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旋马鸿晖全文小说》是最近非常火的一本小说,主人公叫马鸿晖蒋英旋,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
温父却轻声打断:“阿宁……这不怪你,有你陪着,我才觉得囡囡就在身边……”蒋英旋浑身一颤,没想到温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蒋英旋。可就算这样,他待自己也如亲生女儿一样护着,要什么给什么。...
雨淅沥沥的下着,不一会就冲刷了地上的血迹。
马鸿晖捏着佛珠的手指不断收紧,脸色沉的如天边雷云。
“蒋英旋,我最厌恶别人的威胁。”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上了车。
接着,黑色林肯轰鸣声响起,在渐渐大起来的雨中疾驰而去……
许久之后,蒋英旋才起身,忍痛上了潭柘寺,想祈求神佛怜悯,庇佑温家。
只是刚踏出潭柘寺,她的手机突的震动起来。
蒋英旋接起电话:“大哥,怎么了?”
“蒋英旋,温氏被人举报,爸……现在在医院抢救。”
蒋英旋心脏重重坠底:“我马上过来。”
医院。
蒋英旋赶到时,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她走过去,声音冰冷:“舒梦华,你在这里干什么?”
舒梦华倏然扭头,眼里闪过恨意:“你只是替了我一场戏,导演既然说要把我换掉!”5
“既然你敢抢我的东西,那我就要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蒋英旋气的指尖发颤,却听舒梦华又说:“要不是思远哥心疼我,替我出气举报温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提到那个名字,蒋英旋心头一冷,她抬手指向电梯:“滚!”
舒梦华再次被她身上透出的杀伐之气震住,她强撑着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舒梦华的背影,蒋英旋只觉得满身疲惫。
这时,病房里传出温景声的声音:“爸,你感觉怎么样?”
蒋英旋浑身一颤,快步走进病房。
温父躺在病床上,脸上已经有些灰败之气,嘴里不断念着:“囡囡……”
前世,蒋英旋在战场上看过太多这样的……将死之人。
心脏恍若被捅了个对穿,细细密密的痛让蒋英旋红了眼。
穿越过来三年,温父的好和疼爱给了她在异世第一缕温暖,她心里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敬爱。
她红着眼上前握住温父的手,嘴里全是血腥味:“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温父却轻声打断:“阿宁……这不怪你,有你陪着,我才觉得囡囡就在身边……”
蒋英旋浑身一颤,没想到温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蒋英旋。
可就算这样,他待自己也如亲生女儿一样护着,要什么给什么。
一直隐忍的泪终于滚出眼眶,一颗接着一颗往下砸。
温父竭力抬起手,动作轻柔拭去蒋英旋颊边的泪:“别哭,阿宁跟我的囡囡……一样好……”
说着,他又看向温景声:“景声……我死后,温家依旧是阿宁的家……是她的最坚实的后盾,你永远都……要把她当妹妹疼爱……”
温景声泪如雨下,呜咽着点头:“爸,我知道,您放心……”
蒋英旋喉间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整个心都像是被人生生剜出来一样疼。
扑通!
她重重跪在温父面前,悲恸痛哭:“对不起……”
温父用尽最后力气扯出笑,拍了拍她的头:“来世你和囡囡,一起做我的女儿……”
蒋英旋还没来的及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
下一秒,温父的手骤然垂下,床侧的心电仪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温景声攥紧拳头:“能不能缓两天,家父尸骨未寒。”那两人面无表情:“抱歉,我们只是依法办事。”蒋英旋看着温景声要走,不由抓住他的手:“大哥……”温景声僵住。...
温家院落被布置成灵堂,温父静静躺在那口黑棺中。
蒋英旋和温景声身穿孝服跪在灵前。
从医院出来到布置后事,温景声没跟蒋英旋说过一句话。
蒋英旋默默往火盆里丢入了一杳纸钱,跳动的火舌却给她带不了任何暖意。
曾门庭若市的温家,此刻,竟无一人前来吊唁。
这时,门口走进两个身穿制服的人,亮出证件:“温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温景声攥紧拳头:“能不能缓两天,家父尸骨未寒。”
那两人面无表情:“抱歉,我们只是依法办事。”
蒋英旋看着温景声要走,不由抓住他的手:“大哥……”
温景声僵住。
片刻后,他终是回头:“小宁,好好守着家,哥很快回来。”
蒋英旋鼻尖一酸,重重点头。
灵堂内,转瞬便只剩蒋英旋一人,四周的寒意无孔不入,侵入骨髓。
蒋英旋想起刚刚那两人神情,心中的不安寸寸蔓延。
思索片刻,蒋英旋起身,朝楼上卧室走去。
无论哪个朝代,官场都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她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唯一能救大哥的,竟只有那个人。
蒋英旋直直走进卧室,从盒子里取出那柄剑,玉坠在半空晃荡。
她垂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若是前世真的枉然,若是此人真的非彼,那此情,也该有终时。2
祁氏楼下。
路人看着从车上走下的女人,一脸莫名。
明明是现代人,却提着长剑,而蒋英旋的气势,竟没让人觉得有丝毫违和感。
蒋英旋刚要进去,就被安保拦下。
“温小姐,总裁说了,你已经不属于祁氏,没资格进去。”
蒋英旋攥紧剑,默默的走到一边。
看那架势,竟有种要一直等下去的架势。
身上的痛绵延不休,很快,蒋英旋便白了脸,额上冒出一层又一层冷汗,又被风吹干。
冷冷热热间,蒋英旋恍惚想起曾经。
“阿宁,我手掌大权,只因你想守护这天下。”
“待你解甲归田,我便可卸下重担,与你朝朝暮暮。”
“阿宁,沧海桑田,我心里唯一的念想,只有你。”
她眨了下眼,眼前一片车水马龙,心里苦涩蔓延。
这个时代很好,可却没有与她并肩开创盛世的思远。
祁氏顶层,林绍站在马鸿晖面前汇报:“祁总,温小姐还在楼下。”
马鸿晖恍若未闻,将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淡道:“让检察署的人好好招待温景声。”
“温氏,是块不错的蛋糕。”
林绍看着他冰冷的侧脸,心里一寒ʐɦօʊ。
夜幕逐渐笼罩天际,蒋英旋只觉得手脚都冻的不像自己的。
面前的车流逐渐消失,只余下路灯静静矗立。
蒋英旋动了动,膝盖处突然传出一阵钻心剧痛,她身子不由晃了一下。
这时,那张旋转门再度动了,马鸿晖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
蒋英旋就要上前,却抵不住那股痛苦,重重跪在地上。
她将长剑立住,想要支撑着站起身来,淡淡的檀香味突然浓烈。
马鸿晖寒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原来温家的女儿,这么没有骨气。”
蒋英旋不禁抬头看他,半晌,她扯开一抹难看的笑。
“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思远啊。”
那张苍白怆然的脸映入眼帘时,马鸿晖的心,却乱了。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愈发冷:“蒋英旋,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看看温景声。”
蒋英旋只觉得浑身都被冻住,她难以置信的开口:“你对他做了什么?”
马鸿晖垂眸:“是你们咎由自取。”
话落,蒋英旋的手机突的响起,彻底引爆她因为马鸿晖的话腾起的不安。
蒋英旋慌乱的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温小姐,温景声在拘留期间,畏罪自杀。”
手机从蒋英旋手中滑落,摔落在地,屏幕瞬间裂开一道刺目痕迹。
许久,她把着剑站起身,看向马鸿晖的眼,尽是痛苦。
她声音悲怆:“思远,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都说我要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温家?”
马鸿晖心里微动,出声:“告诉我,你离开时,哼的调子。”蒋英旋似是笑了下:“祁氏顶楼,你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话落,蒋英旋便挂了电话。顶楼上,风声猎猎,蒋英旋将手机丢在一旁,望着天边闪烁的星空。...
马鸿晖看着蒋英旋,只觉得心口一突突跳疼。
他想说什么,喉结滚了滚。
林绍的提醒声在一旁响起:“祁总,董事会要开始了。”
马鸿晖深深看了眼蒋英旋,快步离开。
蒋英旋心口疼到窒息,独自回了温家。
温家,灵堂依旧,只是多了一口黑棺。
蒋英旋跪在那里,唇色白的惨烈。
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跟她一起跪着的人,此刻就躺在了棺材里!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胸前有着检察署标识的人,将一张纸放在她手里。
“这是温先生最后留下的东西,节哀。”
那张轻飘飘的纸落在她手里,却仿佛重逾千斤。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寥寥几笔。
“小宁,大哥没怪你,只是恨自己无能,但这次,我能护住你。”
蒋英旋看着,泪一滴滴砸落在纸上。
意识到这件事时,她又惊醒过来,小心翼翼擦去那些打湿的痕迹。
可是为时已晚,黑色已经晕染开来,她越擦,字迹就越模糊。
蒋英旋下意识看向温景声的棺材:“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到此处,蒋英旋突然一哽,她重重磕下头去。
“对不起,是我不该出现,是我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
一下又一下,她额间很快就出现血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英旋陡然一僵。
手掌心仿佛被扎进了千万根针,像是要把她骨头刺裂。
无边的痛意如同潮水层层漫上。
蒋英旋喘息一声,眉眼一厉,将掌心狠狠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仿佛只有这样,那颗痛的快要崩裂的心脏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是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是她痴痴以为眼前人是心上人,从未想过这是一场镜花水月。7
到头来,都成空。
如今的身心皆伤,孑然一人,就是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起,是温景声的助理。
“小姐,祁氏正在大肆收购温氏的股份,意图吞并温氏!”
蒋英旋眼瞳一震,执剑起身,声音干涩:“我知道了。”
她看向外面的夜空,惨然一笑。
如此罪孽,如此痛,她何必还要等到十日后。
另一边,马鸿晖看着外面,手指无意识拨弄佛珠。
林绍从外走进,低声道:“祁总,查清楚了,匿名举报温家的人是舒泰,他虽然出狱,却气不过温小姐对他做的事。”
“本来举证不足,却不知道舒家人进去跟温景声说了什么,没多久,他就自杀了。”
马鸿晖垂眸,掩下眼中狠戾:“继续查,不必顾及舒家的颜面。”
“是。”
这时,桌上手机闪烁起‘蒋英旋’的名字。
马鸿晖一顿,接起了电话。
那头,蒋英旋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祁总,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温家?”
马鸿晖心里微动,出声:“告诉我,你离开时,哼的调子。”
蒋英旋似是笑了下:“祁氏顶楼,你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话落,蒋英旋便挂了电话。
顶楼上,风声猎猎,蒋英旋将手机丢在一旁,望着天边闪烁的星空。
恍惚中,她想起在大朔的日子。
烈马追风,肆意洒脱,爱人在侧,包容万千。
明明才来三年,想起曾经,却好像过了无尽时光。
她扯动嘴角,想笑,却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觉得艰难。
身上痛的堪比凌迟。
没多久,天台上响起脚步声,熟悉的檀香味丝丝缕缕。
蒋英旋回头,看着马鸿晖那张几乎镌刻入骨的脸,眼里划过一丝追忆。
马鸿晖冷冽开口:“说吧,Ӽɨռɢ别耽误我的时间。”
蒋英旋心里一震,这不是她的思远。
她一出声,就让马鸿晖心脏巨颤。
“马鸿晖,你会不会梦到一片战场,里面的你,黑甲长枪,奋力厮杀?”
“你会不会梦到漫天的箭雨,而你躺在某个人的怀中,悄无声息?”
“你会不会梦到在皇宫的你,穿着蟒袍号令群臣,无人敢提出异议?”
看着对面男人微变的神色,蒋英旋艰难勾唇。
“原来你都知道,可你唯独,忘了我。”
蒋英旋握住剑柄,冰冷寸寸蔓延入心,她咬牙,拔剑放在了自己脖颈。
马鸿晖声音发狠:“你要做什么!”
蒋英旋抬眸看他,眼里带着马鸿晖从未见过的凛然与英气。
与他梦中的那道身影寸寸重合。
“我,蒋英旋,大朔人士,将军府之女,摄政王马鸿晖之妻。”
“于大朔二十三年,与夫君同葬战场,一朝醒来,时空变换。”
随着蒋英旋的话,马鸿晖脑海中突然传出剧痛。
蒋英旋看着他,眼中泪意翻涌:“我曾真的以为你就是他。”
“今日,我便将这条命还于天,只求赎清罪孽!”
寒铁铸成的剑划破血肉,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漫漫黑夜中,血液划破长空。
蒋英旋清瘦的身形缓缓倒下,可嘴角,却带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那柄剑倏然落地,顶端的玉坠,顷刻四分五裂。
就这一瞬,马鸿晖猛然觉得一阵晕眩。
不过须臾,他猛然抬头,眼底赤红一片。
“阿宁!”
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是坐在会议室的马鸿晖。他冷眸定在左手第三个人身上,淡声开口:“没了蒋英旋,这个项目你们就做不了?”蒋英旋看过去,认出这是她还是特助时,组内的新员工,宋时秋。...
蒋英旋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回到大朔,也会跟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告别。
可是她一睁眼,高音质的音响里梵音阵阵,神龛前香炉里檀香袅袅。
她瞳孔一震,为何?她竟会站在马鸿晖的静室里。
跟他定下婚约三年,她从未踏进过这间静室。
蒋英旋转头四顾,却看到身后靠在单人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熟悉刻骨的俊颜,微微蹙起的眉心,腕骨上的黑玉佛珠。
蒋英旋震惊之余,恍然想起,这里是马鸿晖从来不允许她踏入的地方。
她看了马鸿晖一眼,竭力放轻脚步朝外走去。
只是一转身,她便听到了身后的马鸿晖发出一声闷哼。
蒋英旋心脏一紧,不禁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落,她又无奈的闭上了嘴。
在马鸿晖面前,她从没有解释的机会,他不会听,也不愿听。
可是,她面前的马鸿晖₱₥只是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
蒋英旋下意识后退一步,垂眸时却发现一件让她悚然的事。
静室墙壁上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阳光斜斜照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丝毫影子!
蒋英旋细细看着脚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感觉到任何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惶然抬头:“思远……”
可马鸿晖迈步往外走,他直直穿透她的身体,眼神没有任何波动!2
蒋英旋彻底怔在原地。
这算什么?她就算是一缕幽魂,也该是大朔的魂,为何,还是留在马鸿晖身边?
蒋英旋倏然转头,看向神龛中的佛像。
“佛祖怎么会允许我这样一缕孤魂在你面前放肆?”
“佛不应该怜悯众生吗?为何成全不了我想要回家的愿望?”
可那金灿灿的佛像,只手拈花,面带悲悯,却显出一种别样的冰冷无情。
蒋英旋还要开口,却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是坐在会议室的马鸿晖。
他冷眸定在左手第三个人身上,淡声开口:“没了蒋英旋,这个项目你们就做不了?”
蒋英旋看过去,认出这是她还是特助时,组内的新员工,宋时秋。
此刻,他站在那里,额上的汗珠,在灯光下如此明显。
马鸿晖手指轻点,看向宋时秋的眼神没什么温度。
蒋英旋却知道,这是他不耐烦躁的表现。
宋时秋紧了紧手,低声开口:“祁总,不是不能做,只是合作商那边,点名要温特助去。”
马鸿晖指尖一顿。
“纠正你一句,蒋英旋现在已经不是祁氏的特助了。”
“合作商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情,这样的低级错误,再有一次,全组辞退。”
“明天,我会让舒氏千金过来顶上蒋英旋的位置,以后你们就听她的调配。”
蒋英旋脸色有些发白。
舒梦华早就想要祁氏特助的位置,说是那样能离马鸿晖更近。
可蒋英旋在时,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又占着马鸿晖未婚妻的身份,若是贸然辞退,会引来员工的质疑,所以一直拖着。
她扯了扯嘴角:“你这回,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没了她,马鸿晖跟舒梦华就再无阻碍,定能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蒋英旋心脏仿佛被针尖从里刺破,扎的生疼。
马鸿晖话不多,却句句中的,无形中给众人身上压上一座大山。
会议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散了,里面的人走出去,尽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他开会时,蒋英旋自顾自的试了很多次,终于得出结论。
三米,这是她能离马鸿晖最远的距离。
再远一寸,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回到原点。
她苦笑一声,曾经想要靠近,总是不被允许,如今想要离开,却也难如登天。
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这时,林绍匆匆走进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马鸿晖。
“祁总,温氏的股份已经收购完成。”
他坐着电梯上了顶楼,一走出去,舒梦华便迎上来。“思远,抱歉啊,医生说爷爷情况很不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你打了电话。”马鸿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两人说着,就走进了病房。...
蒋英旋指尖发颤,绝望的闭了闭眼。
她终究还是没有能救了温家。
马鸿晖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缓缓下滑,几秒后递回给林绍。
“把温氏的高层尽数换掉,用我们自己的人。”
林绍犹豫两秒,还是问道:“那温小姐那边?”
马鸿晖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佛珠,淡淡道。
“不用管她,若是她来找我,回绝了就是。”
看来,马鸿晖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情。
也对,她在这个时空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马鸿晖身上,唯二的家人也不在人世。
或许要等到她的尸体腐烂,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林绍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马鸿晖揉了揉眉心,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蒋英旋闪烁着的‘梦中人’三个字,眼睛被刺的生疼。
原来清冷自持的马鸿晖,心底也会留存一份柔情。
只不过,不是留给她的。
马鸿晖接起电话:“梦华,怎么了?好,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马鸿晖就走出了会议室。
纵然蒋英旋不想去看他跟舒梦华的浓情蜜意,却也不得不跟上。
马鸿晖开着车,很快,眼前便出现了医院的轮廓。
他坐着电梯上了顶楼,一走出去,舒梦华便迎上来。
“思远,抱歉啊,医生说爷爷情况很不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你打了电话。”
马鸿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
两人说着,就走进了病房。
蒋英旋朝里看了一眼,老爷子虽然带着呼吸机,眼神虽然浑浊,但却透着精光。
她在战场上看过太多将死之人,但没有人像眼前的老爷子一样清明。
蒋英旋有些奇怪,这家医院名声远扬,却连病人的身体情况都诊断不清楚么?
马鸿晖在病床前坐下,做足了一个晚辈该有的姿态。
“舒老爷子,您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老爷子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些湿润。
“人老了不中用,还要辛苦你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马鸿晖并未说话,他性格冷清,并不是很擅长这种家长里短的寒暄。
老爷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也不多说,叹息一声。
“思远,梦华是我最看重的孙女,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孩子。”
蒋英旋眉心拧了拧,终于明白了,这只怕是舒家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只是这样拙劣的手段,真能骗过马鸿晖吗?
蒋英旋不禁看向马鸿晖,却是一怔。
马鸿晖手指拨弄佛珠,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在,无论是谁,都不敢动梦华。”
“梦华想,也可以先订婚。”
蒋英旋听着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怎么忘了,马鸿晖本就跟舒梦华两情相悦,说不定舒老爷子说的话正中他下怀,那里会去计较这些人骗不骗他。
舒老爷子露出笑意,终究是年迈,又病着,没说几句话就有些疲倦。
马鸿晖和舒梦华走出病房。
走廊里,舒梦华压着眼底喜悦,有些不安的拉住马鸿晖的手。
“思远,你没有生气吧?”
马鸿晖停下脚步,反握住她的手。
“梦华,从十五岁那年,我就开始找寻梦中那道身影,整整十年,我终于找到了你,所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蒋英旋心里一震,马鸿晖对舒梦华的爱意,竟然源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那边,舒梦华靠进马鸿晖怀里,声音轻缓:“思远,梦中的我万箭穿心而亡,可现实的我,却想能陪着你长长久久。”
蒋英旋只觉得心脏都凉了。
万箭穿心?马鸿晖做的是这个梦?可万箭穿心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活着的时候,天从不怜悯我,如今死了,倒是对我宽容起来。”马鸿晖跪在蒲团上,取下腕骨上的佛珠放在手上,轻轻转动。蒋英旋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每次马鸿晖跟舒梦华见面之后,都会进行礼佛。...
蒋英旋想要开口,可看着眼前静静相拥的两人,她才颓然发现,哪怕她喊破了喉咙,马鸿晖也不可能听见。
马鸿晖跟舒梦华分开后,便开车去了潭拓寺。
蒋英旋看着大雄宝殿里的佛像,仿佛又感觉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止住脚步,不想进去。
可当马鸿晖走到中央时,却刚好超过三米距离。
一道白光闪过,蒋英旋再次出现在马鸿晖身边,她深吸口气,准备迎接神罚。
可等了足足一分钟,她依旧好端端站在佛像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蒋英旋抬头,看着那尊巨大的佛像,苦笑一声。
“活着的时候,天从不怜悯我,如今死了,倒是对我宽容起来。”
马鸿晖跪在蒲团上,取下腕骨上的佛珠放在手上,轻轻转动。
蒋英旋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每次马鸿晖跟舒梦华见面之后,都会进行礼佛。
有时在寺庙,有时在静室。
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蒋英旋沉思间,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惊,不由转头看去。
却看见寺庙里的老住持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她的方向。
蒋英旋有些不确定的往旁边挪了一步,却见老住持的眼珠也微微动了一下!
她不由脱口而出:“您看得见我?!”
老住持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蒋英旋急急走到他面前,可老住持却别开了视线,看向马鸿晖。
“施主,可是对现状心中有惑?”
蒋英旋不由回头看向马鸿晖,却见他背影丝毫未动,声音寒凉。
“我既选择了路,便不悔。”
老住持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佛前不可妄言。”
马鸿晖起身,眼神冰冷:“你非我,怎知我妄言。”
这一刻,蒋英旋险些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冻住。
她恍然发觉,马鸿晖这个人人称道的佛子,对佛的敬畏之心,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重。
老住持沉默下去,马鸿晖也收回视线,直直往外走。
蒋英旋不得不跟上。
只是走下大雄宝殿下的台阶时,蒋英旋听到老住持沧桑的声音。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愿施主,莫要走错路。”
蒋英旋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只是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老住持的目光,是看着她,还是看着马鸿晖。
这句话,又是对谁所说。
没等她多想,马鸿晖的身影已然迈出了潭拓寺。
坐在车上,蒋英旋看着马鸿晖在电脑上办公,只是他规划的,却是舒氏的未来。
她恍然想起,自己和温家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唯有在摄政王马鸿晖身边,她才能享受到这样的优待。
前世的马鸿晖,对她好的人尽皆知,好到没人敢招惹她。
只因众人知道,温家二小姐,身后不仅有将军府,更有摄政王。
那些家有纨绔的官员,都对自家后辈耳提面命。
“你若是得罪了皇室,陛下仁慈,我还能豁出脸面为你求一求情,可你要是得罪了蒋英旋,谁都保不了你。”
可现在……蒋英旋看着自己微微透明的手掌,收回思绪。
窗外飞逝的风景缓缓慢下来,蒋英旋看着前方的场景,不由发愣。
马鸿晖,为什么要来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