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阮芷音程越霖免费》,本小说讲述了程越霖阮芷音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笑话,朕怎么可能让你这丑妇做朕的皇后,朕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把这罪妇拉下去,五、马、分、尸!”“萧承泽!沐婉柔,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兮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本王吗,这次你自由了,只是本王以后都不能再护着你,你要好好活着……”...
一个上午的时间,阮芷音跟着管家福伯学了不少,毕竟精力有限,她觉得有些用脑过度,用过午膳后就去床上躺了会儿。
原本想要休息片刻再接着看账本的,却没想到休息着、休息着,困意就来了。
迷迷糊糊睡着后,她被噩梦给缠了身。
“姐姐,你那死去的孩子可不是皇上的种哦……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你输得彻彻底底啊。”
“阮芷音,你的脸是被我设计毁的,你娘也被我娘毒死了,现在连唯一爱你护你的战王都被你害死,哈哈哈……你简直蠢的要命。”
“笑话,朕怎么可能让你这丑妇做朕的皇后,朕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把这罪妇拉下去,五、马、分、尸!”
“萧承泽!沐婉柔,我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兮儿,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本王吗,这次你自由了,只是本王以后都不能再护着你,你要好好活着……”
“程越霖,你不要死,不!不——”
前世的各种记忆在她梦中来回上演,梦中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却置身于无尽头的黑暗。
“程越霖,你别死——”
她猛然从噩梦中挣扎出来,瞳孔放大了许多。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程越霖就坐在床边,一脸奇怪地望着她。
外面天已经黑了,他回来后便看到她为梦魇所困,不能叫醒她,就只能陪在她旁边。
“夫君!”阮芷音一个激动,起身投入他怀中,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太好了,夫君你没死,你还没死……”
司凛寒将她推开,扬起的嘴角透着一丝倨傲冷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阮芷音,你是有多想要本王去死,梦里都要本王的性命。”
“不是的,我没有想要你死,我想要你活着,程越霖,你信我……”受了刚才噩梦的影响,她眼眶红红的,仿佛眼泪马上就要落下来。
程越霖低头看了眼阮芷音紧抓着他胳膊的手,眉头微皱,“放手。”
“不,我不放!”阮芷音格外倔强地摇了摇头,“程越霖,你真的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吗?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不能再……”
“阮芷音,本王让你放手!”程越霖直接打断她的话,脸色阴沉,漆黑深邃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异色。
“我不,我不放!”她固执,且有些蛮横。
程越霖瞳仁变细,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阮芷音,你能不能长眼看看,本王的胳膊伤了,你抓得这么紧,故意的是么。”
一听这话,阮芷音脸色突变,傻愣愣的问道。
“什么?你胳膊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还不给本王松开。”程越霖从开始就忍着伤口被扯开的痛,此刻虽然面上有冷色,语气却并不是那么生气。
阮芷音赶忙松开他的胳膊,关心询问。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很痛吗?”
说话间,她便想要掀开程越霖的袖子查看他的伤口。
但他却制止了她。
“你胆小就不要看,一会儿做噩梦没人陪你。”
他知道她胆子小,见到血都会浑身发抖的那种,所以就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胳膊上有些发脓的伤口。
“有夫君你陪我睡,做噩梦也不怕。”阮芷音非常认真地说着,而后强行查看他的伤口。
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但由于伤口感染,恢复得并不怎么好。
阮芷音立马将秋霜叫了进来。
“你让人去药铺买些我需要用的这几样药材来。”
“好的,王妃。”
秋霜称呼阮芷音为王妃,这是程越霖第一次听到。
他的脸色稍微有些变化,看向阮芷音,却见她反应平淡,仿佛被叫“王妃”也无所谓。
护卫的脚程非常快,不一会儿就按着药方将草药买了回来。
阮芷音又让他们将药材研磨成渣,方便给程越霖的伤口上药。
一番操作下来,就连陆远都觉得奇怪。
如果说昨日在坤宁宫内,阮芷音诊断出太后所中是獾毒可能是运气好,但这次呢,如此熟悉草药功效,还能有条不紊地给主子处理伤口、上药,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从前那个胆小又一无是处的阮芷音?
程越霖原本不想让阮芷音帮他上药,但她的手法相当娴熟,比军营里的军医要高明得多,所以便很自然地接受了她的处理。
她低着头,专注且认真地帮他上药、包扎,距离之近,他甚至能够数清楚她的每一根睫毛。
她的眼睛很好看,就好像小鹿的那般澄澈。
睫毛又长又翘,颤动间,就如同蝴蝶扇动翅膀。
挺而翘的鼻梁下,粉嫩的唇瓣微张,如同镀上了蜜糖一般,隐约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夫君,你要记得,伤口恢复之前都不能碰水哦。”阮芷音忽然抬头,他稍显慌乱地别过脸,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陆远将自家主子那少年怀春似的小心动看在眼里,啧啧不已。
如此看来,主子这伤受得可真够值的。
伤口被包扎处理好后,程越霖便准备起身离开去书房。
却被阮芷音及时拦住。
“夫君,你还要去哪儿?都这么晚了,难不成你还要去军营吗?”
她一脸质问,很是不满。
昨晚她就已经被他丢下独守空房了,今晚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的。
程越霖不无头痛地别开她那充满审问的眼神,“我去书房。”
阮芷音一副我就知道的小傲娇表情,“不许去,你都受伤了,在书房肯定睡不好的。”
前世,不管程越霖伤得多重,她都没有关心过他。
所以这次她又是给他上药,又是亲自给他包扎,弄得程越霖的心情有些复杂。
陆远见状,非常识时务地将另一个煞风景的秋霜给拎了出去,顺便还十分贴心地帮忙关上了门。
他就不明白了,主子明明可以直接跟阮芷音圆房,现在还在那儿别扭个什么劲儿。
直接上不就完了么。
房内,烛火跳动,莫名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阮芷音非常大胆地踮起脚尖,对着程越霖的嘴唇亲了下去。
程越霖的眸中震惊十足,然后居然一把将她推开。
“阮芷音,你在干什么!”
他冷峻的脸上,是一抹肉眼可见的小慌乱,对于她的主动,他无所适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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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霖这番操作,就连秋霜都觉得奇怪。“王妃,王爷是不是……”秋霜面红耳赤,犹犹豫豫。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阮芷音催促问:“是什么?”“是不是不行啊?”...
程越霖直接将阮芷音推开,唇上却仍然残留着被她亲吻后的甜腻。
尽管是刹那间的触碰,却足以让室内气氛不安到了极致。
阮芷音非常大胆地强吻了自家夫君,看到他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委屈巴巴。
“夫君,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她明知故问,看着单纯无辜,让程越霖责备不起来。
“阮芷音,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想要跟夫君多多亲近呀。”她回答得理所当然,笑脸盈盈地望着面色冷凝的程越霖。
没想到杀敌不眨眼的战王殿下,居然也会被她一个吻给弄得这般不好意思,活久见啊。
前世她怎么就没有发觉,她的夫君其实很纯情呢。
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她,他好像就没有过其他女人。
虽然他娶了她,但因为知道她心有所属,所以成亲后他一直都没有碰她。
除了那次……
那次他太生气了。
因为她背着他跟萧承泽联手,将他剿匪的行踪透露出来,害得他和他的那些手下受了埋伏,而后被萧承泽抢占了剿匪大功。
那次死伤了不少手下,他很愤怒,所以喝了不少酒。
然后在半夜,他强行闯进来,不顾她挣扎和反抗,强势占有了她。
事后她很痛苦,他也很痛苦。
看到她哭得不成样子,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
阮芷音在心中叹了口气,前世是她不识好歹,明明程越霖对她那么好,她居然还吃里扒外地去帮助萧承泽。
现在她既然重生,就要改变前世所发生的不幸。
“夫君,床褥都收拾好了……”她整理好被褥,想要招呼程越霖过来一起睡,一转头,却看到程越霖已经从柜子里拿了床被褥铺在了地上。
“你睡床,本王打地铺。”程越霖没有看她,直接往被窝里一趟。
阮芷音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已经躺在地铺上的程越霖,又看了看柔软的大床。
为什么他要这么别扭啊,难道真就不想跟她一起睡吗?
她怅然若失,脸上的光华瞬间湮灭,不无沮丧。
但是想到程越霖之所以不想与她亲近,完全是之前自己作的,她又恢复了斗志。
反正来日方长,她就不信程越霖能够睡一辈子地铺。
程越霖背对着床侧躺,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想着阮芷音这个时候应该是躺下了,于是他大手一挥,隔空将桌上的蜡烛弄灭。
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隐约可见竹影晃动。
屋内屋外都是一样得寂静,尤其是屋内,寂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浅浅呼吸声。
和阮芷音同睡一室,程越霖有些难以入眠。
特别是想到刚才她突然亲吻自己,黑暗中,他冰凉的指腹滑过自己的双唇,似在回味,又像是在沉思。
回想起来,似乎成亲那晚以来,阮芷音对他就像是变了个人。
虽然知道这是她为了继续欺骗他,让他放松警惕而使的把戏,但要始终对着他演戏,这对于她来说是很难的吧。
他正在思索阮芷音的变化时,寂静中,响起了一道低软的声儿。
“夫君,你睡着了吗?”
阮芷音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有困意。
毕竟她白天都睡过了,一个时辰前才被噩梦惊醒,哪儿还睡得着啊。
“还没。”程越霖漆黑的眸子里,拂过一抹异样之色,带着关切,却也有隐忍与克制,一番酝酿之下,只回了她两个字。
“夫君,我不敢睡,怕一会儿做噩梦。”阮芷音故意装着可怜兮兮的语气,往床边挪了挪。
“本王就在你旁边。”程越霖的声音透着股温柔缱绻,仿佛在哄她入睡。
“那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阮芷音趁机提出要求,看似单纯无辜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狡黠。
没办法啊,她家夫君太难攻略了,她得主动点才行。
她从被子里拿出手来,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靠摸索。
“夫君,你的手在哪儿啊?”
她摸索着,忽然就抓到了一只冰凉的手,瞅准机会一把握住,“哈,抓到了!”
她主动与他十指相握,一脸满足。
终于和夫君正儿八经地握上手了,真是不容易啊。
他的手掌很大,其上有粗粝的掌纹,手指根部还有非常明显的茧,应该是常年使用兵器所致。
虽然他的手不光滑,也不暖和,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阮芷音唇角上扬,想着今晚说不定能够做个好梦呢。
而与此同时,程越霖的心情却没有办法平静了。
他对阮芷音向来是爱而不得,以前她根本不愿意跟他接近,觉得他杀人太多,嫌弃他凶残暴戾。
但是现在,她却主动握着他的手。
她的手又小又软,柔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抓着她的手,就好像抓着一条光滑的泥鳅。
他克制身体里的一股子渐渐窜上的冲动,冷峻的脸上逐渐变得不霁。
这一夜,他们握着手而眠。
到了次日清晨,阮芷音醒来的时候,发现地上的被褥已经被收拾起来,程越霖也不见了人影。
不一会儿,秋霜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晨起洗漱。
见自家小姐精神欠佳,婢女秋霜八卦之心燃起。
“王妃,你昨晚跟王爷是不是……是不是那啥了?”
小姑娘有些难以启齿,刚问完,反倒自个儿的脸先红了。
阮芷音坐在床上,手抚着额头叹气。
“还没呢,昨晚程越霖打地铺睡的。”
她倒是也希望早点把房给圆了,但奈何程越霖他不配合呀。
难道他一个大男人没需求的吗?还是她这个娘子魅力不够大?
合着前世他忍着几年没碰她,是真的无欲无求呢!
阮芷音开始替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担忧了。
自家夫君没有那方面需求,这是病,得治。
程越霖这番操作,就连秋霜都觉得奇怪。
“王妃,王爷是不是……”秋霜面红耳赤,犹犹豫豫。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阮芷音催促问:“是什么?”
“是不是不行啊?”
“哈?”
扑通!
自知说错话的秋霜一股脑就跪在了地上。
“王妃恕罪!奴婢妄言了,奴婢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
阮芷音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秋霜这丫头的嘴啊,真是缺个把门的。
“好了,先起来吧,我又没有要怪罪于你的意思,但是这种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谢王妃大恩,奴婢谨记。”
阮芷音心情复杂。
要说程越霖不行,肯定是不对的。
明明前世那晚,她可是被他折磨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所以那家伙肯定还是心结没打开呢吧。
“王妃,今日三朝回门,王爷特意吩咐,等到早朝结束后就带王妃一同回趟相府,奴婢可得给您梳个好看的发髻。”
经过秋霜这么一提醒,阮芷音才想起来还有归宁这一说,她怎么就差点就给忘了呢。
回想起来,前世因为一些事,她可是没能回丞相府啊。
梳洗过后,阮芷音正要拿出府中账务继续看的时候,下人来报。
“王妃,您的娘家相府来人了。”
“来者何人?”阮芷音合上了手中的账本,虽然是这么问,但根据她前世的记忆来看,她非常肯定,来的一定就是沐婉柔。
前世也是如此,在她和程越霖成亲后的第三天,按照规矩是要去归宁的,但是在归宁前,沐婉柔却来了。
想到前世她是如何被沐婉柔迫害背叛,阮芷音的眼中瞬间有股冷意窜起。
好久不见了,沐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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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之事,她完全是受了沐婉柔的怂恿挑唆。现在想来,前世的她可真是蠢到家了,沐婉柔说什么她都信。“妹妹既然佩服,以后你也可以试试。”沐婉柔的眼中露出些许诧异,刚才阮芷音说的那话是不过脑子的吗,还是说她大婚那日撞柱子给撞傻了?...
沐婉柔今日穿着一身淡绿色襦裙,外罩素色浅袄,发丝轻落肩头,格外柔顺。
包括她的妆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看似略施粉黛,实则是很有心机将缺点短板遮挡,突出精致的部位。
“姐姐~”
一进屋,沐婉柔便故作亲昵地扶着阮芷音到桌边坐下,仿佛她是主人,在招呼阮芷音这个客人。
“姐姐,妹妹今日正好要入宫见贵妃娘娘,所以顺道来看看你,姐姐这几日可还好,有没有被战王殿下欺负?”
贵妃是沐婉柔的姨娘,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沐婉柔和其母苏云才能在相府横行。
阮芷音不着痕迹地与沐婉柔分开一些距离,没有对她表现出多少热情,而是直接对着秋霜吩咐道:“秋霜,去给二小姐泡杯绿茶来。”
“是,王妃。”
秋霜离开后,屋内就剩下姐妹二人,沐婉柔环顾屋内的摆设,装着不经意地提起大婚当日的事来。
“姐姐为了齐王殿下敢于以死明志,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呢。放眼整个北燕,也只有姐姐这样的烈女子做得。”
阮芷音心中发出冷冷一笑。
当日之事,她完全是受了沐婉柔的怂恿挑唆。
现在想来,前世的她可真是蠢到家了,沐婉柔说什么她都信。
“妹妹既然佩服,以后你也可以试试。”
沐婉柔的眼中露出些许诧异,刚才阮芷音说的那话是不过脑子的吗,还是说她大婚那日撞柱子给撞傻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毕竟阮芷音这个人向来愚蠢。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沐婉柔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来,对着阮芷音耐心说:“姐姐,今天本是你归宁的日子,可府中出了点事儿,可能没法招待你和战王殿下了。”
阮芷音的唇角勾起一抹熟稔的笑意,看透一切,却没有当面拆穿沐婉柔。
果然和前世一样,在归宁前,因为沐婉柔的一番话,她坚决不跟程越霖回门。
其实前世若非沐婉柔一直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她和程越霖也不会闹得那般不愉快。
说起来,沐婉柔还真是朵修行极高的白莲花呢。
表面上单纯无害,处处为她这个姐姐着想,其实内心都是恶毒的念头。
“婉柔,府中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因为我在大婚当日所闹的事,让父亲觉得丢脸了,所以不欢迎我回去?”
她故作不知地询问沐婉柔,即便知道沐婉柔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沐婉柔叹了口气,颇为为难地点了点头。
“是啊姐姐,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回府给父亲添堵了吧,我担心父亲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呢。
“而且姐姐你若是喜欢齐王殿下,就更加不能在今日老老实实让战王陪你归宁了,这样可是会让齐王殿下误会的,不是吗?”
从头到尾,沐婉柔的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帮她出谋划策,但只有经历过前世之事的阮芷音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沐婉柔为了挑拨她和程越霖之间的感情所用的诡计。
前世她死前才得知萧承泽和沐婉柔勾搭在一块儿的事实,但在那之前,沐婉柔偷偷属意的人,是程越霖。
之后沐婉柔是怎么跟萧承泽勾搭在一块儿的她不清楚,但至少现在,沐婉柔心里想着的是程越霖,所以她必须得时刻提防着。
阮芷音故作无辜,皱着眉头缓缓开口道:“婉柔,我觉得你才误会了吧,我根本就不喜欢齐王殿下啊,真不知道你何出此言,让我听着怪糊涂的。”
一听这话,沐婉柔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从运筹帷幄,变得疑惑满满。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说不喜欢齐王的阮芷音,怀疑她脑子是不是真的撞坏了。
“姐姐,我怎么可能弄错呢,我们是亲姐妹,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心悦齐王殿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这几年来,还是我在暗中帮你们传递书信呢,成亲前日你还哭着跟我说非齐王不嫁,难道你都忘了吗?”
沐婉柔的语气虽然保持着温和,但袖子里的手已经攥了起来。
方才两人的对话全都被在暗中监视着阮芷音的护卫听到,并且一一记上,等着一会儿交给自家王爷,包括接下来阮芷音所说的话。
阮芷音温柔一笑,上扬的唇角透着四两拨千斤的自信。
“婉柔,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你就不要再开我玩笑了。现在我既然嫁给了战王殿下,就该老老实实地做战王妃,如果再和齐王殿下纠缠不清,我夫君是要生气的。”
“夫君?姐姐,你什么时候和战王殿下如此亲密了?”
沐婉柔的眼底隐藏着一抹恶毒,仿佛那躲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危险十足。
她喜欢战王殿下,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但战王殿下的心中只有阮芷音这个一无是处的蠢货,所以她不服。
她怎么都不能让阮芷音这贱人抢走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
战王妃之位应该是她的!
“婉柔,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啊?难道我和夫君关系亲密,你觉得不妥?”
“不妥!当然不妥!阮芷音,你爱的人明明就是齐王,战王为人凶残暴戾,他杀人如麻,之所以娶你,完全就是为了得到丞相府和安远侯府的支持,他是在利用你,他不喜欢你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情绪一激动,沐婉柔的声音便有些尖锐,尤其是在说“痴心妄想”这四个字的时候。
贱人阮芷音,有什么资格跟她争战王殿下!!
“婉柔,是你误会战王殿下了吧,他明明就是真心喜欢我的,成亲后,他对我可温柔了呢。”
“不,那都是他骗你的!”沐婉柔抓着阮芷音的肩膀,一副要让她清醒过来的架势,“你应该和齐王殿下在一起,你们两个才是真心相爱的!”
沐婉柔的情绪甚至有些激动,因为她非常嫉妒。
她嫉妒得想要让阮芷音去死。
秋霜一进屋,就看到二小姐抓着自家小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有些吓人。
于是她立马上前分开两人,护着自家小姐,勇敢地对上沐婉柔。
“二小姐,我家小姐身子弱,禁不住你这般闹腾的。”
沐婉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赶忙又收敛了她的狠毒,变脸似的换上纯洁无辜小白花的专属面具,向着阮芷音赔不是。
“对不起啊姐姐,我……我刚才都是太着急了。但我是真心想要你幸福的,所以实在不忍心你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甚至被你不爱的人欺骗。所以姐姐还请三思啊。”
她说得情真意切,若非阮芷音重生一世,还真有可能信了她的鬼话。
为了她好,唬谁呢。
渣男配贱女,萧承泽和沐婉柔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接下来,她会让沐婉柔一步步跌入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沐婉柔离开后,阮芷音一脸嫌弃地吩咐秋霜:“把刚才沐婉柔坐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全都擦一遍。”
“是,王妃。”
见自家小姐对二小姐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秋霜心存疑惑,不过她也实在是不喜欢二小姐,看着善良,其实背地里比谁都要阴险。
沐婉柔这才刚离开主屋,就凑巧在长廊上碰到从宫中下朝回来的程越霖。
他身穿绛紫色的蟒袍,气宇轩昂,尊贵不凡,尤其是那张令北燕万千女子魂牵梦绕的俊颜……
沐婉柔一个激动,稍微理了理自己鬓间的碎发,上前几步福身行礼。
“臣女见过战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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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朝他跑来的阮芷音,神情有所松动。她像只欢快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朝他奔来,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夫君~”阮芷音稳稳地站在他跟前,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便抬起头来,对着他笑得灿烂。“夫君,今天可是我回门的日子,都等你好久了呢。”...
沐婉柔一脸柔情蜜意地望着程越霖,眼睛里含春脉脉,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然而,程越霖狭长深邃的眸中却无半点温和,仿佛连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免礼。”他冷峻的脸仿佛冰山,毫无动容。
眼见战王就要这么离开,沐婉柔立马跟上他几步。
“王爷,柔儿有些话……”
“本王要陪王妃归宁省亲,没工夫听你说。”程越霖背对着沐婉柔,低沉着嗓音,不留情面地拒绝与之交谈。
他性子凉薄,鲜少会与什么人亲近,因此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即便如此,沐婉柔也并未收敛。
“柔儿入宫看望贵妃,顺道前来看望姐姐,本想着姐姐今日归宁,正好可以结伴,但是姐姐却言,为免齐王殿下误会,她不想同王爷您一同回门……”
“她果真如此说么。”程越霖忽地停下步子,将沐婉柔的话听了进去。
按照平时,早朝结束后他一般会直接去军营,但因今日是三朝回门,这才向皇帝告了一天假。
原来他所做的都不过是一厢情愿,人家阮芷音压根就不想让他陪着回门。
见状,沐婉柔接着发力,继续颠倒黑白。
“王爷您不用觉得失望,柔儿刚才已经将姐姐给劝好了。姐姐是个听劝的,现在正等着王爷呢。”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心虚。
刚才在屋内的一番谈话,她感觉阮芷音有回门打算的,她若是跟战王说阮芷音不想回门,等到战王一问阮芷音,她就穿帮了。
但若是她说,阮芷音本来不想跟他一起回门,是她费了一番口舌说服了她,这样一来,她在战王殿下心里得了个好印象,同时,战王殿下还会因为此时而对阮芷音有不满,简直是一箭双雕。
沐婉柔为着自己的小聪明暗自得意洋洋,而司凛寒的眸中似有火星子,隐而不发却暗藏危险。
“王爷,关于大婚那日……你也别怪姐姐,姐姐和齐王殿下早已私定终身,忽然被皇上赐婚于您,悲伤之下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沐婉柔边说边偷瞄程越霖的表情,见他面色阴沉,又假装贴心地补充了句,“相信假以时日,姐姐一定会慢慢放下齐王殿下,安安分分做战王妃的。”
一旁,程越霖的近身侍卫陆远暗自佩服这沐家二小姐的说话水平。
这一番话下来,听得他这个旁人都有些感动了。
活脱脱就是个为了姐姐和姐夫操碎了心的纯情善良小姨子啊。
但听者有意,沐婉柔的意思,不就是在暗示阮芷音现在还忘不了齐王么。
主院。
阮芷音等得无聊,两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秋霜,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啊,怎么王爷还没回来?”
她话音刚落,秋霜不无激动地喊了起来。
“王妃,是王爷,王爷回府了!”
“真的吗?”阮芷音腾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心欢喜地朝着门那边小跑而去。
程越霖一袭矜贵的蟒袍,玉冠束发,冷峻的脸上不苟言笑。
看到朝他跑来的阮芷音,神情有所松动。
她像只欢快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朝他奔来,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夫君~”阮芷音稳稳地站在他跟前,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便抬起头来,对着他笑得灿烂。
“夫君,今天可是我回门的日子,都等你好久了呢。”
她说着话的同时,主动找到他的手握住,活脱脱的撒娇模样。
但是,程越霖却甩开了她的手。
他深深地望着她那张脸,以及她这张脸上对着他展露出的笑容,想要看穿其中的虚假。
“阮芷音,你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精湛,已经让本王分不清真假了?既然不想跟本王一起回门,那便取消归宁,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他的眼神冷峭凉薄,令阮芷音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夫君,你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陪我回门的吗,什么取消啊?”
见阮芷音到这时候还在装,陆远忍不住站出来拆穿。
“王妃,你就别演了,我家主子都知道了,你……”
“你给我住嘴,我问你话了吗!”阮芷音凶巴巴地喝止陆远,吓得陆远一个猝不及防。
凶了陆远后,阮芷音又转而问程越霖。
“程越霖,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等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她的态度非常刚硬,一定要问清楚个所以然来。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刚才沐婉柔不是才从她这儿离开吗,按照时间推算的话,沐婉柔肯定和回府的程越霖碰上了吧,
那么,程越霖突然取消回门,就跟沐婉柔脱不了干系。
她那个庶妹,最擅长颠倒是非,前世她就栽在她手上不止一回。
于是,她旁敲侧击地问:“你是不是看到我庶妹沐婉柔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不等程越霖回答什么,阮芷音眼角的余光便瞥见陆远在旁边默默猛点头。
可不是么,主子碰见了沐婉柔,那女人还在主子面前说了不少呢。
“程越霖,难道你宁可相信别的女人,都不信我吗?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得陪我回门,不许拒绝。”
程越霖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突然觉得就算她放不下萧承泽,只要她能够在他身边,那也就足够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如今不过是从沐婉柔那个女人的口中听到了些事实而已,有什么可生气的。
为什么明明不想跟他一起回门的阮芷音,一听他要取消归宁,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的样子?
去丞相府的马车上,阮芷音双手环抱在胸前,一直气鼓鼓地盯着程越霖。
最初,程越霖还能假装若无其事。
但是她一直那样怒视着自己,他反倒有些无措了。
即便他表面上冷峻,心里却七上八下。
因此,快到丞相府的时候,他忍不住沉声问。
“阮芷音,你盯了本王一路,不累么。”
阮芷音头一扭,非常刻意地哼了一声,“程越霖,我真的生气了,需要你哄的那种。”
程越霖望向她,“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就是生气,你不信我也就罢了,还去相信其他女人的鬼话,程越霖,我对你感到很失望,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她旁边的程越霖大手一揽,直接将她抱到他怀中。
突然失去平衡,她本能地抓着他的衣襟,入眼便是他那线条明朗凌厉的下颌。
“失去你?阮芷音,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
他视她如命,绝不可能失去她。
她只能是他的。
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那粉嫩的唇上。
“程越霖你……唔!”
她一度感到无法呼吸,两手紧攥着想要推开他,小脸惨白。
此刻的她才意识到,他本就嗜血疯狂,受不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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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怎么坐这儿来了,让我一番好找。”“你多陪陪你母亲也是应该的。”程越霖手执酒杯,微微仰起头来,将杯中酒一口闷。从阮芷音这个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格外性感。...
好不容易挣扎出些许缝隙来,阮芷音惨白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程越霖,“夫君,你把我弄疼了……”
她的话让程越霖冷静下来,看到她那被咬开的嘴角,眼底拂过一丝心疼不忍。
他送给她的下巴,指腹轻抚她那才被他亲吻过的唇瓣,沙哑着声儿道。
“疼么,我让陆远买药来。”
他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刚才强吻了她,他不想看到她眼中流露出对他的厌恶和恐惧。
却不想,阮芷音坐起身,两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微笑着道,“没关系,夫君第一次没经验,可以理解。”
她不厌恶他的触碰,这让程越霖觉得诧异。
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以前那个被他一碰就哭闹的阮芷音么。
明明是她,可又不像是她。
还是说,为了萧承泽欺骗于他,她甚至已经能够如此牺牲了?
“别以为你亲了我,我就不生你气了,你要是再敢和沐婉柔说话,我就……”
“就如何?”程越霖尾音上挑,目光肆意地打量着她。
“我就……我就三天不跟你说话。”阮芷音煞是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见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程越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宠溺。
“为什么不想让我和沐婉柔说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选中她的一缕情丝,漫不经心地把玩,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撩拨人心的神秘力量。
“当然是因为我会吃醋啊。”阮芷音半嘟着嘴,说完后,在他的注视中居然红了脸。
程越霖的动作一顿,眉头慢慢皱起。
她说她会吃醋,虽然知道她满口谎话,但他却有些上瘾。
“主子,丞相府到了……”陆远掀开帘子,却看到马车内,阮芷音坐在自家主子的大腿上,动作格外亲密。
天啦噜,他这是看花眼了?
陆远一脸震惊,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手下这般不识趣,马车里正怀抱着阮芷音的程越霖黑了脸,发出一个字正腔圆的“滚”来。
而此时,他怀中的阮芷音也是处于错愕的状态。
好尴尬,这种时候,她是不是应该马上从程越霖腿上下去?
但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相府门口,沐丞相正携家眷恭候。
见马车停下,便一齐恭敬行礼。
程越霖先下的马车,而后非常自然地伸手去搀扶阮芷音。
这是阮芷音重生后第一次回相府,想到前世她在这座宅子里的经历,便觉恍惚。
沐丞相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实际上却并不怎么待见她。
母亲体弱多病,府中内务被沐婉柔的母亲苏姨娘掌管,架空了母亲这个丞相夫人的权力。
前世,她一直以为母亲是病死的,直到死前才知道,母亲竟是被苏姨娘给毒死的。
现在她重活一世,定然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臣见过战王殿下,战王妃。”沐丞相对着程越霖不得不恭恭敬敬,说实在的,他没想到在经历大婚上那种事情后,战王还会耐着性子陪阮芷音回门。
“娘!”阮芷音直接越过沐丞相,来到自己母亲白菱月身边,眼眶中泛着泪光,声音之中透着些许压抑着的激动和喜悦。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娘亲,前世被歹人所害,现在能够重新见到娘亲,叫她怎么能不高兴。
丞相夫人白菱月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已然出嫁为人妇的女儿,眼神中覆着一丝心疼。
“兮儿……”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女儿说,但现在时机不合适。
于是,所有的担心和焦虑,只能化为一声呼唤。
沐丞相伸出手臂,做出邀请状,“王爷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府内去,沐婉柔也在其中。
她的目光一直在程越霖身上,心中欢喜雀跃,期待着在今日的家宴引起他的注意。
其母苏姨娘眸光阴狠狠望着阮芷音母女二人,看她们越发不顺眼。
阮芷音在大婚之日干出那伤风败俗的事儿来,竟还有脸回门,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母亲,你身体可好,老毛病还在犯吗?”阮芷音挽着自家娘亲的胳膊,一路上没有理会过其他人。
“有药吊着,现在已经很少犯病了。”丞相夫人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美好感觉。
即便母亲说着没事儿,可阮芷音的担心一点儿都不会减少。
母亲有非常严重的心绞痛,听说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
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寻访过名医,可一直没有找到根治之法。
渐渐的,母亲也就失去了希望。
记忆中母亲总挂在嘴边的一句就是——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作为女儿的她,每每看到母亲心绞痛发作,都为其担忧不已。
丞相夫人刻意带着阮芷音放慢了脚步,为的是能够跟女儿说几句贴心话。
“兮儿,为娘知道,你心里是不愿嫁给战王殿下的,但现在木已成舟,你已是战王妃,以后定当谨慎自守,不要落人口实才好。
“感情嘛,慢慢培养总还是可以有的,娘看得出,战王殿下对你是极好的,做男人像他那样大度的,实在少见,何况人家是皇子……”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阮芷音是绝对不爱听的。
她会觉得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理解自己,嫁给不爱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儿啊。
但重活一世后,她实在明白了母亲的用心良苦。
嫁给程越霖这样的好男人,她早就该知足了。
前世是她自己作天作地,现在她不会再那样愚蠢固执。
她挽着母亲的胳膊,一抬眼,便看到了前面转头看向他的程越霖。
“娘,你放心吧,我会安安分分跟着战王殿下的,这辈子,我都是他的妻子。”
见女儿能够想通,丞相夫人也释然了不少。
几十年的经历让她认识到,女人这辈子,能够遇上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太难了。
她的人生已经如此了,希望兮儿不要走她的老路。
丞相府的前厅备好了家宴,各人入座,阮芷音下意识地要跟母亲坐在一块儿,却被自家母亲给推了出去。
“你这丫头,战王殿下在那边呢。”丞相夫人笑着提醒。
阮芷音迷迷糊糊的,这才找到程越霖,若无其事地在他旁边坐下。
“夫君,你怎么坐这儿来了,让我一番好找。”
“你多陪陪你母亲也是应该的。”程越霖手执酒杯,微微仰起头来,将杯中酒一口闷。
从阮芷音这个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他那上下滚动的喉结,格外性感。
见身边的女人像恶狼般的盯着自己,程越霖微微皱眉,问。
“你这是盘算着咬断本王的脖子么。”
阮芷音回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凑到程越霖耳边,对着他低语,
“夫君,酒后容易乱性,少喝点哦~”
这话入了程越霖的耳,也入了他的心。
酒后乱性,有意思。
他不顾如此场合,大手一揽,搂上阮芷音纤细的腰,将她往怀中一带,“那本王可得多喝几杯,如此才能不负爱妃的期待。”
两人的亲密互动,被坐在对面的沐婉柔看到,眼中燃起嫉妒的火苗。
矮几下,她双手紧握成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刺着手掌心,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月牙印。
她看上的男人,势在必得。
阮芷音那贱人想要跟她争,她就毁了她……
门厅处,管家脸色匆忙地小跑进来。
“老爷,齐王殿下来访。”
“齐王?他怎么会……”沐丞相嘀咕了声,看向座中的阮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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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忘了,她爱的人是他吗?那个要死要活地要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在大婚前跟他私奔的人,难道不是她阮芷音?不对,她现在应该是假装的。因为不想被萧熠掞看出什么来,所以假装对他这样冷漠。...
齐王来府上,沐丞相下意识地看向阮芷音,其意思不言而喻。
自己的大女儿和齐王私下有来往,他是非常清楚的。
齐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今天阮芷音回门的时候突然造访,真是让人不难想到他的心思。
人家是皇子,总不能让他在外面等着,沐丞相起身亲自去迎接了。
程越霖看了眼身边的阮芷音。瞳仁变细了些,透露出些许危险和戾气。
他好奇的是,萧承泽不请自来,阮芷音是否知晓。
这是在公然挑衅于他么。
萧承泽的出现,也出乎阮芷音的意料的。
她只能用平静来表示自己的问心无愧,微笑着给程越霖添了杯酒。
座中,沐婉柔目标明确地对着阮芷音阴阳怪气地开口:“姐姐,今日齐王殿下也来府上做客,真是好巧呢。”
丞相夫人不无担心地看向阮芷音。
兮儿喜欢齐王,她这个母亲也是知道的,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可不要再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阮芷音抬头看向对面位置的沐婉柔,露出一抹从容镇定的笑容。
“来者是客,今日府上这般热闹,实属难得呢。”
沐婉柔以笑容掩盖她此时的不怀好意。
她倒要看看,一会儿阮芷音见了齐王还怎么能镇定。
门厅外传来脚步声,是沐丞相亲自将齐王给请进来。
“齐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来人,为齐王殿下添座。”
仆人立马添座上菜,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萧承泽这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今日萧承泽穿着一袭白衣,翩翩俊朗,手执白色纸扇,扇面上是他本人亲自题的字。
相府的几位年轻小姐,好些都被萧承泽这副俊俏公子的模样迷住。
唯有阮芷音,看了眼萧承泽,目光带着掩藏的恨意。
萧承泽也朝她这边看来,他没有直接入座,而是径直走到阮芷音面前。
“恭喜五弟和弟妹新婚燕尔。”
他这句新婚燕尔,在旁人听来格外讽刺,尤其是在萧熠掞听来。
阮芷音主动起身,对着萧承泽福身行礼。
“谢齐王殿下祝福,本王妃和王爷定能百年好合、携手一生。”
萧承泽的脸色微微一变。
阮芷音这女人,居然还想要跟萧熠掞百年好合携手一生?
她难道忘了,她爱的人是他吗?
那个要死要活地要跟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在大婚前跟他私奔的人,难道不是她阮芷音?
不对,她现在应该是假装的。
因为不想被萧熠掞看出什么来,所以假装对他这样冷漠。
萧承泽自己脑补出,阮芷音对他用情至深的大戏。
入了座,他的位置好巧不巧的就在阮芷音正对面。
沐丞相也不知道那小斯是怎么办事儿的,怒视了那小厮一眼。
殊不知,如此安排,正是沐婉柔特意吩咐。
沐婉柔一早就知道萧承泽会过来,这样做,方面二人眉目传情。
自从萧承泽出现,萧熠掞的眼中就多了些许阴郁。
“齐王殿下,您腰上佩戴的这香囊好生别致。”
沐婉柔认出那香囊是之前阮芷音送给齐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点了出来。
偏偏这也是萧承泽刻意为之。
就着沐婉柔的话,他故意显摆似的将香囊拿了起来。
“这丹葵香囊是纯手工制作,本王敢说,整个北燕都找不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
“如此说来,定是女子赠与殿下的了。”沐婉柔搭腔,同时看向阮芷音。
萧承泽故意不知隐藏地也看向阮芷音,而后以一种深情款款的语气娓娓道。
“是女子,而且是本王心爱之人。”
阮芷音盯着萧承泽所佩戴的香囊,想起那确实是她相赠。
不过那都是她重生之前的事儿了。
那时她蠢,不知道萧承泽此人狼子野心。
现在她恨不得把送萧承泽的东西统统要回来烧了。
萧承泽和沐婉柔一唱一和地说得如此明显,萧熠掞就算是装傻也有个限度。
阮芷音和萧承泽私相授受一事,他并非第一天知晓。
所以现在,他心里虽然生气,却不至于表现在脸上。
他在意的,是现在阮芷音对萧承泽的态度如何。
转头见阮芷音看着萧承泽那边,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儿。
而萧承泽还嫌不够乱,当众对着萧熠掞敬酒。
“五弟,那日你大婚,本王没能喝到你的喜酒,借此机会,将这喜酒给你补上。”
齐王如此刻意地提起大婚之事,令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了或多或少的变化。
苏姨娘趁机煽风点火。
“齐王殿下可真是有心呢……”
嘭!
苏姨娘话音未落,突然一道脆裂之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战王手中的酒杯碎裂了。
阮芷音就坐在萧熠掞旁边,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他刚才一发力,直接将酒杯捏碎。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看到萧熠掞的手被碎片划伤流出血,立马拿出自己的绢帕来。
“夫君,你的手流血了……”
她赶忙替他简单包扎,却被萧熠掞拒绝。
他冷哼了声,眼神冰冷淡漠。
“齐王想跟本王喝喜酒,兄弟一场,今日可得尽兴。
“陆远,速速去备几坛好酒来。”
“是!”
陆远的动作非常快,不过一刻钟工夫,就带着几个护卫搬了几坛酒上来。
萧承泽本来只想借机挖苦萧熠掞一番,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认真,让手下拿了如此多的酒。
陆远将其中一坛酒放到萧承泽面前的矮几上,剑出鞘,直接挑开了酒封。
“齐王,请。”
萧承泽现在完全就是被赶鸭子上架,这酒,他是不喝不行了。
酒被陆远偷偷下了泻药,所以才几杯酒下肚,萧承泽就感觉到肚子咕噜咕噜响,然后便是一阵翻涌。
他克制强忍,但那股蹿稀之感却越发强烈。
萧熠掞装作不知情,还在对面劝酒。
不是要喝酒么,那就让他一次喝个够!
终于,萧承泽忍不住了,肚子痛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再不去茅房解决的话,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噗——
一记闷响从萧承泽的某处发出,而后散出一阵恶臭。
坐在他两边的人纷纷捂住口鼻,有苦难言。
他面色铁青,捂着肚腹起身:“沐丞相,人有三急,本王……”
沐丞相立马会意,命身边的管家,“赶快领齐王殿下去茅厕!”
萧承泽从来没像今天这般丢脸过,连着放了几个响,一路上几乎是小跑着前进。
到了茅厕,他那叫一个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地腰带解开,生怕弄到裤子上。
前厅内,暗中使坏的陆远憋着坏笑,心中暗爽。
一抬眼,就看到阮芷音正盯着自己。
于是他立马正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阮芷音看了眼萧熠掞面前的酒坛子,又看了看对面萧承泽那边的,很快就猜到,一定是他的那些护卫动了手脚,萧承泽才会那般丢人
萧熠掞见她往萧承泽的位置上看,目光瞬间浸染了刺骨的寒。
幸亏他非常能够克制,愠怒之意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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