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识的结尾以一国换一负心人(萧承胥)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陆想容忍痛坐起,正对上他冷若冰霜的黑眸:“以后别做多余的事,朕不需要。”萧云弈冷清的话,刺的陆想容心头一涩。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悲伤:“奴婢知道了。”身边宫女太监全都冷冷望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陆想容再抬头时,萧云弈早已离开。...
萧云弈灭了我的国时,我正怀着他的孩子跪在佛前祝祷。
愿他凯旋归来,无病无灾。
他杀我父兄时,产婆脐带未剪慌忙逃窜。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长剑之下,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萧云弈蹲下身,用沾满鲜血的手捧起我的脸一字一顿。
“当年你父皇强纳我母妃逼死她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你们陆国皇室的血,拿来祭奠我母妃我都嫌脏!”
后来,他握着我的手,努力想要捂暖。
眼泪淌作一滩,一句又一句轻声呢喃:
“想容,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嫁给萧云弈,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
只是我从未想过,结局会是以一国换一负心人。
萧云弈不许
也不让我活。
我便只能在这后宫生不如死地当他的暖脚婢。
每至夜半,眼睁睁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貌美女子。
龙床上,萧云弈眼神似冰刃,死死盯着我。
“朕让你脱,你是听不见吗?”
新晋贵妃环住萧云弈的颈子,不怀好意地撒娇:“陛下,想容妹妹从前好歹贵为公主,肯定是放不下脸面的,你也就别为难她了。”
萧云弈冷笑一声:“公主?不过是一贱婢而已。”
我硬生生压下喉头的猩甜,在看清女人的面容后,险些失态跌倒。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从前的闺中密友,宋丞相的嫡女宋月歌!
我闭上眼,颤栗着手一点点解开外裳,然后是中衣。
只剩一件薄薄的亵衣时,萧云弈忽然打断:“无趣!看着你这张脸都让朕倒胃口,你就跪着伺候吧。”
倏忽,萧云弈便放下帘帐。
刚才暂歇的颠鸾倒凤之声变本加厉。
只着亵衣的我紧抱着双臂,寒意阵阵,仿佛刀一般刮在身上。
这样的羞辱,每日都在发生。
萧云弈痛恨前朝,而我这个前朝仅剩的皇族之人自然成了肉中刺。
当初,作为敌国质子被羁押在皇朝的萧云弈过得连奴隶都不如。
被皇子们当箭靶子,跟野狗抢吃食,还被人强按着脑袋钻裤裆⋯
我从没见过这样惨的一个人,因为那惊鸿一眼,我从父皇那儿求来了一道圣旨。
从此,萧云弈一跃成了公主府的驸马爷。
情意浓时,他也曾温柔许诺:“想容,我只盼与你年年岁岁,一世无忧。”
嫡姐嘲笑我是“清醒的恋爱脑”,她说萧云弈眼里透着股狼子野心,势必不会与我长久。
之后也正如她所言,因为我的贪恋痴缠,害死了不计其数的子民。
国破家亡,父死子丧,兄弟姐妹无一幸免于难。
最该死的,其实是我。
萧云弈不杀我,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是彰显他功勋的活字丰碑。
然而他争得过皇位,自以为普天之下尽在掌控。
却不知人往往败给的只是命。
……
南越三年,玉鸾宫。
殿外白雪纷飞,寒风凛冽。
陆想容躺在床榻上缓缓睁眼,胸口一阵刺痛。
昨夜外臣朝拜,宴会上有人行刺皇帝,她身为萧云弈的贴身婢女为了他挡了一剑。
“皇上驾到——”
太监尖利的通报传入耳畔。
萧云弈黑发如墨,长身如玉的踏了进来。
陆想容忍痛坐起,正对上他冷若冰霜的黑眸:“以后别做多余的事,朕不需要。”
萧云弈冷清的话,刺的陆想容心头一涩。
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悲伤:“奴婢知道了。”
身边宫女太监全都冷冷望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陆想容再抬头时,萧云弈早已离开。
待萧云弈走远了,太监才尖细着嗓音:“哼,自家人死的时候没见公主这般上心。”
旁边的宫女搭腔:“不但不上心,还甘愿当灭族仇人的暖床婢呢。”
陆想容听着“公主”这个称呼,恍如隔世。
她想起自己国破家亡那日。
她爱慕多年的北漠质子,也是她亲自求来的驸马萧云弈,提着滴血的剑,将她的父皇母后刺杀殿前。
那日,陆想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脚,苦苦哀求他饶了他们的孩子。
可萧云弈蹲下身,用沾满鲜血的手捧起她的脸一字一顿。
“当年你父皇强纳我母妃逼死她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你们容国皇室的血,拿来祭奠我母妃我都嫌脏!”
话毕,长剑之下,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
孩子温热的血溅了陆想容一身。
……
日暮西落。
陆想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回宫女住处。
一进门,她就看到自己的被褥又被人浇上凉水扔在地上。
踉跄着把被褥晾起,陆想容正欲爬上冷硬的木板床,忽然兜头浇来一盆凉水。
她转身看时,宫女们早已一哄而散,唯独沉重的木盆还在地上翻滚。
陆想容早已习惯这样日复一日的欺凌。
可她真的好冷好冷……
胸口的剑伤无人替她换药,又被冷水浸湿。
伤口开始化脓发炎。
夜半。
陆想容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浑身冰冷,胸口的剑伤也痛的厉害,勉强才睡着。
突然,嬷嬷推门冲进来,一脚踹在她的剑伤上:“起来,陛下召见!”
这一脚,陆想容疼的脸色惨白。
她正欲缓一缓,那嬷嬷却没了耐心,铁钳般的手掐住陆想容的膀臂便往外拖。
陆想容口中猛地涌出一口发黑的淤血,滴滴洒洒淌了一地。
老嬷嬷见怪不怪的补上一脚:“快些收拾干净,冲撞了陛下你十条贱命都担不起!”
陆想容用衣袖一点点擦净唇边的血污,可脸上的液体却好像越来越多。
她伸手轻触,这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
忍辱负重三年,陆想容不是没想过死。
可她每次自尽,都被萧云弈救了下来。
玉鸾宫门口。
寒风萧瑟不掩阵阵靡靡之音。
男欢女爱的声响从宫内传来,陆想容低垂着头,脚步宛如灌了铅般一步步往里面挪。
“陛下,想容姑娘到了。”
太监小声提醒。
宫内的声音凝滞一瞬,但很快又变本加厉的响起。
陆想容往常般跪在寝殿外,心底的苦涩也麻木了。
冰冷的寒意丝丝钻入膝盖,耳畔的欢好之音却让她觉得胸口的伤越发疼痛。
萧云弈的冷冽声音骤然从殿内传来:“自己脱了,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