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旎陆北峥正版无弹窗讲述了陆北峥南旎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作者文笔细腻,文字功底强大,人物感情描写的十分细致,喜欢的朋友,不要错过了!
余光扫向打碎的花盆,迈步离开。“二少爷有分寸的,老爷子您就放心吧。”霍老太爷拿起茶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管家欲言又止:“二少爷的心思是深沉了些,要是大少爷没……”...
打狗也要看主人吗?
南旎的心脏揪疼得厉害,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脚步虚浮往后退一步。
霍老爷子看了陆北峥一眼,“这话倒是没错,只是霍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丑闻,我听了都闹心。”
“都是下边人嘴太碎,什么事都往爷爷跟前传,”陆北峥轻笑,“这件小事爷爷不用放在心上,家丑我自会处理。”
南旎往后一退,没注意到身后有花盆,脚后跟撞到,哐当一声,瓷盆碎裂开,厚厚的一层黄土从中间出现裂缝,散了一地。
她心跳跟着一紧,不远处管家从侧面过来,她连忙低下头,转身匆匆离开。
“谁在那毛毛躁躁的?”霍老太爷不悦地扫向阴影处。
管家停下,扬起脖子看了看,回道:“好像是付小姐。”
陆北峥把玩着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
管家将茶水放在他身前,察觉到他目光有些冷意,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他眼底的清明,没半点情绪。
听到是南旎,霍老太爷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对陆北峥说:“再过一个月你就要订婚了,付丫头的事差不多就行,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大,影响不好。”
陆北峥嗯了一声,撂下茶杯,站了起来。
余光扫向打碎的花盆,迈步离开。
“二少爷有分寸的,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霍老太爷拿起茶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管家欲言又止:“二少爷的心思是深沉了些,要是大少爷没……”
“算了,别说了。”他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沉声道:“付丫头这事的确需要摆平,否则整个霍家都要跟着丢人。”
……
宋清霜今晚在家,斜躺在美人靠上听小曲。
听见南旎喊她,眯缝着眼看过去,视线一顿,坐了起来,指着她脚后跟问:“怎么搞的?”
南旎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小腿的丝袜被划破了,网状的裂纹一直蜿蜒到脚后跟,破了个口子,正淌着血,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应该是刚才花盆碎片弄的。
之前她只觉得冷,并没察觉到痛。
“不小心划到的。”南旎踢掉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处理。
宋清霜止不住地皱眉头,起身打掉她的手,“脏不脏,感染留疤怎么办?”
说着,她喊刘姐,也就是别院的佣人拿碘伏和棉签来。
南旎索性拽掉丝袜,“伤口不深。”
“不深也不能马虎,留疤多丑啊,我把你养得细皮嫩肉可不是让你怎么糟蹋的。”
宋清霜一边嫌弃她邋遢,一边接过碘伏和棉签,清理伤口。
“嘶~”南旎吸了一口凉气,宋清霜没做过这种细活,下手没轻没重。
宋清霜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痛了?流这么多血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南旎强压情绪,无声摇了摇头。
“今天怎么会回来,有事找我?”宋清霜低着头,手劲放轻了些。
“前几天你是不是收了陈让的东西?”
宋清霜一怔,眼神躲闪,含糊其辞:“什么东西,没有啊。”
南旎没有点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宋清霜被看得心里发毛。
虽然南旎是她的女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宋清霜被她治得死死。
不怕南旎发脾气,就怕南旎一声不吭,跟她玩心理战术。
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丢开棉签,摊牌了,“是一个包。”
南旎想起来那晚宋清霜背的新包,二十多万,前不久宋清霜刚买了包,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再买,可当时她却没有多想。
见南旎不说话,宋清霜心虚地问:“包怎么了?”
南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把包还回去。”
那个包宋清霜很喜欢,凭她是订不到的,好不容易得到,她轻易不想还回去,但是南旎的脾气她很清楚。
只好先答应下来:“过几天我就……”
“明天就还回去。”南旎太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不给她钻空子的机会。
宋清霜瘪嘴,明显是不情愿,南旎一股憋屈涌上心头,眼圈红了。
她屈辱万分,咬着牙,“陈让今天反咬一口,说我是出来卖的,收了他的东西,那是他给我的嫖资!”
宋清霜一愣,脸色从红转白,哆嗦一下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不是季临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清霜六神无主,慌乱道:“胭胭,妈不知道会这样……我,我怎么会想到陈让到现在还敢反咬你。”
南旎摇头,“他狗急跳墙,临死也要拉我下水。”
“那现在怎么办?我真收了他的东西,警方不会相信了他的话了吧?”
宋清霜彻底慌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们母女俩就颜面尽失了,最重要的是南旎,她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嫁进豪门啊。
没有哪户人家容得下这样的妻子。
南旎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先把包还回去。”
其实这事已经摆平了,季临告诉她,是陆北峥叫人处理的,听到这些的时候,没人知道她有多难堪。
但南旎没有直接告诉宋清霜,就是想让她长长记性,别什么东西都敢乱收。
宋清霜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叫刘姐去衣帽间把包拿下来,连夜叫人给陈家送回去。
她瘫坐在沙发上,不敢去看南旎的脸色。
这件事到底是她做错了,以为能给女儿物色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到头来是被人给耍了。
“以后相亲的事你就被再折腾了。”南旎拿起棉签自己处理伤口,她擅长拿捏母亲的软肋。
宋清霜呆坐在一旁,连连点头。
出了这种事,现在南旎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从别院出来,已经快九点了,南旎沿着原路出去,却在垂花门那被管家叫住了。
“付小姐。”
她驻足,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管家恭敬又带着几分疏离,“老爷子让您过去一趟。”
南旎皱眉。
霍渊时是霍家长孙,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学习的榜样,被霍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可惜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为了保护老太爷,下半身瘫痪,只能依靠轮椅。从风光霁月到一蹶不振,霍渊时早就失去了往日骄傲。...
南旎被管家领到霍老太爷的书房。
“老太爷,付小姐到了。”管家站在门口,毕恭毕敬。
快九点了,老太爷没睡觉,在书房里练字。
“嗯。”他拿着毛笔,在宣纸上落笔,头也不回地说:“进来。”
这是南旎第一次到老太爷的书房,最先入目的是一排排高耸入顶的书架,数目多到骇人,南旎第一反应像图书馆。
听说老太爷早年已故的原配夫人是书香门第,各类藏书应有尽有。
黑色厚重的书架影沉沉,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攥着她。
她收回视线,老太爷没说话,她也不急着问,乖巧懂事的样子。
只打了招呼,“爷爷。”
霍老太爷摘下老花镜,睇了她一眼,将毛笔放回到笔架上,“过来看看,字写得怎么样?”
南旎走过去,站在付老太爷身边。
他的字是相当好。
一字千金,也大有人趋之若鹜争相来求。
其中除了讨好他之外,他的字可谓极有大家风范,买来收藏,能充门面。
白色宣纸上,字迹苍劲,游龙凤舞,大气磅礴——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南旎垂眸。
“怎么样?”霍老太爷又问了她一句。
南旎点了点头,微笑着说:“爷爷的字好,意思也好。”
霍老太爷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从前他没怎么关注过南旎,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孙女,来霍家的时候也有十岁了,没什么感情,对她了解甚少。
没想到她的心思倒是细腻,看懂了他的提醒。
“你明白就好,霍家百年清誉,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应该。”霍老太爷再次提点她,语气比之前好了些。
南旎知道他是指收了陈让的东西这件事,但她没有否认自己收礼物,没有供出母亲。
老太爷不喜欢她们母女,尤其不喜欢宋清霜,要是被他知道那个包是宋清霜收的,肯定不止是提点这么简单。
丢这么大的人,甚至可能将她赶出霍家。
那会要了宋清霜的命。
“阿征的做法你怎么看?”老太爷再次拿起毛笔,仿佛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却令南旎心跳加快,神经紧绷起来,尽量镇定自若地说:“二哥维护霍家声誉,又帮我摆脱麻烦,我很感激。”
老太爷笑了笑,将毛笔递给她,“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写毛笔字,很久没练了吧,试一试。”
笔杆直接塞进她手里,想拒绝都不能。
南旎的确很久没写,但以前下的功夫不是白费,虽然和老太爷的字差了很多,但还算能拿得出手。
她执笔,一笔一划不像假把式。
“你的字……”霍老太爷迟疑了一下,手指在南旎写的字边上点了点,笃定道:“和阿征的很像。”
他偏头看着南旎。
那一双久经沙场沉淀睿智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南旎被他看得一瞬僵住,暗道糟糕。
她从初中开始就临摹陆北峥的硬笔,这么多年没写,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像编写好的代码,只要一触,程序自然运行。
老太爷的手指轻轻一叩,南旎冒出冷汗来。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陆北峥开门进来,目光随意地从南旎身上扫过,而后落在老太爷身上,“爷爷,原来你在书房。”
霍老太爷摘下眼镜,“找我有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陆北峥解开衬衣最上的扣子,迈步而来。
南旎捏紧的手指悄然松开,可心跳又随着加快了。
“二哥。”她低声道。
霍老太爷拿着眼镜,指了指她,“刚好看见小付,聊了几句。你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住老宅。”
“大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事找他。”
陆北峥走到书桌旁,随意扫过宣纸上的字。
“阿时的手术没成功,他心情不好,应该是不回来了。”霍老太爷眉头皱了起来,心情也跟着沉重了。
南旎猛地看向老太爷,怎么会这样?
霍渊时是霍家长孙,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学习的榜样,被霍家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可惜十八岁那年出了车祸,为了保护老太爷,下半身瘫痪,只能依靠轮椅。
从风光霁月到一蹶不振,霍渊时早就失去了往日骄傲。
两年前才下定决心出国,养身体,动手术。
南旎和他关系很好,他像疼亲妹妹一样宠着她。
听到他手术失败,南旎心里难过,难怪给他发信息,没有回复。
陆北峥的眉头微微一蹙,“大哥现在可还好?”
“暂时心情不好是难免的,你们在这个节骨眼就不要找他了。”老太爷扶着椅子扶手坐下来。
南旎余光看见陆北峥搭在桌上的左手。
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指骨分明,就是这双手,丈量她身体的时候格外温存,却再也不属于她。
她想起沈唯的右手中指戴了一枚钻戒,订婚戒。
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她对老太爷说:“爷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老太爷摆手,“去吧。”
将眼镜放下,他又瞥向心事重重的南旎,对陆北峥说:“既然你在这,我也不用特地打电话告诉你,后天小唯试订婚礼服,你抽时间陪她。”
南旎的步伐稍稍慢了一下,而后继续往外走。
关门之际听见陆北峥回了一个好。
“啪嗒”
门轻轻关上。
南旎在门口踩着自己的影子,直到管家从楼梯口上来,她才离开。
4S店的车还没到,她暂时没车子开。
季临今天休假,她正想打电话叫他来老宅接,结果到门口拐角处看到曹方。
“付小姐,霍总让您上车等他。”
陆北峥的车就停在树荫下,老宅门口的这棵树南旎说不出名字,即使在秋天也枝叶繁茂,时间长了就变成了陆北峥专属的停车位。
南旎想也没想,“不了,有人来接了。”
“您是说季二少?”
不等南旎开口,他微笑道:“季二少被临时通知加训,可能没时间。”
南旎一噎,反应很快道:“我叫了滴滴。”
曹方仿佛看穿她,“付小姐知道霍总的脾气,您再多借口也没用。”
南旎不想理他,迈步就要离开,曹方当然不敢对她动手,就在她走出两步时,手腕倏然被扣住。
触感熟悉。
她猛地回头,望进陆北峥冷淡的双眸。
她停下脚步,不再往上走,“很晚了,二哥早点休息吧。曹助理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开车回去。”陆北峥驻足,头也不回,淡淡地说:“你说,爷爷要是知道五婶收了陈家的东西,不知道会怎么想。”“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南旎怔愣。...
高耸的路灯一簇簇的光落进车厢内,南旎的手还被陆北峥攥着。
她越使劲往外抽,陆北峥握得越紧。
无声的拉扯,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全力,他气定神闲丝毫不费力,像逗弄小孩儿。
南旎脸色涨红,是恼羞成怒,恨他的霸道。
陆北峥逗弄够了,直接将她扯进怀里,抬起她的左腿,小腿架在他的腿上。
他有力的肌肉隔着西裤,熨烫着南旎,她急着要逃,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都这样了,还折腾?”陆北峥撩起她的裙摆,露出小腿和脚后跟的伤。
之前的职业套装小腿露出来,碘伏和伤口明显,她换了条长裙。
陆北峥又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脖子上的咬伤还贴着纱布。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嘲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南旎,你挺能作的。”
南旎看向别处,男人温热的指尖扫过小腿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应激反应一样,挣扎着将腿抽出来。
手不小心拍到陆北峥的脸。
啪的一声。
开车的曹方愣住了,南旎也愣住了。
陆北峥的右脸肉眼可见地发红,南旎手心麻了,她用了全力。
如果季临在这里一定会拍手叫好,说她打得好。
但事实上,南旎有点虚。
陆北峥长这么大,除了年少被绑架的那一次,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被女人扇巴掌。
饶是淡定如曹方,不敢看内视镜里陆北峥的脸色,悄无声息地升起车内挡板。
密闭空间,南旎的心狂跳,“要我提醒你,你就要订婚了吗?”
“所以呢?”陆北峥脸色阴沉地看她,舌尖顶过被她扇过的腮帮,说不出的狠。
南旎低头整理裙摆,“从今往后我们的关系只能是堂兄妹,你刚才的行为越界了。”
“当年你缠着我要做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堂兄妹了?南旎,双标不是你这样的。”他语气发了狠。
“我当时喝醉了。”
陆北峥发出一声轻笑,阴恻恻的,“做过不承认,想当渣女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声音近在耳畔,南旎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腰被圈住,他低声熨帖着,“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南旎心口疼得眼圈泛红,哑声喊了他:“二哥。”
陆北峥垂目扫过她眨动的睫毛,湿漉漉的,他蓦地松开她,“南旎,你好样的。”
“麻烦二哥前面放我下车。”南旎坐到角落。
从暗格里拿出烟盒,陆北峥磕出一支点燃,语气疏淡道:“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你回去。”
他不说帮什么忙,南旎也想不出来,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小到大求仁得仁,要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车子开进金陵名邸的别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陆北峥的庄园独占一隅。
眼见陆北峥要带着她上二楼。
南旎来住过几次,做的时间多过睡觉,从没仔细逛过,只知道二楼是他的主卧区。
她停下脚步,不再往上走,“很晚了,二哥早点休息吧。曹助理不方便的话,我自己开车回去。”
陆北峥驻足,头也不回,淡淡地说:“你说,爷爷要是知道五婶收了陈家的东西,不知道会怎么想。”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南旎怔愣。
陆北峥偏头,唇边漾着冷笑:“当然不是你,连我给你买的东西你都不要,又怎么会要那种垃圾的东西?”
他甚至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没问过她到底收没收东西,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收。
南旎心里苦笑,这算是信任吗?
“上楼。”陆北峥撂下话,不等她开口,走进主卧。
威胁的意味太过明显。
南旎跟着陆北峥进主卧,她想过他会以此威胁她妥协,做他的情人小三,可是她想错了。
陆北峥带她进了衣帽间,拉开抽屉,一整面的领带,整整齐齐,材质名贵。
其中有一条,是南旎买给他的礼物,虽然价钱比不上他的那些领带,却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他从来没戴过。
冷淡的双眸扫过她的脸,他笑说:“不是叫我一声二哥吗?二哥订婚在即,帮二哥试领带。”
一声声二哥,利刃般往她身上戳。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陆北峥是懂她的软肋,知道如何伤她更深。
南旎一瞬红了眼,别开头,说:“沈唯的审美应该比我好,反正你后天要陪她试礼服,一起试不就好了。”
“未婚妻哪有妹妹了解我?”陆北峥意味深长地笑看她。
一条领带塞进她手里,不容她拒绝。
“帮我系上。”他冷声下令。
陆北峥净身高一米八八,南旎一米七,以往给陆北峥系领带,她贴着他不用很费力就能将领带绕过他脖子。
可今天她的腿受伤了,绷得紧,不好使劲,又特地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偏偏陆北峥端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窘境。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脸,唇畔若有似无的冷意,“怎么,不愿意?”
“没有。”
她豁出去,踮起脚,脚后跟忽然一阵刺痛,腿一弯,身子一倒,栽进陆北峥怀里。
他双手垂下,没有要扶她的意思,依然笔直站着,只嘲讽道:“花样还挺多?”
“你想多了。”南旎咬牙,趁他说话分神之际,直接将领带绕过他的脖子。
动作快,佯装无意勒了陆北峥的脖子一下,嘴里说着抱歉,心里想着怎么不把他勒死算了。
她故作淡定,陆北峥意外的没有恼她。
南旎系的领结很漂亮,她会很多种系法,最爱温莎结,最符合陆北峥的气质。
饱满有力。
南旎不由自主想起过往,他晚上折腾得狠了,早起磨着她,哄她系领带,她虽困,却想为他做妻子做的事,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现在梦境彻底破碎,她给他系领带,却是他要和别人订婚。
她压抑着呼吸,眼圈一寸寸泛红。
呼吸针扎一样的痛,她攥着领带深吸一口气,绕过最后一下。
“好了。”她松开手,退后一步。
陆北峥站在镜子前,扯了扯领带,没什么情绪地说:“这条不好看,再挑。”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既然这么欣赏,等你结婚,给你写副对联?”她结婚……南旎哪里还想过和其他人结婚,她摇了摇头,没说话。陆北峥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南旎,毕竟还年轻,撒谎上脸,她脸颊微红,羞愤难当,眼圈也是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南旎去抽屉随手抽了一条领带,等拿到手上,她才认出来是自己买的那一条。
正打算去换,陆北峥握住她的手,打量几眼,“我看这条不错,试试。”
“这条便宜,配不上你。”南旎抽手,要将领带放回去。
陆北峥握紧了,说不出是调侃还是什么,“网上不是说我穿麻袋都矜贵吗?便宜领带能戴出贵气,也是我的本事。”
南旎好想说他不要脸,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陆北峥天生的衣架子,从来不是衣服衬他。
可她就是不想用这条领带,但陆北峥摆明了要用。
僵持不下,南旎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陆北峥戳她几次刀,她应该早就麻了才对,让他察觉出什么才会令她难堪。
这一次陆北峥倒是配合,没有为难她。
南旎动作娴熟地打了个领结,不想再和他牵扯下去,看也不看地说:“这条的确不错,就它了吧。”
陆北峥冷哼:“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发长进了,这个领结不好看,重系一个。”
他将领带扯下丢给她。
南旎咬牙忍住,重新打了一个,陆北峥还是不满意。
“霍总喜欢哪种样式的?”南旎忍无可忍。
“一会儿叫我二哥,一会儿叫我霍总,我身份这么多?”他解下领带,脸色沉了下来。
“陆北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北峥看着像一只炸毛猫的南旎,笑了,“终于忍不住了?”
领带重新塞回她手里。
“好好系,系到我满意为止。”
南旎握紧领带,受不了这样难缠的陆北峥,深呼吸,“沈唯知道你这么会撩人吗?”
陆北峥理了理衬衣领,理所当然地说:“嗯,下次可以和她试试。”
南旎多余和他说这么多,又往自己的心口戳一刀,她忍不了,直接撂下领带,转身就要走。
却被陆北峥扣住手腕,“这么沉不住气,心浮气躁。那就给我写副对联,百年好合之类的。”
南旎想说他疯了。
陆北峥倾身而来,凑近她耳边,低沉喑哑:“毛笔字写得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他看到书房里她写的字了,南旎攥紧手指,他肯定认出来了。
“偷偷临摹我的字?”他的声线更低了。
南旎头皮发麻,半晌说道:“以前学毛笔字是感兴趣,你的字恰好勉强能看。”
他喉咙发出低笑声:“勉强能看?”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既然这么欣赏,等你结婚,给你写副对联?”
她结婚……
南旎哪里还想过和其他人结婚,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陆北峥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南旎,毕竟还年轻,撒谎上脸,她脸颊微红,羞愤难当,眼圈也是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但他知道她不会哭,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住。
男人温热的气息逼近,南旎太熟悉陆北峥的反应,他情动了。
可能早在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他就开始酝酿这场戏。
她快速抬起手肘顶着他胸膛,却被他轻而易举抓住手,按在身前的镜子用她买的领带绑着,从后压上她。
“陆北峥……唔……”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凶狠的吻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南旎腾不出手来,脚上使劲,也被他轻而易举攻破,他迈开修长的腿顶着她的膝盖窝,居高临下地桎梏着她。
稍稍拉开一丝距离,他的音色沙哑低沉,咬着牙发狠:“南旎,别说你没感觉。”
“陆北峥你浑蛋!你去找你的沈唯!”
她脸上尽是恼羞成怒的绯红,如她名字,胭脂般,摄人心魄。
她从来都是美得具有攻击性,一寸寸地叫人沦陷。
陆北峥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南旎的舌头被他搅得发麻,仍然保持理智。
知道他要订婚,他们这样不应该。
不由分说地咬下去!
陆北峥吃痛闷哼一声,南旎趁机身子往后用力撞开他,跌跌撞撞跑开几步。
领带没有绑得很紧,她挣扎了几下将双手抽出来。
她猩红着双眼,压抑的情绪破土而出,怒声道:“你这么做,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别人?
陆北峥拇指擦过嘴角,有血迹,她抗拒,用尽全力咬他!
“你拿我跟那个狗东西比?”
那晚的阴影一幕幕地席卷而来,南旎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止不住颤抖,“你们都是一样!”
陆北峥的脸色阴沉骇人,目光一扫,落在南旎脖子一侧。
她这一挣扎,头发甩向另一边,白皙细长的脖子更加清晰,除了贴了纱布的伤口,还有之前隐匿在发间的吻痕。
男人眼眸一暗。
南旎皮肤娇嫩,欢爱时很容易留下痕迹,娇气得很,经常要好几天才消。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她,这个吻痕只能是那晚陈让留下来的。
“那晚他还碰你哪里了?”
南旎的脸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地找到丝巾,慌忙遮住那个痕迹。
那晚陈让最终没得逞,但他的唇吻过他脖子,她事后用刷子洗了无数次,却洗不掉那个吻痕。
眼泪砸在地上,她仓皇跑出主卧。
跑出主楼,不顾脚上的伤在草坪上狂奔。
庄园很大,草坪距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南旎纤细的身影在黑夜里像海面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一束灯光从后面照过来,车窗降下,曹方不敢看南旎的脸。
“付小姐,霍总让我送你回家。”
附近打不到车,这一次南旎没有拒绝。
上了车,曹方头也不回地递给她一个袋子。
“付小姐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吧。”
车子开出庄园,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拐弯的林荫大道。
陆北峥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夜风透过窗户,男人的眸底浸染了寒霜一般,“你是医生,有什么药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我要他命。”他将烟头按在窗台上,压出一个黑色的印记。
转身往回走,在穿衣镜前停下脚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冷淡的双眸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
深夜,南旎手机响,是季临打来的。
“胭儿,陈让死了。”
“干嘛脸色这么差,听到消息害怕?怕啥,有哥在。”南旎跟在他身后关门,惊魂未定,“又不是因为我死的,怕什么,倒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来敲门,我才吓到的。”“哇啊!”季临忽然一个转身,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一股寒意爬上心头,南旎顿时清醒了,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她吓得一激灵,紧跟着电话里季临说:“开门,是我。”
南旎忍住问候他祖宗的念头,掀开被子起床去开门,门外季临挂了电话,走进来,打开鞋柜拿他专属的拖鞋换上。
他刚从训练馆出来,头发有点乱。
“干嘛脸色这么差,听到消息害怕?怕啥,有哥在。”
南旎跟在他身后关门,惊魂未定,“又不是因为我死的,怕什么,倒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消息又来敲门,我才吓到的。”
“哇啊!”季临忽然一个转身,张牙舞爪地做鬼脸。
南旎一脚踹过去,恼羞成怒道:“你幼不幼稚!”
该死的,又被他吓到了!
季临预判了她的动作,闪身一躲,可没想到南旎突然改变攻势,拿拳头揍他,好在季临身手敏捷,一个华丽的侧身,提溜着她的胳膊。
两人扭打在一起,加起来不超过十岁。
最后还是季临先投降,让南旎揍完他一下才罢休,累瘫在沙发上,喘气道:“本事大了啊。”
南旎累得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抬头看他,她没忍几秒就破功,笑道:“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两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南旎当然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想让她发泄出来。
季临理所应当地说:“陈让有先天病,是老天爷要收他,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好了,以后这事就翻篇了,你就做好迎接美好明天的准备吧。”
“你又想干什么?”南旎坐下。
季临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瓶常温的水,拧开瓶盖递给南旎,南旎很自然地接过喝水。
“明晚一起吃饭。”他打开冰箱拿了一瓶运动员专用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南旎放下水瓶,点了点头,“什么节目?”
“给你介绍个小鲜肉。”
南旎皱眉,“你也催我早点嫁人?”
“啧,你不要这么抗拒行不行,你就当交个朋友,是我队里的弟弟,国家队的靠谱儿。”
“不要,”南旎想也不想就拒绝,“你介绍个弟弟给我,明里暗里地想当我大哥是吧?”
季临恍然大悟,“喜欢比你大的?那好办,我队里有的是优质帅哥,我明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我不去了。”
“付小胭你有没有良心,明天我生日!”季临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南旎一顿,一算日子,明天还真是他生日。
其实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这几天出了事,她一下忘了时间。
季临小心眼,事后很难哄的,她连忙答应:“好好好,大哥,明天我一定到。”
季临又喝了一口水。
总算是答应了。
他得想办法让南旎早点忘了陆北峥那个负心汉,开启新的人生。
听人说忘了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队里那么多优秀人才,就不信攻不下她的心。
……
南旎到公司的时候,实习生坐在工位上掉眼泪,一看到她,立马哭道:“胭姐!”
“怎么了?”南旎立马放下包,扶着她的肩膀,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泪。
“昨天你让我发给客户的方案,我弄错了,把之前还没改版的给发过去了,客户发了好大一通火,说我们糊弄他们,呜呜……胭姐你说怎么办啊?”
实习生姓夏,年轻可爱,大家叫她小夏,率真单纯的性格,平时做事挺仔细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事实上就是犯了。
南旎皱了皱眉头。
这个合作是她和小夏跟了很久的,好不容易谈下来的。
“胭姐,怎么办啊,老板会不会开了我啊?我是不是不能转正了?”小夏揪住南旎的衣角,仰着头,绝望又无助地看着她。
“胭姐,我不想走,我该怎么办啊?”
南旎温和地说:“别怕,也别慌,现在还不是想那些的时候,而是要想该怎么补救。你现在马上把改版后的方案打出来,然后再去洗把脸整理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这一刻,南旎对小夏来说就是定海神针转世,现代版华佗!
“好,我马上去做。”她喜极而泣。
电脑桌面弹出一条信息。
【南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沈唯发来的。
几秒后,南旎敲响总监办公室门。
“请进。”
她推门而入,沈唯正往办公桌上的盆栽浇水,她穿着和南旎款式相似的烟紫色职业套装。
不过沈唯的身材比南旎的要纤细一点,不如她的曲线惊艳,穿着更符合职场白领的气质。
不像南旎,小夏私底下调侃她是职场妲己,穿什么职业套装都有一种诱人犯罪的冲动。
“沈总监,你找我?”
沈唯放下水壶,抬眸看过来,微笑道:“就我们两个人,不用这么客气,来,坐。”
南旎坐下,目光从她桌面上的请柬掠过。
她在霍家看到过,是她和陆北峥订婚的请柬。
按捺住心中的异样,收回视线,南旎问道:“沈总监找我有事?”
沈唯坐下,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面带微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请柬。
“今早方信那边给我打电话,你带的那个姓夏的实习生犯了低级错误,他们很怀疑我们的业务能力,可能要取消合作,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小夏刚才跟我说了,其实这事也不关是小夏一个人的错,是我没有提醒她应该检查清楚再发送过去。”
沈唯笑了笑:“她只是实习生,又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需要别人的提醒。”
这道理南旎当然知道,不过她不想再和沈唯辩解下去,“我已经叫她将正确的方案打印出来了,等会儿我会带她亲自去方信一趟,解释清楚,希望争取得到他们的谅解。”
沈唯点了点头,而后叹了一口气,说:“我才刚上任就出了这种事,你知道我本来应该趁此机会立威的,不过既然她是你带的实习生,你都开这个口要保她了,那我就卖你这个人情了。”
而后,她微笑着,语气亲和:“谁让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呢。”
高管电梯停在一楼。电梯门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是方信的总经理,在公司内权利仅次于董事长。此刻却是恭恭敬敬地侯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侧。“霍总,这次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的那一票,今天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方信集团就在霍氏的斜对面,在寸土寸金的CBD中心区。
而南旎在的新成公司在老商业街,南城人将这两片区域划分为新区和老区。
从新区到老区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下了车,南旎下意识看向对面在阳光下气魄雄伟的霍氏大楼,随后带着小夏进了方信大厦。
“你好,我是新成项目部的南旎,和你们业务部的段经理电话预约过了。”
“您稍等,我确认一下。”
过了一分钟,前台对南旎摇了摇头,“对不起,段经理出去了。”
“出去了?”南旎诧异,想起电话里段经理敷衍的态度,当时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她敢断定段经理还在方信。
她拿出手机,拨通段经理的电话,结果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再打过去,直接就是关机了。
“怎么了,胭姐?”小夏战战兢兢。
南旎刚想安抚她,一回头就看见段经理的秘书从旋转门走进来,提着一袋东西,哼着小曲。
她拉上小夏过去,拦住对方:“肖秘书,买咖啡呢?”
肖秘书吓了一跳,对上南旎人畜无害的笑容,她缓了缓,尴尬地笑了笑,“付小姐啊。”
她心虚地往身后藏了藏咖啡。
南旎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段经理喜欢喝这个口味的咖啡,不喜欢加太多糖不加奶,肖秘书,对吗?”
肖秘书原地干笑了两声,匆匆向电梯方向跑去。
“诶!”南旎都想叫她慢点,担心她崴了脚。
“胭姐,那现在怎么办啊?”小夏焦急地直跺脚,“段经理摆明了还在方信,他就是不肯见我们。”
对方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看来这次恐怕是要白跑一趟。
南旎搂住她的肩膀,坚定道:“不见我们就等下去,这个项目好不容易才谈下来,就这么放弃了,你甘心吗?”
小夏摇头,不吭声。
南旎知道她在自责,“好啦,振作一点,现在还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
高管电梯停在一楼。
电梯门开,深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是方信的总经理,在公司内权利仅次于董事长。
此刻却是恭恭敬敬地侯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身侧。
“霍总,这次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的那一票,今天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男人迈开长腿,轮廓深刻的五官落在光影之下,眉目冷峻,淡淡地说:“是你应得的。”
陆北峥不是喜欢被奉承的性格,对方也不敢说太多以免惹他不快,点到即止,亲自送他出公司。
斜对面是大厅等候休息区。
“霍总,是付小姐。”曹方在身侧小声道。
陆北峥脚步微顿,抬眸看过去。
南旎正侧着头跟身边的女孩说些什么,身上的烟紫色套装将她的皮肤衬得愈发娇嫩白皙。
因为微微弯着腰的缘故,胸前本就紧绷的区域更是轮廓尽显。
已经有不少经过的男人在偷偷看她。
陆北峥脸色沉了沉,手指摩挲过扳指,走出旋转门,方信总经理亲自送他上车。
临关门前,他似是不经意道:“你们公司的男员工挺闲的。”
方信的总经理一愣,也看到了几个男人不停地回头,更有人直接停在原地不动,不约而同地打量着休息区那边。
他连忙迈步走过去,那几个男人一见到他,立马作鸟兽散。
黑色宾利开出方信大楼,缓缓驶入霍氏地下车库。
“查一下她怎么会在那里。”
……
南旎正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的时候,忽然听见电梯那边有人叫了她一声。
“付小姐。”
段经理带着秘书步履生风,南旎一瞬间从他的脸上竟然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搞得南旎一头雾水。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经理肯见她了。
她连忙拉上小夏走到段经理跟前,“段经理。”
他脸上是毫无破绽的笑容:“付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有事出去了一趟,让你久等了。”
南旎脸上的笑更是无懈可击:“段经理日理万机,业务能力是业界的楷模,能和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等多久都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
段经理搓了搓手,态度一改之前,客气的寒暄,“付小姐从老区过来辛苦了,我们不如去咖啡厅坐坐,还是付小姐想喝点什么?”
说实话,南旎是有点“受宠若惊”的,但她不是“恃宠而骄”的人。
“在这谈也一样,段经理不用客气的。”
她拉着小夏,态度诚恳地说:“段经理,这次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应该,今天特地来登门道歉,希望您多担待。”
段经理和蔼地看了小夏一眼,摆了摆手,“小事一桩,之前是我格局太小了,其实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呢,我们应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才对。”
“尤其是付小姐,您年轻有为,以后前途无量啊。”
这话说得有点意味深长了。
南旎面不改色地说了声谢谢,“这是修改后的方案,不好意思之前让段经理见笑了。”
段经理双手接过文件,“付小姐客气了,发邮件过来就可以的,大老远地跑一趟,我段某心里过意不去啊。”
“应该的。”
离开方信坐上车子,小夏还在状况外,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她摇了摇南旎的手臂,“胭姐,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解决了。这样我是不是就不用离开公司啦?”
南旎拿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去给我写八百字检讨。”
“遵命!”
其实小夏想说她在发邮件之前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明明发的是修改后的方案,怎么最后变成了改版前的呢?
她没告诉南旎,怕南旎觉得她狡辩,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
可是她还是搞不明白,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吗?
车子离开新区,南旎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了的霍氏大楼。
她之前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陆北峥怎么可能出现在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