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嫆季启男女主角(桑嫆季启)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桑嫆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桑嫆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季启对别人的呵护。直到身子冰凉。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季启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桑嫆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季启越来越过分。
桑嫆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季启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桑嫆,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季启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桑嫆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季启说了实话。
他恨她桑嫆,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季启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桑嫆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季启,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桑嫆样子不堪。
季启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桑嫆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季启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桑嫆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季启,季启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桑嫆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季启,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季启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桑嫆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桑嫆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季启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季启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季启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季启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桑嫆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桑嫆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桑嫆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桑嫆没提季启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桑嫆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桑嫆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桑嫆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桑嫆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桑嫆不ᴊsɢ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季启!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桑嫆,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季启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桑嫆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桑嫆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桑嫆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桑嫆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桑嫆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季启打过电话,季启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季启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桑嫆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桑嫆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桑嫆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身高齐长,一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
他站在桑嫆身边,静静地陪她看日落。
最后一丝金光消逝,
桑嫆掉头,看见了贺季棠,她连忙站起身略带局促:“贺医生。”
贺季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久远的记忆,很温和。
桑嫆不安。
这时,贺季棠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开口:“小熏,你小时候都叫我季棠哥哥……夏天夜里,你喜欢睡在小帐蓬里,我妈总给你送冰粉,这些年她挺想你的。”
桑嫆怔了良久,终于想起来……
她喃喃叫了一声:“季棠哥哥。”
这四个字,她说出来时带了一丝心酸,因为有“季棠哥哥”的年岁,桑嫆无忧无虑,还是娇贵的乔家小公主。
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贺季棠侧头,静静看她。
随后,他从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200万,密码是你生日,应该够叔叔的医药费了。”
桑嫆不肯收:“我自己能挣钱的,真的。”
贺季棠看着她的手,上面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布,不似从前青葱水嫩。
他喉咙微紧:“小熏,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他拿了药膏,给她处理伤口。
等弄好了,桑嫆轻轻蜷了细白手指,低低开口:“从前,我都活在旁人的庇佑下没有自我。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是我才24岁,我想自己重新开始。”
说完,她仰头看向贺季棠。
他一如既往,目光温和,带了些许深邃。
……
桑嫆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晚七点时,她赶去一间酒吧开业。
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
桑嫆背着小提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抱紧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深夜,霓虹暗淡。
摩天大楼的巨大屏幕,播放着花边新闻,支撑着夜晚的繁华。
【B市商业巨擎季启,特意飞往H市,陪红颜度过浪漫中秋。】
画面里,秦秘书推着白筱筱,被记者堵在电梯间。
一旁,季启一脸不耐。
桑嫆想,大概是被拍到,他挺恼火。
后面,是白筱筱的采访。她对着镜头笑得甜蜜:“这个中秋节很开心,接下来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另外,我还希望能跟音乐鬼才魏老师学习小提琴……您问陆先生?陆先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说完,白筱筱眼里有一丝心虚。
四年前,她冒充了桑嫆,让季启以为每天拉小提琴的是她。
她害怕季启发现。
但是很快,她说服自己,季启醒来的时候,是她白筱筱抱着小提琴坐在病房里,季启不会知道的。
……
深夜B市街头。
桑嫆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季启对别人的呵护。
直到身子冰凉。
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
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
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
陆夫人找上了桑嫆。
当时,桑嫆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
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
桑嫆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
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
桑嫆继续擦琴。
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桑嫆,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桑嫆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
那人半信半疑。
桑嫆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
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
桑嫆过去坐下。
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水,淡淡道:“喝咖啡对皮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