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赵意晚萧璟全文txt》是作者赵意晚萧璟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萧璟赵意晚,讲述了...
那人冷笑一声:“一个臭娘们,神气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拉一个垫背也不错。”褚繁霜挪开目光,风轻云淡的开口:“杀了。”她身后的大梁将士没有犹豫,手起刀落,血液划空。...
极寒之地的风,呜咽不休。
塞北王城染血的城墙上,立起了大梁的旗帜。
王宫里,曾不可一世的塞北王族,像战败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跪在大殿上。
萧璟坐在上首,眸中冷意盎然:“把他们带回长安,听凭陛下发落。”
“从今天起,这里便是大梁的国土!”
胜者为王,这个世道本就是如此。
这时,殿门口冲进来一个将士:“主帅,褚将军的尸首……”
他话还没说完,萧璟便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我也跟了上去,我不懂,我的尸首还能出现什么问题。
当看到时,我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惶恐。
明明昨日还栩栩如生的尸体,如今已呈溃烂之相。
我有些不想让萧璟看到我这番模样,可我没法阻止他。
萧璟却不顾那么多,他轻轻触碰着我的尸体,随即眉心紧皱,低声喃喃:“怎会如此?”
我在他身后轻声开口:“过了三年,你还能见到我的全尸,已经不错了。”
我早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蓦然想起关于塞北的一个传说,据说塞北王族当年立国之时,靠着一支不怕死的军队无往不利。
可我跟塞北交战多年,却从未见过什么不怕死的军队,还以为是夸大其词。0
但如今我的尸首摆在眼前,却让我有些不敢确定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转头,却见褚繁霜带着一个塞北王族走过来。
她看到我时,也是一怔,随即眼中爆发出一阵杀意。
她将那王族狠狠往前一推:“这是怎么回事?”
那王族踉跄着跪在我尸体前面,颤着声音开口:“她的尸体上被洒了药粉,可保证尸身不腐,但每日都不能断,否则……否则就会化作一滩脓水。”
我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
萧璟抬脚踩住他的手:“药粉。”
那人识时务,也不敢谈条件,立刻回答:“在我父皇的寝宫。”
可这般流利的回答,却让我心里隐隐不安。
我曾听爹爹说过,塞北这个国家,人人都如同饿狼,有着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让敌人得逞的决心,可眼下这人,竟这般没种?
我看着萧璟带人朝寝宫走去,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当萧璟走到寝宫门前时,我骤然失声:“不能进去!”
他们看不见,我漂浮在空中却看得清褚,整个寝宫是一个巨大的迷魂阵,若无破阵之人,进得去出不来,会活活将人困死!
我想拦,萧璟却听不见,带着人踏了进去!
当他走进屏障后的一瞬间,萧璟便意识到不对劲,只是回头,却看不见寝宫的那扇门了。
萧璟脸色一凝,瞬间警惕起来。
我没法帮他,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心里祈祷着褚繁霜尽快发现这里的不对劲。
半个时辰后,褚繁霜终于带着人赶到。
看着寂静一片的寝宫,她拦下了要进去的人,皱眉道:“有诈。”
褚繁霜绕着寝宫走了几圈,眼里闪过思索,她回到寝宫门口,定声道:“去将塞北那群王族尽数带来。”
不一会,寝宫前面便热闹起来。
褚繁霜提着剑,走到一个王族面前:“这阵法,怎么破?”
那人冷笑一声:“一个臭娘们,神气什么!反正都要死了,拉一个垫背也不错。”
褚繁霜挪开目光,风轻云淡的开口:“杀了。”
她身后的大梁将士没有犹豫,手起刀落,血液划空。
褚繁霜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你也跟他一样的想法?”
塞北王族看着褚繁霜这幅视人命如草芥的样子,眼里终于有了惧意。
不得不说,塞北王族也还是有硬骨头,一连十人,无一愿意吐出寝宫的秘密。
就在这时,寝宫里传出一声巨响。
烟尘四散,萧璟半边身子都是血,他手里拿着个药罐递给褚繁霜。
“我找到了,快给意晚用。”
“她最爱体面,我们得让她风风光光的回长安。”
这三年,我见过太多人对将军府的恶意,也见过她是如何咬牙撑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更何况,她的腿……也是因我而废。我有什么资格怪她?褚繁霜哭够了,擦干泪,坐在我身边发呆。...
晚上,军医在给萧璟看伤时,我才从跟他一起进去的人口中知晓。
当时迷魂阵里有诸多陷阱,萧璟以智破除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他用命试。
我恍惚的看着他,不禁有些疑惑。
他不是最会审时度势了吗?为何要兵行险着?
我自然不会觉得萧璟还对我念念不忘,如今他身边已经有了安乐公主。
况且,三年了,该放下的,也都该放下了。
娘亲曾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他固执的恨了我三年,当初的感情早已被磨灭的干干净净。
或许,是愧疚吧。
等他睡下,我就走出了房间。
寒月如水倾泻大地,我去看了看我的尸首。
塞北的手段还真是诡谲,如今,我又是那副栩栩如生的模样。
正当我出神时,褚繁霜坐在了我的尸首旁。
她手里提着一壶酒,仰头灌下去一口,轻声问我:“意晚,这三年你在塞北,冷不冷?”
我心里骤酸。
褚繁霜一口又一口的喝着酒,拇指轻轻勾着我的手。2
“意晚,我出征时,娘已经忘了你死的事实,如今带你回去,我该如何面对她?”
“你说我该不该死?这三年,我竟随着旁人一同认定你是叛国贼。”
“娘是信你的,哪怕所有人都在说你叛国,哪怕我将她逐出族谱,她也从未动摇过。”
褚繁霜声音哽咽:“意晚,对不起,对不起……”
她肩膀抽动着,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思绪突然飘到了爹爹死的那年。
爹爹死后,褚繁霜接过了家主之位,她的话变的更少。
更多时候,我只能看见她雷厉风行的背影。
可我某天深夜从军营回去时,看见祠堂有人影闪过,悄悄的摸过去时,却看见她。
她跪在爹爹的灵位前,也如现在这般,哭的几乎破碎。
“爹,若是我担不起将军府怎么办?”
思绪回笼,我默默在褚繁霜身前蹲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姐姐,我从未怪你。”
这三年,我见过太多人对将军府的恶意,也见过她是如何咬牙撑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更何况,她的腿……也是因我而废。
我有什么资格怪她?
褚繁霜哭够了,擦干泪,坐在我身边发呆。
很快,她眉间便结了一层淡淡的霜,可她好似感觉不到。
直到萧璟的出现,她才有了反应。
褚繁霜看着他,淡声道:“主帅,您伤还没好,不该来这里的。”
萧璟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繁霜姐,你在怨我?”
褚繁霜垂眸,沉默几秒后摇了摇头。
“不,我没法责怪旁人,毕竟,我也从未信过她。”
“可是萧璟,等你回去,陛下就会为你和安乐公主赐婚,你不该再想起从前。”
提起那个人,萧璟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看了我尸首一眼,有些消沉的开口:“我不想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事。”
褚繁霜皱了下眉,但也没再多说。
萧璟就坐下来,望着天上的寒月,突然开口:“当年那场仗,我看过记录,天时地利人和,大梁都占尽了,为何会输?还输的那般惨烈?竟无一人生还?”
褚繁霜眉眼一凌:“你想说什么?”
萧璟一字一顿:“我怀疑,那不是寻常的战败,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因为蜿蜒数里全是百姓,最前方,是身穿龙袍的陛下与神情肃穆的百官。萧璟翻身下马,走到陛下面前,沉声道:“臣不辱使命,收复塞北,带回了意晚。”陛下重重按住他的手臂:“意晚呢?她在哪?”...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萧璟眼中的认真,褚繁霜眼底的震惊,一览无余。
我也愣住了,随即心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
萧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梁军中还有人竟能狠心坑杀十万同胞不成?
褚繁霜也问出了这句话:“你怀疑军中有内鬼?”
萧璟没有迟疑的点头:“此事需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褚繁霜捏紧拳头:“若真是如此,此人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萧璟看着我的尸首:“我会找出人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保密。”
褚繁霜应下,两人便再无他话,静静坐到了天明。
半月后,回京之日定下,我的死,也被萧璟如实写上战报,一并送去了长安。
我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传令兵,心里突然松了松。
压在将军府上空的石头,终于能被搬开了。
我随着大军回程,心里却有些奇怪。
按理说,我的尸首都找到了,为何我还在此处?
难道我要以魂魄的方式游荡在这世间,见证沧海桑田吗?
我不由望天,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给我答案。
当长安的城门出现在我面前时,大军停下。3
因为蜿蜒数里全是百姓,最前方,是身穿龙袍的陛下与神情肃穆的百官。
萧璟翻身下马,走到陛下面前,沉声道:“臣不辱使命,收复塞北,带回了意晚。”
陛下重重按住他的手臂:“意晚呢?她在哪?”
随着他话落音,我的灵枢被将士抬了上来。
陛下只看了一眼,便扭开了头,他声音沉痛:“是大梁,对不起她。”
万籁俱静下,突然一声凄厉的嚎啕响起。
“我的意晚!”
我身体一震,不由看去。
只见百姓中,我娘冲了出来,她扑到在我的灵枢前,哭的肝肠寸断。
“意晚,我的女儿,你不是说会平安归来吗?你怎么骗娘?”
我鼻尖发酸,我娘忘了三年前我已经死过一遍的事情,可如今,她又要体会一遍三年前的痛苦,何其悲哀。
褚繁霜红着眼走到她面前,扶起她,不住的拍着她的背安抚,一如三年前。
我娘只是哭,哭的在场人都红了眼,哭的他们齐齐跪下。
“这三年,我无数次骂过将军府,我有罪!”
“褚将军,对不起,是我们错怪了您!”
我看着他们,心里泛起一点波澜。
我没有原谅他们,可也不想怪他们,我从来都只是想与那死去的同胞得到一样的待遇而已。
我守在我娘身边,听着她哭的嘶哑,听着她一直在说我骗了她,直至再也流不出泪,说不出话。
我轻声道:“娘亲,对不起啊,又让您伤心了。”
我的灵枢缓缓入城,一路上,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看,长安街道上,人头攒动,却寂静无声。
将军府中,满府缟素。
灵堂早已立起,我娘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
她没想起来也好,这场葬礼,本该在三年前就办的。
如今,我才算真正的魂归故里。
而此刻,萧璟已经随皇帝回宫复命。
空旷的养心殿中,萧璟声音寒烈:“臣怀疑三年前赵意晚的死另有隐情,恳请陛下让臣彻查。”
皇帝紧紧攥住手边的镇纸。
“查,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敌国细作,谁跟这件事有干系,唯有一个下场,杀无赦!”
萧璟沉默片刻,又开口:“臣还有一事,想求陛下。”
“臣想以褚家婿之名,为意晚守丧三年。”
这朝堂,有人高,就会有人低,况且将军府只剩一个残疾和一个老人……这……正有人想开口,站在百官之首的萧璟却率先跪下:“陛下圣明。”这一下,想开口的人顿时缩了回去,只能尽皆跪倒,认了这道旨意。...
养心殿内,唯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皇帝声音不辨喜怒,只问他:“出征前,朕记得你说过,要求娶安乐公主。”
萧璟动作微顿,随即开口:“臣会跟安乐公主说明一切。”
皇帝冷笑:“萧璟,你确实是朕的左膀右臂,可君无戏言,朕赐婚的旨意都拟好了,宫中都在准备安乐的出嫁事宜了,你现在跟我说,要延后三年?”
萧璟跪在那里,抿唇不语。
皇帝看着他这幅沉默的样子,怒意翻涌:“居功自傲,滚出去!想清褚再来回朕!”
萧璟捏紧手,退出了养心殿。
他走后,跟随皇帝最久的太监递上一杯热茶:“陛下,消消气,贺丞相如此,正说明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皇帝冷哼一声:“可他这份情义却不是对安乐。”
他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微微皱眉:“朕倒不是真生他的气,只是这三年,所有人都误解了赵意晚,萧璟也从为将军府说过一句话。”
“若现在应下萧璟此事,那岂不是人人都觉得可以被轻易原谅?”
“要是意晚在天之灵看见这一幕,又该如何失望?”6
皇帝抿了口茶,叹息道:“朕,不能寒了忠臣的心。”
他思虑片刻:“常旺,磨墨,朕要拟旨。”
第二天,金銮殿上,众臣还未开口,就见常公公展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追封褚家意晚为大梁将军王,其母林氏,孝敬勤俭,贞静淑懿,特赐一品诰命夫人,封褚家繁霜镇军大将军,钦此。”
这道旨意一下,满堂皆静。
将军府本来都被人踩到了泥泞中,如今陛下这一手,几乎将破落的将军府生生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朝堂,有人高,就会有人低,况且将军府只剩一个残疾和一个老人……这……
正有人想开口,站在百官之首的萧璟却率先跪下:“陛下圣明。”
这一下,想开口的人顿时缩了回去,只能尽皆跪倒,认了这道旨意。
散朝后,萧璟往外走,却被兵部尚书喊住。
“丞相请留步!”
萧璟转身,脸色如往常一般冰冷。
兵部尚书莫名觉得嘴里的话问不出口。
萧璟可是大梁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平日里素来不跟官员来往,虽然有人看不惯他,可他手段强硬,能力出众,又深得陛下信任,那些想找茬的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萧璟见他半天不说话,便皱起了眉:“张大人,有事?”
张解上前一步,低声道:“贺大人,我与几位大人,想去将军府祭拜已故的褚将军,只是不知将军府的态度,您看……”
萧璟扫他一眼:“不必了,我想褚家人,也不愿意见到你们这些两面三刀之人。”
当初将军府落魄,六部尚书可没有少旁敲侧击的下手,瓜分褚繁霜手中的权利。
张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又不敢发作,只能讪讪离开。
另一边,萧璟大步走出皇宫,正欲上车,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娇柔的嗓音:“萧璟哥哥。”
萧璟转身,看着大步走来的安乐公主,眸色晦暗:“安乐,我现在没工夫想我们的事。”
安乐看着他,却只是淡淡一笑。
“萧璟,我从来都知道,跟你没有成婚的可能。”
安乐公主把玩着指间的扳指:“本宫可以劝说父皇收回赐婚旨意,但你我的婚约必须存在,直到本宫寻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萧璟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若公主真能做到,臣答应。”安乐不满的冷哼一声:“你放心,本宫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婚事成为朝堂之争的牺牲品,但本宫也绝不会觊觎一个心里装着旁人的夫君。”...
宫门处陆陆续续有大臣走出,见到他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萧璟或将迎娶安乐公主的事情,在众人心里,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但还是第一次,众人看到两人一同出现。
萧璟攥紧手,沉声道:“先上车再说。”
安乐也没多说,直接上了贺府的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朝前进,萧璟看着对面的安乐,淡淡开口:“当时公主确实说过,若我不愿,随时可撕毁约定。”
安乐面色不变:“本宫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如今赵意晚刚回来你就要悔婚,让本宫的脸面往哪搁?”
她眼眸清亮:“萧璟,总不能因为赵意晚的尸首找到了,你便不跟本宫成婚了,这个理由说出去,旁人难免不会议论本宫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具尸体。”
萧璟闭眼:“那公主要如何?”
安乐公主把玩着指间的扳指:“本宫可以劝说父皇收回赐婚旨意,但你我的婚约必须存在,直到本宫寻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
萧璟思忖片刻,才缓缓开口:“若公主真能做到,臣答应。”
安乐不满的冷哼一声:“你放心,本宫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婚事成为朝堂之争的牺牲品,但本宫也绝不会觊觎一个心里装着旁人的夫君。”
萧璟垂眸:“是臣的错。”
安乐惋惜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与萧璟继续说这件事,而是朝着马车外吩咐:“送我回公主府。”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安乐下车后,朝萧璟笑了笑:“记得本宫说过的话。”
看着萧璟的马车缓缓远去,安乐在心里叹了口气。
多好的一个夫婿人选,可惜,心里有人了。
那个人,还是赵意晚。
看来,自己又得物色下一个人了。
将军府,灯火通明。
我站在灵堂里,我娘跪在我的灵枢前,双眼红肿又无神。
褚繁霜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低低开口:“娘,吃点东西吧,意晚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见到您这般模样。”
提起我的名字,我娘又想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萧璟呢?已经一天一夜了,他怎么还不来陪着意晚?”
褚繁霜眼睫颤了颤,轻声解释:“他刚从塞北回来,事务缠身,应当还要过两天才来。”
我娘没有怀疑,端过那碗粥,低低道:“他要来,意晚才能走的安心,他们曾经那么要好……”
我看着我的灵位,心底泛起一点苦意。
萧璟来或不来,对我而言,都没有差别,我们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夜深人静时,萧璟来了。
他穿着玄色衣服,从黑夜中无声无息,他在我灵枢旁坐下,低低道:“我已经跟陛下说过当年那场战事的疑点,陛下也放手让我去查了。”
“意晚,若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我找到陷害你的凶手。”
萧璟眼里露出一丝压抑极深的痛意。
“若是当初,我信你,是不是就不会将自己陷入现在的境地?”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萧璟也没有继续吐露的意思,只是靠着我的灵枢,不知眼里在想什么。
莫名的,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疲惫。
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褚繁霜走进来,见到坐在灵枢旁的那个人,先是一惊,认出来人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你来做什么?”
“祭拜。”
褚繁霜点上了新的沉香插在炉中。
“萧璟,回去吧,将军府与意晚,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只一瞬,萧璟眼眶骤红。
我没有追上去,我跟他早就应该结束。如今,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找出当初陷害我的凶手。以萧璟的手段,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我的灵枢,并未停满七七四十九天,原因很简单,从塞北带回来的药,不够我维持现在的模样了。...
烛火在灯笼里跳动,在萧璟的眼里闪动。
我从那簇光亮里隐约窥见他有落泪的想法。
我心脏森*晚*整*理处传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疼,我自嘲一笑。
这三年,无论我看见他如何冷漠,但看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还是难受。
褚繁霜看着他如此,应当也是不好受。
她看着萧璟,声音缓了些许:“萧璟,别怪我心狠,若意晚还活着,她也不想掺和进一场三个人的感情。”
褚繁霜很了解我,萧璟也知道这一点,他听见我名字时,眼瞳震颤,像是将心底的情绪狠狠压下去。
他站起身:“繁霜姐,我知道了。”
他清隽的背影萧瑟至极,一步步走出了我的视线。
我没有追上去,我跟他早就应该结束。
如今,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找出当初陷害我的凶手。
以萧璟的手段,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的灵枢,并未停满七七四十九天,原因很简单,从塞北带回来的药,不够我维持现在的模样了。
褚繁霜和我娘都不希望看见我溃烂的模样。
送我出殡那天,长安城内很安静,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自发的走到了我的灵枢后跟着上了山。
等到山脚下时,已有数千人的规模。
等到褚家祖坟时,他们便停下了。
我的灵枢被合上那一刻,我的魂魄一阵动荡,像是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抓住了我一样。
我茫然四顾,我该走了吗?
可那感觉只持续了一瞬,又消失了,快的像是我的错觉。
当我的墓碑被立起来时,我听见山下百姓的声音。
“褚将军一路好走!”
我漂浮在空中,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人头,突然有些释然。
我不是将军府的罪人,我终于不是旁人口中的叛国贼了。
我轻笑了一声。
这样,就很好。
之后的日子里,我时而陪伴在我娘身旁,时而跟着褚繁霜去军营打转。
她重新踏进军营的那天,陈博荣前来负荆请罪。
他也是个狠人,将自己抽的浑身鲜血淋漓,生生咬着牙一声不吭。
褚繁霜就那么站在那里,漠然看着,等他实在支撑不住,才吐出一句话。
“我不怪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看着她走进营帐的背影,鼻尖发涩。
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可她曾受过的伤害,却是真真实实的。
我不禁看了陈博荣一眼,却发现他刚才还唯唯诺诺的模样陡然一变,眼中尽是阴狠毒辣。
我眉心一跳,这样的心胸……怎堪带兵训兵?
可陈博荣分明是爹爹在时,提拔起来的副将,爹爹难道不知他的真面目?
我心中对他起了疑心,便多了个心眼,仗着自己不会被人发现,时不时去他营帐中看一眼。
陈博荣自那日后,却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日校场演武,陈博荣往自己的盔甲里藏了一柄匕首。
我皱眉,这种情况下,是要使用朝廷统一发放的软兵器,而且入场前,会有专门的人搜身。
我紧紧盯着陈博荣,到他搜身时,我看见他跟那人对上了眼神。
我心里一紧,那人竟就这么放过了陈博荣!
我跟在陈博荣身后,看到他走到一颗大树下,那里,围着一队他手下的兵。
陈博荣阴恻恻开口:“我打听过了,褚繁霜会下场,上头说了,这一次,一定要废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