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姚樱宋止的小说叫做《姚樱宋止小说在线》,它的作者是姚樱宋止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姚樱只好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再摸摸宋止的。好像也差不多。姚樱又摸摸......摸了半天,最终,她还是不能确定。除此之外,她在江水里泡的发白的脸,慢慢的红热了起来。...
白花花的......
女的!
这个花魁竟然真的是女的!
姚樱那一把并没有用多大力气。
她只是稍微用力,将宋止的上衣衣襟往两边扯了扯。
那傲人的弧度便随着她的动作,初具雏形。
姚樱猛地合上宋止的衣襟,但却又眯起了双眸。
她听说,江湖上有种比较高超的易容术,不仅可以易容人的面容,还能易容身体。
男人想要扮作女人,只需要在胸口贴一层特制的东西便可以假乱真。
难道这人,就是用了这种东西?
姚樱再次扒开宋止的上衣,冰凉的小手对着那,戳了戳。
很快,她便得出了结论。
和她的触感,不太一样。
可这也不能作为,对方是男扮女装的证据。
毕竟人各有异。
姚樱只好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再摸摸宋止的。
好像也差不多。
姚樱又摸摸......
摸了半天,最终,她还是不能确定。
除此之外,她在江水里泡的发白的脸,慢慢的红热了起来。
姚樱突然捂着脸,自己这不是变态吗?
大晚上的,对一个娇弱的姑娘,上下其手。
上下.....等等!
姚樱的目光,倏然落在了宋止的下身。
她眼眸一亮,对啊。
这上面无法确定,她可以确定下面啊!
思索至此,姚樱便从宋止身上爬下来,双手伸向宋止的......
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攥住姚樱的手腕。
姚樱大惊失色,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她红着脸不敢抬头看宋止。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她脑顶响起。
“娘。”
姚樱愕然抬头:“啊?”
她抬头的瞬间,男人高大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
宋止的面纱早就被江水冲走了,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脸,那双迷人的凤眸,正灼灼的盯着她看,并且又喊了一句:“娘。”
姚樱的小心脏,惊悚的跳动着ᴊsɢ。
她现在确定了,人人惊艳的花魁摇枝是个男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花魁脑子呛水,居然成了傻子,还喊自己娘!
她这如花似玉的年纪,生的出他这么大的儿子吗?
姚樱挣扎未果,费力解释:“我不是你娘。”
宋止趴在姚樱的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音带着无限的眷恋和雀跃:“你就是娘,你的味道和之前一样。”
姚樱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
呕!!!
一股子海腥味儿!
突然,姚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对宋止说道:“我不是你娘,你娘是渔民吧,身上才会有海腥味儿。”
“不。”
宋止又往姚樱的脖子上拱了拱,声音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固执:“你就是娘,你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脖颈处,激的姚樱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宋止的力气太大,她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僵硬的扯着唇畔解释:“我这味道是不小心落水染的,不是天生的,我真不是你娘。”
宋止却充耳不闻,趴在姚樱身上,声音逐渐落寞:“你是骗子!”
姚樱:“......”
就挺无语的。
“骗子,骗子!”
宋止嗷呜一口,咬在姚樱的脖子上。
姚樱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骗你了!你男扮女装,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叫,我还说你骗我了呢!”
宋止抬起头,双眸泛着隐晦的红光,原本被江水泡的发白的唇畔变得殷红一片,那是姚樱的血。
他质问道:“你说帮我拿玉海棠治病,需要离开一个月,可是你却整整离开了我五年!”
姚樱瞳孔骤然放大。
玉海棠!
她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她记忆缺失,却始终记得自己要偷玉海棠,而且,她要偷玉海棠,的确是为了一个少年。
她曾经无数次的努力,要看清少年的脸,却都办不到。
然而此刻,她看着宋止的脸,脑中少年的五官,竟然诡异的和宋止融合了。
她一直以为脑中少年是她不小心忘掉的青梅竹马。
不曾想,他们还是母子关系???
吓!
这么惊世骇俗吗?
姚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惊魂未定一把推开宋止。
宋止没有任何防备,屁股重重的磕向岸上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咔嚓’
宋止的尾椎骨断裂了。
“嘶。”
宋止痛得脸色惨白。
姚樱手忙脚乱的将宋止扶起来。
姚樱的接受能力诡异的强大,说话丝毫不过脑子,张口就道:“儿啊,娘的好大儿啊,你没事吧?”
宋止黑眸一厉,周身杀气泛滥,他一把捏住姚樱的下巴,语气危险到极致:“你喊我什么?”
姚樱看着黑如深渊的眸子,瞬间便意识到,花魁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满身凶戾的样子,怎么和宋止那个狗太子一样?
难道精神不正常的人,都一个样?
姚樱将对宋止和花魁的气,全部都撒了出来。
她揪出自己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对宋止说道:“刚才可是你自己一口一个娘的喊我,还说我身上的味道就是你娘的味道。”
“怎么?现在疯劲过了,就不认账了?乖儿子?”
姚樱越说,宋止的眼眸越幽深,其中裹藏的杀意也越浓烈。
他怕水,一旦落水呛晕,便会短暂的变成一个言行幼稚的傻子。
姚樱口中,自己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这话未必是假的。
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啧,真是丢人啊!
这个女人看尽自己的洋相,可自己却杀不死她。
宋止有点头疼,当然,尾椎骨也疼。
“好了,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姚樱可没有给人当娘的癖好,尤其是这么大的儿子。
至于玉海棠和梦中少年的事,她现在已经有了计划。
不出意外,她很快便能找回当初自己丢失的记忆。
然而,姚樱脚刚一动,就被——
要不是他之前一口一个娘的喊自己,姚樱都要以为宋止是装的了。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等宋止开口喊娘,姚樱便率先开口:“我不是你——”“娘子!”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了姚樱的话。...
‘唰!’
一阵箭雨落下。
姚樱刚抬起的脚都来不及收回,就被迫歪七扭八的挡箭。
一旁的宋止尾椎骨断裂,行动不便,却直立于箭雨下,游刃有余的挥手挡箭。
一群手执弓箭的黑衣人,从岸边的树林中窜了出来,将两人围在江边。
这些黑衣人不同于花船上的那些,他们一句废话都没有,张弓对着姚樱和宋止就是一顿无差别的乱射。
饶是姚樱和宋止体力再好,也挡不住这些密密麻麻的箭雨。
姚樱秉承着同为天涯落难人的理念,伸手扯了一下宋止:“跳水!”
宋止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跳!”
还要半个时辰,他的武功就恢复了,到时候他一只手便能捏死这些杂碎。
姚樱见宋止不为所动,气道:“不跳就等着被射成刺猬吧!”
宋止依旧不为所动,若再让他溺水变傻,喊这女人一次娘,他宁可死了。
“你爱跳不跳,我先跳了。”
姚樱说完,一头扎向江面,鱼儿一样游向江心。
她不知道这些拿弓箭的黑衣人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这位花魁。
但他们似乎是临时起意杀人,毕竟,这些人,只来得及换上夜行衣,连脚上的官靴都没来得及换下,还不曾在水中设伏。
或许,他们是仗着夜色浓重,便于隐匿身影,才敢穿着官靴杀人。
却不想,她夜视能力极佳,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脚上的官靴。
姚樱一边摆动着双脚游泳,一边忍不住想,今日她惹了天临太子宋止,还因为‘活着’间接地惹恼了皇后。
宋止已经派人追杀过她了,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搞这一套。
这些宫里的杀手,很大可能是皇后派来的。
也就是说....
这些人是冲她而来,花魁是被她牵连了。
姚樱忍不住回头,夜视能力极佳的她,清晰地看到宋止站在箭雨之下的身形有些不稳。
原来,他的胸口直直的插着一支箭。
姚樱在水中的身形跟着一顿。
该死的!
这傻蛋就不知道跳水吗?
她无声的在心中咒骂了一声,身体快速地在水中掉转,直奔着宋止游去。
宋止正在有条不紊地挡箭,他的胸口虽中一箭,却并没有流什么血,唯一不便的就是他的屁股。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更可恶的是,她不但弄伤了他的屁股,还丢下他跑了。
宋止周身戾气横生,若她再敢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
“哗啦”一声。
一个湿漉漉的身体,鱼儿一般跃到宋止的眼前。
这一刻,宋止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姚樱的皮肤很白,站在月光下周身似镀了一层银光,美丽的不像话。
这还不算什么。
只见,湿漉漉的衣衫将她曼妙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身后江水中细碎的波光倒映出斑驳的光影,衬的姚樱精致的五官似梦似幻,犹如深海中勾人心魄的海妖。
而那双黑曜石一般明亮的水眸,此刻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竟有一丝明晃晃的关切。
她非但没有逃走,还回来,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宋止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烦躁和怒火,顷刻之间竟消融了大半。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一脸烦躁的说道:“谁让你回来的?”
“别废话了!”
姚樱一手挡着箭,一手拉着宋止,就把他往江中带。
看出她的意图,宋止脸一沉:“本.....我不跳!”
“不跳也得跳!”
姚樱恼了,一脚踹向宋止的尾椎骨:“下去吧你!”
“放.....唔!”
宋止呵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姚樱一脚踹进了江里。
事实证明,姚樱的猜测是正确的,宫中的刺客确实是临时起意,他们在江中根本没有设下伏击。
姚樱带着宋止一路游出秦淮河,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岸上,姚樱看着趴在自己面前,双眸中闪烁着一股清澈愚蠢的宋止。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出意外的,宋止又变傻了。
他这是什么毛病?一呛水就变傻。
要不是他之前一口一个娘的喊自己,姚樱都要以为宋止是装的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不等宋止开口喊娘,姚樱便率先开口:“我不是你——”
“娘子!”
脆生生的嗓音打断了姚樱的话。
姚樱:“!!!”
不是,乖儿子,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了。
“娘子。”
宋止睁着一双清透的眸子,扑向姚樱,乖巧的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我好想你。”
姚樱拎着宋止的后衣领,分开两人的距离,有些错愕加无语:“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可是你娘。”
闻言,宋止歪着脑袋,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笑意:“娘子ᴊsɢ好傻,你能生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吗?”
被说傻的姚樱,捂着心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的心好痛。
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子,你怎么了?”
宋止敏锐的察觉到姚樱的表情变化,急忙揉了揉姚樱的胸口,嘴巴还呼哧呼哧的吹气:“娘子,吹吹就不疼了。”
姚樱没想到宋止会突然使出咸猪手。
当场就愣在了原地,直到被吃了好几口豆腐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拍开宋止的手,恶狠狠的骂道:“你滚开!”
宋止的手顷刻之间就红了一大片,他落寞的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了姚樱一眼,小鹿一般的眼中,闪烁着惧怕之色。
好像姚樱是一个大恶魔一般。
姚樱被他这种强烈谴责的目光,看到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看,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宋止老实道:“对不起。”
姚樱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中的无力感。
宋止伸手勾了勾姚樱的衣袖,可怜巴巴的露出小狗眼:“你能不能不让我滚?你离开我五年了,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姚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五年,又是五年。
难道她那段缺失的记忆,真的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娘子。”宋止见姚樱一直不说话,心中害怕极了,他晃着姚樱的衣袖,语气近乎撒娇:“好不好?”
姚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别叫我娘子!”
宋止委屈的瞥着嘴:“是你告诉我,你是我娘子的。”
“我没有。”
“你有!”
“我不记得了,就是没有。”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
“我不是!”
“你就是!”
姚樱的脑袋霍霍的直疼。
她抱着脑袋,良久才泄气道:“算了,算了,我跟你这个失魂症患者有什么好计较的。”
古书曾有记载,患有失魂症的人,犹如鬼怪附体,身体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且两者情感认知并不相通。
姚樱想找到宋止的家人,好好的询问一下,自己和宋止是否有关系,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宋止见姚樱肯搭理自己了,唇畔雀跃的勾起:“我叫——”
对于这个回答,姚樱不是很意外:“那我先把你安排在客栈,等你失魂症好了,就自己回家,清醒后的你如果能想起五年前的往事,我愿意用玉海棠和你交换。”折花手虽然逃窜,但是她下的蛊虫,却是一个追踪神器,只要折花手和同伙汇合,她就能顺藤摸瓜,抓到他们。...
“我叫姚樱的狗。”
宋止清洌的嗓音响起,犹如春风拂面。
但是威力不亚于在姚樱耳边放一串鞭炮。
炸的她,外焦里内。
“什,什么?”
姚樱差点被口水呛死:“你叫,叫....”
这下她不需要再找任何人了。
她已经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确实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了。
只不过,失去记忆前的她,起名也太飒了吧!
“这个名字怎么了?不好听吗?”
宋止愉悦地弯起了眼眸:“这个名字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姚樱尴尬地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尬笑道:“真是谢谢你的喜欢了,呵,呵呵。”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姚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她突然不想再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了。
她怕找着找着,多出来一个儿子或者相公。
这时,宋止的手指,缠向了姚樱的小指,语气幽幽:“娘子,带我回家吧。你说过的,要永远和我留在西凉台的。”
“西凉台?”
姚樱听说过这个地方,西凉台位于西晋国最混乱的地方。
里面有很多凶狠残暴的亡命之徒,也有很多受尽折磨的奴隶,这是宛如人间炼狱的存在。
不过西晋在三年前就被天临所灭,西凉台也被当时攻破西晋的天临太子,也就是宋止一把火给烧得片甲不留。
姚樱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铸的男人,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从西凉台逃出来的。
听他这意思,五年前,她也曾经去过西凉台,并且在那待过一段时间,甚至还和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姚樱不免又对自己的记忆起了好奇,她希冀的看着宋止:“你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吗?”
宋止却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狗。”
姚樱扶额:“狗,这个自称,大可不必。”
宋止的黑眸,顷刻之间变得湿漉漉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看的姚樱忍不住怀疑,自己说这话,才是尊重他的话吧。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宋止摇头:“我不记得了。”
对于这个回答,姚樱不是很意外:“那我先把你安排在客栈,等你失魂症好了,就自己回家,清醒后的你如果能想起五年前的往事,我愿意用玉海棠和你交换。”
折花手虽然逃窜,但是她下的蛊虫,却是一个追踪神器,只要折花手和同伙汇合,她就能顺藤摸瓜,抓到他们。
今夜,这男人假扮花魁摇枝出现在花船上,引诱折花手,想必也是为了玉海棠。
反正,她找玉海棠也是为了记忆中的少年,也就是眼前这人,这样的交易,可以说是共赢。
姚樱打算得非常好,可宋止却不干了。
“我不要。我是娘子的狗,娘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你想的美!”
姚樱话音未落,指尖便飞出一根银针,扎在宋止的脖子上。
“噗通”一声,宋止两眼一翻,倒下了。
姚樱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宋止的腰,随后运起内力,一个公主抱利落地将宋止抱起。
谁知,刚走了两步。
姚樱就抱着宋止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宋止还好死不死的给她做了肉垫,英俊的脸庞,还朝下。
差点毁容!
“哎!你可真重。”
姚樱急忙将昏迷的宋止扶起来,对着他青紫一片的脸颊,一阵唏嘘:“等着,我去附近找点工具,把你拖回去。”
姚樱将宋止扶到一棵大树底下,用树叶盖住他的身体,夜黑雾重的,这里也算个隐秘之所。
谁知,姚樱刚走,就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树下昏迷的宋止走去。
此人正是宋止的手下,灵风。
早在两人第一次落入水中,他就一直远远的尾随着两人,远远的看到,两人在岸边发生的一切。
宋止遇袭时,他从想出来帮忙却被宋止眼神拒绝了,他知道殿下这是不想暴露自己男扮女装的事,他只好躲在暗处观察。
现在宋止昏迷,他要将自家殿下带回去。
灵风扶起宋止,正准备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抽出随身所带的匕首,学着宋止平日里的口吻,在树上留了几个字。
.......
第二天,东宫。
灵风站在宋止的面前,有些急切的说道:“殿下,听说皇后娘娘求陛下为您和纪国侯府嫡女纪烟烟赐婚,陛下已经应允,现在传旨的太监已经在去往纪国侯府的路上了。”
灵风也是刚刚从宋止口中得知,他们一直将纪烟烟当成了姚樱。
宋止没想到皇后的速度那么快,他戴上赤金面具,道:“走,去纪国侯府。”
“殿下,您要做什么?”
“自然是去把本宫中意的媳妇换回来!”
灵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媳妇,媳妇?
殿下居然真的看上了一个女人?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他一直以为殿下的爱好,只有杀人呢。
宋止皱眉看着呆呆傻傻的灵风:“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是,是。”
“对了,昨夜你将本宫带回来的时候,没有在姚樱面前露脸吧?”
他男扮女装这件事,一定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殿下放心,我留下了几个字,纪姑娘是个聪明人,一定不会无聊到去查花魁摇枝的。”
……
纪国侯府内。
姚樱还未睁眼,就听到院子外边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姚樱被吵得心烦意乱,昨天半夜,她先是两次跳水救那个男人,然后又抹黑找藤蔓,编麻绳,做拖车,想把他送进客栈。
可谁知,她好不容易做好了拖车,回到大树底下,那人早走了,只在树身刻了几个字。
‘今夜之事,若有泄露,杀无赦。’
这般毫无感情的话,真像一个拔那什么无情的狗男人。
她气的对着大树狠狠的踹了两脚,发誓一定要找到他,弄死他!
她湿着衣服,后半夜才回到候府,眼下头昏脑胀,又被人搅扰,烦不胜烦的姚樱索性推开房门,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恭喜二小姐,听说陛下为您和太子赐婚,传旨的公公马上就到侯府了,您以后就是太子妃了。”
“二小姐姿容绝艳,以后入主东宫,一定荣宠不衰。”
“二小姐.....”
姚樱打开门,正好和被下人们簇拥着从她院门口经过的纪烟烟打了一个对面。
嗯....太子妃.....
纪烟烟这么快就成了宋止的太子妃,这两人果然有一腿。
看来,昨日花船上的那些刺客,果然是ᴊsɢ宋止为了给纪烟烟出气,派来的。
这一对狗男女,杀她上瘾了?
不反击,真当她是泥捏的?
纪烟烟在看到姚樱还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和狠绝。
嗜血阁的杀手竟然没能杀了姚樱?
看来不用给钱的买卖,终究是靠不住的。
那她就花重金,找那个和嗜血阁齐名的天云殿来。
总之,她一定要杀了姚樱。
若不是六年前,姚樱这个贱人,将她从树上推了下去,她也不至于跛脚至今,受人讥讽。
即便她有满身才华,和艳丽无双的美貌,说出去,她仍旧是一个跛子。
心中满是愤恨,但纪烟烟面上却不显露一分,甚至还挤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姐姐,晨安。”
此时的姚樱还不知道,自己培养的江湖杀手组织天云殿即将收到一批不菲的财富,她双手环胸:“恭喜妹妹了,听说陛下赐婚,妹妹马上就是太子妃了。”
纪烟烟傲然一笑,哪里还有前日听说要与宋止相亲时,那胆怯懦弱的模样,现在的她,犹如一只尾巴飞上天的山鸡,斗志昂扬。
“这还多亏了姐姐替妹妹和太子殿下相亲。”
纪烟烟走到姚樱面前,贴着她的耳畔,轻笑:“妹妹以为,太子殿下会像杀了那些女子那般杀了你,没想到,你却死里逃生。”
“不过,就算死里逃生又如何,我马上就是太子妃了,到时候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哦?未来的太子妃就这么想捏死我?”
姚樱轻笑出声,眼底冷光闪过:“那我这只小蚂蚁可要在你成为太子妃之前,好好的蜇蜇你!”
纪烟烟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姚樱:“你想干什么!”
“呵,”姚樱似笑非笑的活动着手腕:“当然是干你了!”
六年前,她这个妹妹害她不成,反被摔跛了脚,如今纪烟烟还是想害她!
对于这种屡教不改,心肠恶毒的人,姚樱表示一句废话都不想说,干就完事了!
纪烟烟惊惧大喊:“你敢!我可是未来太子妃,太子睚眦必报,你若动了我一根手指头,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姚樱不屑,太子她都打过了,还怕碰纪烟烟一根手指头吗?
刚要送纪烟烟一顿打。
忽然,院口响起一道声音:“太子殿下到!”
纪烟烟双目瞬间含泪:“殿下救我~”
只不过,此刻的他被人簇拥而来,那颀长的身形,显得气场莫名的强大。纪烟烟忍不住心生怯意,这位太子殿下近日来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说实话,她是有点害怕他的。不然也不会让姚樱代替她去和宋止相亲。...
纪烟烟含泪哭诉完,就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殷切的望着宋止。
宋止还是带着那面赤金面具,大半面容隐在其后,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只不过,此刻的他被人簇拥而来,那颀长的身形,显得气场莫名的强大。
纪烟烟忍不住心生怯意,这位太子殿下近日来性情大变,变得喜怒无常,说实话,她是有点害怕他的。
不然也不会让姚樱代替她去和宋止相亲。
虽然她不知道,昨日相亲宴上宋止为何会放过姚樱,但想来原因无外乎是,他以为姚樱是她纪烟烟,顾忌她侯府嫡女的身份,才没有痛下杀手。
因此,现在,她笃定,宋止一定会为了自己,狠狠的惩罚姚樱。
毕竟今日,陛下已经为他们赐婚,他即将是她的夫君,他自然要在旁人面前,维护他未来的太子妃。
而且纪烟烟有信心,凭借自己的美貌,足以让宋止对她念念不忘。
想到这里,纪烟烟故意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泪眼婆娑地看向宋止,期待他给自己出气的同时,自己也能给宋止留下一个娇美的好印象。
谁知,宋止像是没有看到纪烟烟一样,径直朝姚樱走了过去。
被直接忽视的纪烟烟,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顿时一僵,而后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狠厉的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一定是迫不及待的要替她教训姚樱。
她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只见,宋止径直走向姚樱,直接伸手勾起姚樱光洁的下巴,声音温和的让人听不出有丝毫怒意:“你想怎么干她?”
姚樱的下巴冷不丁的被宋止勾起,再次被迫与他对视,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己昨日是如何被宋止一次又一次杀死的。
宋止似乎很喜欢挑她的下巴,每次她死后复活,他总是会挑起她的下巴,为她擦拭掉脸上的血渍。
可,姚樱却非常的厌恶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不仅让她想起自己死亡时的恐惧和愤怒,还让她觉得自己是宋止的掌中雀。
一只不管如何她如何逃,都套不住枷锁的鸟儿。
姚樱奋力转了一下脑袋,将下巴从宋止的手中解救出来。
而后,挑衅的看了宋止一眼:“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宋止慢条斯理地搓揉了一下指腹,上面还残留着那柔软的感觉。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锁定姚樱逐渐变得绯红的下巴,语气有说不出的暧昧:“你那里,红了。”
这话落在姚樱的耳中,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什么叫,她那里,红了。
他指的是下巴,可说话那语气,好不正经!
只是,姚樱还未做出反应,一旁的纪烟烟就沉不住气了。
太子殿下这是在替她教训姚樱吗?
怎么不太像。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纪烟烟有点慌了,急忙上前:“殿下,还请您不要伤害姐姐,姐姐她,她虽然要杀了我,可我相信,她一定是对我有误会。”
宋止这才注意到纪烟烟这个人,但却并没有转头,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只是淡淡的问道:“误会?”
“对。”纪烟烟走到宋止的面前,努力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这里面有误会的,姐姐她.....”
宋止打断纪烟烟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姚樱:“本宫看,这里面一点误会都没有。”
纪烟烟一喜,心中暗道,姚樱这次死定了。
可她面上却不敢做出太过放肆的笑容,甚至还要装作一副惶恐不安,于心不忍的模。
“殿下恕罪,姐姐她固然有错,可是姐姐终究是我的亲姐姐,还请殿下看在烟烟的面子上,给姐姐留一条全尸吧。”
宋止闻言,这才施舍一般的给纪烟烟一个眼神,他幽深的凤眸闪过一丝戾气,却并未当场发作,而是笑的更加张扬:“给你一个面子?你是谁?也配让本宫给你面子?”
纪烟烟像是被人点住了穴一般,僵在了原地,脸上得体的笑容也瞬间龟裂。
过了很久,她才捡起笑容,有点尴尬的开口:“殿下,你在开玩笑吧,烟烟是陛下为您亲赐的太子妃啊。”
“太子妃?”宋止挑眉:“你可有父皇赐婚的圣旨?”
“这.....”纪烟烟的笑,再次僵在脸上,她解释道:“殿下,听说宫里传旨的公公已经在路上,估摸着快要到侯府了。”
“是吗?”
宋止勾唇轻笑,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摆了一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灵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托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走到宋止的身边。
宋止拿起圣旨,将它摊在纪烟烟的面前:“你说的是这个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
纪烟烟点头如蒜,随后又一脸羞赧的垂下头,红着脸说道:“太子殿下,烟烟已经是您的人了。”
宋止厌恶的拧起了眉。
而一旁的姚樱则默默地吃起了瓜,就看着纪烟烟表演。
但是宋止并没有给纪烟烟表演的机会。
他抽出灵风腰间的长剑,在纪烟烟惊悚的目光中,三两下就将圣旨砍的粉碎。
这个举动,就连在一旁吃瓜看戏的姚樱都没有想到。
敢公然撕碎圣旨,这宋止太狂妄了吧。
周围的人,都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纪烟烟的脸色简直苍白到了极点,她竭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嘴唇:“太子殿下,您,您这是做什么?”
宋止一向嚣张惯了,也目中无人惯了,他本想让人直接将纪烟烟拖走的。
然而,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看戏的姚樱,唇畔几不可闻的上扬了一下,随后对纪烟烟说道:“本宫的太子妃可不是什么人都想做的,你想做本宫的太子妃,这圣旨就是你的下场。”
纪烟烟错愕的看着宋止。
周围鸦雀无声,但是众人的视线,却不约而同的汇集在纪烟烟的身上。
纪烟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宋止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甘道:“可,可这是陛下赐婚,就算您毁了圣旨,陛下属意的太子妃人选,还是我纪烟烟啊!”
宋止闻言,有些不耐:“凭你也配叫烟烟?”
纪烟烟:“???”
宋止道:“灵风,去拿一样东西来。”
灵风领命离开,等他再回来时ᴊsɢ,手里拿着一件众人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
姚樱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灵风手上,居然拿着——
就算现在纪烟烟已经变了纪二丫,她还是觉得很别扭。“好。”宋止宠溺一笑:“那就换个名字,叫瓷儿可好?”“不好。”姚樱一点面子都不给宋止:“太子殿下的婚也退好了,可以走了吧。”...
族谱!
宋止让灵风拿的东西,竟然是纪侯府的族谱。
灵风贴心的将族谱上,纪烟烟的那张掀开,送到宋止的面前,同时还递上了笔。
宋止随意在上面勾勒了几笔,将族谱丢到纪烟烟的手上。
纪烟烟下意识的低头,看到族谱上自己的名字,由纪烟烟变成了纪二丫。
这这这!
纪烟烟简直要被宋止的操作惊呆了。
“太,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止把笔丢给灵风,看都不看纪烟烟一眼,道:“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叫纪烟烟,而是叫纪二丫。”
纪烟烟差点没被,纪二丫,三个字给气吐血。
或许是太过生气,此刻的纪烟烟胆子也变大了几分,她争论道:“太子殿下,这是我们侯府的族谱,就算您是太子,也没权利修改我们家的族谱吧。”
宋止对着灵风使了一个眼色:“去请纪国侯来,本宫问问他,他家的族谱,本宫能不能修?”
灵风抱拳:“是。”
纪国侯一直就在院子外边等候,这会儿听到宋止要见自己,不等灵风去喊,自己就过来了。
他自然也听到了纪烟烟和宋止的争论,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的将纪烟烟骂了一顿。
“大胆,太子殿下亲自为咱们侯府修改族谱,是咱们侯府的荣光,你这个无知丫头,还不快快退下!”
纪国侯骂完,心里还忍不住嘀咕,自家女儿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个杀神。
纪国侯并没有做太子老丈人的心,因为他一向安逸惯了,也知道宋止是一个不好惹的,所以他只想苟。
这几个月,凡事惹宋止不高兴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有时候就连陛下,他都敢怼。
谁让他宋止手握重兵,又是一早定下的储君呢。
虽说,储君可立便可废,但宋止当年为了天临,去西凉当人质,又为了百姓不被西凉屠戮,他卧薪尝胆,几经波折,成功灭了西凉,深得天下民心。
哪怕这几个月,宋止性格大变,变得嗜血残暴,可他在百姓心中救世神的形象,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撼动的。
因此,这桩婚事就算是陛下赐婚又如何,太子殿下不想娶他的女儿,谁也不能强迫他。
纪烟烟本就伤心欲绝,她一直希望自己的父亲能为自己出头,结果纪国侯一来,就对她这一阵骂。
纪烟烟的心态逐渐崩了,这下她是真的要哭出来了:“爹,可是太子殿下给女儿起的名字,比乡野村妇都难听,这让女儿以后怎么见人啊。”
“住口!”
纪国侯急忙大声的呵止纪烟烟。
“殿下亲自为你赐名,可是你莫大的福气,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纪国侯骂完了纪烟烟,又胆战心惊的向宋止求饶:“还请殿下恕罪,小女被老臣宠溺太过,这才直言犯上,还请殿下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宋止见纪国侯是个知道轻重的人,再加上,他也没有精力处置纪烟烟,就摆了摆手,让纪国侯带着纪烟烟下去。
姚樱看着这一场闹剧,也着实佩服宋止的操作。
毁圣旨,改族谱。
可真有他的!
看着纪烟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姚樱不禁蹙眉,她还以为纪烟烟和宋止有一腿,没想到,宋止压根没把纪烟烟放在眼里。
那宋止今日来,是想做什么?
还没等姚樱想出什么思路来,一片阴影便将她笼罩其中,阴影的主人,正是宋止。
“烟烟,你在看什么?”
宋止不喜欢姚樱的目光留在别人身上。
他固执的捏着姚樱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掰过来,看着自己。
“关你屁事!”
姚樱毫不客气的挥开了宋止的手。
姚樱对宋止很是排斥,故而,她用的力气,非常的大。
宋止的手很快就红成一片,可宋止非但没有怪罪姚樱,甚至还笑的一脸不值钱。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纪国侯府的下人,就连自幼跟在宋止身边灵风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殿下,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被打还那么高兴?
“烟烟——”
“不要叫我烟烟!”
姚樱厉声制止。
这个烟烟,称呼她可,称呼纪烟烟亦可。
就算现在纪烟烟已经变了纪二丫,她还是觉得很别扭。
“好。”宋止宠溺一笑:“那就换个名字,叫瓷儿可好?”
“不好。”
姚樱一点面子都不给宋止:“太子殿下的婚也退好了,可以走了吧。”
姚樱挡着宋止的面,关上了房门:“慢走,不送!”
谁知,宋止却一把扣住姚樱的房门,不许她关门:“谁说本宫是来退婚的?”
姚樱眉心一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您是来干什么的?”
“灵风,抬进来。”
灵风动作麻利的带着一行人,在她的院子里进进出出。
很快就将她的院子摆满了大红木箱。
姚樱的眼皮也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你该不会是......”
“本宫是来下聘,求娶你的。”
随着宋止的话音落下,大红木箱齐刷刷的被人打开,那里面放满了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的首饰珠宝,和绫罗绸缎。
金子银子折射出来的光芒,将姚樱的小院子镀上了一层金光。
姚樱差点要被这一院的金子,闪花了眼睛,但她还是忍不住去看金子。
宋止很满意姚樱的反应,他合上箱子,语气中带着丝丝蛊惑:“若你愿意嫁本宫,这些东西全都是你的。”
姚樱没想到,这狗太子为了把她娶回家,天天杀着玩,竟然这么舍得下血本!
“怎么样,嫁不嫁?”
宋止的声音更加诱惑了,他甚至还加重了筹码:“本宫还有几座金矿,你想要吗?”
姚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我.....”
怕宋止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纪烟烟紧接着又说:“这件事和姐姐有关。”果然,她这么一说,宋止立刻追问道:“你想说什么?”纪烟烟大喜过望,赶紧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昨日参加皇后娘娘为您举办的相亲宴的女子,应该是烟....二丫。”...
“我......”
姚樱的回答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太子殿下,小女一事,一定要告诉您。”
说话的人,正是被纪国侯带走的纪烟烟。
只是,她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姚樱的院子。
还正好看到宋止用满院的珠宝首饰对姚樱求婚的这一幕,当即就眼红不已。
她不敢相信,一向恶名在外,且不近女色的宋止竟然真的看上了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还是她一向厌恶的姐姐。
这让她怎么能容忍?!
她固执的认定,一定是因为姚樱代替她相亲,宋止将姚樱当做纪国侯嫡女,才对姚樱另眼相待的。
今日的殊荣,还有这满院子的金银珠宝,本应该是她纪烟烟的。
这一切,都要怪姚樱代替她相亲!
她一定不会放过姚樱的!
怕宋止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纪烟烟紧接着又说:“这件事和姐姐有关。”
果然,她这么一说,宋止立刻追问道:“你想说什么?”
纪烟烟大喜过望,赶紧说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昨日参加皇后娘娘为您举办的相亲宴的女子,应该是烟....二丫。”
纪烟烟习惯性的称呼自己名字,却又害怕因此再惹恼了宋止,于是只能忍痛改口,称呼自己二丫。
“可是,姐姐却在我的饭菜中下了泻药,代替我和您相亲。”
“哦?”宋止挑眉,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姚樱:“你为了要和本宫相亲,竟然不惜在自己妹妹饭菜里下泻药?”
姚樱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我没有。”
“姐姐,你就不要否认了,这件事就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在太子殿下面前,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纪烟烟说完,挑衅的看着姚樱,她敢这么说,自然是早已和下人们串通一气了。
这位太子殿下生平最恨被人欺骗,姚樱顶替她与他相亲,可正好撞到了太子殿下的刀口上。
纪烟烟这样想着,高兴的心情几乎压制不住,一张脸微微扭曲着。
宋止听罢,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事,纪国侯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了?看来瓷儿对本宫真是用情至深啊。”
宋止说道后半句的时候,眼神牢牢的锁住姚樱,似乎要将她缠在其中。
姚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宋止:“你不要故意扭曲纪烟烟的意思,你明知道,她在说谎。”
“姐姐!”纪烟烟急忙辩驳。
她以为,宋止这是要问姚樱的罪,于是赶紧将身边的丫鬟推了出来:“我身边的丫鬟彩月,可是亲眼看着我吃了你给我端的羹汤后腹泻不止的。”
“妹妹知道,姐姐是想在太子殿下面前树立一个温柔贤惠的形象,可你也不能欺骗太子殿下啊,这可是死罪。”
宋止的眸光看向了彩ᴊsɢ月:”你家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彩月垂着头,瑟瑟发抖的站在纪烟烟的身后,小声的说道:“二小姐说的是,奴婢是亲眼看——“
“——啊!”
彩月的话还没说完,宋止就冷不丁的挥剑,直接刺瞎了彩月的双眸。
彩月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嘶吼,由于纪烟烟离得太近,滚烫鲜红的血珠儿,喷了她一脸。
宋止的剑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几滴血珠,他拿出手帕,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
“现在,二小姐身边的下人,还看到过本宫的瓷儿给你下过泻药吗?”
“太,太子....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纪烟烟的声音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宋止难得好心的回答了纪烟烟:“方才二小姐说,除了你的贴身丫鬟,还有府中其他的下人也看到了瓷儿在你的饭菜中下药?”
纪烟烟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宋止。
“灵风”宋止神色平静的下令:“去把侯府所有的下人杀了,从东宫换上一批新的家丁给纪国侯送来。”
灵风垂首:“是!”
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
宋止喊住了灵风,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纪烟烟的身上:“二小姐,本宫倒是忘了你。”
“凡是影响本宫的瓷儿在本宫面前树立温柔贤惠形象的人,都该死!”
“灵风,送二小姐上路。”
姚樱错愕的睁大了眸子。
这一刻,空气都似乎安静了,纪烟烟听着自己胸腔内传来的,剧烈的心跳声,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害怕过。
她‘揭穿’了姚樱的假面,太子殿下就算不对她褒奖一番,也不该命人杀了她啊。
纪烟烟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甚至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纪烟烟的脑海中还存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这位凶残的天临太子,真的看上了她这位从乡下来的姐姐吗?
灵风手起刀落,纪烟烟在惊惧中,闭上了眼睛。
一旁看戏的姚樱,也惊呆了。
她看向宋止,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疯了吗?”
宋止轻笑,周身却有说不出的诡异:“本宫一直都是这么疯疯癫癫的,瓷儿怕了?”
姚樱皱着眉,没有回答,她知道宋止嗜杀成性,但是在侯府内,杀了侯府的嫡出小姐,这事若是传出去,就算他是太子,也会受到责罚吧。
还有,姚樱知道纪烟烟是多么受自己的那位好父亲喜欢的。
纪烟烟今日命丧家中,只怕她那位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什么来什么。
姚樱刚想到这,纪国侯就闻着血腥味儿就跑过来了。
等他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纪烟烟时,差点没有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这,这,这,烟烟,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来人,快来人啊。”
纪国侯尖锐焦急的嗓音,响彻整个院子。
“太子殿下!”
纪国侯猛地起身,国字脸上写满了怒容,他愤恨的盯着宋止,掷地有声道:“老臣,需要您的解释!”
他是一向贪生怕死,可如今,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他若一声不发,那他还配为人父吗?
面对纪国侯的质问,宋止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