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安浔云衍小说阅读》的小说是作家安浔的作品,讲述主角云衍安浔的精彩故事,小说内容章节生动充实,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推荐各位读者大大阅读!下面是这本小说的简介:
命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仿佛叩击在人心头。云衍竟后退几步,不愿承认命灯上那个名字,是她。“不……不,你在骗我!她没死!”能忍受五百年火毒,安浔怎么会脆弱得就此死去?...
轰的一声!
云衍只觉得头颅被一道惊雷劈中,砸得嗡鸣不止,两眼发黑。
脸上血色一点点被蚕食殆尽,苍白如雪!
他颤抖着手去触碰那变得灰暗的命灯,又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挥开。
命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仿佛叩击在人心头。
云衍竟后退几步,不愿承认命灯上那个名字,是她。
“不……不,你在骗我!她没死!”
能忍受五百年火毒,安浔怎么会脆弱得就此死去?
云衍没有发现自己嗓音颤抖得厉害:“只要去九天星河,兴许就能找到她……”
肉身虽亡,但只要魂魄还在,就有办法……
祁辰上前把命灯捡起,轻轻吹了吹灰,收入怀中。
他看似平静,但眸光深处,却蒙上了一层凄然和幽寂。
“人死灯灭,大哥还有什么好逃避的?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炽心焰霸道猛烈,可焚烧万物生机,连魂魄都会吞噬!从前她还能用仙力压制,失去灵骨成为废人后,又拿什么来为你抗火毒?”
从侍卫那听闻大哥要取她灵骨的消息时,他只觉得天崩地裂。
不顾身上的伤,祁辰拼了命的往外闯。8
但还没等他见到安浔,只等来一盏熄灭的命灯。
紧接着,从司命星君那得知她已经身死魂消,尸骨无存。
不仅如此,祁辰还得知了一些别的事……
盯着云衍看了好一会,他忽然扯出一抹笑:“大哥,她死了,现在火毒全反噬到你身上了吧?蓄积了五百年的炽心焰,滋味如何?”
“安浔的本命灵珠,大哥觉得好用吗?”
祁辰一字一句,吐出残忍的话语。
他知道,这些话足够令云衍如受凌迟之刑!
他的好大哥重情重义,把那场恩情看得比天还高。如今背负的血债,都是应得的!
果不其然,云衍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自喉间溢出一声嘶哑至极的悲切低吼。
字字如霜刃,将他的心脏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向来高高在上,沉稳如山的龙神大人,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是刻骨诛心的痛。痛到胸腔每次起伏都撕扯着心肺,连呼吸都艰难。
云衍看着弟弟,想起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是安浔替你抗下火毒、是安浔救了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愿信呢?
要是再多留心查一查,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晚……
怔怔出神间,祁辰转身欲走。
忽然,他余光瞥见什么,脚步一顿。
看向蜷缩在角落里池瑾,祁辰冷笑开口:“不是说她被安浔伤了灵骨,奄奄一息吗?我看她还好得很!”
如今的池瑾哪里有奄奄一息的模样?
池瑾仗着神君宠爱有恃无恐,行事并不谨慎仔细,也不愿意真的伤身子。
最多服药伪装一番罢了,药效过了,再一探查便会发现完好无损。
房内,两道锐利目光打在池瑾身上。
她往后退了退,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塞进去。
池瑾心头隐隐浮现一丝悔意,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贪图那恩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安浔居然偷偷替云衍承受了火毒,足足被折磨五百年!
安浔果然是个蠢货啊……
若是她,才不会为他抗什么火毒!
池瑾慌慌张张的开口:“我是洞庭湖唯一的公主,是神君命定的姻缘,我们的名字牵了线的!如果我出了事,神君会过不去情劫!”
她再傻也能看出,他们是真想要她的命!
池瑾话语中暗含的威胁,在场两人都听得分明。
云衍闭了闭眼,自嘲一笑。
随即,他缓缓睁开眼,开口道——
祁辰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因为替你受了火毒的罪,她生生瞎了一双眼?”云衍猛然想起那时候,安浔空洞茫然的眼神。原来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早就被火毒侵蚀得看不见了吗?1...
云衍眉目间凝聚了一层寒霜。
“传令下去,将池瑾押入天牢!”
此话一出,池瑾吓得瘫软在地上,不断哀求:“不要,神君!求您网开一面!”
天牢那是什么地方?一进去就先少半条命!
“我只是一时昏了头,现在知错了,求求你别把我丢到天牢去……”
池瑾一点点往门口的方向挪去,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
云衍冷冷一笑,招了招手,便有侍卫上前摁住她,将她拖走。
“神君!神君——”
池瑾尖声嘶喊着,喊到破了音,也无人再怜惜她。
祁辰转过身,看向云衍,神色无比复杂。
他与大哥兄友弟恭多年,关系向来不错,只有在这件事上,两人闹过矛盾。
祁辰知道这件事对大哥来说,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可他依然无法原谅大哥。
祁辰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因为替你受了火毒的罪,她生生瞎了一双眼?”
云衍猛然想起那时候,安浔空洞茫然的眼神。
原来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早就被火毒侵蚀得看不见了吗?1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安浔不会几次三番的受伤……
心口顿时泛起一阵绵密刺痛,针扎似的。
他咽下喉间酸涩,沙哑道:“我没有发现……对不起。”
祁辰摇摇头,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大哥,你的道歉,太晚了。”
祁辰攥紧了怀中的命灯,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般。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不顾一切的把她带走。
也许,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就能护住她了呢?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大哥欠安浔的,他也欠她。
“安浔的本命灵珠,早已经融入你的心口,这也就是为什么五百年来,她的修为迟迟没有进步,到最后连压制火毒的力气都没了。”
祁辰指了指云衍的左胸,语气干涩:“鲤鱼亲水,却为你生生抗下世间最猛烈最灼心的火毒。两性相克,那痛苦绝非常人能忍耐,她是我见过最坚强最温柔的女子……”
说完,祁辰不想再多停留,一步步往前走远,嗓音飘散在风中。
“云衍,你欠她许多,已经还不尽了。”
云衍身躯轻颤,毒火上涌,将双目染得血红。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盘旋在心头,时刻提醒他犯下的错。
他胸口被种种情绪填满,得知自己遭到欺骗的愤怒、亲手害死重要之人的悲怆悔恨,以及认知颠倒过来的荒谬感。
云衍好似坠入了无间炼狱,被置于火刑架上灼烧。心脏又冷得凝冰,丝丝寒气蔓延至五脏六腑,游走全身。
一冰一火忽冷忽热,躯体仿佛都生生撕裂成两半,无比痛苦煎熬!
整个仙界在眼前摇摇欲坠,毒素连着翻腾不止的气血一起升至喉间——
噗!
云衍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伴随着天旋地转,最终意识归于漆黑。
云衍昏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很漫长的梦。
梦里这千年来的回忆都重现了,从安浔刚踏入天宫时拘谨小心的画面,到她眸子亮晶晶的跑来侍候自己,再是那荒唐的一晚,她触感温热美好的躯体……
层层叠叠,时不时闪过连他自己都遗忘的场景。
云衍没有发现,自己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起来。
然而到了最后,梦境画面一闪,变成了安浔浑身染血,正拿着剑刺入自己胸口!
她曾经多次献给他,却又被自己随手丢掉的宝物。可用来束发的冷玉墨簪、价值千金的仙器腰带……云衍怔愣住。不由得想起她曾经的好,那些真挚赤忱的付出。经常缠着自己献宝,把所能给的,全都给他。...
等等,不要——
云衍疯了似的冲上去,嗓子却好像卡住了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梦里的安浔自毁灵骨,闭上眼,无声无息倒了下去!
不!
云衍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只来得及抓住她一片衣角。
下一刻,梦境坍塌破碎,他骤然睁开眼。
云衍从床上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金鳞殿的寝居里。
胸口,还残存着未散去的恐慌,久久无法平息。
云衍怔然片刻,起身下塌。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推开殿门:“神君,您醒了!”
云衍猛地转头,微亮的神色却转瞬黯淡。
那是一个普通且面生的侍女。
不是安浔。
她已经死了,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安浔这个名字好似魔咒一般,深深印刻在心。
一旦开了头,便永无止境。
他闭了闭眼,将这股感觉强压下。
云衍看了看那侍女,淡漠开口:“本君是谁送回宫的?”
侍女恭敬行礼道:“是祁辰仙君,他将您送回后,便去天牢了。”
云衍颔首,顿了顿,又随口问:“你是金鳞殿的侍女?本君瞧你很是面生。”5
侍女一愣,欲言又止。
“……奴婢在金鳞宫服侍已有百年。”
云衍唇线绷紧,有些发愣。
“是么……”
他向来记不住这些侍从的脸。
说起来,唯有安浔这一个他记得住。
是因为在意吗?
这个词蓦地出现在脑海中,令云衍莫名很是烦躁。
他大步朝外走去:“你可知晓安浔的房间在哪?带本君去。”
侍女领命,将他带到仙侍寝居内。
一踏入室内,云衍第一个念头便是,太小了。
安浔的床榻小小的,仿佛是被其他人挤占到角落一般,东西也少得可怜。
打开一看,便发现她没有多少私人物品,而是……
她曾经多次献给他,却又被自己随手丢掉的宝物。
可用来束发的冷玉墨簪、价值千金的仙器腰带……
云衍怔愣住。
不由得想起她曾经的好,那些真挚赤忱的付出。经常缠着自己献宝,把所能给的,全都给他。
思绪还沉溺在回忆中,发颤的指尖已经搭了上去。
“龙珠草呢?还有一颗龙珠草……”他喃喃道,可怎么也找不着。
一旁的侍女慌忙答道:“神君,那草已被安浔用掉了,说是用来疗Ns伤……”
这事曾被另一个侍女当笑话说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
云衍紧了紧手,将这些宝物全小心的收进了怀中。
他有些悲凉的想,当初为何要拒绝她?
安浔兴冲冲将自己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却被自己称作杂草的时候,她该有多难过?被自己亲手打伤的时候,究竟有多疼?
心口骤然一抽,仿佛有把钝刀在生生切割心脏,漫长而迟缓的折磨着他。
不应该是这样……
云衍曾发誓,要好好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若他早知是安浔,他一定会将她宠成全仙界最尊贵的小公主!
可笑自己识人不清,刚愎自用,最终酿成大祸。
当初,自己为什么不多查一查?
安浔求自己信她的时候,心情是何等的绝望?
想到此处,云衍猛然转身离开寝居。
天牢。
云衍刚进去,扑面而来便是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伴随着一声声尖利凄惨的求饶。
只见祁辰从牢房里走出,看到是他后,扯了扯唇角:“大哥,我已经把池瑾所做的事,挨个查出来了。”
祁辰轻笑一声,眸底埋着深深的冷峻墨色。
“你想听吗?我怕你会疯了。”
她喉间不断发出嘶哑到泣血的小声呜咽,浑身遍布深可见骨的血痕。她双手指骨被寸寸折断,指尖曾钉入烧红的铁针,扎得血肉模糊。手腕无力地垂下,已是彻底废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祁辰两只手沾满了血迹,依旧如往常般青涩温柔的笑,但眼神却是冰冷的。
云衍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弟弟。
“阿辰,你亲自动手行刑了?”云衍拧眉,心头泛起一丝说不清的不安。
祁辰随手拿块布擦了擦,整个人立于阴影交汇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
“没有,我不会用那些刑具,自然是交给狱卒来。”他眸光微闪。
当然,自己只是在最后……为安浔出了口恶气罢了。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云衍沉默的走进方才那间牢房。
只见一个人影被高悬着的锁链吊在半空,披头散发,杂乱如枯草的发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面目。
她喉间不断发出嘶哑到泣血的小声呜咽,浑身遍布深可见骨的血痕。
她双手指骨被寸寸折断,指尖曾钉入烧红的铁针,扎得血肉模糊。
手腕无力地垂下,已是彻底废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很明显,她经历了不止一场酷刑。
若非仔细看,差点认不出这是池瑾,和她之前娇柔高傲的模样大相径庭。
云衍脚步一顿。
见到曾经的未婚妻如此惨状,他竟丝毫没有怜悯,内心只余憎恶!
没有预想中的心痛难过,而是恨不得将池瑾挫骨扬灰。
连向来温和良善的阿辰,都这样痛恨她,甚至手染鲜血。
云衍隐隐有预感,接下来听到的真相会如祁辰所说,令他跌入深渊……
低着头的池瑾听到响动,缓缓抬起了眼。
下一瞬,她瞳孔睁大,疯狂的摇头尖叫:“神君,我真的知错了!不要!好痛……”
云衍一脚踩在池瑾的小腿上,居高临下问道:“你也知道痛?欺骗本君去挖安浔灵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姐姐痛不痛?”
分明是一母双胎,为何差别这么大?
池瑾疼得冷汗涔涔,嗓音低了下来,充满怨气不甘:“神君,您说好要娶我的……怎么能因为一个奴婢,就如此对我……”
她想不通,不明白啊!
就算自己冒领恩情又如何?她还是那个骄傲的洞庭湖小公主!
安浔跟她相比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再偏向自己了……
听了这话,云衍还没开口,身后的祁辰骤然冷笑一声。
“大哥的眼光这么差,我可不敢让你这等毒妇进门!暗中勾搭医仙帮你害人,伪装成神魂受损的模样,残害自己亲姐!什么昏迷不醒,都是服了闭息丸罢了。”
紧接着,他一步步走上前:“光是给龙神下药这一条罪名,就足够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天牢!”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
顿时,云衍那双深邃黑眸中煞气四溢!
他目光如同锐利寒刀直直刺向池瑾,她立马往后缩了缩,哭嚷道:“我只是太不安了,所以想快些和神君在一起……我与神君都定好婚期了,早日生米煮成熟饭有什么不妥!”
云衍想起那夜的荒唐,什么都明白了。
池瑾给他下了药,却阴差阳错被突然闯入的安浔给解了。
他指尖下意识蜷缩,恼怒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很是庆幸。
冥冥之中,是老天将安浔交给他的吧!
这时,耳边听见祁辰问他:“大哥,怎么处置这两人?”
深沉的上神威压铺天盖地落下,只听到嘎嚓几声,硬生生将池瑾的脊梁骨给压断!“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天牢。没狱卒敢上前探究发生了什么。...
云衍冷声道:“传本君的命令,把那医仙抓来,让他俩从此以后在天牢作伴!”
“明白了。”
祁辰看了一眼池瑾,说:“据池瑾供认,两人暗中密谋的书信和药包还在她房里。”
证据确凿,医仙就算抵死不认也无用。
池瑾娇惯坏了,一点苦头都吃不得,面对可怖刑罚很快就吓软了,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祁辰这才知道,安浔蒙受了多少冤屈!
他本就心思敏感,这世上唯二在乎的人便是安浔。
得知安浔承受的那些痛苦,他心疼得滴血,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凶戾……
而云衍内心的戾气,一点也不比他少。
死死盯着池瑾,他喉间溢出一声冷嘲,笑自己就是为了这么个谎话连篇的玩意儿,亲手丢掉珍宝的?
滔天的悔恨,快要将云衍淹没。
他面容上一片阴云密布,周身释放着凝如实质的冰冷,牢房内气温逐渐降低。
深沉的上神威压铺天盖地落下,只听到嘎嚓几声,硬生生将池瑾的脊梁骨给压断!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天牢。
没狱卒敢上前探究发生了什么。
云衍垂下眼,掩去眸底晦暗的寒芒。
“本君从未有过什么婚约,仙界也没有池瑾这个人,明白了么?”
狱卒们面面相觑,默默将这条指令记在心里。
这一夜之间,受尽宠爱的锦鲤仙子就被折腾成这样,看来龙神大人是真的动怒了。
祁辰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日后,仙界有谁说错话了,便按规矩处置。”
这两兄弟狠起来,六亲不认的态度也是一模一样的。
池瑾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秀丽的小脸此时满是狰狞:“云衍,你好狠的心……你就是个,冷血的怪物!”
外人看来她风光无两,可谁又知她的委屈?这个男人平时连亲吻都不许!
云衍不可置否,只是淡淡开口:“她的灵骨碎了,被自己亲手刺穿胸口碎裂的,那么痛……你是不是也应该体会一下她的感受?”
祁辰闭了闭眼,心中恨意翻滚不止。他没看到那一幕,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胸口无比憋闷窒息。
他恨云衍,更恨池瑾。
祁辰随手抽了把剑,自然而然的递给云衍。
云衍默契的接过,指尖紧攥着,抬步逼近池瑾。
池瑾脸色剧变,惊恐的满地乱爬。
“忘了告诉大哥,她让医仙封印了自己的灵骨,但是那截骨完好无损呢,一点点伤都舍不得让自己承受……”
连做戏都不屑做全。
云衍嗓音淬满寒冰:“这么喜欢抽灵骨,那本君就给你抽个够!”
话落,剑尖一闪!
池瑾疼得死去活来,徒劳的发出沙哑嘶叫。
很快,她便宛如一条死鱼,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一截灵骨被取出,随即云衍掌心猛地收拢,毫不犹豫的捏碎!
灵骨碎成星星点点的光,四散在空中。
池瑾双目瞪得欲裂,恍惚片刻后,忽地神经质的笑了。
笑声愈来愈大,演变成癫狂大笑:“云衍,云衍……你是不是很后悔?悔得心痛死了吧……哈哈哈!”
池瑾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缓缓浮现出诡异的黑色鳞片,令她的脸看起来尤为可怖。
祁辰拧眉,再定睛一看,那黑鳞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是他看错了吗?
一只锦鲤,为何身上会有黑鱼的体征?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人间界。
安浔的尸身顺着天河往下,落到了凡间一处小小河流。
她无声无息的躺在河边,面容惨白如纸。
忽然,她肌肤上浮现出浅淡的金红流光,一闪而逝。
不知过了多久,安浔心口竟有了微弱的心跳!
“哎,好吧,真是个大麻烦。”千临只好从头说起:“你总归记得自己是鲤鱼精吧?你好像是从九天星河掉下来的,被冲到我的河水里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小鱼仙,结果仔细一看吓我一跳,你已经死了……”安浔愣了愣。...
安浔是自沉沉混沌中醒转的。
她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怎么只见一片漆黑?
安浔试探的伸手,晃了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是谁?
嘶……头好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稍稍一回想,就疼得骨血都在发颤。
“哎?你醒啦?”
蓦地,身后响起一道轻快的少年嗓音。
安浔顿时警惕的转过身,紧张得唇线抿紧。
“你是谁?!”她张了张口,嗓音沙哑得好像被刀子割过般。
刚醒来就面临失忆和失明的双重困境,再加上她内心莫名涌现出一股极重的抗拒情绪……令她害怕任何人的接近。
仿佛自己失忆前,曾受了很重的什么伤……
少年见她如此,便没有再往前,解释道:“我是千临河的河仙,你唤我千临便好。”
千临将手中的食物和汤药放在桌上。
“来吃点东西吧,咱们慢慢说。你放心,是我把你救回来的,自然不会害你。”
凭借小动物似的直觉,安浔感到面前这人没有恶意,渐渐放松下来。
她摸索着接过对方递来的粥,小口喝着。
“谢谢……我是怎么,来到这的?千临河又是哪里?”
千临动作一顿,眉头拧紧:“你失忆了?还是从没来过凡间?我这条河可是人尽皆知的福地。”
安浔乖巧的答:“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
“哎,好吧,真是个大麻烦。”
千临只好从头说起:“你总归记得自己是鲤鱼精吧?你好像是从九天星河掉下来的,被冲到我的河水里了,当时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小鱼仙,结果仔细一看吓我一跳,你已经死了……”
安浔愣了愣。
奇怪的是,她对少年的说法隐约觉得有一丝熟悉。
自己体内生机微弱,神智空茫,可见之前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故。
千临继续道:“你当时已经是一具尸体,魂飞魄散,大罗金仙都拉不回了……但偏生很奇怪,我刚打算安葬你这条小鱼,忽然察觉到你尚有一丝微弱魂息,便把你搬到屋里来了。”
安浔喝下一碗粥,静静思索着。
她虽失忆,但也知道,魂飞魄散之人是绝无可能生还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安浔又听见小河仙在耳边咋咋呼呼:“我看你眼睛也是瞎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啊?好歹是天宫来的……哎,你说天宫好不好玩儿?会不会欺负我们这种小仙啊?”
安浔摇头失笑,下意识开口:“天宫不好,这辈子我也不会回去了。”
说完后,她自己都怔住。
千临自言自语道:“你连灵骨都丢了,估计是被哪个神仙拿去炼丹,利用完就把你扔掉……”
安浔没有说话,双目涣散。
她没有记忆,自然不会有伤心难过的情感。
千临似乎觉得继续聊这些太沉闷,便转而又道:“不说这个了,我带你……”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巨响!漫天水花炸开!
千临脸色大变,噌的一下起身往外冲。
“不好,是魔族!你别动!这气息是……”
他的话忽地戛然而止。
安浔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四周只余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浓烈魔气。
她坐立不安,焦急的试探问:“千临……?你在吗?”
过了会儿,千临有些发颤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啊,啊!没事……小鱼仙,有人来接你了!”
有人来接我?安浔满头雾水。
还没等她想明白,紧接着便被扑面而来的深沉气息给包裹。
有个人站在她面前,身上带着股好闻的冷香,有点像自深渊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又好似冥界漫山遍野盛放的往生花。
安浔呆呆地抬起头,空洞但明澈清透的瞳孔,倒映着一个男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俊雅又充满张扬邪气的脸。
他俯下身,挽起安浔一缕鬓发,在她耳边轻笑一声。
“小鱼儿,本尊来接你回家。”
这一声极尽温柔缠绵,又仿佛叹息。
安浔要是没瞎,就会发现千临此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脸惊恐的望着这个男人。
……魔尊江璟言!这煞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