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宁周聿安大结局(周聿安唐砚宁)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那个从小到大被冠为天之骄子的少年,周聿安,第一次这样卑微,卑微地连天都在可怜他。他声音沙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分手?”少女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带着刺骨的冷:“好啊,你若是跪下求我,我可能——”...
包间里开始起哄。
“听到没有,周总说了,让你跪下敬酒。”
“装什么清高啊,都来这里卖酒了,还当自己是个干净人啊。”
“能给周总敬酒,那是你的福气。”
“......”
昏暗的灯光下,俊朗的男人坐在宽大沙发上,唇角抿成一条线,面无表情,眼神阴飕飕的。
唐砚宁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怵人的样子。
她竭力镇定下来,然后,下跪。
“周总,是我失了规矩,还请您不要生气。”
看到女人直愣愣地跪在自己面前,周聿安脸上没一丝快感。
那年,也是差不多这样的情形。
唐砚宁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会所的台阶上,高高在上。
“我不爱你了周聿安。”
他站在台阶下,站在雨幕中,折了一半的气势,红着眼不甘心问:“为什么?”
明明,他连婚房都准备了,明明说好了呀,会一直在一起。
仅仅是离求婚过去几天而已,为什么她就绝情地甩了他。
五年前的唐砚宁眼里冷漠无痕,全然无爱意。
“因为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要钱你有吗?你能有什么?”
“周聿安,你配不上我。”
“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身份都不一样,你跟我谈感情?太天真了吧周同学。”
当着新欢的面,她彻底将少年的自尊击得粉碎。
周聿安不甘心啊,他怎么能甘心,这是他第一次爱人,第一次拿命去爱的人。
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唐砚宁的真心话。
“宁宁,宝宝,老婆......”
唐砚宁眼都不带看,直接背过去。
雨越下越大,还刮起了风,全数落在他身上,打湿得透透的。
那个从小到大被冠为天之骄子的少年,周聿安,第一次这样卑微,卑微地连天都在可怜他。
他声音沙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分手?”
少女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带着刺骨的冷:“好啊,你若是跪下求我,我可能——”
她话还没有说完,周聿安就跪下了,毫不犹豫的那种。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背影。
“好,我跪,你回来好不好?”
唐砚宁静默了三秒,转过身来;“我只是说考虑一下,你要跪就跪着吧,”她将一枚戒指丢过来,那是一枚求婚戒指,是周聿安花光最后的积蓄买的。
因为雨水很大,落进眼睛里有些疼,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后来,他真的一直跪着,跪到下大雨,跪到雨都停了,跪到天都亮了,跪到自尊都没有了,来往的豪车数不胜数,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他仍旧死死盯着那扇封闭的大门,多么期盼那个总是会第一扑向他的人会出现。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唐砚宁真的不要他了。
他终于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在快阖眼的时候,看到一抹慌张的身影向他跑来。
是唐砚宁吗?她还是心软了吗?
可是现实还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个身影是顾婉,是她把自己送来了医院。
那天,周聿安静静地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晚上。
他想了很多,最后,将那些都摈弃了,连唐砚宁这个名字一起。
他看着这个一点都不矫情,说下跪就下跪的女人。问出那句话。“后悔吗?”唐砚宁没跟上他的节奏,怔了下:“什么?”周聿安盯着她的脸;“唐砚宁,当年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后悔吗?”...
时间回到现在,两人的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站位调换。
他看着这个一点都不矫情,说下跪就下跪的女人。
问出那句话。
“后悔吗?”
唐砚宁没跟上他的节奏,怔了下:“什么?”
周聿安盯着她的脸;“唐砚宁,当年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后悔吗?”
后悔吗?
唐砚宁也这样问自己,说后悔也有,说不后悔,好像,也有。
她迟疑着口中答案,纠结怎么说出口才会不惹恼周聿安。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女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沈意立马站正,收起脸上看戏的表情,还有些心虚:“嫂......嫂子。”
来的人是顾婉,她一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唐砚宁,眼里闪过意外。
不过,再看沙发上脸色能冻死人的男人,就一切明了了。
“聿安。”她亲昵地喊了一生,走过去坐在男人身边,挽住他的手,“砚宁好歹也是我们的同学,就看在我的份上,别为难她了。”
周聿安也没急着推开,仍由她挽着。
之后的事情算是被顾婉这句话平息了,有人谄笑,嫂子果然是嫂子,一句话就能让周总心甘情愿放人走了。
她抿了口酒,得意一笑,看向被赶走的女人背影,说了这样一句话:“那是自然,聿安说过,我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摘给我。”
周聿安也没否认,只是让他们都出去,只让顾婉留下。
这种地方,一男一女独处,除了那档子事,就没别的理由了,沈意嬉皮笑脸趁机祝他们三年抱俩。
唐砚宁自然听到了,但是她连脚步都没有顿一下,走得飞快。
只是她没想到,今天会倒霉到极致。
因为她迎面撞上王涛。
王涛头上还缠着绷带,喝得有些飘了,跟他同伙的男人也是差不多状态,两人摇摇晃晃的。
往外走的路只有这一条,沈意那伙儿早就走了,除非她倒回去找周聿安。
但是照目前来看,周聿安铁定不会救她的,她也懒得回去打搅那二人的兴致。
她随意拧开旁边包间的门,快速钻进去,静静等着那两人走远。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唐砚宁倏然转身,这才让她发现这个包间是有人的。
这里算是京州最奢侈的地方了,所以隔音极好,完全将外面的声音隔离,导致她能听见这个包间里的一举一动。
是个男人,只有他一个人,不像是来寻乐的。
灯光很暗,他身上的衬衫领口随意敞着,眉眼美得雌雄莫辨,过分妖冶。
一个神秘且矜贵的人。
“不好意思,走错了。”她立马退出去,将门关好。
里面的男人手里还拿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少爷,我怎么听到女人的声音,你去那个地方不是一向不点女人吗?”
男人唇角微弯,声线却是冷的:“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汇报了?”
那边的人惶恐道:“抱歉少爷。”
男人懒懒出声:“人在哪儿?”
“小少爷在京州医院。”
唐砚宁故意没说的是,其实以前家里也不差这些车,为了还债,都被她拿去抵债了。只不过是说这些做什么,徒增笑话罢了。沈意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是有话对你说的。”...
唐砚宁是在门口遇到沈意的。
他甩着车钥匙:“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沈意的是辆敞篷跑车,他原本想的是像唐砚宁这样的人估计不知道怎么开门,正要打算下来另一侧的,看到女人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轻车熟路地坐进来。
“看你也不像是没钱人的样子啊。”
唐砚宁惜命,乖乖系上安全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意思是身处这样环境下,什么没见过。
沈意了然挑眉,点着头,启动车。
唐砚宁故意没说的是,其实以前家里也不差这些车,为了还债,都被她拿去抵债了。
只不过是说这些做什么,徒增笑话罢了。
沈意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
“其实我是有话对你说的。”
“看出来了,不然你个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给我当司机。”
大少爷的时间都是紧巴巴的,哪有功夫理睬她这个小角色。
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
他侧过脸来:“我应该听过你的,你就是当年狠狠甩掉聿安哥的那个女人吧?”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沈意扭着脖子,一脸坏笑;“我呢,就一句话,离他远点,放过他好吗?”
唐砚宁苦笑。
她要是知道今天会有周聿安,怎么都要躲过,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早知道。
“唐小姐,我知道你缺钱,所以今天的酒,我会卖下,但是你以后,能离聿安哥有多远就有多远。”
他承认,眼前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那款。
女人脸上什么都没有化,眼睛像一汪潭水,水灵水灵的,肤色很白,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的那种,就穿着很简单的白T,连图案都没有,衣摆扎进深蓝色牛仔裤里,小腰细得两只手都掐得过来。
如果说刚才让他有种一见钟情的惊艳,那么现在是细水长流的心动。
但是从知道她跟周聿安之间的瓜葛后,他就老老实实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让周聿安这样清冷自矜的人都栽跟头的,他可不想找罪受。
“沈先生,你放心,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会认清自己的身份的。”
华丽的豪车停在老旧的居民楼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幸好夜深了楼下没人,若是被那些嘴碎的人看到了又是一阵的闲言碎语。
她推门下车,脚步刚迈出一步,单手就搭在车门上,回过头来。
“我猜,这些话肯定是顾婉让你警告我的吧。”
沈意脸上闪过不自然,故作严肃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那就是了。
唐砚宁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有些飘渺。
“顾婉不是好人。”
沈意觉得这女人是出自嫉妒说的,懒得搭理她。
楼梯间很暗,因为年久所以连路灯都是破破烂烂的,时而好时而坏。
唐砚宁刚来的时候,被这种环境逼得整夜整夜的哭,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哭,但是现在,她完全适应了,有时候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抓耗子。
晚点的时候就收到了会所那边的钱,点了下,五十五万。
对于这多出来的五万,那边的李姐说是那个金主给的小费。
周聿安眉头蹙了下,辗灭烟头。他垂眼看着在面前哭泣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唐砚宁。可是,再细看,根本不像唐砚宁。唐砚宁从来不哭,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哪怕是刚才逼迫她下跪,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坚硬得像跟刺。...
带她进去的是李姐,是那里管事的。
说来也有些好笑,几年前,唐家也是小资家庭,唐砚宁也是当过正儿八经小姐的,以前也算是被人捧着走过,当初是朋友来这里过生日玩,李姐为了拓展人脉主动加了她好友。
如今,还真的被用上了。
只是,几年前她是客户,几年后,她成了卑微的打工崽。
有钱人就是好啊,随随便便就是五位数的小费。
她心安理得地收下。
罢了罢了,看在这小费的份上,沈意这个还是不讨厌好。
——
包间里还有两个人在。
“谁让你来的?”
顾婉靠近他:“对不起嘛,听沈意说你在这里喝酒,我就担心,不过来看看睡不着。”
周聿安呵笑了一声,他点了只烟,衔在嘴里。
女人皱了皱眉,她其实很讨厌烟味,但是她可不敢要求周聿安戒掉。
不仅没胆,还没任何身份立场。
人人都说她分光无限,是未来的周太太。
可是只有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
“顾婉,我跟你说过,周家谁提的和你顾家订婚,你找他去,我可没点头。”
顾婉不甘心。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难道对我一点心动都没有吗?”
周聿安吐出烟圈,白雾萦绕在他那双清冷的双眼间,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五年前,唐砚宁就把他心伤得四分五裂,踩在地上践踏,哪里还有什么心爱别人。
顾婉看懂了他眼里的情绪,咬唇,心里恨死唐砚宁了。
如果不是她先一步抢走周聿安,自己哪里还会这样卑微。
“聿安,这么多年,我陪你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功成名就,帮你对抗周家那些人,你真的要一直拒绝我吗?那我几年的青春,就这样不算数了吗?”她很会拿捏人心,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向收敛起嚣张强势的那一面,将自己的姿态摆得低低的,试图引起男人的怜惜心。
周聿安眉头蹙了下,辗灭烟头。
他垂眼看着在面前哭泣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唐砚宁。
可是,再细看,根本不像唐砚宁。
唐砚宁从来不哭,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软弱过,哪怕是刚才逼迫她下跪,她脸上的表情都是坚硬得像跟刺。
男人又恢复了冷静的样子,起身,抬手理着衣袖的褶皱,举手投足都是贵气。
“我可以允许你借着我的势力去做一些事,但是点到为止,别触到我的底线,否则——”
“你是知道后果的。”
顾婉心惊一下,忘记哭泣了。
就在她以为有什么秘密被男人发现的时候,男人已经冷漠与她错身出去了。
等包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她才敢松懈下来,瘫软在沙发上。
顾婉将学生时代霸凌唐砚宁的事情隐瞒得死死的。
她有些拿不准,现在的周聿安不爱唐砚宁了,但是知道这个事情会不会发怒。
毕竟唐砚宁也是他曾经放心尖上的人。
不行,秘密是守不住的,除非是唐砚宁消失。
心口疼得厉害,骨子里的血液好似在逆流,难受地非要让她做出点什么极端的事情才能压抑。她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很触目惊心。是数不胜数的抑郁药。...
唐砚宁是从半夜醒来,醒来时满头都是汗,她喘着重气,眼神恐惧地盯着天花板。
她做了很多噩梦,梦里都是不好的事情,很难想象吧,这些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事积压在心里,早已成了一种梦魇,挥散不去。
心口疼得厉害,骨子里的血液好似在逆流,难受地非要让她做出点什么极端的事情才能压抑。
她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的东西很触目惊心。
是数不胜数的抑郁药。
手落在药瓶上方的时候,顿住,指尖一直在都抖,她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强迫自己正常起来。
可是无济于事。
那种窒息感似要将她席卷吞噬,每一个细胞都被折磨得要死要活,意识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浑浊,竟让人生出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唐砚宁打碎旁边的水杯,光脚踩着下床,脚底很快蔓延出血流。
女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蹲下,捡起一块碎玻璃。
她翻来翻去地看着,细碎的反光映入那双空荡荡的眼睛里,苍白的脸上挤不出一丝笑容。
碎玻璃割离皮肉的感觉好像很镇定人心,手腕上的疼痛盖过了所有。
血一直在流,从她的手上,落在冷白的脚背上。
唐砚宁垂眼静静看着,欣赏着自己的“创作”。
这是自残,亦是她的良药。
——
“姐姐,你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唐屿看她停下来,担忧道。
唐砚宁不想让他多想,扯了个谎:“我只是想,马上到你生日了,到时候该送你什么呢?”
少年夹了她最爱的菜放进她碗里。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对了,到时候要不要邀请你那些朋友和同学过来玩玩?”
他脸色滞住,而后漫不经心笑:“我哪里有什么朋友,他们都嫌弃我。”
看到少年自嘲的样子,唐砚宁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没关系,姐姐不会嫌弃。”
“那你会离开我吗?”他突然抬眼,十分认真,十分固执,“一辈子的那种。”
她知道少年最缺乏的是安全感,所以什么都依他。
“当然,我不会离开你的。”
唐屿笑得很开心。
唐砚宁看着少年笑容,微微苦涩。
她现在没有其它愿望,就是希望,能多陪陪弟弟,多给他赚点傍身的钱,这样,哪怕是她以后不在了,也不会这么牵挂了。
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医生电话。
“唐小姐,今天是你复诊的日子,别忘了。”
女人抚着被衣袖遮住的纱布,为了被别人看出端倪,她这次学会用纱布包扎起来。
医院她没有去,而是继续去公司上班。
刚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上一秒好像在讨论什么,下一秒安静下来了,眼神间都很奇怪。
不用猜想,就知道刚才他们讨论的跟自己有关。
唐砚宁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是旁边的徐子昂主动跟她说话。
“恭喜啊,砚宁。”男人笑得不太真诚,甚至还有丝丝嫉妒在里面。
“什么?”
徐子昂唉了声,抱着手,阴阳怪气道:“还是你好啊,知道该讨好哪些人,这下子,瞬间比我们少奋斗几年了。”
她有些头疼:“师兄,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我们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哎呀,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可不敢高攀,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呢。”
自从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后,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唐砚宁有些怀念起,大学时期,那个开朗待人真诚的班长。
她有些不明白,是人原本就这样的,还是说,是这个社会带坏的。
所以只要有金钱的牵扯,人都是会变的,连她自己都不例外。
她摸摸少年的头,:“嗯,工作完我就回来。”唐屿心里愧疚。“对不起姐姐,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辛苦。”她笑了笑:“傻弟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唐砚宁被自家老板找上门的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不愿意。”她听完就直接拒绝了。
林海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要知道,能得总部那边赏识,是多大的荣幸啊。
“小唐,这次去江州那边出差,是顾小姐亲点的你,其中有提拔之意,相信你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吧,你不是一直缺钱吗?等被顾小姐选中后,钱还缺吗?”
唐砚宁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
她对顾婉这个名字,早已是根深蒂固的惧意,抗拒。
可是她无法向这些人说,要怎么说,说顾家大小姐,周聿安的未婚妻,曾经霸凌过自己,害得他患上抑郁症。
哪怕她将身上的伤口都扒出来,有人信吗?
不,就算他们知道这些是真的,可是,不照样会为了权势名利低头吗?
从唐家破产,从遇到霸凌开始,社会教她的第一堂课就是,钱才是无所不能的东西。
“抱歉林总,我不能接受这个安排,你们另选他人吧。”
林海很少在一个下属面前低声下气,没想到还遭到了拒绝,面子肯定挂不住。
况且,顾婉是什么人啊,京州谁不知道,周聿安纵容她到无法无天,要什么有什么,是以后的老板娘。
老板娘像他这里要个人,他连这个小事都办不到的话,以后这个位置迟早得给别人。
对于唐砚宁,他自是有办法拿捏。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接受公司的安排,去跟顾小姐到江州出差,要么就走人。”
林海是商人,知道怎么衡量:“我知道你有个弟弟,每个月的医用费都是一大笔开销,你说不往上爬,他怎么办?”
唐砚宁那颗心冷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唐屿是她的软肋。
是啊,若是她真的辞职走人了,唐屿怎么办啊,他的腿还没有治好,以后自己也走了,他一个人怎么独活。
看到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林海就知道说到她心坎了,心满意足地摆手让她回去准备,明天就出发。
——
唐砚宁想了想,还是把出差的事情跟唐屿说了。
少年默默听完,只是问她:“可以早点回来吗?”
她摸摸少年的头,:“嗯,工作完我就回来。”
唐屿心里愧疚。
“对不起姐姐,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辛苦。”
她笑了笑:“傻弟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唐屿有意无意地捏紧衣角,有些犹豫。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不是你弟弟呢?”他抬头,极其认真,“你还会管我吗?”
唐砚宁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很奇怪,好像很不安,极力想得到她的首肯,不过她都把这些归功于少年的自卑。
温言道:“无论我们是不是亲生的,我还是这样管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唐砚宁不知道的是,因为这句话,少年铭记了一辈子,怎么都忘不了,视她为得不到的白月光,供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