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之清傅时晏写的《林之清傅时晏小说》这本小说,故事构思巧妙,语言流畅,傅时晏林之清对待感情深情专一,只是节尾太匆忙,故事未結尾,遗憾!!!
林之清傅时晏小说资源带给大家,作者林之清傅时晏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一早起来说是肚子疼,我去看的时候整个人躺床上发抖,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傅时宴连鞋都来不及换,踩着棉拖鞋就出了门。怎么就肚子疼啊?“你别和我爸妈说。”...
第二天一早,卧室里发出尖锐的爆鸣。
!!!
“你怎么ʝʂɠ在我怀里!”傅时宴一醒来就感觉怀里有东西硌的慌,顶着他肋骨。
低头就瞧见毛茸茸黑色脑袋。
林之清被吵醒,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脑袋探出来,人还迷糊着,嘴里嘟嚷道:“哥……哥……早上好……”
“好个屁,我问你你怎么跑我怀里来了?”傅时宴揪着人的胳膊推远,被子里的热气消散,林之清被冻的打了一个冷颤。
完全摸不着头脑,揉揉睡眼,下意识就开口道歉:“对不起。”
他以为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滚到傅时宴怀里的。
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睡,以为自己睡觉很安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傅时宴不再和他继续纠缠,利落地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洗手间。
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只手拿着牙刷刷着牙。
镜子里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露出轮廓分明的小麦色腹肌,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令人遐想充血的青筋顺着结实的小腹消失在裤腰下。
傅时宴站在镜子前臭美的拨弄自己的头发,喷了两下定型喷雾,把头发往后抓抓。
完美!
给自己弄了一个龙须大背头,很是满意今天的造型。
拿起一旁的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监控。
不光是他的房间装了监控,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
拉动进度条倒退到昨晚。
监控视频显示凌晨两点半,傅时宴在床上滚了两圈,滚到熟睡的林之清旁边才刹住车,接着手就搭在了林之清身上。
傅时宴面无表情地点击视频下方的删除,把手机揣回裤兜里。
就当昨晚是一场梦吧。
……
傅时宴洗漱完出来,林之清还在床上睡着。
公司放年假,一放就两个月,毕竟他是老板,想放多久就放多久。
少年整个身体都埋进了被子里,只是被子在微微颤抖,里面传来类似于小动物呜咽的声音。
扣着扣子的手一顿,皱起眉头看着床上那个小鼓包,要不是他知道少年在睡觉,都以为床上没人。
“小土炮,你怎么了?”
被子颤抖的幅度增大,傅时宴意识到不对劲。
几步跨上前,一只腿屈起跪在床边,弯腰掀开盖着的被子。
“我靠!”傅时宴被林之清满头的汗水吓到了,少年双眼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唇色惨白。
握着少年的肩膀把人掰正,“你怎么了?喂,醒醒。”摇了摇身下的少年。
林之清眯着眼睛,小声地痛呼:“肚……肚子……好痛……”
傅时宴第一反应是林之清可能食物中毒了。
握着少年的手有些发抖。
“你……你你,别睡……”看少年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把他吓得够呛。
拉开衣柜,从里面随手拿了一件黑色羊毛大衣把林之清严严实实地裹了两圈。
林之清被折腾地想吐,靠在傅时宴怀里干呕了两声。
“你别吐啊。”千万别吐他身上,“忍住,小土炮,你忍住。”
从床上一把捞起过的严严实实少年,还不忘牵牵衣摆盖住林之清露在外面的脚。
林之清病怏怏地蜷缩在傅时宴怀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吐出来。
傅时宴抱着林之清匆匆下楼,陈婉和傅慎礼上班去了,阿姨在擦地。
见少爷神色慌张地怀里抱着个黑漆漆的东西,定睛一看,怀里的不正是昨天才到的林之清吗。
“少爷,出什么事了?”阿姨放下手中的抹布跟上去。
“一早起来说是肚子疼,我去看的时候整个人躺床上发抖,我带他去医院看看。”傅时宴连鞋都来不及换,踩着棉拖鞋就出了门。
怎么就肚子疼啊?
“你别和我爸妈说。”
“嗯嗯,少爷路上小心。”阿姨站在门边心里焦急得不行。
把人抱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林之清已经痛的晕了过去,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手背在林之清脸上不重不轻地拍了拍,“小土炮,小清,喂,别睡啊,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好冰。
人还是没反应。
傅时宴打开车内暖气,把暖气调到最高。
傅时宴一边开着车一边拿出手机给医院的朋友打电话。
刘生一大早就接到傅时宴的来电,“哟,稀客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儿有个小孩肚子不舒服。”
“啊?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傅时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双眼紧闭,发着抖的林之清,“像是,冒冷汗还发抖,我摸着也冰。”
“那你把他送过来吧,不用挂号,直接过来。”
“好。”摁掉电话,踩下油门,加足马力往医院赶。
林生站在病床边,摁了摁少年的肚子。
有点硬。
林生让傅时宴带着他先去做个胃镜看看。
傅时宴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正在检查身体的林之清,少年小小的一个,抱他的时候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整个人像一根羽毛似的轻飘飘的。
粗长的管子毫不留情地伸入少年的身体里,胃镜对消化道伤害很大,不适感强烈,林之清眉头紧皱,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林生手里拿着检查报告,看一眼报告又看了一眼傅时宴,看一眼报告又看一眼傅时宴,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
林生唉了一声,推了推眼镜,“那小孩多大了?”
“十七,问这个干什么?”
又看了傅时宴一眼,“谁家的孩子啊?看起来不像十七岁,上面说他才九十一斤,太瘦了。”
“我爸资助的小孩,你直接说怎么回事。”傅时宴不耐烦地说。
“简单的说就是那小孩吃太好了。”
“什么意思?”
“因为他长期营养不良,这小孩长期没有接受好的营养的东西,肠子就会变得非常薄弱,好东西他吸收不了,你得慢慢来,不要一上来就大鱼大肉,那小孩还有非常严重的贫血。”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傅时宴皱着眉头听完,病床上的少年小小一个,白色的被子上搭着他的大衣。
“他身体上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之后一定要注意营养的补充,唉,”林生说。
“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听我爸说他和他奶奶生活在一起,父母应该在外地打工。”
路过饭店,傅时宴把车停在街边,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份粥。把袋子递给林之清,“医生说你肠胃不好,得慢慢养,这几天你就先喝粥吧。”这个点回去午饭都吃过了,还不如在外面打包一份回家。...
傅时宴看了一眼病床上正在输液的林之清,又说:“你给他看看手和脚。”
“嗯,我看看。”说着起身走到病床边。
林之清还处于昏睡状态,意识不清醒,一动他就整个人缩成毛毛虫,不让别人碰。
“别动,让医生看看。”傅时宴一只手掰正林之清,然后把他手从被子里拉出来。
就这傅时宴的姿势看了看,“脚上也这样?”
傅时宴嗯了一声。
林之清被手上的力道痛醒,缓缓掀开眼皮,刚输过液又打了针,此刻他感觉好多了。
“我怎么了?”生病的缘故声音软绵绵的。
傅时宴没有回话,而是又掀开被子让医生看少年的脚。
林生嘴里啧了一下,“有点严重,都化脓了,估计是穿的鞋不合脚还经常动的缘故,”戴着手套的手捏着林之清的脚踝稍稍翻转,“后脚跟都磨烂了。”
“开点药还是怎么弄?”傅时宴皱起眉头问。
“我给他开两支乳膏,手脚分开用,睡前可以泡泡患处,想要根治必须平时注意保暖,避免受凉,这个病很容易复发,我看他这个情况这么严重,可能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犯病了,听你说他跟他奶奶住,估计也没上医院看过。”
傅时宴牵过被子给他盖好,“能治好就可以。”又看向睁着黑漆漆大眼睛盯着他的林之清命令道:“以后每天晚上都得用热水泡手泡脚。”
垂下眼睫,抿唇:“嗯,知道了。”又抬起头看着傅时宴,“哥哥,等你以后老了我会给你养老的。”
“自己都养不活还养我。”吃个饭都能吃出毛病。
林生被逗得哈哈大笑:“时宴,你这弟弟说话真有趣。”
输完液已经过了饭点,早上出门走的急,傅时宴还好,提前换了衣服,只不过脚上穿的是拖鞋,林之清就惨了,大冬天的穿着短袖短裤。
“走吧。”
林之清一只手压着棉签,傅时宴把床上遗落的大衣搭在他的背上。
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蜷缩着,大衣很长,到他脚踝处了。
看到林之清没穿鞋子的双脚,傅时宴这才想起来他没穿鞋,“算了。”弯腰一把把林之清公主抱了起来,林之清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吓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下意识揽上傅时宴的脖子。
傅时宴斜着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细胳膊,“你还挺自觉。”
外面吹着呼呼的寒风,刮的人脸疼。
“你怎么现在才来上学?”傅时宴突然开口问。
怀里的林之清眨了眨眼,“高考完那段时间家里忙着收谷子,奶奶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所以就休学了半年。”
“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虽然最开始哥哥很讨厌他,可今天早上哥哥慌张的样子和在医院照顾ʝʂɠ自己的样子,让林之清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温暖,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精神上的,哥哥是除了奶奶以外又一个不嫌弃自己,还关心自己的人,奶奶说过这种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底很善良。
傅时宴垂眼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林之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地道:“傅时宴。”
因时而生,海清河宴。
林之清想哥哥的父母一定很爱他。
“我叫林之清。”
“我知道。”
傅时宴单手拉开车门,把林之清放在副驾驶坐上,撑在车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安全带系好。”
“系好了。”腿上放了一大袋药。
绕到一边坐进驾驶位,发动汽车。
经过半天的相处,林之清没有那么害怕傅时宴了,虽然哥哥总是冷着一张脸,但对他很好,自己生病了还会带他来医院,没穿鞋还会抱自己,还没有人抱过他,原来被人抱是这种感觉,呼吸间全是哥哥身上的味道,很有安全感。
路过饭店,傅时宴把车停在街边,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份粥。
把袋子递给林之清,“医生说你肠胃不好,得慢慢养,这几天你就先喝粥吧。”
这个点回去午饭都吃过了,还不如在外面打包一份回家。
林之清接过袋子抱在怀里,小心不让他洒了。
“谢谢哥哥。”
傅时宴被他一声声哥哥叫得免疫了,随口应答。
前面红绿灯,傅时宴刹车,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注视前方的红灯,“你爸妈在哪打工?”
“嗯?”林之清没明白他的意思。
傅时宴重复道:“你跟着你奶奶住,你爸妈去哪了?从小就是和你奶奶住吗?”
林之清抠着手指上的冻疮,原本就严重的冻疮被抠的又红又肿,血丝从红肿的伤口里冒出来。
纤长的睫毛垂下,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摇摇头。
傅时宴挑眉,什么意思,问他还不说话。
“我没有爸爸妈妈。”
傅时宴愣住了,眉头逐渐紧皱,意识到自己从最开始就理解错了,尴尬地咳嗽两声,刚好绿灯亮起,踩下油门。
期间用余光不断的打量坐在副驾驶的林之清,他垂着头,头发太久没打理,遮住了他大半的脸,大衣穿在他身上就跟盖了一块毛毯似的。
你要问林之清难过吗?
林之清会回答你其实没有那么难过,放在以前,有人问起他的父母呢,他会撒谎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没有爸妈,但久而久之他就接受了,虽然他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是他还有奶奶。
曾经沉重的伤痛已经变成了心底的一道伤疤,结了疤怎么还会痛呢?
或许林之清是察觉到了车里气氛的不对劲,缓缓开口说:“我爸爸在我三岁的时候上山采药不小心摔死了,山上有些草药卖的很贵,运气好的时候,一天采的草药可以卖一百块钱,我也经常进山采药。”
听着林之清诉说童年的伤痛,傅时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之清继续开口道:“奶奶说妈妈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把我生下来没多久就大出血了。”山里医疗条件十分落后,小病还好,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捡点草药还能治,一旦碰到这种要命的病,根本没法治,再加上山路崎岖,离镇上的大医院远,等人送到的时候多半都没了。
林之清双手肿的跟大胖萝卜似的,笨手笨脚地挤了一大坨药膏在手背上,使劲地把药膏揉开。傅时宴有理由怀疑他有自虐倾向。“你别涂了。”“为什么?”林之清还在涂着药膏,困惑地问。...
看着眼前的小孩,客厅里安静地吓人,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楼上工人敲地板的声音。
一副犯了错的样子,头低垂着也不敢说话,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停地抠着手上的冻疮,有几处还被抠出了血。
傅时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着脸开口:“还抓?我看明天叫林生把你手砍了。”
林之清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愕然地抬头看向他,“别砍,我还要干活。”
林生是医生,所以林之清毫不怀疑傅时宴真的会把自己送去医院,把他的手砍掉。
“你怎么考上大学的?蠢的跟头猪一样。”
关键是外人一听都知道是开玩笑的话,他居然真的相信了。
“过来坐着。”傅时宴看了看身旁的位置。
林之清踌躇不前,神色犹豫,抿着唇。
“叫你过来坐。”傅时宴耐心降到极点,语气极为不好。
林之清只好在隔着傅时宴半米的地方坐下,他一紧张就喜欢抠手,刚碰到手背就又被傅时宴瞪了一眼。
心虚地把手放在膝盖上。
傅时宴语气冷硬,“坐那么远干什么。”
林之清挪挪屁股往他那边蹭了蹭,看的傅时宴皱起眉头,耐心全无,伸手一把把他拎过来。
腿上被丢了一支管状药膏,林之清呆愣不动。
“自己擦,擦好了我检查。”
拿起腿上的药膏,抬头看向傅时宴的眼眶微微泛红,小声地说:“谢谢哥哥。”
“你别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药膏是淡绿色的,一打开就是一股草药的味道,不算难闻。
林之清双手肿的跟大胖萝卜似的,笨手笨脚地挤了一大坨药膏在手背上,使劲地把药膏揉开。
傅时宴有理由怀疑他有自虐倾向。
“你别涂了。”
“为什么?”林之清还在涂着药膏,困惑地问。
“皮都快被你搓掉了,”随后伸出手,“把药膏给我。”
林之清听话地把药膏放在他的手心。
随后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林之清的手腕,傅时宴拉过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在自己手上挤了一坨淡绿色药膏。
林之清挣扎着想缩回手。
“别动。”语气很淡却充满威严,让林之清安静下来。
先把药膏搓化再细致地涂在林之清手上,手背手缝一处都不放过,打着圈上药,把药膏揉进伤口里。
林生开的这管药膏有镇痛止痒的效果。
林之清愣神地看着给自己上药的傅时宴,握着他的手结实有力,手腕子细,上面就覆盖着薄薄一层皮,骨骼突出,傅时宴拇指和食指就能把他的手腕完全圈住。
手背和手指上布满了又红又肿的冻疮,看起来非常吓人。
经过少年的折腾,上面的冻疮发着热,隐隐有化脓的趋势,要是化脓发炎的话,很容易导致发烧,身体素质下降,到时候光上药是没用的,还得跑医院去挂水打针。
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
一管药膏用了一大半,林之清红肿的双手上全是湿黏的绿色药膏,举着手不敢乱动,怕把上面的药膏蹭到沙发上。
“是不是涂太多了?”林之清看着裹满厚厚一层药膏的双手,日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傅时宴坚决不承认他没看说明书就上药这件事,嘴硬地说:“这样好的快,一个小时后再去洗掉,用热水洗。”
“好。”
林之清就这么举着手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小时,手都举麻了。
“哥哥,可以去洗了吗?”
傅时宴没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退回主屏幕看了眼时间。
“嗯,去洗吧。”
按照医嘱,每天傅时宴都会拉着林之清的手给他上药,期间他还带着林之清去看了中医,开了一个月泡的药草,又是涂药又是泡的,手上和脚上的冻疮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没有那么红肿了,抓破的地方也结了疤。
对于林之清来说,这个冬天好像没有那么难熬。
林之清每隔一天就会给奶奶打电话,奶奶用的手机还是林之清临走前去镇里买的新手机。
兜里还剩五十八块钱,林之清又想过出门找个兼职,在饭桌上提起过这件事,被傅时宴当场回绝。
“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你,不需要你去给别人打工。”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傅时宴对他的敌意减少了许多,开始慢慢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照顾。
陈婉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自内心笑着,他的儿子也懂得关心别人了。
很是欣慰。
被拒绝的林之清只好作罢,再加上他明年十月份才能成年,城里的老板不像乡下,只要你能干活,不管你多少岁他都要你,只不过工资比正常小工少了一半。
他的年龄摆在这儿,就算他压低工钱,老板也不敢要他,毕竟上面查出他雇佣未成年罚的钱都够他雇两个正常的工人了。
林之清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身体好了许多,能吃的食物也从粥扩展到了鱼肉蛋,傅时宴给家里的阿姨说清了少年的身体情况,所以每顿林之清都属于开小灶的状态,他的饭菜和他们的是分开的,吃的东西全部按照营养师制定的食谱按量制作。
今天傅时宴开着车带林之清上医院复查。
顺带剪头发。
林之清坐在副驾驶摸了摸自己长的跟小姑娘似的头发,忍不住提议:“我可以自己剪的。”
“再说我就把你丢路边。”傅时宴正开车,冷不丁看他一眼。
“哦。”
林之清抓着头发不讲话了,把脸侧的头发捋在耳后,额头抵着车窗,好奇地睁着眼睛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时隔一个月,这是他第三次出门。
说来也怪,他在山里整天爬上爬下,渴了就喝缸里挑的河水,饿了就烧两个土豆子,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到了城里,小病不断,他觉得哥哥一家对他太好了,都把他身体养娇气了。
傅时宴调转方向盘,拐过十字路口,余光看见林之清凹陷的侧脸,阳光下上面附着这一层白色的绒毛,闪着银光。
这个月给他补了这么多,怎么还是这么瘦,还记得上次在浴室无意间看见少年光裸的背脊,凸出的脊椎骨像是要把皮肤顶破一样。
他以前在新闻上看过有关乡村留守儿童的报道,小小一团,还没他膝盖高,大冬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棉袄,脸颊被冻的通红,鼻子下面吊着两条大鼻涕,从小生活优渥、父母宠爱,让他缺乏同理心,甚至傲慢自大,他当时只觉得恶心,没有其它想法。直到林之清的到来,傅时宴高中的时候无意间在他爸的书房抽屉翻到了写着资助信息的条据,一页纸上写了十个孩子的名字,后面跟着家庭住址和年龄。...
他以前在新闻上看过有关乡村留守儿童的报道,小小一团,还没他膝盖高,大冬天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棉袄,脸颊被冻的通红,鼻子下面吊着两条大鼻涕,从小生活优渥、父母宠爱,让他缺乏同理心,甚至傲慢自大,他当时只觉得恶心,没有其它想法。
直到林之清的到来,傅时宴高中的时候无意间在他爸的书房抽屉翻到了写着资助信息的条据,一页纸上写了十个孩子的名字,后面跟着家庭住址和年龄。
相见的第一面并不愉快,他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来自农村的小孩,身上又脏又臭,浑身都散发出自卑的情绪。
两人之后的相处中,他发现这个孩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天真善良,会在他起床后叠好被子,在他洗漱前替他挤好牙膏,种种生活中的小事逐渐打动了他。
傅时宴站在医院走廊外,靠着墙壁,双手插兜。
三分钟后,林之清捂着手肘出来。
“饿不饿?”傅时宴问。
他做的抽血检查需要空腹,所以林之清早上没吃饭就出门了。
林之清摇摇头,下一秒肚子就传来咕咕的声音,捂着刚抽过血的地方不敢动,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耳尖透出一点红。
傅时宴看了他一眼,“在这儿坐着等我,我下去买早餐。”
医院门口有许多卖早餐的摊位,傅时宴选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早餐摊。
“要一个鸡蛋饼,”旁边放着牛奶,“牛奶是热的吗?”
“热的,要来一杯不?”
“嗯,再来一杯牛奶。”
“一共十二块。”
傅时宴点开微信,扫描二维码。
机械女声响起:微信支付十二元。
傅时宴接过装着鸡蛋饼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拿着牛奶。
医院里人来人往,诊室里进去了一波又一波人,血止住之后,松开按着针眼的棉棒,环视四周没找到垃圾桶,只好握在手里。
视线中出现一双铛亮的皮鞋。
“拿着,我去看看检查报告出来没。”傅时宴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羊绒长款大衣,里面搭配了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非常修身合体,能完美展现身材优点,从后面看,凸显肩宽腰窄,气质非凡。
林之清接过早餐,认真吃着鸡蛋饼,ʝʂɠ再喝一口热乎的牛奶。
不一会儿,傅时宴拿着报告就出来了。
林之清边吃早餐边跟着傅时宴上电梯,林生诊室在三楼,上回是林生给他看的病,这次最好还是让他看看。
推开门,林生正看着电脑,听见推门声,推了推眼镜,“来了,先坐吧,我把这个资料填完再看,很快。”
林之清手里握着包装袋,叠好。
“吃完就把垃圾扔了,怎么你还要拿回去收藏?”傅时宴看了眼被他叠的整整齐齐的包装袋。
“我没找到垃圾桶。”林之清实话实说说。
林生把脚边的垃圾桶踢到桌子旁边,“扔这里面。”
终于填完表格,林生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仔细端详。
神色些许微妙。
傅时宴屈起手指敲敲桌面,“怎么样?”
放下报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比上次来好多了,这些指标也达标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低,手怎么样了,伸出来我看看。”
林之清乖乖地伸出手放在桌面上,“没以前那么痒了。”
“嗯,疮都结疤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能碰冰水,不然还会复发。”
突然傅时宴的衣服被拉了一下,垂眼就看见一只手鬼鬼祟祟的拉着他的衣服。
“我想上厕所。”林之清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
林生抬起眼,“出门右拐,走廊尽头就是。”
“谢谢。”小声道谢,起身出门。
诊室里面就剩傅时宴和林生两个人,相顾无言。
林生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怎么对那小孩这么好?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听得傅时宴皱起眉头,“我什么样?”
“狗。”言简意赅。
一个字形容,生动形象描绘出了傅时宴这个人。
怒骂道:“放屁,”的确这段时间做出的一些行为完全超出了他个人性格,“我只不过是看他可怜,再说了他既然住到我家,我理所应当多照顾他一些。”
走廊传来哒哒的声音,傅时宴指着林生道:“说话给我注意点。”
林之清一拉开门就撞见傅时宴。
头顶传来男人成熟低哑的声音:“走了。”
林之清手湿漉漉的,还滴着水。
“拿冷水洗的手?”傅时宴看着他手问。
表情懵懵的,“嗯。”
“下次上完厕所用热水洗手,没热水就不洗。”
林之清跟在他的身后走上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林之清挨着傅时宴站着,傅时宴摁下负一层键。
“你什么时候开学?”
“二月二十五。”
如同镜面般的电梯墙壁倒映着一高一矮两个人,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那个刚到男人肩膀的地方,容貌清秀乖巧,高的那个面容冷峻,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气势强大。
“开学准备住校还是在外面租房子住?”傅时宴看着墙壁上映照出的林之清问。
现在的大学生多数选择在校外租房住,一来是方便不少,二来相较于多人宿舍私密性要强上许多。
他没想过在校外租房住,况且房租这么贵,自己根本承担不起,于是摇摇头,“住校吧。”
其实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傅时宴突然想到离严华大学几公里的地方他有一套房产,面积一百二十平,不大不小,住上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大部分时间也住在那,公司也在附近,主要是那面租金便宜。
傅时宴没有多说话,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还有二十来天开学,过完年傅时宴就得回公司上班。
“我们不回家吗?”察觉到在往反方向行驶。
“今天中午在外面吃。”傅时宴说。
“外面的东西很贵……”
还没说完就见傅时宴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的目光,貌似在警告他闭嘴。
只好把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林之清小心翼翼端起茶杯,“谢谢。”随后抿了一口,“我都可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这里的装修古色古风,像是置身古代,门栏都是深棕色,非常有韵味,卖的东西肯定很贵。傅时宴翻着菜单,“那就来份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莲藕炖排骨、爆炒小白菜。”...
傅时宴找了一家专门做家常菜的中餐厅,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傅时宴。
“你想吃什么?”傅时宴从琳琅满目的菜单中掀起眼皮,上面的菜品多数辛辣。
服务员摆放好碗筷,并倒上茶水。
林之清小心翼翼端起茶杯,“谢谢。”
随后抿了一口,“我都可以,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里的装修古色古风,像是置身古代,门栏都是深棕色,非常有韵味,卖的东西肯定很贵。
傅时宴翻着菜单,“那就来份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莲藕炖排骨、爆炒小白菜。”
“好的,稍等。”服务员接过菜单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之清犹豫着开口,“会不会太多了,吃不下。”
“吃不完就打包回去,留着晚上你一个人吃。”
林之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认真地点点头,“嗯。”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吃饭,味道当然比家里面做的要好,毕竟他们家一年四季吃的都是土豆子。
林之清很喜欢,吃得专心致志,尤其喜欢吃小白菜,脸颊鼓起来像只藏食的仓鼠。
虽然吃的急,但饭菜都没有洒出来。
家里艰苦的条件教会了林之清懂得勤俭节约、杜绝铺张浪费,傅时宴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筷子,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所以要少吃碳水之类的食物。
饭后,林之清提着打包盒跟着傅时宴上了车。
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傅时宴停下车。
过了十分钟提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小蛋糕回来。
林之清看见他手里提的东西,连忙摆手,“哥,我真吃不下了。”
傅时宴听他以为是给他买的小蛋糕,险些失笑,“想什么,要吃自己去买。”
原来是他误会了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好提醒傅时宴带他去剪头。
“差点忘了这茬。”傅时宴放好蛋糕。
“啊?什么?”
发动汽车,转动方向盘。
“带你去剪头发。”
林之清的头发一直是他自己拿家里剪辣椒的剪刀剪的,他们那剪头发很麻烦,村里没有理发店,要想弄时新的发型就得去十多公里外的镇上剪,而且特别贵,有次他陪同学去剪过头发,当时他头发也长了不少,就打算跟着剪一个,结果一问价格,差点没惊掉他的下巴,推个简单的寸头都要十块,他一个周零花钱才一块五毛,赶紧说算了,他还不如自己回家。
大城市的理发店比他们村里村政府还大,一共三层,里面的小哥个个打扮的时髦,腰间别着工具包。
林之清见状有些害怕,犹豫着站在门口不敢进。
傅时宴回头,“站那儿干什么,进来。”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回去自个剪也行。”不安地抠抠手指。
语气很不好,“叫你进来就进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林之清只好作罢,低着头走进理发店。
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氛味道,熏得他头晕。
店里染着绿毛的小哥一看见傅时宴这样的极品男人赶忙迎上前,谄媚地说:“帅哥,洗头还是做造型啊?”
身上的香水味把傅时宴熏得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晦暗。
“他剪头。”指了指身边的林之清。
绿毛小哥瞥了一眼他旁边的小孩,又黑又瘦,视线又落回傅时宴脸上,“要做什么造型不?”
明明是林之清要剪头,可理发师小哥却紧盯着傅时宴不放。
“问你。”傅时宴转过头问。
林之清抬手摸了摸头发,“弄个寸头就行。”
傅时宴双手握着林之清的肩膀把他推到自己面前,往前推了一步,林之清差点扑进托尼老师怀里。
“你先剪着,我去买包烟,马上回来。”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店里。
托尼老师见傅时宴对自己不感兴趣,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林之清,“小弟弟,先跟我进去洗个头。”
林之清嗯了一声。
身体僵硬地躺在椅子上,脖子枕着皮质枕头,脑袋架空。
托尼老师调好水温,边淋边问:“那帅哥是你哥哥吗?”
林之清沉吟了两秒,“嗯。”
虽然不是亲哥哥。
挤上洗发水,揉搓出绵密的白色泡沫,“你哥哥有没有男朋友?”
???
林之清满头问号,要是他问自己哥哥有没有女朋友他还能说不知道,他这样问自己该如何回答。
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几声才缓过来。
“我哥喜欢女生,怎么可能喜欢男生,再说了,两个男生怎么在一起。”头皮上的触感不轻不重,手指在他发间穿梭。
“这你就不懂了吧,唉,弟弟你多少岁了?”
林之清对人没什么防备心,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人。
“十七。”不假思索的回答。
托尼老师开始为林之清科普男人之间那点事,“我跟你说,现在这个社会,男人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女人也可以和女人在一起,当然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爱情面前哪里还在乎性别呢,你说对吧弟弟?”
林之清不懂,“可是男人和男人又结不了婚,社会都不认可,怎么算得上爱情?”
外面的世界都发展成这样了吗,男人和女人之间居然都谈起了恋爱。
城里套路深ʝʂɠ,我要回农村。
托尼老师啧了一声,这小孩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冥顽不化,思想腐朽。
“两人之间的事,干嘛要征求这个征求那个的同意,人这辈子短短数十载,考虑那么多干什么,自己幸福开心就好。”
林之清垂着睫毛,没有说话。
他学的知识没有告诉他该怎么看待同性之间的爱情。
林之清沉默半晌憋出一句话,“我哥不喜欢男的。”
傅时宴从理发店里出来就跑进了旁边一家超市,随手拿了一包烟。
买完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点燃一根烟蹲在马路牙子边。
妈的,他什么体质啊,他看起来像是个男同吗?怎么总是有男的往他身上凑。
受不了!
没错,傅时宴恐同,而且还是深度恐同。
高中期间他有一个玩的不错的兄弟,两个人下课就往网吧窜,他高中学的理科,经常会去外地参加奥数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