀少的事,其实不是的,在城市离婚的人多的是,她们照样活得很好。
意识到错误咱们就应该立马改正,而不是继续这个错误。
孩子天天被自己的亲奶奶亲爹打,这对孩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
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带着孩子远离这种烂人,不能因为惧怕流言,就跟他们一块儿待在烂泥堆里,你说是不是?”
秦二姐被她说得有点心动。
但她的固有观念又告诉她,这样做不对。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没个好主意。
“你让我想想,再让我好好想想。”
秦母看见她这样,心里也焦急。
她很想让秦二姐脱离赵家那个苦海,又怕自己劝他们离婚,往后秦二姐过得不好,会怨她。
可这么把孩子留在赵家,她真害怕两个孩子跟沈安念说的那样,会没命。
现在她和秦父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帮衬他们。
再过两年他们老了,就算秦二姐想要做点什么,他们也帮衬不了,那才没有退路呢。
“你要是愿意离婚,把孩子接过来咱们家住,有我和你爹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跟孩子。”
秦二姐十分感动,她当然是愿意跟着爹妈一起过的,可她有自己的顾虑。
大哥和弟弟们已经结婚,有了新媳妇儿,人家欢迎她吗。
她不想让爹娘因为自己的事儿,在家里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