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瑗顾简炙免费阅读(顾简炙李虹瑗)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满堂皆静,放在寻常人家要好言好语的大夫们跪伏在地,无人敢出声。赵怀安指着一个大夫:“你!不是号称妙手回春么,怎么连一个女子的性命都救不了?”那大夫颤颤巍巍开口:“小郡王明鉴,那位姑娘本就积疴已久,又遭受了酷刑,身子亏损的如此厉害,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可奈何啊。”...
此时的郡王府。
赵怀安看着跪了满地的大夫,将手中杯盏砸在地上,声音里含着怒意:“你们不是京都最负盛名的大夫吗?现在跟我说救不了?”
满堂皆静,放在寻常人家要好言好语的大夫们跪伏在地,无人敢出声。
赵怀安指着一个大夫:“你!不是号称妙手回春么,怎么连一个女子的性命都救不了?”
那大夫颤颤巍巍开口:“小郡王明鉴,那位姑娘本就积疴已久,又遭受了酷刑,身子亏损的如此厉害,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可奈何啊。”
赵怀安心里闷痛,将李虹瑗带出天牢没多久,还在马车上,她就吐了血。
他召集名医,却只得到这么个结果!
赵怀安失了往日的沉着,满心的懊悔,险些咬碎后槽牙。
他对长随吩咐道:“带上我的手令,去宫中请太医,还有,将库房那支老参给厨房煎水。”
他说完,便朝李虹瑗的房间内走去。
令他意外的是,李虹瑗竟然醒了过来。
他快步走近,坐在床前:“感觉如何?”1
李虹瑗只觉得浑身都在疼,却还是扯出一抹笑容:“多谢兄长出手搭救。”
赵怀安看着她虚弱到了极致的样子,不由别开眼。
李虹瑗开口:“兄长,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只可惜,没能在死之前,还李家一个清白。”
赵怀安心里一震,沉声道:“虹瑗,别说胡话,你想想你死了之后,菘蓝和你祖母怎么活?你必须活着,才能让他们投鼠忌器,才能保住李家最后的血脉!”
他字字句句,如同惊雷响在李虹瑗耳边,本来了无生机的眼里也带上了一丝神采。
赵怀安暗暗松了口气,这时,婢女端着参汤走了进来:“郡王爷,汤好了。”
赵怀安伸手端过,轻轻吹气。
李虹瑗闻着山参的味道,有些歉疚:“兄长,这太贵重了。”
赵怀安拍了拍她的手背,声音温和:“只要你能好,这些都不算什么。”
李虹瑗还要再说,却感觉喉间一阵发痒,剧烈的咳嗽声猛然响起。
赵怀安刚要上前,就见李虹瑗咳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下一刻,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虹瑗!”赵怀安慌张上前,扶着她的手臂,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李虹瑗擦着嘴角苦笑:“让你见笑了。”
赵怀安目露痛色:“别说话了,躺下来歇着。”
李虹瑗听话的躺了下来,身上的疼痛却让她睡不着。
她看着赵怀安问道:“你今日将我带出天牢,可会对你有影响?”
赵怀安摇摇头:“不会的,圣上很看重我,且先太子一事疑点重重,你若是死了,圣上也无法对天下人交代。”
李虹瑗安下心来,她微微闭眼:“怀安兄长,太子是中毒身亡,他胸骨上还有毒素残留,可张院正却视而不见,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赵怀安思索片刻,刚要开口,刺耳的破空声陡然响起,他神色一凌,抽出腰间软剑狠狠朝后挥去。
羽箭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虹瑗瞳孔一缩
那箭矢尾端,赫然是锦衣卫的标识!
赵怀安眼里浮现希冀,拉着李虹瑗就要离开。却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他刚抬头,便察觉到一股巨力将他狠狠往门口推去。紧接着,房梁重重落下,砸开了生与死的距离。李虹瑗的痛呼声清清楚楚响在他耳边。...
赵怀安脸色沉沉,心里怒意翻涌。
他在南州任职的时候就听说锦衣卫权势滔天,可没想到,顾简炙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竟然公然袭击郡王府。
羽箭接连不休的划破油纸射入屋内,渐渐的,赵怀安招架的有些吃力。
李虹瑗看着他被划伤的手臂,急声道:“兄长你快走,我不要紧!”
赵怀安眼里爆发出寒光,声音放缓:“无妨,五年前我没能护好你,今日一定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
昏暗的光下,李虹瑗只能看到他坚定的侧脸,一时间心头俱震。
就在这时,李虹瑗鼻尖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刺鼻至极。
她脑海中划过什么,失声道:“桐油!”
赵怀安转头看她,李虹瑗指了指地上:“兄长,我们快出去!”
赵怀安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些箭矢上都绑了一个小小的袋子,他先前奋力抵挡,竟没有发现端倪。
他顾不得多想,一手持剑一手扶起李虹瑗就朝门边走去。
一道火光划过窗外,准确的落入屋内。
地面上泛着暗光的桐油遇火即燃,瞬间拦住两人去路。7
赵怀安将软剑收起,将床帘扯下拧成一股绳,硬生生劈出一条路。
隐隐的,院落外传来鼎沸人声,有人惊呼:“小郡王还在院子里!”
赵怀安眼里浮现希冀,拉着李虹瑗就要离开。
却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他刚抬头,便察觉到一股巨力将他狠狠往门口推去。
紧接着,房梁重重落下,砸开了生与死的距离。
李虹瑗的痛呼声清清楚楚响在他耳边。
赵怀安目眦欲裂,转身就往里冲,羽箭破空而来,直直没入门框里,只差一丝,就要钉入他的太阳穴里。
赵怀安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对上站在墙头,面无表情的顾简炙。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顾简炙,你找死!”
顾简炙唇角微勾,看不出丝毫感情:“身为臣子,我不过奉命行事。”
赵怀安甚至不愿意说什么枉费深情的话,他转身,却被熊熊火焰逼退两步。
顾简炙声音淡淡:“郡王难道真要为了一个罪臣之后付出一切?”
赵怀安猛然抬眸,眼眸赤红:“顾简炙!就算你不爱她,多少也该顾念五年夫妻情分!”
顾简炙眼里映着火光,却显得凉薄无情:“这是我的事,不劳郡王多言。”
他说完,对身侧的人开口:“撤。”
郡王府的人此刻才提着水姗姗来迟,兵荒马乱中,有人将失魂落魄的赵怀安扯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火终于被扑灭,一句烧的焦黑的尸体被下人放在了地上。
看着赵怀安的脸色,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赵怀安向前走了两步,慢慢跪在了李虹瑗身前,向来冷静的他,此刻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他只觉得心像落在了刚刚那场烈火中,燃尽成灰。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怀安站起身,声音饱含杀意:“将她安置好,我进宫一趟。”
此刻的京郊,一辆马车稳稳行驶在山路上。
顾简炙坐在马车一侧,看着一旁昏睡的女人,眼里带着不可言喻的复杂。
女人柔软的身躯轻飘飘的,像是一松手就会飞走。顾简炙手指收紧,牢牢将人抱在怀里,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不过片刻,暗三便出现在房间里。顾简炙负手而立:“给她看看。”...
等顾简炙到隐秘山庄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他从车上走下来,门前两个身着黑衣的侍卫立刻脸色恭敬的行礼。
顾简炙淡淡道:“这个女人你们给我看好了,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庄子里的所有人尽数逐出暗队。”
两个侍卫神色一紧,立刻在心里将李虹瑗的地位提到了最高程度。
顾简炙挑起车帘,见李虹瑗依旧昏睡,不由皱了皱眉,他探了半个身子进去,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脸色突变,转头说道:“去喊暗三过来。”
他将李虹瑗打横抱起,走进了庄子里。
女人柔软的身躯轻飘飘的,像是一松手就会飞走。
顾简炙手指收紧,牢牢将人抱在怀里,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不过片刻,暗三便出现在房间里。
顾简炙负手而立:“给她看看。”
暗三上前,手指刚搭上脉,脸色就沉重下来。
顾简炙垂眸,拇指在扳指上缓缓摩挲,等暗三收回手,他才停住动作:“如何?”
暗三如实回道:“沉疴已久,亏损过度,无力回天。”
顾简炙顿了顿,开口道:“她对我还有用。”6
暗三抬起头看着顾简炙:“主子若非要她活着,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也只能吊着命。”
顾简炙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点了下头。
有侍卫在门外说道:“主子,京都传来消息,赵怀安天不亮就等在了宫门前。”
顾简炙随意坐下,眼里闪过寒芒:“不用管,让他和太子去对峙。”
京都。
朝阳升起,照在高大宫殿的砖瓦上,像是将其镀上了一层金边。
赵怀安却无心欣赏这般壮观的景象,他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脸上带着几分悲哀,更多的却是一股恨意。
宫门终于缓缓打开,赵怀安跟着朝臣走入太极殿,跟太子分别站在两边。
从此处也能看出赵怀安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皇帝坐在上方,眼神平和的看着台下众臣,身侧的太监唱着千篇一律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赵怀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臣,有事启奏。”
皇帝眼里透出一丝慈爱,和声道:“怀安何事?”
赵怀安突然跪倒在地,一字一顿:“昨夜,锦衣卫无故擅闯郡王府,纵火伤人,臣的青梅竹马,葬身于火海之中,还请圣上为臣做主!”
此言一出,朝臣纷纷哗然。
锦衣卫的权势如日中天,有监管百官之责,指挥使顾简炙深得帝王信任,手段狠辣果决,朝臣哪怕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
但赵怀安身为皇帝最看重的宗室子弟,如今直言锦衣卫的过错,朝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陛下,锦衣卫此举简直胆大妄为!”
“堂堂锦衣卫仗着权势如此行事,定不能轻饶。”
“请陛下明察!”
朝臣愤愤,却无一人注意到赵怀安话中的‘青梅竹马’。
群情激奋中,太子看着朝臣,简直心惊胆战,心里暗骂顾简炙行事偏激,却不敢在此时说话。
皇帝沉默片刻,沉声道:“此事朕知晓了,怀安退朝后跟我去书房。”
赵怀安心里一寒,皇帝竟是不愿在朝堂上处置此事!
他自认对帝王有些了解,却也不明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皇帝如何能忍?
等处理完其他臣子的事情后,此次朝会便也结束了。
皇帝起身,开口:“宣顾简炙进宫觐见,太子,你也留下。”
赵怀安上前一步:“陛下,臣看的清清楚楚,在郡王府纵火的领头者,分明就是顾简炙!”皇帝看向他:“怀安,你所言之事事关重大,可有证据?”赵怀安言之凿凿:“昨夜射进来的箭矢上,有锦衣卫的标识,臣留下了几支箭。”...
太子恭敬应下,跟赵怀安一左一右跟皇帝朝书房走去。
可他心里却在反复思索,自己最近所做之事有没有触犯到什么禁忌。
至于顾简炙,明面上他跟顾简炙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今早赵怀安说出那事,太子也不怎么担忧。
想到赵怀安嘴里的青梅竹马,太子几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李虹瑗。
如此一想,太子的脸色便松快了许多,决定等会若是父皇要惩罚顾简炙的时候,帮忙说两句好话。
赵怀安走在太子身侧,看着他嘴角隐隐约约的笑意,心里的恨意翻江倒海。
本来郡王府是只效忠于帝王,对于储君是谁从来不会过多干涉,更不会带有私心。
但如今,赵怀安心里却起了别样的心思。
堂堂太子,手段如此阴狠,又毫无担当,不配为君!
走了半刻钟,两人便到了书房门外。
太子顿住脚步,对赵怀安笑了笑:“怀安,天下女子多的是,莫要为了一个人一蹶不振。”
赵怀安紧握双拳,眼里闪过隐忍:“多谢太子关心,臣自有打算。”
太子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里怒火升腾,冷哼一声率先踏进了书房。5
赵怀安紧随其后,刚踏入大殿,就听见皇帝身边的安公公说道:“陛下,顾指挥使收到消息,山匪作乱,昨夜城门未关之时便出城了。”
赵怀安上前一步:“陛下,臣看的清清楚楚,在郡王府纵火的领头者,分明就是顾简炙!”
皇帝看向他:“怀安,你所言之事事关重大,可有证据?”
赵怀安言之凿凿:“昨夜射进来的箭矢上,有锦衣卫的标识,臣留下了几支箭。”
“那便呈上来吧。”
说完这话,皇帝似乎有些疲惫,用手撑着头,不再说话。
赵怀安便让安公公去郡王府取箭,书房里顿时一片寂静。
太子安安静静的站在下首,并未多言。
很快,箭矢便送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太子看着那熟悉的锦衣卫标识,心里不由一紧,却又觉得奇怪,顾简炙行事向来周密,这种纰漏应该不会存在才是。
皇帝拿起一支箭仔细看了看,沉默了。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此箭,并非锦衣卫所制。”
赵怀安瞳孔猛然收缩,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皇帝,只见安公公将箭矢接过,恭恭敬敬交给了太子。
“太子,你给怀安解释吧。”皇帝说道。
太子心下一松,伸手接过,入手便心中有了计较。
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松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怀安,锦衣卫因担任着护卫京畿的职责,发下去的武器都是最好的,就算箭矢也是用玄铁所造,可你呈上来的这种箭矢,却只是普通的铁制品。”
看着皇帝满意的神色,太子腰杆微微挺直:“怀安,你手中可还有其他证据?”
赵怀安皱起眉头。
这时,皇帝突然问道:“你口中的青梅竹马,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赵怀安一顿,轻声道:“回禀陛下,是李太医的孙女。”
皇帝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他轻叹:“此事交由太子彻查,朕有些累了,你们退下吧。”
赵怀安还想再说,却见皇帝被安公公扶着,朝后殿走去。
太子走到赵怀安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本宫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李虹瑗眼里似有不解:“你是谁?”“奴婢玉春,是主子派来伺候姑娘的。”李虹瑗此刻真的猜不透顾简炙要做什么了,索性不说话。玉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姑娘,用药了。”...
赵怀安压下心里的怒意,并未出声。
太子笑了一声,大步踏出了太极殿。
京郊的山庄内。
在床上躺着的李虹瑗缓缓睁开了眼,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心里一惊。
下一刻,身侧传来熟悉到骨子的声音:“别看了,你的怀安兄长不在。”
李虹瑗转头,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顾简炙,顿时心里一震。
脑海中想起密密麻麻射入房间的桐油箭,以及漫天的大火,她心里发冷:“顾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简炙慢悠悠将手中书籍翻了一页:“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的男人府中,丢我顾家的脸。”
李虹瑗脸色一白。
顾简炙也不过多搭理她,只是认真看着手中的书,房间里只偶尔想起纸张翻动的声音。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李虹瑗忍不住问道:“顾简炙,这是哪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顾简炙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
就在李虹瑗等不到回答时,顾简炙出声了:“以后你就生活在这里,没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半步。”
就在李虹瑗脸上浮现倔强的时候,顾简炙淡淡道:“别妄想反抗,除非你想李家只剩你一人。”
李虹瑗瞬间捏紧了床单,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一片悲哀。
他永远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顾简炙看着她顺从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只瞬间又平了下去。
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主子,京都来信。”
顾简炙抬腿走了出去。
李虹瑗脑海中想了很多,她下了床,推开了窗,只一眼,便被震住。
窗外是一片悬崖峭壁,入目所及,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广阔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明亮又清澈。
李虹瑗从未如此近的欣赏过月亮,一时间,心里再也想不到其他。
直到房门被推开,李虹瑗才回过神来。
她转头看去,一个婢女端着碗走进来,看着她的眼里带着忐忑。
李虹瑗眼里似有不解:“你是谁?”
“奴婢玉春,是主子派来伺候姑娘的。”
李虹瑗此刻真的猜不透顾简炙要做什么了,索性不说话。
玉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姑娘,用药了。”
李虹瑗只需要一闻,就知道这碗药里放了多少名贵的药材,她想到某种可能,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没有过多犹豫,李虹瑗端起碗一饮而尽。
见她喝下,玉春心下稍忪:“姑娘歇着,奴婢就在隔壁,有事唤我一声就可。”
李虹瑗看她要走,慌忙喊住她:“等等,你先告诉我这是哪里。”
玉春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我从未外出过,姑娘恕罪。”
李虹瑗眉心微皱,她想起祖父曾跟她说过一些大族人家的事情。
有些世家,会将优秀的家生子从小秘密培养,除了家主无人知晓具体位置,包括那些从小被培养的人。
可李虹瑗从未想到,顾简炙手里也掌控着这样的力量。
她的祖父明明说,拥有这样心思的人,定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善人,所以皇室向来是容不下这样的世家的。
就在李虹瑗脑子里混沌一片时,离她院子不远处的书房内。
顾简炙看着从京都传来的消息,半晌后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太子的吩咐,无论大小,等我做了决定再说,安插在锦衣卫的人尽数收拢,不许任何人冒头。”
顾简炙垂眸,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狠:“殿下恩情,臣牢记于心,不敢或忘。”太子这才满意,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多日未归,宛央应该想你想的紧。”顾简炙便退下了。...
手下应下,又问道:“那主子回京都之后,庄上要如何对待那位姑娘?”
顾简炙沉默片刻,随意道:“只要她呆在庄子里,万事都以她为重。”
“但若是她想逃,你们下手也不必客气。”
三日后,顾简炙回了京都。
他入城时太子便收到了消息,一刻钟后,太子的诏令就到了锦衣卫。
顾简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去了太子府。
看着他一身的风尘仆仆,太子笑道:“简炙,此次你剿匪有功,明日上朝时,父皇定会给你嘉奖,辛苦了。”
顾简炙神色平平:“太子言重,这是臣分内之事。”
太子看着他不甚恭敬的样子,眉心皱了皱,但很快他将心中的不满压下:“简炙,你不在京都这几日,赵怀安可是联合大臣参了锦衣卫好几次,你想如何应对?”
顾简炙抬眸看了一眼太子,心中嗤笑。
这位储君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现在是对赵怀安不满,却又要维持人前的温厚,便想着让他来当这把刀。
若是以往,顾简炙就算不愿,也会顾念着情分帮他,但如今……
顾简炙拱了拱手:“臣听说郡王府失火那次,朝臣纷纷弹劾锦衣卫行事激进,可见朝堂上对锦衣卫的怨气不小,臣以为此事宜疏不宜堵。”
太子眼神阴鸷:“你的意思是,听之任之?”
“锦衣卫只听命于帝王,只要这一点不变,圣上是不会对锦衣卫出手的。”
顾简炙字字在理,可太子却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冷哼一声:“顾简炙,你别忘了,当年顾家走投无路时,是谁出手相救。”
顾简炙垂眸,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狠:“殿下恩情,臣牢记于心,不敢或忘。”
太子这才满意,他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多日未归,宛央应该想你想的紧。”
顾简炙便退下了。
出了太子府,他踏上马车,沉声道:“回府。”
顾府。
姜宛央早早就收到了顾简炙回京的消息,吩咐小厨房做好饭菜,等着顾简炙回来。
自从李虹瑗消失无踪后,她便是顾府唯一的女主子,虽然顾简炙还没有正式说这件事,但姜宛央已经以顾府女主人自居了。
顾简炙刚进门,就看到姜宛央身边的侍女等在门口:“大人,夫人请您去天香园用膳。”
顾简炙脚步一顿,神色不明的开口:“夫人?若我没记错,你是二夫人房里的丫鬟。”
他久居上位,气势凌厉,这般意味不明的话说的也带着狠烈之气。
顾简炙冷声道:“我不管以前姜家是什么情形,进了我顾家,就要守我顾家的规矩,我不喜欢下人乱了尊卑,下去领罚。”
那侍女腿一软,不由跪倒在地。
顾简炙看都没看她一眼,抬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姜宛央的耳朵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侍女,气的将手中的杯盏砸在门框上。
“尊卑不可乱?他怎么能如此伤我的心!”
姜宛央只觉得脸上像被扇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顾简炙的话过了今日,就会传遍整个府中,甚至外面的人也会听说。
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在顾简炙心里,不过是个侧室!
姜宛央对伺候的人说道:“把她带回房中好生养着,再让人去跟我爹说一声,让他及时关注对我不利的消息。”
就在她满心不甘的时候,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小厮:“二夫人,大人朝这边来了。”
姜宛央眼前一亮,就见顾简炙大步走进:“明日你跟我一起去郡王府接回李虹瑗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