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斐靖孟含妤的小说叫做《孟含妤斐靖小说结局》,它的作者是斐靖最新写的一本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
嘴唇被咬破了,鲜血淋漓。身体被她自己掐得全是伤痕。原来被下药,不是书里说的用刀扎一下自己就能挺过去。也不是泡冷水就能解决。而是和毒药发作一样,得不到男人会生不如死。...
孟含妤在地面翻滚,难受得扯开了扣子,露出白嫩嫩的身体。
肌肤遇见冷空气,冰凉的触感,舒服得她呼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低吟,媚眼如丝,身段像蛇一样扭出性感的弧度。
孟含妤知道摄像头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开始求饶。
“我不行了,求求你了。”
生理眼泪从眼角滚出来。
嘴唇被咬破了,鲜血淋漓。
身体被她自己掐得全是伤痕。
原来被下药,不是书里说的用刀扎一下自己就能挺过去。
也不是泡冷水就能解决。
而是和毒药发作一样,得不到男人会生不如死。
自尊,矜持,什么也不是!
孟含妤捂着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她刚刚狼狈的一幕就没人发现。
饶是如此,摄像头后面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一匹吃人的狼,让孟含妤背脊发凉。
“你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孟含妤抱着头发出难听的声音,“别看我……求求你别看我。”
她想要疯狂地尖叫,却没有发泄的力气,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她被关了很久,没有任何食物
饿极了,就用刀片把狗肉皮切开,低头直接用嘴撕咬狗肉吃。
孟含妤就像一头原始的野兽,活在黑暗中,在泥潭里挣扎。
房间里没有灯,没有时间,不知白昼地过着。
直到狗肉变馊了,再加上这个气温,她推断出,自己最少被关了三天以上。
而摄像头后面的那双眼睛一直没有消失过。
孟含妤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多久,也不知道李离是不是想要她死。
在那些狗肉快要长蛆不能食用的时候,紧闭的门被人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她闭眼,深呼吸,等适应了强光,才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呈现在眼前的是斐靖高大的身影。
他很高,目测一米八五以上。
他今天穿着一身休闲白衣,碎发落在额头两边,胸口佩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五角星胸针。
斐靖背着光,面容矜贵高冷,惊为天人。
而孟含妤躺在地面一堆发臭的死狗中间,浑身发臭,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脏。
对于被关了这么多天,死去活来几次的孟含妤来说,此刻的斐靖,就像是兽群中的人类,九天上的天神。
哪怕他比毒蛇还要可怕,孟含妤还是跄踉着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抱住斐靖。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跑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孟含妤的手慌乱地在他身上游走,想要挑起这个男人对她的兴趣。
用身体取悦他。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活下去。
当初求斐靖都求得那么卑微,求别人为什么不能卑微。
她踮起脚去吻斐靖的唇,尚未碰到,便被一只手拉开。
斐靖深邃的眼眸警告地盯着她。
“你太脏了,去洗干净,今天是中秋,一起过节。”
斐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孟含妤呆呆地看着斐靖的背影,他什么意思?
她的惩罚结束了?
她可以活下去了!
孟含妤激动得险些没站稳。
脑海里响起斐靖的吩咐,急忙跑去浴室,洗漱一番。
洗完澡,她没衣服换洗,只有自己肮脏全是泥土和血污的衬衫。
而一双腿,赤条条的,内裤都没有穿的。
她不敢耽误时间,刚要穿上衬衫,敲门声响了。
“我好了。”孟含妤以为是斐靖的催促,不敢耽误。
“婉婉,是我。”
袁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孟含妤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我给你送衣服,是我的,不知道你合不合身。”
孟含妤急忙开门,看见袁媛一个人在外面,把她拉进来,锁门。
看见袁媛手上拿着一套休闲服,“你哪来的衣服?”
“我业绩五万了,提成够买姨妈巾和一套衣服,我给你。”
孟含妤看着袁媛手上的衣服,感激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袁媛以为她嫌弃衣服不好,急忙解释。
“这个衣服虽然不是大品牌的,但是是国产,新疆棉,我们穿习惯了,不会过敏的,你将就一下。”
孟含妤一把抱住袁媛,“媛媛,谢谢你。”
袁媛也抱住了孟含妤,眼泪滚了出来。
“你这个傻瓜,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干嘛非要和李离对着干,若不是斐靖给你求情,你就被埋在山林里死了,你知不知道?”
孟含妤倒是没料到是斐靖求情的,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可不敢把斐靖想成是善意,不忍心看着一条人命的消失。
袁媛檫干眼泪道:“你身上全是伤,疼不疼?”
孟含妤把衣服穿上,“不疼。”
哪有不疼的,只是活着的感觉太好了。
不被关小黑屋,还能洗干净的感觉好太好了。
比起埋在蛇坑里,关在死狗的小黑屋里,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等我去找强哥借点钱,给你买点消炎药,你身上这些伤不处理后果很严重的。”
袁媛看着她胳膊上有两个很深的血洞,又差点落泪。
“狗咬的。”孟含妤不在意地回答。
袁媛却吃惊道:“狗有没有狂犬病啊?”
“好像只有咱们国家的狗有狂犬病,其他国家没有。”
孟含妤也庆幸这一点,缅北医疗条件落后,肯定没有狂犬病毒疫苗给她用。
就算有,也不会给她打的。
“那就好,我们快去中秋晚会,你等会别犯倔,李离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适者生存,懂吗?”
孟含妤点头,“我知道了。”
袁媛拉着她出去,在走廊上,便瞧见所有人都到了一楼餐厅。
餐厅摆放了各种食物,还有简单的瓜果。
李离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讲话,余光瞄见孟含妤到来,指着她道:“你上来。”
孟含妤怕李离,怕得要命。
身体应激反应僵在了原地。
她大脑拼命地叫她上去,脚却像是生了根,动不了。
完了完了,她又违背了李离的命令。
她会被打死的。
孟含妤急得冒汗的时候,身体被袁媛拍了一下。
她浑身一个激灵回神,身体可以动了,急忙往台上跑。
却因为跑得太快,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两步当成一步,直接摔了一个大马趴。
下巴膝盖,疼得要命。
“哈哈哈哈……”
满堂嘲笑。
“这是和公狗关在一起太久了,腿软得站不稳了!”
“你可以理解为成功学家。”孟含妤继续检讨,“我这些日子以来,痛定思痛,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留下来加入大家,和大家一起赚钱,是很快乐的事情。”她悄悄留意着李离的表情,发现他放在腰间枪上的手松开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又是一阵戏谑的嘲笑。
孟含妤忍着屈辱爬起来,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跑到李离面前,一鞠躬。
“李哥,我上来慢了,我错了。”
李离看着她披头散发,刘海更长了,遮住了脸,像个贞子,就喜欢不起来。
他把话筒递给孟含妤,“和大家说两句吧。”
孟含妤双手接过话筒,一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透过额前头发看向台下。
台下几百个人,有人嘲笑,有人讥讽,唯独袁媛看她的眼神是崇拜的。
袁媛成为她在这个肮脏的世界唯一的只支持。
一个足以。
孟含妤知道,她的发言,不是简单的说两句就可以。
而是检讨。
李离下台了,站在斐靖身边,一手握住了腰间的枪。
很明显,她检讨得好,活,检讨不好,就死。
孟含妤举起话筒,对着台下一众人道:“大家好,我叫孟含妤,北京人,今年二十八岁,清华毕业。”
台下全部发出惊叹。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崇拜文化人,尤其是高学历者。
孟含妤继续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其实我很傻,我偷了钥匙逃出去,若不是李哥把我救回来,我早死在森林里面的野兽口中。”
她对着李离一鞠躬,“谢谢李哥。”
有人爆出口。
“清华大学毕业的就是不一样,就这能屈能伸的态度,我就学不来。”
可不是么!
谁都知道李离把孟含妤折磨得惨不忍睹,她硬是把折磨说成救赎。
道谢态度这么诚恳,的确够叫人瞧不起的。
孟含妤没理会台下的辱骂,继续道:“大家不要学我,我就是羊皮卷的瘟疫,我带坏了你们,很抱歉。”
她对着台下所有人鞠躬。
有人小声问:“羊皮卷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里面有个别爱看书的出来解答,“《羊皮卷》是奥格·曼狄诺写的。”
“奥格·曼狄诺是谁?”
“和陈安之差不多的人。”
“陈安之是谁?”
“你可以理解为成功学家。”
孟含妤继续检讨,“我这些日子以来,痛定思痛,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留下来加入大家,和大家一起赚钱,是很快乐的事情。”
她悄悄留意着李离的表情,发现他放在腰间枪上的手松开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必须为我的错误负责,我今天就在这里立目标,下个月业绩,不满一百万,我跳脱衣舞给大家看。”
全体沸腾了。
“嗷嗷嗷嗷……我还没见过高才生跳脱衣服是什么样子,好想看。”
所有人都鼓掌。
孟含妤在掌声中,对着台下喊道:“信我者得永生,信我者,升官发财,要成功,先发疯,头脑简单向前冲。”
台下所有人都跟着喊道:“冲冲冲……”
李离用肩膀撞了斐靖一下。
“你是对的,这种人才,杀了可惜。这番激励人心的演讲,比我这个上帝表现都好。”
斐靖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台上,深邃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
李离拍了斐靖的肩膀一下,“不过你的口味还挺重的,居然看上了她,那张脸,真的不忍直视,我看着她,就想起小日子那个电影,就是从水井里面爬出来一个贞子的画面。”
“你怕鬼?”斐靖挑眉。
“当然怕,你没见我信奉上帝吗?就是防止鬼的。”
斐靖就不说话了。
李离学着斐靖的姿势,双手抱胸,发现自己学不来他的帅气,干脆双手叉腰。
“台上的,今天不跳脱衣服,来一个别的表演,以前的事情就翻篇。”
没说下一次怎样,说白了,就是没有下一次。
下一次,就死。
李离开口后,所有人齐声喊道:“来一个,来一个……”
孟含妤养了几天的嗓子还没完全好,不能太大声说话,但是眼下她为了过这一关,豁出去了。
“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歌。”
“好。”台下全体欢呼。
虽然孟含妤把自己的容貌藏起来了,身体随时都是脏兮兮的,不被人喜欢。
但是这里女孩少,也没有网络这些乐趣,有人愿意表演,大家也乐得看。
孟含妤举起话筒,开始唱歌。
“傻子都明白,你已经不爱,你又如何继续瞒天过海……”
她一边唱,一边扭身体,所有人都跟着她的节奏跳起来了。
中秋晚会在她的检讨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孟含妤下台,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被袁媛拉到餐桌吃饭,啤酒今晚管够。
孟含妤之前被饿得太久,现在看见食物,她就疯狂地想吃。
看见水,更是见到生命之泉,疯狂地喝。
餐厅上面吊着一个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这个电视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打开。
今天就打开了,孟含妤正对面就是电视,当她看见电视里面的人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斐靖穿着一身高定西服站在一堆记者前面。
他胸口带着一个平安符做装饰。
普通不起眼的东西,不但拉低他的档次,反而让他的气质升华出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高贵俊美,宛若日月星辰,耀眼夺目。
斐靖有一次被人枪杀,死里逃生。
她去了寺庙,一步一跪,给他求了一个平安扣,希望他戴着保平安。
他说太土了,不肯戴。
如今却带着一个比平安扣更加土的平安福。
原来不是嫌弃土,而是嫌弃送的人。
孟含妤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心,怎么不疼了?
是疼麻木了吗?
斐靖身边站着穿着高定礼服的苏林。
苏林妆容精致,相貌甜美,头发是男人最爱的黑长直,皮肤白皙。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在场的男人们看见,都发出感叹。
“这妞太漂亮了?那皮肤绝对能掐出水来,好想咬一口。”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你们看她身旁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薄情寡义的家伙。”
孟含妤觉得他们看人的眼光太准了。
她不想看那一对狗男女,低头继续吃饭,便听见斐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无人机,可以携带更多农作物,比如这一款,A3147……”
他当着电视机前展示它的用处。
张强感叹:“这玩意要是用来军用,可以携带好多弹药炸弹,难怪东承公事一年赚那么多钱,太牛了。”
这款无人机研发者本人孟含妤,此刻却啃着炸鸡,喝着啤酒。
她知道这样的好日子不多,过了今晚,想吃肉,需要花钱。
电视里的声音继续传来。
“厉总,半年前,你们公司就对外宣布,这款无人机研发出来,会让研发者开个记者会,请问研发者来了吗?”
孟含妤冷笑,研发者在缅北生不如死。
“咔嚓。”一声,手心刺痛,将孟含妤的思绪拉回。她低头一看,她端着的玻璃杯被她捏碎。破碎尖锐的玻璃扎进她手心,鲜血淋漓。“婉婉。”袁媛焦急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你快松手。”...
“来了,就是我身边这位,我们请苏林小姐来说两句。”
孟含妤被一口啤酒噎得咳红了脸,她捂着嘴抬眸看上大荧幕。
斐靖搂着苏林的细腰,低头在她耳畔亲昵地低语。
也不知说了什么?苏林脸颊绯红,人比花娇,看得一帮大老爷们热血沸腾。
孟含妤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加班加点,千辛万苦研发出来的无人机,斐靖居然说是苏林研发出来的?
苏林对着一众记者羞答答道:“这个项目,不止是我进东承的第一个研发,也是我毕业作品……”
孟含妤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什么来缅北找灵感写论文,不过是苏林一开始设下的圈套。
把她骗来,然后让她死在缅北。
苏林踏着她的人血馒头,享用她的劳动果实爬上云端。
而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却搂着苏林如胶似漆。
斐靖忘记了对她的那些承诺,他们也曾经这样并肩而立。
忘记了当年他爸爸刚死,公司面临破产。
她研发出了新产品,抢了别人的市场,他被人枪杀,她替他挡下的那一颗子弹。
子弹穿进了她的胸口……
斐靖那样冷硬的男人也吓得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孟含妤那一刻以为,那是他们爱情的升华。
哪知道却是噩梦的开始。
孟含妤伤好出院,苏家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
斐靖说当年是他把苏林弄丢了,要补偿她,请她对苏林好。
她感激苏家的养育之恩,也把苏林当亲妹妹看待。
苏林柔弱,胆小,什么都依赖她这个姐姐,她也加倍呵护她。
哪知苏林在下一盘大棋,不但夺走她的男人和一切努力,还想要她的命!
孟含妤突然想起一句话。
最高端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这句话在苏林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咔嚓。”一声,手心刺痛,将孟含妤的思绪拉回。
她低头一看,她端着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破碎尖锐的玻璃扎进她手心,鲜血淋漓。
“婉婉。”袁媛焦急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你快松手。”
孟含妤松开手,碎片落在桌子上。
她对袁媛一笑,“别怕,小伤,我去洗洗手就好。”
孟含妤站起来转身往厨房走,一步跨出去,天旋地转袭来。
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的,孟含妤听见袁媛在哭。
“夜先生,求求你救救婉婉,她高烧不退,再不送医院,会死的。”
孟含妤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似千斤重,意识模糊,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孟含妤终于睡醒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袁媛坐在她病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婉婉,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袁媛激动地握住孟含妤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买。”
孟含妤睡了太久,大病初愈,身体和脑子都处于放空状态,半晌没反应。
袁媛担忧道:“你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言毕,袁媛还在孟含妤面前摇晃了一下手。
“你谁啊?”孟含妤坐起来,靠在床头,懵懂的看着袁媛。
袁媛吓坏了,一拍大腿。
“完了完了,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烧坏了,可怎么办啊?”
她眼眶一红,就要哭。
孟含妤伸手抱住袁媛,“逗你玩呢!”
袁媛拍了她肩膀一下,“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高烧四十度,要不是夜先生给我们药,你就死了。”
孟含妤诧异,“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药?”
“我求他的,说等你病好了,就以身相许。”
袁媛一本正经地看着孟含妤,“你不会怪我吧?”
孟含妤一笑,云淡风轻。
“你看我这副德行,有男人要,不是好事吗?”
“我骗你的,谁让你刚刚欺骗我,是斐靖说,等我们有钱了,把钱还给他,你病了,买药花了几百块,但是这里是山里,出去一趟不容易,夜先生亲自出去的,跑路费五万。”
孟含妤满脸黑线,“他抢劫呢?”
袁媛自然也知道很贵,但是人命关天,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以后我们要努力赚钱,不然只能以身相许了。”
她打趣的对着孟含妤眨了眨眼睛。
孟含妤点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孟含妤醒来后,身体就没有任何不适感了。
中午就跟着袁媛下楼吃饭,经过李离身旁,他点了点餐桌,吸引孟含妤的注意。
孟含妤急忙走过去,“李哥。”
“病了五天,耽误了工作,你自己说,怎么处罚?”
孟含妤道:“李哥,我这一次不懂事逃跑,发现咱们园区有很多监控和安保人员漏洞,我愿意修复这些漏洞,作为耽误工作时间的赔偿。”
“怎么修复?”李离微微扬眉,一副你最好是真的有好办法。
“李哥,请你派个人协助我,我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让您见到满意的效果,三言两语说不清。”
李离瞄了身旁沉默吃饭的斐靖一眼。
“斐靖,你去盯着她,她要是跑了,我今晚就爬你的床,反正你那么帅,和我睡,我不吃亏。”
斐靖只是优雅的用餐,没对这事发表一个字的意见。
李离习惯了斐靖的冷漠,打了一个手势,让孟含妤退下。
孟含妤再去排队打饭,就和袁媛分开了,好死不死和付愧在一起。
付愧在她前面,回头用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她的身体。
“丑鬼,身体挺白的,只可惜,我那天没得到。”
孟含妤身后的男人喊道:“付愧你个怂蛋,喜欢就上手呀,你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给当众办了,我都瞧不起你。”
这里的女孩屈指可数,男人却有上千个。
男人的世界,除了权力和钱,就剩下女人了。
所有人都开始喊道:“付愧,她脸虽然难看,但是这身段是真的好呀。”
孟含妤知道这些人肮脏下作,那天张强把袁媛摁在餐桌上,当众干那事,她就知道这些人没少干。
说要当众对她做恶心的事情,就是真的要做。
环顾四周,全是一张张丑陋狰狞的面容。
她恶心得想吐。
“付愧,你就这么想要搞我?”她冷静地问。
“嗯,非常想,斐靖为了你,冒着大雨出去给你买药,你知道山路多难走吗?他那么稀罕你,你肯定有叫人上瘾的手段,尝一次,就忘不了。”
“苏小姐这样的人,怎么也来这种地方?”斐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孟含妤被怼的哑口无言。干了一下午的活,天快黑了,孟含妤才搞定。她站在斐靖面前,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真要我搬你房间去?”...
孟含妤刚要说话,一道冷冽干净的声音传来,“过来。”
那声音在嘈杂的餐厅,显得特别的清雅高贵。
众人回眸,看见斐靖站在李离身边,目光如炬的盯着孟含妤。
孟含妤二话不说,快步跑到斐靖身旁,“夜先生。”
“从今天开始,你搬来我房间。”
孟含妤愣了一下,随即一口答应下来。
“好。”
斐靖和李离一个房间,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相对其他肮脏满脑子都是要睡她的男人,这两个要稍微好一点。
再说,斐靖是真的帅。
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帅。
比起被其他男人强奸,搬去斐靖房间,就没那么可怕了。
李离玩味的看了斐靖一眼,“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不过眼光不太好。”
他说完,双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走了。
孟含妤乖乖的站在斐靖面前,不敢看他眼睛。
“我饿。”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说。
病了五天,袁媛每天给她吃的东西只能保住命,如今病好了,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斐靖对着厨房那边的人道:“从今天开始,她的一日三餐,记我账上。”
孟含妤点头,急忙跑去打饭。
这一次没人敢调戏她,对她动手动脚了。
依附强者的感觉,真不耐。
打饭的时候,她得到的是最好的食物,和一个苹果。
孟含妤太久没吃水果了,走到袁媛身旁,分给她一半。
袁媛啃着苹果,感叹道:“夜先生好帅啊?男人为女人刷卡的姿态,太特么迷人了,性感极了。”
孟含妤低头大口大口的吃饭,没回答袁媛的话。
还没吃几口,身体被袁媛拉了一下,“婉婉,快走。”
孟含妤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不知名的东西淋了一身。
她抬眸便瞧见付愧面目扭曲,双目圆睁。
“贱人,不要以为攀上斐靖了,老子就不能收拾你,不能睡,我可以折磨死你。”
孟含妤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汤汁,愤怒尚未爆发出来,付愧的身体便被人一脚踹到。
付愧本来站在孟含妤餐桌对面,被那一脚踹的飞过餐桌,撞击在对面的餐桌上落地。
痛的叫都叫不出来。
孟含妤惊骇的看着踹人的斐靖,他像一匹敏捷的豹子,轻松跃过七十公分的餐桌。
走到尚未爬起来的付愧面前,一脚踩住在他胸口上。
“你敢碰我的人。”
付愧抱着斐靖的腿,艰难的说话,“寻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孟含妤从付愧说话的声音就听得出,他受伤了。
“去给苏小姐磕头认错。”
斐靖移开了踩在付愧胸口的脚。
付愧连滚带爬到孟含妤面前,虔诚的磕头。
“苏小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吧,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求求你原谅我。”
他一个头一个头的磕,脑磕在地板上,砰砰的响。
没几下,他脑袋上就有一个很大的包。
孟含妤冷漠的看着他,在心里一下一下的数。
五十……八十……
还没到一百,付愧就浑身抽搐,倒地晕过去了。
李离怕付愧真死了,走到孟含妤面前道:“苏小姐,他磕头认错了,这事就算了。”
付愧是诈骗的好手,每月能都能给李离创造几十万上百万的业绩,他自然是要保付愧。
而孟含妤还什么业绩都没有,她的地位自然不如付愧。
孟含妤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给李离的面子,那就是找死。
适可而止的分寸,孟含妤还是掌控的很好。
“李哥,是我不懂事,惹祸了,请你原谅。”
李离哈哈一笑,“小苏,你进步很快呀,我很看好你哦。”
言毕,他吩咐厨房,“小苏的饭没了,还不送一份来。”
又对着其他人命令,“把付愧抬回房间。”
付愧被人抬起来,怨恨的看了孟含妤一眼。
很显然,是看见她不原谅他,他装晕蒙混过关的。
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
午餐继续,袁媛小声道:“夜先生刚刚那一招行云流水,用力精准,一看就是练家子,他到底什么来头?”
张强道:“李哥的救命恩人,据说是两年前,李哥差点被抓到,是斐靖救了他,后来李哥就带在身边做保镖。”
下午,孟含妤开始干活,把园区的监控和电力改造了。
斐靖跟着她,她忙的时候,他站在墙根,双手抱胸盯着她。
那眼神,和黑暗中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
“夜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斐靖不说话。
孟含妤见识到他连李离的话都敢不回答,自然不敢指望他会回答她的话。
“听说你是给李哥做保镖的,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来这种地方?”
“苏小姐这样的人,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斐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孟含妤被怼的哑口无言。
干了一下午的活,天快黑了,孟含妤才搞定。
她站在斐靖面前,盯着他深邃的眼眸,“真要我搬你房间去?”
“嗯。”
“我又臭又脏的。”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体一眼。
衣服上还残留着之前付愧倒的汤汁。
“我带你去买衣服。”斐靖转身就走。
孟含妤刚要跟上去,李离来了,手上拿着一支烟,带着几个手下。
“我来看看苏小姐下午的劳动成果。”
孟含妤就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这个被我改造成红外热成摄像头,以后只要有人经过摄像头拍摄范围,就会发出警报。”
她又指着围墙上的铁丝网,尚未来得及解释,一只老鼠突然从外面探头探尾进来,碰到了铁丝网,身体瞬间被烧焦。
孟含妤就不需要多解释了,“我上一次就是从这里爬出去的,现在别说人,一只老鼠都出不去。”
李离惊讶得嘴里的香烟都掉地上了。
“靠!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哥斯拉电圈。”
“是特斯拉线圈。”孟含妤纠正。
李离肩膀搭在孟含妤肩膀上,“苏小姐果然是个人才,你看咱们电机房最危险,要是被人断电,这一切都白忙活了,你说是不是?”
“是,所以我准备给电机房外面也弄一个这个。”
孟含妤知道李离想要什么,就立马给出。
李离满意了,一手勾着斐靖的肩膀,一手勾着孟含妤的。
“斐靖老弟,还是你眼光好,苏小姐虽然不好看,但是好用,今晚在床上,你可要好好表现,替我把人哄好了,今年咱们得业绩要是能做到十亿,哥就能去第二区了,哥带你一起去。”
她被斐靖犀利的眸子盯着,紧张地直咽口水。“夜先生……”“瘦了。”斐靖说了两个字,就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孟含妤在原地愣了片刻,把她吓得半死,就是为了看她是胖是瘦!...
这是孟含妤第二次听说第二区这个地方了。
张强想去,李离想去,所有人都想去,那是缅北园区奋斗的目标。
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孟含妤却不想去。
她很清楚,越是光鲜亮丽的地方,越是黑暗。
再加上,她还想逃。
上一次跑完全是一时冲动,没有任何攻略,下一次跑,她就会一次性成功。
斐靖带着孟含妤去买衣服,园区是监狱改造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监狱后面,有一块几百平方的院子。
院子里有理发店,小超市,服装店。
孟含妤诧异道:“这里怎么有开店的?”
“是上头派来的家属。”斐靖指着其中一个服装店,“这里。”
所谓的服装店,只是简单地刷了一个大白墙。
里面挂着一排排简单的款式的衣服,没有任何标价。
孟含妤直接问老板,“这里什么衣服最便宜。”
她知道这里赚钱不容易,她不能随便花斐靖的钱。
钱花了,是要付出相对的代价的。
老板是当地人,说了一口当地话,孟含妤一个字也没听懂。
最后斐靖选了一套休闲服给她,“去试试看。”
孟含妤拿着进了里面黑暗的屋子,把衣服脱了。
刚要换上衣服的时候,屋子后面的门帘突然被人撩开,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啊!”
孟含妤吓得抱着身体惊呼一声。
紧接着,斐靖进来了,一把将她捞在怀里,温热的外套落在了她肩上。
女老板也进来了,叽叽歪歪解释着什么?
“出去。”斐靖强势的命令。
女老板拉着那男人出去了。
孟含妤还靠在斐靖怀里,因为紧张,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指甲在他胸口上划出了血痕。
她闻到了血腥味,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他,和他拉开距离。
因为走得太急,披在肩头的外套滑落,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就这么暴露在斐靖面前。
慌乱之下,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斐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斐靖盯着她长发遮住的后背,很瘦,腰线纤细,盈盈一握。
臀部挺翘,是标准的蜜桃臀,双腿修长笔直。
肤如凝脂,透着羞红的颜色,妖而不艳,娇而不俗。
就像是九天上最干净的玄女,哪怕在污泥中挣扎,依旧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的人,仿佛对她有任何人非分之想,就是玷污了她的圣洁。
斐靖微微眯起眼睛,坚硬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孟含妤感觉到斐靖犀利的目光,慌得一塌糊涂。
“夜先生……可以请你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身后的人没有动,她紧张地咽口水。
腿软的肌肤站不住。
孟含妤不敢回头,也不敢再说话,更不敢弯腰去捡地面滑落的外套,只是不断地颤抖。
直到斐靖转身离开的声音传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慌忙地抓起衣服换上。
出去的时候,她不敢看斐靖,也不看镜子,更不关心身上的衣服合不合身。
对一个曾经光着下半身在众人面前过了几天的人来说,有衣服遮体,就是最好的奖赏。
孟含妤走到斐靖面前,“我好了。”
“嗯,走吧。”斐靖走在前面。
孟含妤跟着他,出门的时候,看见之前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正在流鼻血。
女老板拿着纸巾给他擦,擦得满脸都是。
仔细看,他的鼻子好像歪了。
摔跤了?
孟含妤没敢多想,只是紧跟着斐靖的脚步。
“夜先生,衣服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斐靖停下,回眸看着她。
“上次买药五万二,今天的衣服两百块,你一共欠我五万四,你要怎么还?”
“夜先生,你算错了,跑路费五万,药钱两百,衣服两百,一共是五万零四百,不是五万二。”
斐靖长得那么好看,算数不行。
他数学不会是语文老师教的吧?
“你说的那个价格,是我的成本价,我也需要赚钱。”
孟含妤想着自己的命都是他救,不敢有怨言。
“我会努力赚钱的。”
“那在你没赚到钱之前,你给我铺床叠被,算是利息。”
斐靖命令。
“好。”没要她陪床,已经是天大的喜事。
“你怕我?”斐靖看不着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女人,眉头微微蹙起。
“没……”孟含妤一开口,就紧张得结巴了。
斐靖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抵在拐角的墙壁上,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秀发。
一张绝美的脸蛋露出来。
孟含妤的相貌是清冷的,眼神却很勾人,像是狐狸一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她被斐靖犀利的眸子盯着,紧张地直咽口水。
“夜先生……”
“瘦了。”斐靖说了两个字,就松开了她,转身离开了。
孟含妤在原地愣了片刻,把她吓得半死,就是为了看她是胖是瘦!
她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换房间。
孟含妤没有任何行李,回来收拾东西,也只是之前没吃完的药,和袁媛告别。
袁媛拉着她的手叮嘱。
“去了好好伺候夜先生,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你都听着,别反抗,伺候他,总比伺候……”
袁媛的话没说完,孟含妤却明白。
被斐靖睡,总比被这些垃圾睡要好几百倍几千倍。
孟含妤点头。
张强回来,看见孟含妤要走,心有不甘。
“你在我房里睡了这么久,我还没碰过你,就要走,怎么行?”
袁媛脸色当场就变了,“强哥。”
张强一耳光扇在袁媛脸上,“闭嘴,给你几分颜色,真把自己当染坊,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孟含妤拦在袁媛面前,“张强,你要打就打我,别碰袁媛。”
张强邪魅一笑,“你现在可是斐靖的人,我哪敢打你,这样,你看哥照顾你这么久,没让房里的人动你一下,哪怕你病危,也没趁人之危,你要走了,给哥睡一次,哥就不为难你。”
“无耻。”袁媛气得大骂。
张强根本不搭理她,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着孟含妤。
“我要是不愿意呢?”孟含妤不信张强敢强迫她。
“不愿意,那你就脱光了,从这个屋子走去斐靖房里,就一笔勾销。”
张强把门打开,双手抱胸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盯着孟含妤。
房里的另外几个男人也鼓掌起哄,“脱脱脱……”
斐靖却冷漠的不像是男人。“苏小姐,这事,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没人勾引得了我。”斐靖将她推开,“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完成业绩,活下来再谈其他的。”言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含妤靠在墙上,脸色煞白,衣袖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打,她是绝对打不过的,况且袁媛还要在张强手下讨生活。
她不给自己留后路,也要给袁媛留。
袁媛看不下去了,“强哥,你要怎样,我伺候你,你别为难婉婉。”
张强嗤笑,“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丢付愧房里,他房里的人都是变态,我让你生不如死。”
袁媛吓得立马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张强邪魅的盯着孟含妤的胸口,他第一眼看见她的身材,就迷上了。
“我给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他像是大发慈悲一样,用施舍的口吻命令。
若是别的女人,可能只有妥协的份。
但是孟含妤是谁呀!
她是明知道会被打断腿,抽筋扒皮,还敢逃跑的女人。
怎么可能轻易妥协。
孟含妤扬起下巴,“我选择脱光了,走出去。”
她抓住休闲服下摆,准备将衣服脱下来那一刹那,外面传来斐靖的声音。
“东西还没收拾好?”
孟含妤立马抓起自己的东西跑出去,“好了。”
斐靖瞄了一眼门口的张强,表情冷冰冰的,不置一词的走了。
张强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也不知为何,他感觉刚刚斐靖那眼神,仿佛他睡了他老婆一样,要把他五马分尸。
孟含妤跟在斐靖身后,小声道:“夜先生,可以让袁媛搬来我们房间吗?”
斐靖根本没回答她。
斐靖的房间,两张上下铺,只住了两个人。
这里的床也比其他房间的床好,干净整齐。
小圆桌上还摆放着水培万年青。
万年青养得很好,枝叶茂盛。
斐靖指着他的上铺,“你睡这里。”
孟含妤将自己的东西放在床上,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袁媛在那个房间生不如死,救你帮她一下好吗?”
斐靖双手插兜,靠在床边,姿态潇洒冷酷,“不行。”
孟含妤急得想哭。
她知道斐靖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帮一个人。
帮她绝对有所图。
而她现在一穷二白,给得出的,也只有这个身体。
在答应搬进来,她就知道自己的角色。
孟含妤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缓缓地抱住了斐靖。
她踮起脚,讨好地亲他的唇。
斐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冰凉的,没有温度。
孟含妤亲了半晌,都没捂热。
没办法,她只能轻轻啃咬。
舌头大胆地撬开他的唇,却被他牙齿挡住。
孟含妤心里很着急,也很紧张,汗水顺着额头滴落,眼眶发红。
“夜先生,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声音软糯,足以让任何目击者为之疯狂。
斐靖却冷漠的不像是男人。
“苏小姐,这事,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没人勾引得了我。”
斐靖将她推开,“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完成业绩,活下来再谈其他的。”
言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含妤脱虚地靠在床上,用衣袖擦汗。
斐靖说她勾引不了他,那天在李离办公室,他分明是动情了。
还是说,他只是配合她演戏,装出来的!
斐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注意她了,他到底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晚上还要工作,李离把他们五个新来的,叫到一边训话。
“今天是这月的最后一天,新人第一月的业绩是五万,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没完成,按照规矩,要断一根手指,断哪根,你们自己选。”
孟含妤已经断了两根手指,一直没得到治疗,手指长歪了,看起来很丑很丑。
断指之痛,孟含妤再也不想来一次了。
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道:“我打电话,叫我家里人给我打钱。”
李离把手机给他,双手叉腰地等他打电话。
男人给家里打电话哭诉,说被骗来缅北,不交钱要砍断一只手。
他家人很快打来了五万块。
李离满意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做得很好。”
然后走到孟含妤面前,“你的业绩呢?”
在这里,没人关心你有没有上班,也没人关心你是否生病,他们只看结果。
孟含妤不假思索道:“我自己有钱,可以转账吗?”
她工作了很多年,带团队,研究项目,也有不少积蓄。
这也是她之前做检讨,敢承诺下个月干一百万业绩的底气。
赚不到,就从自己账户上转。
在孟含妤看来,只要能活着回去,钱没了,人还在,多少钱都能赚回来。
李离嘿嘿一笑,“想不到我们苏小姐,还是一个小富婆,转。”
孟含妤得到了自己的手机,用网上银行转账。
哪知道网上银行提醒她一个月没用这张卡,卡被冻结,需要本人带身份证去银行解冻。
孟含妤整个人都僵住了。
该死,她差点忘了,最近国内反诈很严重,账号流水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限额和冻结!
她被丢在缅北一个月了,突然转账,还是五万,银行肯定判断她有问题。
真是该死的好。
李离看见她变了脸色,把她手机拿过去一看,啧啧两声。
“高才生,你准备怎么办呢?”
孟含妤看着自己断了的手指,心里怕得要死。
一旁的袁媛道:“婉婉,给家人打电话吧,这个时候了,就别在乎面子不面子了。”
孟含妤苦笑,她哪有家人!
她父亲是个赌徒酒鬼,她妈嫁给她爸,没几年,就受不了家暴自杀了。
从此,她就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每天在大街上捡垃圾,和野狗野猫抢食物。
后来被苏夫人遇见,见她可怜,收养了她。
让她从小过着富裕的生活,受最好的教育,还和斐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她占用了苏林的位置,享用了苏林的一切。
孟含妤一直很感激苏家,也发誓,要用余生来报答他们。
后来苏林回来,她也是掏心掏肺。
只要工作不忙,刮风下雨都会亲自接送上下学。
对苏林百依百顺,百求百应。
若不是苏家,就没有今天的她,她可能和妈妈一样,早就被爸爸给打死了。
如今有了苏林,她和苏家的感情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好。
再加上斐靖离开的时候说把她留在缅北,也是苏家的意思。
这个电话她打回去,也不会得到好处。
孟含妤心里难受,却没有眼泪。
眼泪早在和蛇埋在一起那一晚就流干了。
袁媛看出了她的为难,提议道:“要不,你给你朋友打个电话?”
孟含妤在业界打拼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全是斐靖的朋友,他们的交友圈重叠了。
向来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
她研发的项目一旦上市,斐靖公司的股票疯长。
他是行业内的大佬,谁敢违背他的意思给她借钱。
哪怕这五万块,还不够那些人吃一餐饭。
孟含妤想到最后,也只有斐靖了。
只要能借来钱,保住自己的手指,卑微一点,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