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等我跟你一起轮回在线阅读资源带给大家,作者炽木澜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木澜惨淡一笑,用通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江医生真的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呢?”说完,转身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苏巧儿走去。“呜……”苏巧儿被胶带堵住了嘴巴,看向燕淇炽的眼神充满无助。...
深山断崖。
木澜被重重扔在地上,清晨的岩石地,有着湿漉的青苔印,还有尚未融化的残雪。
她费力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裹得严实的人是苏巧儿。
“姐姐。”苏巧儿摘下口罩,在看到木澜一身绣有梅花的衣着时,愣了愣。
“苏巧儿,你是想杀了我么?我说过的你儿子不是我杀的。”身着单薄的木澜冷的直哆嗦。
“那又如何,这并不妨碍我想杀了你的心,你和那个小东西一样都在挡我的路,我岂能留他。”
这话!难道!
木澜站起身反应过来,惊道:“那不是燕淇炽的孩子!”
“不是又如何,反正已死无对证了。”苏巧儿歪头,看向木澜时微微眯眼“就剩下姐姐了呢,也好,正好跟我的那苦命的孩子做个伴……”
听到这话,木澜心底没有半点波澜,生死于她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苏巧儿,虎毒不食子,你会遭天谴的。”那个不足满月的孩子何其无辜,她为其不值。
“啧啧啧,木澜,我的好夫人,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可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呢。”
苏巧儿绕着木澜慢悠悠的一圈圈打量,眼中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兴奋。
那眼神,如被一恶鬼盯上,头皮发麻。
苏巧儿往衣裳划上几刀,侍卫将人绑在断崖边,然后脱了身上的侍卫服,露出死囚服。
然后看着他恭恭敬敬站在自己身旁,木澜心中了然。
不出意料的,远远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燕淇炽赶了过来。
“木澜,放了巧儿!”燕淇炽低吼着,拔出了腰间的枪。
木澜笑了,情理之中。
这样的情形,不过如此。
“只要大帅带足了银票,我家主子自然不会伤害苏姨太!”
木澜听着耳边死囚沙哑的声音,心一直往下坠。
燕淇炽翻身下马,枪口对准了木澜,怒声质问道:“你就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
木澜舔了舔发干的唇,扬起的嘴角满是苦涩。
“阿炽,我和苏巧儿,选一个吧。”
“别这么叫我,你在家怎么胡闹我都忍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去勾搭死囚越狱,这是要直接处死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燕淇炽黑沉着脸说道。
处死?她本就活不长,更何况她现在于死又有什么区别……
木澜深深的看了眼,脚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燕小哥哥,我不要你了。”她淡淡的嗓音被风一吹就散,回荡在峡谷之间。
燕淇炽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结婚那天我和你共同起誓言……都说要爱对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你食言了。”
她肺内又仿佛有火烧一般,连着咳出了几口血。
木澜惨淡一笑,用通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江医生真的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呢?”
说完,转身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苏巧儿走去。
“呜……”苏巧儿被胶带堵住了嘴巴,看向燕淇炽的眼神充满无助。
木澜挑眉看着面前这个演技高超的女人。
明明前一秒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却仿佛被虐待的可怜状。
“燕淇炽,如果我说眼前你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是她串通……”她伸手想将苏巧儿嘴巴上的胶布撕开。
“嘭!!”巨大的枪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蹿。
木澜手僵在半空,目光落在胸口处绽开的血洞。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缓缓闭上眼,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落在断崖,远远望去深不见底。
燕淇炽想的头发涨,跌坐在崖边脸嘶声大叫木澜的力气都没有。燕淇炽跪在地上,摘去手套抚掉盖在血迹上的雪层。过往和木澜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她骑马,甩鞭子,爬树的肆意模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
北风呼呼的从耳边刮过。
“呜——”
像动物在呜咽,又像在哀嚎。
木澜被左右的树木岩石撞击的身子发疼,在半空中整个人便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昏死……
燕淇炽怒睁着猩红双眼,枪啪嗒一声从手中滑落地。
“是谁开的枪,给我滚出来!”他转向身后,声嘶力竭大吼,双眸中迸出来的怒气能将人碎尸万段。
死囚不见半点踪影,只留有苏巧儿还可怜兮兮的挂在悬崖边。
“大帅,救救我……”
燕淇炽掏出小刀朝她身上的绑绳飞去。
苏巧儿手脚没了束缚后,哭啼啼就想扑到燕淇炽怀中。
“你别过来……去看看,她……还在不在……”燕指着木澜前不久所在的地方,让苏巧儿去查看。
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无助胆小过,连亲眼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苏巧儿垂眸眼底划过一丝狠辣,那个女人总算是死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她的荣华富贵。
“大帅,巧儿害怕,你抱抱我好不好……”她仰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净是惧意,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燕淇炽李副官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帅,属下来迟,刚有个越狱的死囚往这个方向而来,已被我枪毙!”李副官敬了个军礼。
开枪之人就在眼前,燕淇炽反手一个耳光抽过去。
“你他妈滚蛋,本帅有让你开枪吗?”
“距离太远没法精确捕捉,只能先毙后追尸,还请大帅赎罪!”李副官脸肿的老大嘴角挂血,却依旧纹丝不动。
燕淇炽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带着苏姨太先回去,其他人去想办法去到悬崖深处……务必找到夫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燕淇炽的声音忽低忽高,死咬的极重。
很快,断崖上只留有他一人,独自喃喃。
“下雪了,澜澜。”
他看着悬崖边上残留的那摊血迹在飘落的雪花中慢慢掩盖,心脏像是被什么给挖掉越来越空。
他艰难的迈出步子朝已看不出存在血迹,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燕淇炽深呼一口气,往崖底望去。
入目尽是云雾,陡峭阴暗,看不到一点点有关木澜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
“澜澜……对不起”八尺的男儿蹲在一旁抱头痛哭,眼中全是迷茫,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寻找着回家的路。
他扳动机板指向她时,只是想要她冷静下来,可他并没有扣动机枪。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她……
那死囚不是管木澜叫主子吗?为什么还要在中枪后绕到自己身后对她开那必死无疑,躲都躲不过的一枪。
燕淇炽想的头发涨,跌坐在崖边脸嘶声大叫木澜的力气都没有。
燕淇炽跪在地上,摘去手套抚掉盖在血迹上的雪层。
过往和木澜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她骑马,甩鞭子,爬树的肆意模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
他生平第一次后悔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永远的失去她,可是为时已晚。
“澜澜,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我是你的小燕哥哥啊……咱们不是说好老来要一起看雪的?你还答应过我要看我一步步平定战事的?”
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和她坐在屋顶上共同畅想着未来时的对视一笑。
燕淇炽发出怒吼声,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着。
“嘭!”枪响。
燕淇炽身子猛地一僵,子弹从后背穿透他的胸腔。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你没死……”
李副官从树林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快带着大帅去医院,拖不得!”李副官吩咐道。燕淇炽甩手给了李副官右脸一巴掌。“我让你开枪了吗?”...
开枪之人步步朝燕淇炽走来,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热烟。
“想不到吧?”
男人沙哑着嗓子,眼眸中尽是得意兴奋之笑。
“你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吗?”燕淇炽吐了一口血。
拿枪之人跟先前管木澜叫主子的死囚相貌一模一样。
“大帅,被毙的是我兄弟。我这不是看大帅如此难过跟夫人伉俪情深,特意想让你们夫妻二人死在同一把枪下,也不枉费大帅如此难过了!”
男子咯咯笑着,抬腿想朝燕淇炽身上踹去,边上就是万丈深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燕淇炽迅速拿出挂在腰际的带有小刺的弯刀精准的朝着男人的腿上狠厉的划上一刀。
“啊!”男人疼得手中的枪丢在一旁,捂着腿直哆嗦。
燕淇炽一个前扑,将那枪抓紧,然后将男人反手禁锢在地,拿枪比着他太阳穴。
“大帅,您饶命……”男人脸色一白,瞬间没了嚣张。
“说为什么要杀她?”燕淇炽抬脚踩着男人的颈脖,神情渗人。
“小的也是拿钱办事,真的 不敢不从啊……”男人生怕燕淇炽把他给枪毙了,急忙解释“我们从牢里出来本就不易,怎么可能第一时间不逃跑干下如此不利己的事呢……”
“别跟我在这里废话!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燕淇炽迫切的想知道一切,却因为情绪不稳吐了好几口血。
“大帅,您这样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到时候您不但杀不了我便连自己也危在旦夕 啊!”
燕淇炽耐心已经耗尽,怒道:“说!”
他是真的恨不得立即将此人枪毙,让他尝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可这个男人背后藏着的幕后人却让他生生的忍住了自己的暴虐。
他的军队里,有内奸,他必须挖出来并剔除干净。
身体遭受的威胁让男人已顾不得其他,“是您的……”
在燕淇炽想细听时,可眼睁睁看着男人被枪击中头颅后在他眼前咽了气。
“滚出来”
李副官从树林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
“快带着大帅去医院,拖不得!”李副官吩咐道。
燕淇炽甩手给了李副官右脸一巴掌。
“我让你开枪了吗?”
“为了保护大帅的安全,卑职不得已而为之。”李副官依旧面不改色回应道。
他作为燕淇炽的副官,首要职责就是保护他。
燕淇炽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眼发黑,倒下了。
待他意识清醒时,抬眼望去。
一旁是被救的苏巧儿正守在他跟前,哭啼啼的抹眼泪好不伤心,而家庭医生正在给他伤口缠纱带。
“大帅,您醒了啊,都快把巧儿吓死了……”苏巧儿带笑的脸上俱是泪痕,屋内的下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燕淇炽支起手身子靠在枕上,盯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混沌起来。
待理清脑中的思路时,想到了关键。
“李副官呢?叫他过来。”
“副官正跪在门外,在向您负荆请罪,说没有经过大帅您的同意便杀了人,他觉得有错。”
苏巧儿转眼,瞧着燕淇炽的脸色不对,小声道:“大帅,副官一心都向着您,这大冬天的他光着个身子在外多冷啊。”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出去吧。”燕淇炽此时头疼的厉害,身上也不爽利,但当务之急必须将这件事弄清楚。
苏巧儿一顿,拿手帕擦了擦,然后带着众人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李副官走了进来。
由于跪的太久,再加上是赤身绑着藤条,不光是走路有些瘸,身上也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着平日里最信任的手下这幅模样,燕淇炽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澜澜的下落。
“找到夫人了吗?”
木澜,没有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找不到?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燕淇炽怒吼着,将屋里搬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从胸口冒出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恐惧到极点。...
李福官手攥紧,轻轻摇头:“崖底太深,没有直达小路,派去的人也都还没回来。”
“李起,你跟了我多久了?”燕淇炽捏了捏眉心,声音憔悴。
“回大帅,四年了。”李副官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四年间,你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官,自是深得我喜欢……但今天,你却连着做错了三件事!”燕淇炽的声音愈见发冷。
虽说不纠结,但该有的责罚还是不能少的。
李副官立马跪了下来,没有丝毫犹豫。
“我的命是大帅的。”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我要的是你的听命!”燕淇炽将床边的玻璃杯砸在李副官脚边,瞬间碎裂一地。
“那两个死囚如何从牢里逃脱,为何要伤害本帅夫人,本可以严刑拷打审问一番,你却一枪毙命!我命你亲自送苏姨太回府,但你却一直在林子里没走!你是翅膀硬了还是别的目的?”
燕淇炽一想起木澜从崖边坠落的画面,心里的窟窿又隐隐作疼。
“在我眼里,大帅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李副官语气不变,丝毫没有因为大帅夫人的死去而悲痛。
毕竟在他眼里,死是常事。
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蚁虫般不足挂齿,除了燕淇炽的命。
“官职不变,薪资降级,自己去领罚吧。”燕淇炽对自己的爱将也是爱恨交织。
“是。”李副官没有任何反驳的情绪,默默起来准备往外走。
燕淇炽突然叫住他:“等找到夫人,再将功补过。”
李副官顿了顿,应声后便迅速离开。
燕淇炽揉了揉太阳穴,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即将炸裂。
那种痛到无法言说的感受,让他的心怎么都沉静下来。
燕淇炽想起了木澜在最后说的那些话,他一点都不想去探明真相。
眼下一切,唯有找到她才最重要。
第三天,派去断崖底下搜寻的人终于传来了消息。
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江水,岸边有一只带血的布鞋,还有一只被野兽咬死的狼王。
木澜,没有找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就找不到?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燕淇炽怒吼着,将屋里搬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从胸口冒出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恐惧到极点。
狼是群战动物,连狼王都能被那莫名野兽咬死,那奄奄一息的木澜呢?
燕淇炽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他连连摇头。
不,她瘦成那个样子,不会有野兽想吃她……
他费力安慰着自己,就像一个溺水挣扎的人,努力寻找可以自救的浮木。
可他伸手抓去,四周空荡荡,一切皆幻象,没有一线生机。
燕淇炽像失心疯一样冲进了萃苑,床上的苏巧儿正发着高烧,整个人病恹恹。
苏巧儿正躺在床上,因在崖边挂着太久而发高烧。
脑中正将木澜咒骂了几百遍,要不是木澜她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还害的自己生病了。
见到燕淇炽来,她第一时间就要下床迎接,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锁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苏巧儿,本帅告诉你,我没那么多耐心,你最好老实回答我问你的问题。”
“你一个人怎么会去了断崖?还有那些死囚为什么要绑你!”
……
燕淇炽对苏巧儿没有半点怜惜之意,本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送上门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一个解闷的存在,若不是怀了他的种,母亲那边又一直在催促,他怎么可能会将这种货色的女人带回帅府。
“放……我说不了话……”
燕淇炽看着女人面涨的老红,心中越发痛快。
自打这个女人进府后,就没一件好事,还让他被迷了心窍,弄丢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爱人。
那日他将他精心挑选好的旗袍送过去时,本想着等过一会就去看看她,却收到飞镖信,
上面说木澜联合死囚一起逃狱还挟持了正在坐月子的苏巧儿,要让他孤身一人前去做在断崖旁做个了断。
当时他火气上头,他好心好意给她送华美的旗袍,她却如此作为。
他在心底就已经给那个无辜的女人判了刑。
可自他醒后,回想起来很是蹊跷,木澜一咳嗽就吐血,真的有能力有本事能让两个死囚同她一起越狱并听命于她吗?还绑了苏巧儿?
哪怕是弱智儿童也定然是摇头否定。
可他当时一定是疯了,魔怔了,一点明辨是非
“咳咳……”苏巧儿本就发着高烧脑袋不甚清晰,此刻被燕淇炽掐着脖子更是痛到不行。
“巧儿……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色苍白的女子弯腰在地上扯着药草。她放至鼻翼下嗅了嗅,随即放入了嘴中。“齐大夫,我找到了木蝴蝶!”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音缭绕。身背竹篓的齐湛走了过来,看向女子的神情透着一丝无奈:“小澜,是药三分毒,你身子弱,以后就别以身试药了。”...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离死亡如此之近,那窒息感让她近乎昏厥。
之前生孩子和绑在崖边吹冷风,都没能让她觉得这般害怕过。
“巧儿不想死……大帅……”苏巧儿每一个字都吐得无比艰难。
燕淇炽听着这话,却突然红了眼眶:“她也不想死……她也不想死啊……”
他手下的力度弱了几分,苏巧儿便竭尽全力挣脱开来,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巧儿只是想去看看姐姐,她却将我打晕……等我再醒来,人就已经被绑在了崖边,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苏巧儿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委屈,“若是我自己去的崖边,怎么会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不带?你心底终究只有姐姐一人,巧儿和那死去的孩子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燕淇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怒火渐渐平息。
“等出了月子,你就回别苑待着吧。”他给苏巧儿下达了命令。
苏巧儿鼓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大帅,您不要巧儿了吗?”
“要不是因为怀孕,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帅府?”燕淇炽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柔情,“在别苑里,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不会让你比现在少,你要是不乐意,就自谋生路去吧。”
他说完便不再等苏巧儿回应,直接大步离开。
若不是念在这个女人给自己生过孩子的份上,燕淇炽也不会替她考虑这些。
看着燕淇炽离开的背影,苏巧儿咬碎了牙往肚里吞,气得浑身发颤。
那个女人都死了,自己还不能动摇她在他心底的地位吗?
本以为她一死,那大帅夫人的位置就非自己莫属,没想到他居然要赶自己走!
苏巧儿捏紧了棉被,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好不容易进了南帅府,绝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
天气逐渐升温,干枯的树枝都冒了尖尖绿芽,大地一片绿意盎然。
“滴答”
结冰的湖面早已融化,泉水从叶上滴落带起一阵悦耳的响声。
林间的鸟儿挥舞着翅膀,从这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上,无比欢快。
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
“咳咳……”一阵带喘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鸟儿们飞蹿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中躲了起来,
消失无声。
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色苍白的女子弯腰在地上扯着药草。
她放至鼻翼下嗅了嗅,随即放入了嘴中。
“齐大夫,我找到了木蝴蝶!”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音缭绕。
身背竹篓的齐湛走了过来,看向女子的神情透着一丝无奈:“小澜,是药三分毒,你身子弱,以后就别以身试药了。”
木澜摇头小心翼翼扯起地上的草药放至了齐湛身后的竹篓中。
“哎呀,自我醒来见到的一个人就是你,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又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只记得自己叫什么,可现在我吃你的用你的,总得为你做些事情的。”
木澜开怀的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摔下悬崖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胆颤心惊。
她好似是被人给开了一枪后,身子直坠悬崖底,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救了。
躺在一个小木屋的草床上,身上扎满了银针。
而床边坐着的男人正在给他施针,便是齐湛。
原本那日她掉落深渊时,齐湛正在底下采药
当时他听到动静,仰头一看,就看到她被悬崖上的石头给重重砸了下,在树枝的缓冲掉下来。
齐湛将背上的竹子一丢就伸手去接,奈何冲击力还是很大,齐湛抱着木澜重重摔落。
木澜除了枪伤,就是几处轻微的皮外伤。
齐湛则手腕直接脱臼,但他也忍着疼痛将昏迷不醒的木澜抱回了木屋。
木澜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
醒来时便只看到这个男人,脑中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咱们就一直这样,我好好为你疗伤,至于记忆这一事顺其自然吧,”齐湛收拾银针,随即后转身子。木澜也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布衣穿戴整齐。“嘿嘿,这就对嘛,明明没多大年纪跟个小老头似的啰嗦,放心我惜命的很,会证明你的医术高超我一定快快乐乐的活着!”木澜伸出一张小脸凑在打趣道。...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些什么,你只要好好活着就是为我做事情了。”齐湛温和一笑,背着竹篓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齐家乃中医世家,齐湛父亲却非要学西医,齐湛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便一直秉从爷爷教诲,从小接受中医文化的熏陶,继承衣钵。
木屋内。
木澜解开布衣,在草床上趴下,露出光洁的后背。
那蝴蝶骨中央,有一个紫红狰狞的伤疤。
齐湛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径直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消毒。
“齐大夫,今日又要扎满整背吗?”木澜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早已习惯。
“不,只扎肺腧反射区,我不赶紧把你这咳嗽给治好,你怕是养不胖的。”齐湛将针扎下,快速准确,神情严肃认真。
齐湛自小跟爷爷居住山中,鲜少过问城中战事,自他经手的病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在药书上查阅到,这座山里野生草药品种繁多,便离开爷爷来这里搭建了木屋。
原本只是打算小住一阵,等把这里的药材大致了解透就离开,结果遇到木澜,这才在这留了大半年给她治疗病情。
齐湛作为医者,难得遇到木澜这样一个疑难杂症的患者,他简直是倾尽了毕生所学的医术,一股脑全砸在了她身上。
若是把她治好了,那以后回去见到爷爷,一定可以昂首挺胸地说自己是个合格的中医。
“小澜,你真的不想把记忆找回吗?”齐湛想到木澜昏迷时一直念叨的名字,心底隐隐有了想为面前的女子找回一切的冲动。
木澜歪头,神情不解道:“齐湛我这样很开心,既然我忘了所有,那些记忆于我来说肯定是不好的回忆,那么我何必自寻烦恼不是。”
齐湛点头,这不是他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可是每次得到的都是这个回答。
但每到夜里,他都能听到木澜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缠绵而又凄恨
“好好好,你开心就好咱们就一直这样,我好好为你疗伤,至于记忆这一事顺其自然吧,”
齐湛收拾银针,随即后转身子。
木澜也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布衣穿戴整齐。
“嘿嘿,这就对嘛,明明没多大年纪跟个小老头似的啰嗦,放心我惜命的很,会证明你的医术高超我一定快快乐乐的活着!”木澜伸出一张小脸凑在打趣道。
齐湛漆黑的眼眸瞬间亮晶晶,深深的看了眼面前的人儿,意味不明道
“行,那就这样说好了……为了我,你要好好活着!”
木澜一愣,笑意僵在脸上有些接不住话。
齐湛笑了笑,瞧见她这幅傻眼转移话题:“想什么呢,我是说你长命百岁了,我也会载入史册的。”
木澜拍了拍脑袋,对着齐湛竖起了大拇指:“那就提前恭祝齐大夫名留千古!”
这段日子过的温温顺顺,整日脸上都带着笑。
可不知为何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木澜躺在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脑子里总有个人影在扰乱她。
夜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