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玉燕知危资源带给大家,作者楚宁玉燕知危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楚宁玉怔怔看着一点点化作虚无的指尖,突的释然。她终于彻底离开了。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惊骇的嗓音:“将军!是将军显灵!”楚宁玉倏然扭头。...
这一瞬,天地间好似唯有雪花落下的声音。
楚宁玉垂眸看着冰面下的那张脸,有种熟悉又陌生的诡异感。
可她心里更多的,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
燕知危隐,此刻你是否明白,我从未背叛过大顾?
可随即她又苦笑。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她蒋家,早就……全家死绝了啊。
这时,赵如岩讽刺大笑起来。
“蒋家军号称无往不利,楚宁玉更是被称作大顾的护身符。”
“可谁能想到你们大顾竟有人恨她入骨,竟不惜以性命相抵,也要让楚宁玉死!”
“楚宁玉恐怕不知,背叛她的,正是她拼死要救的谋士!”
“我先前还想不通为何那人要通风报信,却不想原来大顾,竟是那般瞧不上楚宁玉!”
赵如岩字字如刀,深深刺进城楼下大顾将士的心脏。
“若是楚宁玉是我漠南人,我们定奉她为上宾。”
“可她不是,就只配被我赐予万箭穿心!”
“你们的军队,你们的战神,就被你们狠狠践踏在脚下,你们还有什么资本跟漠南对上!”
楚宁玉听着赵如岩的话,不禁抿唇。
赵如岩口中的谋士,她记得清蒋,名唤李愿,幽州人士,熟读兵法,为人磊落。
可到头来,却是他背叛了自己吗?
怪不得那场仗打的那样艰难,输的那样快。0
可李愿分明也死在那漫天箭雨下。
他为何恨自己,竟恨的不惜牺牲自己?
楚宁玉一点点握紧手。
这一生,她唯一为自己做的,唯有护住将军府。
其余被她所救,竟无一人对她抱有善意。
楚宁玉缓缓蹲下身去,抬手想要触碰冰面下的那张脸。
“若有来世,我定然不要再这样累了……”
就在这句话悄然而散的那一瞬,从她指尖触碰冰面的那一点,缓缓开始消散。
楚宁玉怔怔看着一点点化作虚无的指尖,突的释然。
她终于彻底离开了。
就在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惊骇的嗓音:“将军!是将军显灵!”
楚宁玉倏然扭头。
却猛然对上燕知危隐赤红的双眼。
他说:“玥玥,不要……”
楚宁玉疑惑的眨了下眼,这才意识到他们竟能看到她。
她目光扫过燕知危隐,看见谢为宁和姜云昭愧疚难忍的神情。
他们如今终于窥见真相,终于知道这些时日以来的错怪。
可,一切都玥了。
楚宁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凌然。
“大顾将士听令!犯我家国者就在眼前,还请诸君一往无前,荡平敌寇!”
一言出,千军动!
“杀!杀!杀!”
楚宁玉感受到他们的无双战意,垂眼看着自己快要消散的身体。
马蹄声起,燕知危隐策马到她跟前。
向来孤傲冷漠的男人此刻眼里竟有泪,他唇瓣颤抖:“玥玥。”
楚宁玉看着他,轻声开口。
“陛下,蒋家应尽的责任,臣做到了。”
她顿了顿,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还望陛下日后,莫要再对有功之臣,赶尽杀绝。”
燕知危隐的泪终于落下来,他伸出手:“不……玥玥,朕知道错了”
楚宁玉没有答,只是说:“此生我无悔大顾,却悔与陛下结为夫妻。”
话落,她悬在半空的身影,骤然化作虚无!
燕知危隐骤然失声:“玥玥!不要!”
可人力无法胜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宁玉消散不见!
肃杀的战场上,燕知危隐看着眼前的空荡,眼底一片血色。
漆黑城墙之下,身披银甲的男人,缓缓举起剑。
“全军进攻!朕要漠南皇室,一个不留!”
“爹爹!”蒋劲远面色一怔,随即有些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疼?让方太医再给你看看!”2楚宁玉却只是抓紧他的衣服,泪无声而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睁眼,竟会以血肉之躯重生于将军府。...
大顾三十一年,夏至之日。
将军府的东苑气氛却是沉凝一片。
当朝诸君燕知危隐站在门口,胸前四爪金龙随着他胸膛淡淡起伏,威严且狰狞。
他此刻正抓着太医的脖领,几乎要将人提起来。
“不过是落水,怎会昏迷七日还未醒!江信,去太医院请院首来!”
他素来淡漠,鲜少有如此动怒的时候。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住了江信。
“殿下,此举于理不合。”
他说,将惊魂不定的太医从燕知危隐手中救出来,朝他拱手。
“方太医,还请全力救治小女。”
方云易忙道:“蒋将军放心……”
他话还说全,房间的门却被拉开,众人下意识望去。
却见昏迷多日的楚宁玉竟站在那里!
燕知危隐快步走到她面前,眼中难以抑制的激动。
“玥玥,你……”
可下一刻,楚宁玉躲开他的手,直直扑入那道高大身影的怀中。
“爹爹!”
蒋劲远面色一怔,随即有些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疼?让方太医再给你看看!”2
楚宁玉却只是抓紧他的衣服,泪无声而下。
她怎么也想不到,再次睁眼,竟会以血肉之躯重生于将军府。
更没想到,还能抱到早已死去的爹爹。
可眼前人的体温真真实实,彻底打碎她以为这只是一场虚幻美梦的错觉。
一旁的燕知危隐看着相拥的父女俩,一时有些尴尬。
他手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什么,看着楚宁玉的眼里满是柔情。
片刻后,楚宁玉才稳住情绪。
她攥了攥手,看向站在一旁的燕知危隐,眸底闪过一丝冷淡。
“臣女多谢太子殿下传召太医,只是如此于理不合,还请太医回宫。”
燕知危隐并未察觉有异,只道:“无妨,此事我已跟父皇报备过,不算逾矩。”
楚宁玉却坚持:“将军府有大夫,不劳烦太子殿下挂心。”
这话极不客气,燕知危隐感受着她的疏离,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终究是没问什么。
“好,都依你,江信,送方太医回宫,玥玥,我还有政务,改日再来看你。”
楚宁玉垂眼:“太子殿下自去忙便是。”
这一下,燕知危隐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违和感,可看着不早的天色,他只能转身离开。
蒋劲远看着自家单薄的女儿,也没想太多,只说:“你快回屋躺着,太子殿下那边,爹会派人去道谢。”
楚宁玉点头:“好。”
另一边,燕知危隐坐进马车,眉心紧皱。
他转动手中扳指,心里细细想着楚宁玉方才的表现,只觉得心里烦闷。
他淡淡开口:“江信,命人将府上那支血人参送去将军府。”
江信笑眯眯的应了:“是,殿下。”
燕知危隐顿了顿:“去国公府。”
当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时,姜云昭已然等在门口。
刚见燕知危隐,他便快步上前,急急问道:“殿下,玥玥可醒了?”
燕知危隐点头:“人已经醒了,太医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姜云昭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不忿:“自从玥玥落水后,我爹非说是我没有看好她,罚我在府中抄书,还让谢为宁盯着我。”
“真真叫人烦躁!”
燕知危隐脚步一顿,扬眉问:“谢大人也在?”
谢为宁,大顾朝的新科状元,现任职翰林院,父皇很是看重。
姜云昭叹气:“是啊,这几日下值后都来了国公府,害我想去看看玥玥都没有机会。”
燕知危隐往前走,说道:“云昭,你是国公府的世子,国公已年迈,你该想想如何担起这份重担了。”
姜云昭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两人一同来到后院,却见一道清隽身影立于院中,眉眼冷淡,带着一副斯文的读书人气息。
见了燕知危隐,谢为宁眼底闪过一道波动,随即行礼。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姜云昭还在说:“我知道你是感念楚宁玉的救命之恩,但也别为此得罪太子啊,你这官还做不做了!”谢为宁攥紧手,声音发冷:“若有一日,将军府深陷生死存亡之际,你会如何?”姜云昭面色一怔。...
微风吹过,带起谢为宁额前发丝。
恍惚中,燕知危隐似乎瞥见他眼中一抹厌恶。
只是等他细看,却见眼前人仍是那副冷淡模样。
燕知危隐心不由缓缓提起。
那边,姜云昭却招呼着两人落座:“谢大人,殿下来了,我可不用抄书了。”
谢为宁随意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年纪相仿,却也有话题聊,只是聊着聊着,却不知道怎么,聊到将军府身上。
燕知危隐开口:“听闻谢大人进京赶考前,遇到了山贼,被将军府小姐所救?”
提到这件事,谢为宁眼神缓了缓:“是,微臣视蒋姑娘为救命恩人。”
姜云昭嘿嘿一笑:“我玥玥就是厉害。”
可这时,谢为宁却看向燕知危隐,褐色的眼眸里情绪微微翻涌。
“微臣有一事想问,还望殿下勿怪。”
“谢大人但说无妨。”
谢为宁顿了顿,轻声开口:“不知殿下对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如何看?”
燕知危隐眉眼骤然凌厉,看向谢为宁的眼神也带上几分探究。3
他按下心中不悦:“功高者,当赏,若真有盖主之势,便只能说是上位者无能。”
“拿眼下大顾将军府来说,若无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大顾边关如何安定?有这样的功臣在,孤与父皇甚是欣慰,可这些年来,将军府与皇室,向来融洽。”
谢为宁微微勾唇,却带着一点讽刺。
燕知危隐眯了眯眼:“谢为宁,你可是有不同看法?”
见势不妙,姜云昭连忙打着圆场。
“殿下勿怪,他说话向来心直口快,有时候却词不达意,我在这里替他给殿下赔罪。”
燕知危隐站起身来,冷冷一笑。
“谢为宁,此话你在孤面前说说便罢,若是让父皇听见,革职尚且还是轻的。”
“皇室与将军府的情谊,无需任何人质疑!”
气氛凝滞中,谢为宁却默默跪下:“殿下息怒,是微臣逾矩。”
燕知危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他带着怒意的背影,姜云昭只觉得头疼,他不禁埋怨谢为宁。
“谢大人,那可是太子殿下,你何必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再说了,我玥玥,也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楚宁玉,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与殿下心悦彼此,京中谁不知殿下爱她如命,你这话问的……实在是没有道理!”
谢为宁垂下眼:“是吗?”
可为何,后来的楚宁玉被百姓骂妖后的时候,燕知危隐没有制止,她死在边关的时候,他放纵着所有人,逼死了将军府的所有人?
姜云昭还在说:“我知道你是感念楚宁玉的救命之恩,但也别为此得罪太子啊,你这官还做不做了!”
谢为宁攥紧手,声音发冷:“若有一日,将军府深陷生死存亡之际,你会如何?”
姜云昭面色一怔。
随即,他开口:“我少时就对玥玥说过,无论何时,会护她一世。”
可姜云昭却没看见,谢为宁的表情在他这句话说出口时,骤然转冷。
姜云昭颇为不解,却见谢为宁朝他拱了拱手。
“姜世子可要将今日此言,记牢了,微臣告辞。”
谢为宁一步步朝大门口走去,脚步却沉的像是坠了铁块。
如今他们口口声声都是楚宁玉,可最后每个人都给了她一份绝望。
包括他自己。
“祖母,许久不见,您可还好?”老太君爽朗一笑,眼中尽是慈爱:“自然是好,看到我家玥玥,就更好了!”6楚宁玉靠在她身侧,闻着祖母身上熟悉的檀香味,不由喃喃。“祖母,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谢文宁攥紧手,任由指甲刺进掌心。
重来一次,他绝不能……绝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三日后,楚宁玉终于被蒋劲远准许下床。
她第一时间就去了祖母所在的西苑。
一进门,就看见祖母正躺在躺椅上,迎着日光小憩。
她鼻尖顿时酸的发疼。
楚宁玉想起前世那场风雪,只觉得心脏闷的发疼。
这时,祖母身边伺候的嬷嬷看见她,不由道:“咦?姑娘回来了!”
楚宁玉知道,她落水一事,爹爹并未告诉祖母,以免老人担忧。
老太君睁开眼,朝她笑道:“你爹说你去军营了,可算是回来了,快让祖母看看,是不是瘦了点?”
楚宁玉快步走到她身前,竭力压下那股想哭的冲动。
“祖母,许久不见,您可还好?”
老太君爽朗一笑,眼中尽是慈爱:“自然是好,看到我家玥玥,就更好了!”6
楚宁玉靠在她身侧,闻着祖母身上熟悉的檀香味,不由喃喃。
“祖母,您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燕知危隐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祖孙依偎的温馨画面,他停下脚步,抬手拦住要上前传话的江信,就这么静静看着楚宁玉。
院中,楚宁玉想到什么,不由问道:“祖母,大哥最近可有寄回家书?”
老太君想了想,道:“应当是有的,祖母瞧见你大嫂近日来,脸上笑容都变多了。”
楚宁玉被她这番话逗的笑了笑。
“那是大哥大嫂的感情好,不过按您的话来说,只怕大哥就要回来了。”
老太君轻叹一声:“只是不知这次,又在战场上受了怎样的伤。”
楚宁玉抿了抿唇,也是不知如何。
战场上刀剑无眼,但凡随军者,哪怕是伙夫,身上也是带着伤的。
楚宁玉抬头看向祖母,心下突然涌出一股冲动。
她直直开口:“祖母,将军府可否放下权力,不再以守护大顾为己任?”
片刻沉寂后,老太君沉声开口:“玥玥,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
楚宁玉被她严厉的目光看的心里一颤,却仍是开口。
“祖母,将军府守护大顾百年,是福也是祸。”
“世人只知蒋家军战无不胜,边关异动,朝臣第一个想到就是将军府。”
“这是将军府的荣耀,却也是大顾的隐忧。”
“因为有蒋家军,其他守军便可以不上战场,因为有将军府,其余将领只需治军,却不知用兵,若有一日……将军府不在,大顾又该如何?”
“孙女不孝,却也不想瞒您,孙女动了闲云野鹤的念头,我可以为国战死,却绝不想死在上位者的猜忌怀疑之下!”
“楚宁玉!”
老太君豁然起身,手掌高高扬起,看着眼前一脸固执的孙女,却终究没狠心落下去。
她紧紧抓住楚宁玉的肩膀,目光锐利:“答应祖母,今日字字,不许再提!”
楚宁玉想要拒绝,却感受到老人放在她肩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心尖一颤,狠狠咬了下舌尖,将自己从前世的痛苦里拉出来,她闭了闭眼。
“祖母,孙女知道了。”
是以,京中大大小小的消息,燕知危隐几乎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楚宁玉走到门口时,却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她骤然顿住脚步。是姜云昭。...
老太君看着她沉寂神色,纵然心疼也只能忍下。
只因刚才她随意一瞥间,骤然闪过的那抹明黄。
她自然也知道燕知危隐对自家孙女有情有义,可皇权与爱情,她从来不信后者。
老太君复又坐回躺椅上,她心脏跳的飞快,却不敢再看向那抹明黄所在的地方。
她缓缓闭上眼,想的却是:为何玥玥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楚宁玉也没有走,就这么坐在西苑。
她轻轻握住祖母的手,却感受到她手心一片冰凉,脉搏也跳的有些快。
正当她要开口问什么时,门外却突然响起小厮恭敬的声音:“江公公。”
楚宁玉心头一跳,连忙看去,却见江信笑眯眯站在那里看着她。
“蒋姑娘,殿下想邀您去永和楼一同吃饭,不知道蒋姑娘可愿意前往?”
这时,老太君也睁开了眼。
她看了看门外的江信,又看了看犹豫的孙女,正要出言阻止。
却听楚宁玉淡淡开口:“好。”
京中长街,依旧是人声鼎沸。
坐在马车里的楚宁玉却是心如止水。
她如今虽然还未成为燕知危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可陛下去年冬至时,却已将爹爹请入宫中,交换了她与燕知危隐的生辰和信物。
只等边关告捷时再下旨赐婚,美其名曰双喜临门。
楚宁玉闭着眼,思索着等会见到燕知危隐该说什么,又该如何,才能打消圣上赐婚的念头。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永和楼门口。
据说这家酒楼背后的人是宫中的贵人,究竟是谁却也没有个确切说法。
但自永和楼开张,从未有人敢在里面闹事,就连燕知危隐每次带她出来吃饭,都选在此处。
楚宁玉心里却像是一片明镜。
永和楼身后站的是燕知危隐,这永和楼里不知有多少他安插的暗线。
从掌柜到小厮,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是以,京中大大小小的消息,燕知危隐几乎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楚宁玉走到门口时,却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
她骤然顿住脚步。
是姜云昭。
江信站在她身边,恭敬开口:“蒋姑娘,怎么了?”
楚宁玉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
她进去的瞬间,包厢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姜云昭见了她,不由眼前一亮。
“玥玥,你身体可好全了?殿下说约了你吃饭,我便跟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楚宁玉看着他面上的少年意气,心里想的却是他火烧将军府时的疯狂。
她无视燕知危隐热切的视线,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微妙的跟两人隔开了一个令她舒适的距离。
“表哥,这顿饭是太子殿下请,做东的人都没有意见,我这个来客,又怎么会有意见。”
姜云昭顿时察觉到她语气中的违和之处。
从前的楚宁玉,是不会对他这样淡漠疏离的。
燕知危隐坐在一边,不动神色的打量着楚宁玉。
他总觉得自从落水之后,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可究竟哪里不一样,他却说不上来。
燕知危隐按下心中思绪,温声开口:“玥玥,我已经点好菜,都是你平常吃的口味。”
楚宁玉扯开一个极淡的笑:“多谢太子殿下。”
姜云昭也是满头雾水。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微臣不知。”在他心里,楚宁玉虽然性子冷,可待人却是再心软不过。他从未见过这个玥玥如此决绝的模样。...
如今的燕知危隐确实记得住她喜欢的口味,可这份记得,又能持续多久?
她还记得前世的宫宴上,燕知危隐将一盘酥鸭放在她面前,极为自然的开口:“朕记得,这是你喜欢吃的。”
那时的楚宁玉看着那盘菜,什么都没说,抬起筷子尝了几口,便没再动。
那夜,燕知危隐在床上折腾的很是厉害。
他说:“皇后今日在宫宴上冷着脸,可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楚宁玉背对着他,咬着牙,却仍是没忍住泪。
可直到燕知危隐离开,她也没将心里话说出来。
那酥鸭,明明是林贵妃爱吃的,不是她。
如今再想起,只觉得冰冷可笑。
楚宁玉将思绪收回,却见燕知危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她心里一跳,下意识开口:“殿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燕知危隐轻笑:“前线传回捷报,你大哥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玥玥,我已向母后请旨,大军入城的那一日,父皇便会为你我赐婚。”
楚宁玉唇瓣瞬间抿紧,放在桌下的手也握紧。
她看向燕知危隐,却直直撞进他那双带着紧张和期待的眼。
这一瞬,楚宁玉的心尖轻颤了一下。
可也只是一瞬,前世的记忆便盖过了这些许的悸动。
她勾唇一笑:“太子殿下,臣女这些日子的疏冷,您看不出来吗?”
就这一句,让桌上的气氛骤然冷却下去。
燕知危隐瞳孔一震,紧盯着她:“玥玥,你……什么意思?”
楚宁玉站起身来,宽大的流云袖覆盖住她手背暴起的青筋。
“臣女今日来,就是为了跟太子殿下说清蒋。”
“臣女此生,可为将军女,难为宫中妃。”
她缓缓行礼:“还望太子殿下成全。森*玥*整*理”
房间里,一时只有燕知危隐变得重的呼吸声。
他牙关紧咬,嘴里几乎全是血腥味:“楚宁玉,孤问你,这话,可是你的真心话?”
他眼前的女子并未抬头,声音却坚定如初。
“再真心不过。”
燕知危隐气的眼眶都有些发红。
杯盏碎裂的声音响彻房间,紧接他暴怒的声音:“出去!孤不想再看见你!”
楚宁玉没多言,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清瘦的身形没有半分犹豫。
她的背影就这样,一步步走下台阶,消失在这唯有皇亲贵胄才能登上的二楼。
房中,无声的沉默蔓延,可哪怕站在房间外的江信,都能感受的到主子的怒意。
许久,燕知危隐才沉沉出声:“姜云昭,孤做错了什么?”
这一刻,一人之下的太子殿下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茫然。
姜云昭也是满头雾水。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微臣不知。”
在他心里,楚宁玉虽然性子冷,可待人却是再心软不过。
他从未见过这个玥玥如此决绝的模样。
刚刚有一瞬间,他只觉得楚宁玉身上透出的坚定,让他心脏有些发闷。
到底是怎样的事,会让她放弃这位相交多年的太子殿下。
另一边,楚宁玉走出永和楼,望着繁华的街道,心里轻叹一声。
她终于说出了拒绝燕知危隐的话,可也给将军府带去了无尽麻烦。
她本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这桩婚事。
可当看见燕知危隐和姜云昭一同坐在一起时,心底那股子怨怼,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她不想再跟前世害死她家人的那些人再虚与委蛇。
将军府从来不欠大顾!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为谁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