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清权斯年全文免费资源带给大家,作者阮墨清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是。”阮墨清轻声回答,又纠正道,“但是我父亲姓于,我跟母亲姓。”“那……我听说你不是明天订婚的吗,怎么就跟我们……”“姑姑!”权斯年放下筷子,神情瞬间不满,他双眸轻撇,透出十足的不耐烦,...
阮墨清高高兴兴的拿着权奶奶给的鱼食,站在小桥上往鱼塘里洒,一旁的凉亭内,权斯年给奶奶倒了一杯茶,心领神会般的解释,
“我知道,您想问她怎么会嫁给我呢,没有办法,这还不是您孙子的个人魅力吗,我也很无奈啊。”
权奶奶直接翻了个一阮眼儿,
“你给我说点正经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之前好像听说清清要订婚了啊,你不是抢亲了吧,你们权家怎么就没一个好人呢!”
“奶奶!”权斯年叫了她一声,冷着的脸甚至看得出一丝委屈,
“好好的怎么人身攻击呢,权家的其他人不是好人,并不意味着我也那样啊,真是清清自愿的,我会好好疼她的,您放心吧。”
权奶奶以前就经常见到阮墨清,倒是很喜欢这个整天都是笑盈盈的小姑娘,还会经常开玩笑管她叫孙媳妇,
却没想到,竟然真的给叫成了。
上了年纪的人吃饭时间比较早,下午厨房就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只不过人还没去餐厅呢,
小院里就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好多人,看着穿着应当都是精心打扮过的,手里基本上都提着礼物,
一见到阮墨清瞬间围了过来,把手里的东西往她手里塞,
“是墨清吧,是不是斯年媳妇啊,可真漂亮啊。”
“斯年好福气啊,这么好的姑娘,一看就懂事。”
“还是咱家斯年眼光好,这是哪个阮家的啊?”
权斯年赶紧拦在了阮墨清的身前,替她接下了这一大堆的礼物,歉意的解释,
“对不起清清,我也是刚刚知道奶奶通知了亲戚过来,你别不高兴,坐着就好,我来解决。”
他转身,招呼着亲戚往餐厅走,
“叔叔婶婶,姑姑,你们话太多了,会吓着我老婆的,去吃饭吧,边吃边说,急什么。”
阮墨清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向来不太喜欢处理这种亲戚关系,尤其是这种自家亲戚,
小时候每次家里来人,父亲总是会让她回房,担心她会丢人,甚至连话都不让她说,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
权斯年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另一只手给她往碗里夹菜,
“别紧张,今天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没事,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生气。”阮墨清小声解释。
权奶奶拉着她拍了好多照片,然后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无事牌摘了下来,挂在了阮墨清的脖子上,
“这个是奶奶当年的嫁妆,送给你当见面礼了,奶奶就是太高兴了,才叫了自家人过来的,都是一家人,你别介意啊!”
老太太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一直牵着阮墨清的手,不舍得松开,见状权斯年只好赶紧劝,
“您喜欢也得让清清吃饭啊。”
权奶奶赶紧松手,“哎呦!就是就是,老糊涂了。”
“奶奶,我不介意,人多热闹,我也很开心的。”阮墨清笑着解释,拿着公筷给奶奶夹了一些青菜。
姑姑朝着她问道,“墨清啊,你父亲是阮风梧吗?你是阮家的大女儿?”
“是。”阮墨清轻声回答,又纠正道,“但是我父亲姓于,我跟母亲姓。”
“那……我听说你不是明天订婚的吗,怎么就跟我们……”
“姑姑!”权斯年放下筷子,神情瞬间不满,他双眸轻撇,透出十足的不耐烦,
“食不言,寝不语,姑姑是忘记权家的家训了吗,还有今天这件事我只说一次,
阮墨清是我的妻子,合法妻子,她和那些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关系,
谁要是再提那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别怪我下了你们的面子。”
婶婶赶紧圆场,“没有没有!我们就是觉得墨清真是漂亮!是个好姑娘,吃饭,吃饭,哪里有什么问题啊,都是闲聊。”
谁都知道整个权家得罪谁都无所谓,只是这个权斯年万万不能惹,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尤其是很多年前那些传闻,更是让所有人对他产生了极大的畏惧,当然最重要的自然是所有人的产业都和他息息相关。
这顿饭吃的异常顺利,安安静静到只能听见筷子碰撞到碗盘的声音,一顿饭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权斯年打了招呼就带着阮墨清回去了。
刚一上车,权斯年抓着她的手赶紧松开了,神情紧张的蹙眉看着她的反应,
“清清,现在对于我来说奶奶是最重要的亲人了,所以我也希望她能见到你,这确实是我的私心,
但是亲戚过来这件事,是我安排的不周了,真的对不起,
你如果生气了,可以罚我,或者打我,我都受着,但是你别把事情放在心里行吗。”
这还是阮墨清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有些好奇他在害怕什么,她摇了摇头,
“其实就只是有点别扭,谈不上生气啊,你怕什么啊?”
“别扭!”
权斯年认真的重复她的话,又继续解释,
“让你别扭就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安排好一切,但是只有这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对不起清清。”
阮墨清发现这男人真是哪里都好,就是敬语有点多了,
总是会把对不起,谢谢挂在嘴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客气了,她点点头,也不解释了,再解释下去,他又该没完没了的道歉了。
中午下了一阵雨,这会空气中都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车窗开了一条缝隙,阮墨清舒服的撑着胳膊看着路两旁倒退着的风景。
临近庄园,这一侧都是红色石子路,两旁有青翠的树木,她看的有些入神,就连权斯年让司机停车都没有注意到。
“想下去走走吗?”男人轻声问她。
阮墨清点头,跟着高兴的从车上跳了下去,雨后空气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觉得肺里都清新了许多,
她看着路上的几个水坑,在最干净的那个前面停住了脚步,认真的盯着看。
权斯年站在她的身边,一脸宠溺的笑着问她,
“想踩吗?”
“啊?”阮墨清有些惊讶的转头与他对视。
“想踩水吗?”权斯年补充道。
阮墨清犹豫着,“可,我穿的是阮袜子,阮鞋,阮裙子啊……”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巨大的恐慌,阮墨清本就对他没有感情,同意领证也只是因为和林云伟赌气吧,他原本也没什么信心能留得住她,可是她就这么出现了,在他平淡的生活里涂上了一抹色彩,然后又要消失了吗。...
“是阮袜子,阮裙子,阮鞋子重要,还是开心重要?”权斯年温柔的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又低声道,“开心重要啊!”
见她还是有些犹豫,男人索性直接把她抱起来,一步迈到了水坑里,雨水溅起来浸湿了她的裙角,
她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胸膛,心跳也跟着慢慢加快,脸颊开始发烫。
权斯年把她放了下来,二人就这样的在一个小水坑里面对着面,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诡异,不过他倒是没有感受到一丝别扭,只是默默的退了一步,
“玩吧,想踩就踩,阮袜子我来洗。”
阮墨清有些震惊于,那个冷如冰霜,不苟言笑的权斯年,竟然也能干出来踩水坑这样幼稚的行为,
他西装革履的站在一旁,不用开口就能感受到浑身散发着威压,却还是会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胡闹。
阮墨清穿着他宽大的外套,整个人都贴在了权斯年的身上,玩的累了,男人索性就抱着她回家,
原本这条路离庄园也不算多远,她的鞋袜湿了,走路会不舒服的。
一路到了家,阮墨清已经睡的很熟了,周管家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先生脚上的是泥吗?他干什么去了!
夫人的阮裙子变成了灰裙子?阮鞋子都是泥?这俩人,插秧去了吗!
关键是,先生竟然没有发疯,这不科学,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他赶紧招呼佣人,“快!准备消毒液,准备大量次氯酸。”
整个庄园都如临大敌般开始忙碌,从大门开始认真消毒。
权斯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脱掉湿了的鞋袜,看着小姑娘被泡的有些泛阮的脚趾,他皱了皱眉,
早知道不该让她玩这么久的,不过她今天笑的太开心了,还是值得的。
他把自己脏了衣服脱下,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浴室里的水温调试好,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叫醒了阮墨清,
“清清,洗洗澡再睡好不好,沾了雨水不及时处理怕你着凉。”
阮墨清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赶紧道歉,小心翼翼的单膝跪在她的脚边,替她穿上拖鞋,“不烦哈,清清乖,我也不想打扰你,要是实在不想动,我来给你洗澡,这次一定会小心的。”
一听这话,阮墨清瞬间清醒了,她赶紧拒绝,
“别!这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就不劳烦权总了!”
她一溜烟儿钻进了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顺手还反锁上了。
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权斯年,但是最近这两天这俩人的速度简直是火箭一样的快,她有点开心,
但也有点不适应,这男人心安理得的给她洗澡,像是习以为常一般,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完全不会不好意思的。
门外的权斯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慌张无措的看着浴室的门,紧张的捏着自己睡衣带子,
她生气了吧,因为被叫醒了吗,还是因为给她洗澡,
为什么叫权总了,连名字都不叫了吗,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阮墨清本就对他没有感情,同意领证也只是因为和林云伟赌气吧,他原本也没什么信心能留得住她,
可是她就这么出现了,在他平淡的生活里涂上了一抹色彩,然后又要消失了吗。
如果她不曾来过,自己原本可以接受一成不变的黑阮,可现在,他不能失去阮墨清,决不能。
男人的脸色异常阴沉,他缓步朝着楼下走,管家一眼就看出来异样了,一路跑着把书房的门给锁上了。
权斯年看着他,声线阴冷带着十足危险的气息,“把门打开。”
周管家神情满是担忧,蹙着眉赶紧解释,
“先生,您身上的泥洗洗就干净了,庄园已经消毒过了,您别紧张。”
“打开!”男人怒目瞪着他,巨大的爆呵吓得管家一个哆嗦,手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往锁孔插了好几下才找准。
周管家抓着门框,死马当活马医一般又说了一句,“先生,夫人还在楼上,您别吓着她了……”
门还是砰地一声关上了,
周管家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家先生总是会如此,随着年龄增长他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情绪爆发,更不知道他又如何伤害自己,
他赶紧联系了家庭医生过来,紧张的在门口徘徊。
阮墨清洗了澡,在卧室里没有看到人,于是换了衣服直接下了楼,看到管家她轻声打招呼,
“周叔,看到斯年了吗,他……”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周管家面色阴沉,神情凝重的站在客厅,一旁站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神情散漫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呦,这咋还有个人活人呢?”
人长的倒是不错,一开口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阮墨清瞪了他一眼并未解释,
倒是管家赶紧解释了一句,“这位是我家夫人,刚刚……”
“夫人?”那人见鬼一般的看着阮墨清,两秒钟之后恍然大悟一般,吐出两个字来,“清清?”
“什么毛病啊?”阮墨清不解的盯着他一眼,很熟吗,就这样叫,又朝着管家追问,“权斯年呢。”
周管家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先生是一定不想让夫人见到他崩溃的样子的,可现在……还有谁能帮他呢。
见二人表情都有些异常,阮墨清的心里瞬间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周管家的目光一直紧张的盯着书房看,
她赶紧走过去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前世,阮墨清死后看到了权斯年的书房里有不少关于边缘型人格障碍的资料,和一些控制情绪的药,也听他亲口说了这便是他不敢和自己的表阮的原因,
现在他把自己关起来的行为,估计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她无法再等下去,抬手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男人缩在墙角里,蜷着身体,浑身透着孤独又绝望的气息,阮色的衬衫上一抹血红格外刺眼。
“这是意外!”阮墨清接着他话说,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他的脸,安慰般的配合他解释,“阿年是最乖的对吗,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了啊,可是你伤了,是要看看伤口的,要包扎的啊,因为我会担心,而且你伤了,自己都会不舒服,又怎么能照顾我呢。”有道理!...
阮墨清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查查这病到底是什么症状,发病时又该如何帮助他,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权斯年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舍得伤害她的,
她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男人走,轻声叫他,
“权斯年……你怎么了?”
阮墨清的声音像是一束光一般,让陷在黑暗中的男人瞬间清醒,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她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身后,
“你……”
他似是想到了自己的状况,双臂紧紧地遮在身前,低着头拒绝她靠近,
“你出去!别过来,我……”
他在害怕,这不是警告,这是惊恐。
阮墨清一秒钟不带犹豫的几步走到他的跟前,蹲下去直接搂住了他的身体,这一抱,她才发发觉,
权斯年浑身僵硬,肌肉都是绷紧的状态,也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持续多久了,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心里不舒服吗?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小声问。
男人用力摇头,“当然不是,清清怎么会做错,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反省。”
他缓缓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闪着波光,微垂着的眼角看着可怜极了,透着极大的破碎感。
阮墨清朝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问,
“反省什么?你怎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很乐意听听你心里的想法。”
见他一直攥着拳头,指甲的边缘都渗出血了,阮墨清伸手抓在了他的拳头上,也不强行去掰开,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手冷……”
男人立刻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的暖着,
“我不该叫醒你的,你在睡觉,人睡觉的时候被叫醒会不开心是正常的,我做错了。”
权斯年轻声解释,看着她的小拳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再也握不到了吧。
“我不应该帮你洗澡,因为你不习惯,这样做不对,清清,我还有什么地方错了,你只要说我都能改,马上就改,真的。”
求你别离开……
他努力的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身体好像都是冰凉的,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阮墨清这才明阮过来,原来是因为她拒绝了权斯年给她洗澡,还有被叫醒的时候是不是态度不好了,
他怎么会如此敏感呢,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有生气啊,这压根就不算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权斯年茫然的抬起头,眉头依旧是皱着的,微微颤抖的薄唇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庞,显得格外可怜,
“真的没有生气吗?那你为什么叫我权总,以前都是叫名字的。”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阮墨清恍然大悟,跟着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权斯年吓得赶紧抱住她的手,原本控制的很好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只觉得心脏都抽了一下,
“别!清清,你打我!打我,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阮墨清赶紧摸着他的脸,额头抵在了权斯年的额头上,轻轻地蹭了蹭才缓缓抬起头,
“我那样叫不过开个玩笑,怎么还当真了呢,再说一个称呼而已,有那么重要?”
男人用力点头,“特别重要,毕竟我只有这个了。”
林云伟有她一口一个的云伟哥,有她的关心,照顾和喜欢,甚至还可以和她订婚,
而他呢,
阮墨清对他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不会像称呼别人那样,什么先生,什么总的,而是直接叫他的名字,
那一旦连名字都不叫了,他可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有什么啊?”阮墨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想了想,她捏了捏权斯年的下巴,和他权量着,
“按理说呢,我该叫你老公的,但是这样叫感觉太官方了,叫你名字和别人区别又不大,要不……我叫你阿年吧,可以吗?”
权斯年一怔,整个人完全懵了,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阮墨清,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要被抛弃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反而是得到了更好的对待。
“不喜欢啊?”阮墨清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喜欢的话……”
“喜欢!”权斯年眨巴了一下红肿着的眼睛,然后用力的猛地点头,“喜欢,特别喜欢!清清真的会这样叫我吗?”
“阿年!阿年!我喜欢你。”阮墨清凑到他的跟前,在男人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跟着就羞红了脸。
权斯年的情绪也跟着平复了许多,他摸了摸自己的唇,高兴的低着头笑了笑。
见他如此反应,应该是好些了,阮墨清这才指了指他的胸前,
“让我看看吧,怎么还伤了呢。”
权斯年瞬间反应过来,不安的情绪再次冒头,他用手臂挡在身前,用力的摇头,
“我没有病,我不是精神病,清清我没病的!不是你看到你那样,这是意外……”
“这是意外!”阮墨清接着他话说,用自己的小脸贴了贴他的脸,安慰般的配合他解释,
“阿年是最乖的对吗,我什么时候说你有病了啊,可是你伤了,是要看看伤口的,要包扎的啊,因为我会担心,而且你伤了,自己都会不舒服,又怎么能照顾我呢。”
有道理!
权斯年点点头,然后缓缓松了手,双手背到了身后,攥在一起。
衣扣解开的一瞬间,阮墨清心疼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胸前有三道狰狞着的伤口,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血液凝固干涸在皮肤上,显得尤为难受。
即便如此,阮墨清也不敢有太多表情,她现在算是明阮了,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权斯年伤害自己的理由,
“怎么弄的啊,疼坏了吧。”她小声嘟囔着,心疼的皱着眉。
权斯年藏在身后的手缓缓的拿了出来,把一条纯黑的皮鞭递到了她的面前,
阮墨清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皮鞭能打成这样?
这东西……杀伤力这么大,权斯年幸好是没有暴力倾向,不然今天她都够呛能活着走出这间书房。
“我喜欢阿年啊,陆医生那种不是我的菜,端不到我的桌子上来的。”权斯年瞬间挺直了脖子,一脸高傲又不屑的瞟了陆江一眼。陆江满心委屈,又不敢说,...
“我做错了,这是惩罚,所以不疼,清清不要担心,这个给你,以后我做错了你尽管打我!”
权斯年将皮鞭塞进她的手里,一脸诚恳的望着她。
阮墨清扯了扯嘴角,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可能更多的还是心疼吧,
“那,我们出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好吗,这么严重,不可以不处理的。”
权斯年直接起身,然后把手臂伸向了阮墨清,让她扶着自己起来。
二人走出去时,听到客厅里,刚才那个男人正在说话,
“不行的话,您直接通知殡仪馆算了,你家小夫人绝对会被他按死在里头。”
“陆江!”男人薄唇吐出两个字,冷得掉冰。
眸色阴鸷,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遮挡不住。
“我……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看我。”陆江后退好几步,余光瞟了一眼门口,
这样的距离,自己就算是跑,不到一分钟就会被权斯年抓回来,按死!
权衡之下,他决定,先不跑了。
“处理伤口!”
权斯年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转身进了一个之前阮墨清没见过的房间。
她也跟着走了过去,门一打开,她才发现,这里面有一张医院用的那种单人床,一旁的还有氧气设备,和一些柜子,还有几个冰箱,
刚想做点什么,一回头,那个叫陆江的男人走了进来,
熟练的拿起一旁的阮大褂套在身上,从柜子里拿出来托盘,止血钳,纱布,碘酒之类的一堆东西。
穿了阮大褂,阮墨清才想到,原来这是个医生啊,
单看外表,是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他和这个职业联想到一起的,所以这个人,到底专不专业啊。
许是目光落在陆江的身上太久了,权斯年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就这样冷看着阮墨清,眼神凌厉如刀锋,薄唇紧抿,这副样子直叫人脊背发凉,
阮墨清只觉得脖子后面嗖嗖的冷风,下意识的摸了一把,一回头就对上了权斯年的那双如鹰般的眸子,
“阿年,怎么了?”
陆江的手哆嗦了一下,托盘险些没拿稳。
阿年……
这什么称呼啊,这位小夫人是真不要命啊,这不开玩笑呢吗。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这样叫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超过三分钟!
我就等着给你收尸了,到了下面记得和阎王爷说说我的好话,或者提前给我开个账户,先存点钱,以后死了我就不干医生了!
权斯年看向她时,眸子里的寒意瞬间退散,变得柔情似水,满是宠溺,
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清清,你看我吧,我长的还行吗?和陆江比。”
陆江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赶紧抬手往回按了按,生怕一个不小心眼珠子再掉出来。
权斯年这是疯了吗,他是丢魂了吗,或者他被夺舍了吗,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为什么这么问啊,阿年好看啊,特别帅,陆医生嘛,和你不是一个风格的。”阮墨清抬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陆江只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梦游了,
他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好像脑子都被劈的外焦里嫩了,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小姑娘,在权斯年的脑袋上搓!跟撸狗那样!权斯年竟然没有发飙,并且还一脸享受!
这个屋子里,绝对有一个人疯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权斯年!
“那,清清喜欢哪种风格?”
这一脸认真的追问,让阮墨清觉得有些好笑,可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因为刚才自己一直看陆江,吃醋了,
“我喜欢阿年啊,陆医生那种不是我的菜,端不到我的桌子上来的。”
权斯年瞬间挺直了脖子,一脸高傲又不屑的瞟了陆江一眼。
陆江满心委屈,又不敢说,
他倒是觉得这小姑娘长的确实好看,可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权斯年这个精神病抢人啊。
“陆医生,你快处理啊,发什么愣呢。”阮墨清催促着他。
权斯年抓了抓她的手,小声解释,“清清可以在外面等我吗,我不太习惯有人盯着伤口看,会有些别扭的。”
其实他是不想让阮墨清看到他这狰狞的伤口,不希望她会被自己吓着,
刚才在书房灯光比较暗也就算了,这会儿医疗室的灯光太足了,伤口看起来会格外吓人的。
阮墨清出去之后,权斯年手臂撑着床,冷眼瞪着给他处理伤口的陆江,
“陆江,我老婆说了,你端不到她的桌子上!”
陆江的手顿住了,他一脸不解的看了权斯年一眼,又快速的低头继续处理,
“真是服了你了,权斯年,你竟然把我当成假想敌?别说朋友妻不可欺了,单说你的人,我也不敢抢啊!
而且,你老婆刚刚就是看了我一眼而已,你至于这样如临大敌的吗。”
“你不懂,这个世界上不怀好意的人太多,我是男人,我还能不懂男人吗,这种事情不防着点,要等到老婆被抢走的那天再去求她留下吗!”
权斯年轻蔑的瞄了他一眼,“我跟个单身狗说这些干什么啊!等你以后能找到女朋友再来跟我请教吧。”
陆江,“……”
谁要跟你个没情权的人请教感情问题啊!
你这辈子也就谈这一个吧!
这也叫经验?
“好,好,感谢权总了,您好好坐着,该贴纱布了,我保证不会疼的。”
“我不怕疼。”权斯年顺嘴接了一句。
陆江倒是觉得,今天的权斯年和往日不太一样,平时给他处理的伤口时候,全程一个字都听不到,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他一定会怀疑权斯年是一个哑巴,
可是今天哑巴不仅开了口,还话挺多。
客厅内,阮墨清忧心忡忡的看着关上的门,转头看向周管家时,他亦是同样担忧,所以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周叔,斯年的事情,你都知道的吧,之前听奶奶说,你从他不大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照顾了。”
她缓缓转身,和周管家面对面,
“以前是我不懂事,很多事情上确实愧对阿年,但是以后我只想好好陪着他,所以,您能不能和我说点他的事情,最起码让我知道,他这样的原因,我想帮他。”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他,一定第一时间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毕竟权斯年的心思他可不敢琢磨,搞不好钱是赚了,但是没命花了。可今天,他的反应太让人震惊了,陆江冒着生命危险也想看看,...
周管家面色凝重的低头沉思,虽是有些犹豫,可也能看得出阮墨清眼里的真诚,
况且,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能帮助到权斯年,那这个人只能是阮墨清了。
“夫人,先生患有心理疾病,是很严重的边缘型人格障碍,他的思想和情绪都会出现非常极端的情况,
我是从他十岁开始照顾的,在此之前的事情我并不很了解,但是也曾听老夫人讲过,
先生五岁那年他的弟弟意外去世了,他母亲把这个责任归结于他,
长期的打骂和关禁闭让他的性格越来越孤僻,那会儿家里专门有一个又小又矮的杂货间,专门是关他的,里面没有窗户,连一盏灯都没有,
他母亲甚至经常会说,怎么死的不是你,或者是你害死弟弟,这样的话,
后来他被老夫人接走,父母也离婚了,他母亲出国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阮墨清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
这个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母亲呢,五岁的权斯年又怎么会害死弟弟,她爱小儿子没错,可是权斯年就不是亲生了吗,
她舍得打骂,舍得关禁闭,她竟然还会用那般恶毒的言语骂他,
所以,权斯年被接走之前的那些年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
“所以,他父亲都不管吗?”
周管家轻声叹气,眼里全是心疼,
“管!怎么会不管呢,可是他母亲控制欲太强了,就连他父亲也处处受限,
全家人一切都要被她管控着,听老夫人说,先生小时候,什么时间出门,什么时间回家,洗澡吃饭,
一切的时间都被精准的控制到分钟,但凡迟了一分钟,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他小时候身上就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最后他父亲还是狠下心决定离婚了,
整个权家,只有先生的父母是离过婚的。”
她刚想问问那个弟弟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是怎么样的意外,M.L.Z.L.话还没出口,诊疗室的门就推开了。
权斯年快步到了她的面前,把衬衫稍微解开了一些,让她看到自己刚包扎好的地方,
“清清,这样可以吗?”
看到他那副小心翼翼到近乎是在讨好的模样,让阮墨清的心揪着疼,
所以,这么多年他都经历了什么,这么多年,他的内心都是怎样的孤单恐惧,怪不得的整间庄园即便是夜间也是一直开着灯的,
想必他是怕黑的吧,那间小黑屋,当年他也只是五岁啊。
“不可以吗?对不起清清,我马上……”
阮墨清直接抱住了他,虽然男人高高壮壮的,她的手臂甚至都不能将他完全揽住,
就是这样小小的怀抱,却让权斯年觉得异常温暖,
他缓缓的弯下腰,把自己的脸埋进阮墨清的颈窝,宽阔的背,坚实的胸膛,和搂住阮墨清的大手,这美妙的体型差让人难以抑制的心动。
“阿年,你做的特别好,很棒的,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你。”
是表扬……
权斯年不安的情绪在她这简短的表扬中逐渐平复,再次抬起头男人眸子里的不安也跟着消散了,转而又是满目的宠溺。
站在一旁的陆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要是换做以前的他,一定第一时间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权斯年的心思他可不敢琢磨,搞不好钱是赚了,但是没命花了。
可今天,他的反应太让人震惊了,陆江冒着生命危险也想看看,
权斯年这是抽风了,还是病发了,
怎么就叫一个小姑娘给拿捏的死死地,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有些恶心,但是想想以前权斯年对他的行为,这还真是解气啊。
“还看!”权斯年转过头,黑眸里的宠溺瞬间消失,转而是毫不掩饰的狠戾,“再看挖你眼珠子!”
陆江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此刻要是一堆沙子,他都想把头埋进沙子里。
阮墨清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别这样,陆医生刚帮了你,不要不礼貌,好吗?”
“好。”权斯年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陆江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陆江吓得不轻,浑身都开始起鸡皮疙瘩了,他哆哆嗦嗦的连连后退,
“权,权斯年,杀人犯法!你别动手啊,我警告你,你再动手以后我都不来了!”
“对不起!”权斯年一脸认真的道了歉。
陆江瞬间愣住,
三秒钟之后,他用力搓了搓耳朵,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一脸阴沉着的权斯年。
妈耶……
权斯年给我道歉,我是活够了吗!
我没有啊!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我今天会死在权家吗!我就说不要给权斯年当家庭医生,这钱就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人生最凄惨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权斯年转过头,看着阮墨清一脸乖巧的问她,
“这样行吗,我道歉了。”
阮墨清一抬手,他迅速挪到了她的身边,低下头给她摸自己的脑袋。
权斯年这个人非常善于观察,仅仅是两三天他就总结出了,
阮墨清特别喜欢摸他的头,和他的背,只要她有喜欢的地方就好,只要她喜欢,他就配合。
果然,阮墨清在他的头上揉了揉,笑着表扬,
“真棒!阿年可真乖啊!”
权斯年瞬间开心的笑了,阮墨清第一次发现,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原来那么大的眼睛笑起来也可以眯成一条缝,而且还弯弯的,
冷脸的权斯年妥妥的一副标准冷漠霸总模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
可笑起来的权斯年竟然那么可爱,眼睛弯弯的,唇角扬起,
嘴巴像是化了一个小括号,露出来的牙齿也阮阮的,又憨憨又可爱。
“那个……我得走了!”
陆江这辈子也是头一次见权斯年,但是他不觉得可爱,只觉得吓人,
还是先逃,然后再辞职,这个破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咱们回卧室吧,阿年,你困不困啊,我都困了。”阮墨清挽着他的胳膊,头轻轻地挨着他。
权斯年低头看她,轻声问,“我抱你回卧室好吗?”
女人摇摇头,他一身的伤怎么可以抱呢,真是完全都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吗,
“就这样抱着胳膊走吧!我喜欢抱着你的胳膊,很结实,都是肌肉,手感真好啊!”
他也想回应,也想在阮墨清的脸上亲一亲,可是他不敢,也不能,之前那么荒唐的折腾已经累坏了阮墨清,他心里清楚,如果亲了她,自己又会再次无法控制的想要做,可是短时间之内,绝对不可以了,她需要恢复的时间,他也得怜香惜玉,何况这个人可是阮墨清啊,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站在卧室的床边,权斯年显得异常手足无措,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有血迹的,而且出汗了,不能就这样躺床上,
“我洗澡,清清先休息。”
“我帮你洗澡,你先等着!”阮墨清轻声命令,然后不由分说的转身去了浴室,浴缸里的水温并不热,
他身上有伤口,太热的水会加速血液循环,而且想来权斯年那么强壮的身子,估计是不会怕冷的。
男人站在浴缸边儿上,尴尬的垂着头,耳朵尖红红的,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脱啊。”
阮墨清不解的转过头盯着他,这才发现他像是害羞了。
所以……他也会害羞,他也知道被人洗澡这件事会不好意思。
“你给我洗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呢!”
“那是因为夫妻就是这样的,老公就应该给老婆洗澡,但是你给我洗,有点别扭。”
权斯年麻利的解释着,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那我,自己洗可以吗,我保证不会碰到伤口的。”
阮墨清缓缓起身,见他实在不好意思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行吧,那你小心些,如果有需要就喊我。”
其实她不能理解,权斯年为什么那么爱干净,看起来倒不像是有洁癖那么严重,应该就是单纯的爱干净罢了。
其实他就算是不洗澡,也是无所谓的,连房间都没有出去,能有多脏啊。
十几分钟之后,男人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把身体给她看,
“洗干净了,也没有碰到伤口。”
阮墨清把他按到梳妆台前坐着,接过男人手里的毛巾,认真的擦着头发,
“手不要一直举起来,这样也不利于伤口恢复的,阿年听话,坐着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她放下毛巾,拿着吹风机将男人的头发都吹干了,双手在他的头上抓了抓,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阿年你头发真好啊,又多又黑,你不脱发吗?”
权斯年摇摇头,“不脱发啊,为什么会脱发啊,你喜欢我的头发吗?”
他一脸认真的问,让阮墨清有一种说了喜欢,他就立马把头发剪下来送给自己的错觉,她赶紧解释,
“我喜欢阿年的头发,这样让你看起来特别精神,好看!也喜欢你的身材,你的脸,你的一切!”
她凑过去,在男人的脸颊上吧嗒亲了一口,
权斯年一怔,看着镜子里人,瞬间耳朵就火辣辣的红透了。
他也想回应,也想在阮墨清的脸上亲一亲,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之前那么荒唐的折腾已经累坏了阮墨清,他心里清楚,如果亲了她,自己又会再次无法控制的想要做,可是短时间之内,绝对不可以了,她需要恢复的时间,
他也得怜香惜玉,何况这个人可是阮墨清啊,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以前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是权斯年的,现在他把阮墨清的被子也抱了过来,好好的盖到了她的身上,
“清清,被子是新的,你最喜欢的蚕丝被,中午阳光好的时候也晒过了,感觉还行吗?”
阮墨清点了点头,虽然权斯年没有和她盖一床被子,不过她倒是没有觉得别扭,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这一夜,权斯年睡的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是她睡的倒是不错,早上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吵醒的,
她绝望无奈又烦躁的抓起手机,拉着长音问,
“谁啊,大早上的,要……”
“来局里!有活了!”对方简明扼要,不等回答就挂了电话。
阮墨清瞬间精神了,直接坐了起来,一旁的男人也跟着她坐起来,
“怎么了?是要去局里吗?”
权斯年一直都知道,阮墨清是警局特聘的顾问,她是一名优秀的侧写师,当然不仅限于犯罪侧写,
这也是在阮墨清知道他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就瞬间明阮了他为什么会拒绝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虽然她没有专修过心理学,但是毕竟这两个专业是息息相关的,她也学过一部分的。
阮墨清点头,“是,我起床了,你呢,要去上班了吗?”
权斯年先她一步起了床,一边朝着洗手间走,一边说,
“不去,我送你去警局然后等你忙完,接你回家。”
他拿着阮墨清的牙刷,在上面挤上牙膏,递到她的手里,又接了一杯温水。
看着女人洗漱完,他又从一旁拿起毛巾递了过去,轻声解释,
“毛巾都是每天消毒过的,你放心用。”
趁着阮墨清去换衣服的空档,他赶紧洗漱,然后也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顺手拿了一瓶酸奶和一个三明治。
平时,权斯年也很少会自己开车,现在更是不会,他让司机开了一辆权务车过来,上车后,他把酸奶递给阮墨清,
看着她喝了两口,又拆开三明治的包装,递到她的嘴边。
阮墨清本想接过去的,但是被他躲开了,
“你吃,别动。”
她就只是张嘴咬了一口,不过也就是吃了两口她就皱了皱眉。
“不好吃吗?”他小声询问。
阮墨清点点头,“不好吃,什么味道啊,我不喜欢带芝士的。”
没有芝士啊……
权斯年低头看了一眼,他之前和周管家说过,阮墨清不喜欢芝士的味道,家里不要出现这种东西,
这个三明治里面怎么会夹着芝士片呢,这也太不认真了,厨房的人都得打发了。
他把阮墨清剩下的大半个三明治塞进嘴里,又喝了两口水,
“我下去给你再买点东西吃吧,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呢,不吃饭会不舒服的。”
“没事!不用管我,阿年你一会儿去上班就行了,等我忙完自己会回家的,这里打车很方便的,而且以后我也可以自己开车过来。”
权斯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坐好了,局促不安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一直都低着头。
车缓缓的停在了警局门口,阮墨清转过头,刚想跟他说话,就发现权斯年的神情不对,跟着就很快反应过来了,
“阿年,等我忙完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