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福运小娇娘完结无弹窗(主角云苓盛天毅):作者文笔精湛,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值得推荐。喜欢全本资源的朋友,欢迎阅读掌家福运小娇娘完结无弹窗全文。
他趿拉着鞋子,披着袄子,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谁呀?这么晚干嘛来了?”“大哥,是我,冬儿病了,你快开门。”云大福一个激灵,李氏也跑了出来,两口子赶忙开了大门,一看真是二柱,登时就急了,...
“你个死丫头,我冬儿怎么不好了?都是你家的饭不好,肯定是你们母女下了毒,哎呦喂,天老爷呀,怎么不让雷劈死了她们黑心肠的。我冬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家子都得赔命。”
父女俩的对话,被趴在窗外的老太太听去了,人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闹。
云苓举着油灯看着爹,这就是留下他们好意款待的后果,一家子赔命啊,她就呵呵了。
“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肉大家都吃了,谁都没事,冬儿八成吃得太多,他岁数小,这才闹起了肚子。”
按照民间的方子,就是饿上几顿,云苓笃定,并不是细菌腹泻,毕竟没吃过不洁的食物。
云谢氏大哭大闹,云二柱有心去请郎中,却不敢留下妻女,只好又去叫阿生,外面闹成这样,阿生房里却没动静。
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云二柱推门一看,里面竟然没人,云苓也吓了一跳,想也没想赶忙上前圆场,
“下午的时候,他说想回山上一趟,好像有啥东西没拿回来。”
就算人家入了赘,也可以有个老窝呀。
二柱无奈,一咬牙,不管老娘闹不闹,拔脚就往老宅跑,不管怎么说,得把大哥找来。
云大福正跟娘子算计呢,老二家吃得好,冬儿可算去享福了,过个三年五载,再想办法在族谱上改一笔,他就是老二的嗣子,将来二房那些房、那些地,都是儿子的!
正美的冒着鼻涕泡,大门被人拍响,这么晚了,谁这么讨厌?
他趿拉着鞋子,披着袄子,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
“谁呀?这么晚干嘛来了?”
“大哥,是我,冬儿病了,你快开门。”
云大福一个激灵,李氏也跑了出来,两口子赶忙开了大门,一看真是二柱,登时就急了,
“我好好的儿子去家,你怎么他了,这才几个时辰呐,怎么就病了?还不赶紧请郎中啊,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家填命都不够!”
云二柱心头大怒,他下午说得明白,孩子有啥他担不起,这才半天功夫,就赖在了他身上,
“大哥,你家孩子病得不轻,我告诉你了,送医也是你送,与我何干?”
说完转身就走,慌乱了半天,这一刻突然轻松了,他脚一拐去了族长家,不管怎么说,得有人能制住糊涂娘。
族长一听,也吓了一跳,原本就是兄弟间的纷争,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当下就跟着二柱回了家,
大门虚掩着,里面很安静,孩子不是病了吗?他看了二柱一眼,
“难道大哥把孩子接走了?”
进了大门,吴氏迎了过来,说是孩子没事了,上了三次茅房,已经睡下了。
二柱松了一口气,却是满腔悲愤,将族长让到了阿生的房里,
“大伯,当年分家时您也在,娘要跟着大哥,我没有田也没有房,就给了半亩沙地,那还是我们夫妻开垦的,寒冬腊月,连口粮都没给。”
族长也有些汗颜,当年他们几个也是不该,怕那老婆子难缠,没有替老二说话,好在他的日子过好了,否则这良心也过不去啊。
“今天娘说要跟我过,不管以前怎么说的,儿子养娘是应该的,可没有养侄子的道理吧,孩子小,生个病也正常,夭折也是常有的事,娘和大哥竟要我一家为他填命,大伯,我想不通啊。”
族长看着他满脸的悲愤,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去叫老大和老三过来,既然你娘要来你家,那分家的事就得重新来过,我记得,你娘当年也分了一份,既然要跟你,那份家产就得带过来!”
两人来到了院里,二柱请他去上房,叫云苓去老宅一趟。
“去请你大伯和三叔过来,就说族长爷爷等着呢。”
话音刚落,上房跑出来一人,披头散发的,当即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正是云谢氏。
“老头子啊,你走得太早了,剩下老婆子受人欺负,老二,你就不怕天打雷劈?老娘才来了一天,就想赶我走。”
二柱不知如何应答,呆呆地站着,族长叹了一口气,
“二嫂,你当真要跟着二柱过?”
“是啊,他是我生的,我想住谁家就住谁家!”
“行,你是做娘的,他也不敢不养,只是当初分家时,可是有文书的,现如今还在祠堂里存着,你跟了二柱,分的那份家产可得带来,去叫大福和三财过来,今晚就算清楚。”
云谢氏顿时蔫了,她只想白吃白喝,分的财产都在大房手里,她也要不来呀。
云大福其实就在门外,因为不放心儿子,又不想出钱看病,所以一直蹲在门外听动静,听了族长的话,一蹦三尺高,
“凭啥?老娘爱上谁家上谁家,他敢忤逆?”
“家有家法,族有族规,你想让我开祠堂?”
云大福突然反应过来,对面的可是族长大伯,不是他那个倒霉催的二弟,立刻服了软,换上了一副笑脸。
“那个啥,不用叫三弟了,娘,您还是跟儿子回去吧,老二,你那个肉坛子呢,娘喜欢吃,你该孝敬了才对。”
既然不沾不上大光,小便宜总不能少了,族长看得直摇头,径直向外走去。
一场闹剧在云谢氏带着孙子离去而告终,爹娘回屋了,云苓却站在阿生的房门外发呆,这厮到底去了哪里?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敢夜不归宿!
哼,他们虽然没圆房,可也是拜过堂的夫妻。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进了阿生的屋,这还是第一次呢,这间的布局明显简单多了,除了一张火坑,就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杯子,倒是在床头看到了一本册子,难道阿生识字吗?
对于阿生的身世,她一直都很好奇,一个流落山林的孤儿?呵呵,姐好歹也是医学院出来的,修过心理学好不,一个人的习惯是长期形成的,就算刻意改变,也很难做到天衣无缝。
阿生从身姿到谈吐,从未有过粗鲁的举动,这可不是一个流浪儿能学会的。
“哎,我们都很难过耶,你那会嫁的不好,好歹还是在自个家,现在相公的病也好了,可她嫁的不光是瘸子,还那么老!”“既然不好,她爹娘怎么愿意了?”“还不是人家有钱,镇上开的店,三琳过去就是老板娘。”...
阿生的教养在饭桌上尤其明显,拿筷子的姿势也很标准,饭桌礼仪比爹娘好太多了,这些东西又是谁教的?是他那贫病早死的爹娘吗?
云苓躺在床上,一直听着隔壁的动静,怎么都睡不着,原以为嫁了个山野莽夫,可越来越觉得他的做派很违和。
不知不觉,她终于睡着了,五更时分,一个黑影从墙上跳了下来,倏地一下就没了,一声轻微的吱呀声,让云苓睁开了眼睛,
这货回来了?隔壁传来窸窣的脱衣声,哼,不洗洗就上炕?她看了看天色,将将要亮了。
早晨,娘已经做好了早饭,终于送走了婆婆,娘的心情很好,光是干粮就做了两种,有煎饼还有馒头,
“娘细细的切了,夹馍里很好吃呢,”
饭桌上只有咸菜疙瘩了,油肉被人连罐端了,
“爹,我想去镇上,你去不?”
一家人很默契的没提昨晚的事,阿生听说云谢氏走了,便一直闷头吃饭,多一个字都不敢问,云苓也故意晾着他。
“不行啊,今天要除草,不光爹去不成,阿生也得来帮忙,趁着日头好,草根容易晒死。”
云苓暗自心喜,连忙表示自己去就行了,
“我想买些丝线,昨天芦花给我看新荷包,可漂亮了,我也想绣。”
吴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她爹笑呵呵的嘱咐,给女儿多拿些钱,人家闺女有的,自家也不能少。
“到了镇上,想吃什么就买,不用省着花,等农闲了,爹去镇上打零工。”
爷俩吃了饭,扛着锄头下地去了,云苓帮娘收拾碗筷,吴氏这才问她,
“去镇上干嘛?我可不是你爹,别想着糊弄,你啊,要是喜欢针线了,娘睡着都能笑醒。”
知女莫若娘啊,被戳穿了谎言,云苓讪讪的笑了,今天镇上有集,她想去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比较好卖。
“就是想赶集了,娘,你也一起去吧。”
“你娘可没那闲工夫,喏,荷包带好了,集上坏人多,要是给人摸去,不光没车坐,还得饿肚子。”
她从橱柜里取了半串钱,大约有二十几个,经过了昨天的闹剧,她也想明白了,攒钱干嘛?与其被人惦记着,还不如给自个闺女花。
“哎呀,你怎么到处藏钱呀,放在这里不怕丢?”
厨房一般都没锁子,而农家的院墙也不高。
“这叫狡兔三窟,你姥爷常说,好东西不要聚堆放,容易被人一网打尽,所以娘一直分着藏的,没事,谁会来碗橱里翻呀。”
嗯,确实是这个理,她有个智慧的姥爷。
家里没有牛车,走过去差不多要一个时辰,搭牛车两个铜板就够了,云苓赶时间,直奔了村口的大柳树。
“四叔,这趟多会走呀?”
眼看要出太阳了,生怕赶不上早集,因为不收摆摊的钱,东西可比大集便宜,到了后面,基本都是按堆卖,好躲过收费的。
“急什么?再等两个人,李嫂子,这地里活正忙,你怎么有空去赶集呀?”
云苓看了看那位婶子,她空身坐着,并没有带货,看来跟自己一样,也是去买东西。
“没办法呀,前儿花媒婆来家,给我家老二说了个闺女,嘿嘿,这不得去置办点聘礼,薄了可不成啊。”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还撇了云苓两眼,
“呵呵,那是得去买买,哎,云四嫂带着闺女来了,差不多可以走喽。”
妇人带着个小丫头,一边上车,一般笑着问她,
“阿苓也在呀,你娘呢?”
这位是本家婶子,已经快出五服了,平日跟娘交好,女儿比她小一岁,也是闺中好友。
“我娘不得闲,枝儿,你怎么了?嘟着个脸,”
“哼,苓儿姐,你还认识我呀?”
云苓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段时间,她的注意力都在家里,几乎没怎么出门。
“我这不是摔伤了头嘛,好枝儿,待会请你吃好吃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吃甜角。”
甜角也是麦芽糖的一种,只是掺和了很多面粉或者米粉,没有糖那么甜,吃起来香香的,小姑娘们都很喜欢。
牛车刚刚启动,还没走几步呢,不远处传来了喊叫声,
“等,等一下,哎哟,跑死老子了。”
大家定睛一看,云苓先呆了,她的亲大伯,怀里抱着昨日顺走的油肉坛子,这是要拿到集上去卖吗?
他气喘吁吁的爬上了车,看到云苓面不改色,
“大伯,你拿着我家的坛子去干嘛?”
“啥是你家的?长眼睛没有,你叫它看看应不应?!”
哈哈,这才哪到哪,就耍上了无赖,云苓也不打算再说,辈分上太吃亏了。
牛车跑在官道上,大人们说着八卦,枝儿和云苓也说起了闲话,
“三琳姐要出嫁了,大伙约着明日去添妆,你去不?”
三琳?一个瘦小怯懦的女孩,
“哎,我们都很难过耶,你那会嫁的不好,好歹还是在自个家,现在相公的病也好了,可她嫁的不光是瘸子,还那么老!”
“既然不好,她爹娘怎么愿意了?”
“还不是人家有钱,镇上开的店,三琳过去就是老板娘。”
是啊,过去就是老板娘,也是三个孩子的后娘,云苓替这个女孩悲哀。
牛车到了镇子口,约定了回去的时辰,大伙纷纷往里去了,早集还没散,街道两边摆满了小摊,
“这个糖角怎么卖?”
妇人面前摆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微黄的糖,
“一个铜板三块,要不要?可甜了。”
“我要两个铜板的,”她往嘴巴里扔了一个,又将糖包塞给了枝儿。
“都给你吃,”
枝儿要去布庄,两人在路口分了手,云苓主要目的是逛早集。
摊子很多,可大多数都是农家自产,此时正是春荒,各种野菜是主力。
“这个茵陈怎么卖?”
“三文一斤,这是去山里采的,田边的已经吃不成了。”
是啊,三月茵陈,四月蒿,野菜就是吃个鲜嫩。
她称了两斤,找机会扔到了空间,以前看网文,增添物种能使空间升级,她也想试试。
掌柜纳闷,明明梳着妇人头,怎么还找爹呢?是公爹吧。云苓径直去了粮铺,进门厅一看正好没人,赶忙搬出了两袋稻米,“有人在吗?”“咦,这不是云家姑娘吗?怎么自个来了,你爹呢?”掌柜对她印象很深,...
她一路逛着,时不时买上一点,一条街走到头,得出了一个结论,还是零食最好卖,尤其是糖类和糕点!
因为制糖需要技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所以利润不算低。
她也无心下馆子,跑到肉摊上买了一些肉,一扭头,看到了大伯,
“好吃的油肉勒,便宜又好吃嘞,走一走,看一看。”
哈,还挺会吆喝,这是穷疯了吧,从儿子口中抢食。
“喂,谁叫你在这里摆的,交钱了吗?”收费的来了,凶巴巴的问,
“兄弟,这不是早集吗?哪有交钱的?”
“早集?看看日头吧,早过了点,二十文,快点,兄弟们还饿着呢。”
云大福不想给,却没那个胆子,伸手去怀里摸啊摸的,拽出了一个荷包,倒空了也只有十几枚。
“那个,早上还没开张呢,就这么多,大哥行行好吧。”
对着个小伙叫大哥,也亏他脸皮厚,那两人也没多说,一把抓过袋子,又去了下一家。
云苓正看的有趣,云大福一回头,登时就怒了,
“小丫崽的,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荷包给我!”
嘁,凭啥?她不想吵架,更不想舍财,迈开腿就往前走,多一眼都没再看他。
她打算去杂货铺看看,万一找到了花生或者芝麻,生意就能开张了。
她会制糖,却不想跟别家一样。
杂货铺的东西是真不少,从农具到生活用品,五花八门的,云苓买了一些锅碗瓢盆的,她想在空间搭个厨房,万一出个门、上个山啥的,也能吃上口热乎饭。
买的时候挺痛快的,结账时傻眼了,这里可没有支付宝,她的钱加上娘给的,愣是不够。
“嘿嘿,这些我还要,你等等哈,我去找爹拿钱。”
掌柜纳闷,明明梳着妇人头,怎么还找爹呢?是公爹吧。
云苓径直去了粮铺,进门厅一看正好没人,赶忙搬出了两袋稻米,
“有人在吗?”
“咦,这不是云家姑娘吗?怎么自个来了,你爹呢?”掌柜对她印象很深,
“我爹还有事,你看看,这是上好的新稻,你还收吗?”
“收,当然收,哎呀,闻起来不错,只有两袋吗?”
本地不太产米,他每年都从齐州进货,没想到云家也种了水稻。
“今天就拉了两袋子,你叫人称一下吧。”
一问价,比上次还高,一斗八百文,
“十六斗零五升,”伙计大声地唱了数,掌柜对着算盘噼里啪啦的,
“十三两整银,外加两串铜钱,你要现银还是票?”
云苓表示要银子,镇上虽然有银楼,可兑换时要折一些,这么点钱花花就没了,不用费那个事。
回到杂货铺,她付清了钱,又让掌柜将东西捆好,放在大筐里,
“你等等,我拿根绳子来,不绑着点容易掉。”
他去墙角找绳子,云苓看了过去,突然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颗粒,看起来很像芝麻,
“大叔,那地上是什么东西,你还有吗?”
地上?掌柜看了一眼,发现一些草籽,弯腰捏起几颗,确定没见过,
“小刘,你过来!”他扯着喉咙喊来了伙计,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
云苓也捏起了几粒,并碾碎闻了闻,百分百肯定,正是她要找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一早来了个胡商,拿了些奇怪的玩意,要价高的吓人,就打发走了,地上撒了些,就扫到了墙角,想着晚上再收拾。”
“他没说这个叫啥?”
掌柜有点好奇,伙计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
“好像叫胡麻。”
云苓不动声色背着筐走了,拐到暗巷时,将东西扔回了空间,早上来的?人可能还在,镇上只有一间客栈,她打算去找找。
果然,客栈伙计一听,立刻跑上了楼,他后面跟来一个大胡子,高鼻深目正是胡人。
她伸出了小手,上面有几粒芝麻,不用语言,那人瞬间懂了,顿时激动起来,乌哩哇啦地说了一通,她也没听懂。
他转身跑回了房间,抱来了两只袋子,解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的正是芝麻。
云苓想看看旁边那袋,不出所料,里面是各种香料,后世常用的几乎都有,这可真是大喜啊。
她做了个包圆的动作,又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反正够不够的就这些了,如果人家嫌少,那就一样买一些。
胡商激动地摇着头,指指银子,又比划了袋子,终于打了个手势,转身回房去了,
云苓稀里糊涂的,愣是没看懂,等他再下来时,才明白了用意,人家去拿袋子了。
如她所愿,每样都给了一些,看来独家生意是做不了了,不过,胡地气候、土壤都跟这里不同,能种出来才行啊,她的空间肯定没问题。
她回到了城门口,几乎人都到齐了,只有大伯还没回来,
“我看到云老大了,他还抱着那坛子卖肉呢,说是交了摊位费,卖不完不走。”
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云苓,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一家人。
“那个,不是一起来的,大伯的事俺不知道。”
赵老四看了看日头,还想再跑一趟呢,再等可就晚了。
枝儿买了丝线,又从布庄接了活,兴奋的跟云苓炫耀,
“掌柜娘子夸我了,还多给了五件活呢,可以挣二十文,我娘说了,这个钱都给我存着。”
枝儿只有一个哥哥,已经成了家,爹娘很疼她。
“绣一个荷包多少钱?”
“两文啊,你怎么忘了?”
云苓赶忙扯出了荷包,布料很普通,就是一般的平布,上面绣着花鸟,栩栩如生的,
“这个呢,也是两文钱吗?”
“是云婶子绣的吧?真好看,这样的要三文呢,因为是五彩的,还是回针绣。”
娘哟,这么复杂的图案只能赚三文钱,要是让她绣,没个十天半月怕是不成,不对,十天也绣不出来。
“枝儿,回头我教你个法子,做出来也好看,却不用这么费事。”
她想到了贴布绣,比这种简单多了,如果设计成卡通画,效果也不会差。
“你明天带我去,还有,以后去哪里,必须告诉家里一声,再这么偷偷摸摸的,就别回来了。”这话一出,别说阿生了,就连路过的娘都惊了,赶忙开口找补,“阿苓也是担心你,怕你出了什么事,”说完狠狠瞪了闺女一眼,哪有这样跟相公说话的。...
“你啥时候动过针呀?是婶子琢磨的法子吧,她的手艺真好。”
好吧,坏名声在外呐,等那天做出来,再看她们学不学?
回到家,吴氏见她买了肉,知道昨天的事闺女不乐意了,可人家硬是要抢,她有什么办法?
“爹,我见着大伯了,他也去赶了早集,还拿了咱家的肉去卖,哼!真不要脸。”
不是她护食,家里就那点荤腥,好歹每天能吃上几口,想当年,她可是天天撸串的主啊,这食肉动物变不成食草的。
云二柱的脸一下子红了,女婿也在呢,大哥做事太丢人。
“你想吃肉?明天我上山去,打几只兔子、野鸡啥的,给你解馋。”
阿生一脸的讨好,被云苓白了一眼,昨晚的账还没算呢,再说了,春天上山不是犯忌讳吗?
“娘,这些都做成油肉,我今天还买了好东西,你看。”
她献宝似的拿出了芝麻和香料,
“这是胡人的东西,炒熟吃可香了,待会就去育苗,要是能种出来就好了,这个还能做糖呢。”
女儿对糖念念不忘,最近地里活忙,她要的石磙还没打好,正好这会有空,便去了后院,叮叮咚咚地敲了起来。
阿生见她不搭理,明白昨日事发,谁能想到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唱那么一出大戏,便跟前跟后地陪着笑脸,
“我昨晚睡不着,去山上溜达了,还做了几个陷阱,明天你跟我去吧,说不定能抓头野猪呢。”山上的野猪不少,经常下来祸害庄稼。
“你真的上山了?”
她给土过着筛,因为种子太小了,细点好出苗啊。
“真的,骗你是小狗。”
她抬头盯了一眼,见他不闪不躲的,还算真诚吧。
“你明天带我去,还有,以后去哪里,必须告诉家里一声,再这么偷偷摸摸的,就别回来了。”
这话一出,别说阿生了,就连路过的娘都惊了,赶忙开口找补,
“阿苓也是担心你,怕你出了什么事,”说完狠狠瞪了闺女一眼,哪有这样跟相公说话的。
晚上吃饭时,吴氏特意切了一盘新炸的油肉,不停的夹给女婿,就连二柱都不高兴了,
“娘子,我明天也要上山去,打个兔子啥的,馋肉了啊。”
云苓瞧瞧爹,再瞧瞧娘,忍不住笑了起来,爹吃醋了?
“爹,你吃,今天的肉可好吃了。”
阿生很有眼色,立刻将碗里的肉夹了过去,娘子刚哄好,可别再惹了老丈人。
“去什么去?还有一块地没浇水呢,你闺女费了半天劲,可别糟践了。”
那是一块沙地,就在屋后面,云苓全都种上了红薯,长势不错,沙土种出来的红薯会很好吃。
“嗯,我明天就去浇,这天也不下雨,幸亏咱家有井,对了,今天去大田,井水也下降了很多,今年是真的旱呀。”
农人就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还好,若是有个旱灾、涝灾的,真是日子难过呀。
云家湾背靠着凤凰岭,传说王母娘娘的三仙女下凡,就落在了这座山里,人称凤凰岭,有没有仙女不知道,山势是真的很险。
平日上山拣山货的,都是只到仙脚台,再往上就有猛兽出没,一般人轻易去不得,有那么几个胆大的,都是有去无回,唯一幸运的只有云二柱,打熊发了家。
阿生以前住在上台,是人迹罕至的地带,云苓看着那个山洞,感觉阴森森的。
“你住在这里,不害怕吗?连个门都没有,晚上没有野兽吗?”
“呵呵,看到那一片石头没,黑黢黢的,每晚都要点篝火呀,野物没有不怕的,有时候啊,人比兽更可怕。”
呃,云苓看了他一眼,怎么净说大实话。
进去一看,山洞也不大,角落堆放着几个陶罐,就是他做饭的家伙了,如此简陋的日子,他竟然过了很多年。
“你还记得家吗?没想过要回去?”她试探了一句,那家伙却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
“呵呵,有吃有喝谁想那个?现在还有了娘子,我的家就在云家湾!”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蛊惑了,竟然喜欢这个笑容。
“咱们歇歇脚,吃M.L.Z.L.点干粮,相公带你到上面去,别说兔子、山鸡了,运气好了还能猎到熊。”
云苓立刻来了兴致,上面就是虎头岭,没人敢去的,在他口中如此简单?他们两个赤手空拳的,去跟熊拼掌力吗?
阿生只拿了一把砍刀,说是顺道砍点柴,对付熊怕是不能吧。
“你等等啊,我去拿个东西。”
阿生转身往里去了,一下就不见了身影,没想到靠边还有一个小洞,她跟过去一看,仅仅只能容纳一人,墙上挂着一把弓。
“哇,这里还有个仓库呢,”
“嘿嘿,咱吃饭的家伙都藏在这呢,就算有人误入,也很难找到的。”
是够隐蔽,除非紧贴洞壁,根本看不到这个夹缝。
不光有弓,还有不少铁箭头,在这个管控兵器的时代,就是猎人也不许拥有,他是怎么弄到的?看到云苓疑惑的眼神,阿生又露出了白牙,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打过一头熊,卖的钱都换成了这些,老锋利了。”
哪个朝代都有做私活的,这里也不例外,在山上做猎户,没有武器就得送死。
可他一转身,云苓又吃了一惊,这厮不光有弓,还有一把长剑,刀锋闪烁着寒光,不是走私货那么简单啊。
“这是我家祖传的,呵呵,不错吧,”
她不想再深究了,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奇遇。
他又拿出一个包袱卷,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布条,
“山上不光有猛兽,还有很多虫子,绑上这个,走路也利索。”他半跪在地,替云苓打着绑腿,手法很是娴熟,确实是地道的猎人。
两人穿戴好,他又找了根光滑的木棍让她拿着,既能当拐杖,也能打打小东西。
“上面没路了,你踩着我的脚印,有些地方是虚的,走不好就掉下去了。”
云苓走的小心翼翼,没一会便出了一身汗,
“累了吧,”
阿生递给她一块帕子,云苓一伸手,突然发现了一朵红花,鲜艳娇嫩煞是醒目,山里的春天来的晚,这朵花太显眼了。
阿生不紧不慢,并未将绳索抽回来,而是一上一下地抖动着,石头应该也在滚动,里面的叫声越发愤怒,仔细听一下,大约有三头,看来这是一家三口啊,其中一道声音明显带着小奶音。云苓顿时有了恻隐之心,猎杀了大的,小的岂不可怜,它们没惹任何人,可这个时候不能发声,如果让里面听到,危及的可是阿生的性命。...
“阿生,你看那边,”
她兴奋的忘了形,一把揪住了男人,无意识的靠了上去,只觉抱着的身躯一紧,像石头一般坚硬,呃,太大意了,男女授受不亲啊,云苓赶忙松开了手,倒退了几步。
“你等等,我去摘。”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人也慌张起来。
“别摘,连根挖出来,我要完整的。”这么美的花,她想种到空间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那朵花看着在不远处,其实开在山崖上,他伸长了手臂,还是差着一点,
“太危险,不要了,我不要了!”看到他踮起脚尖,云苓的心差点飞了。
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啊,阿生找了一根藤蔓,缠在了自己身上,只见他轻轻一荡便飞了过去,他紧紧的爬在峭壁上,用小刀完整地挖了回来。
云苓小心的捧着,真是来之不易啊。
“放我背篼里吧,前面的路更难走,”
“还是找个地方藏着,等回来了再拿。”趁他一转身,赶紧丢进了空间,费了大劲摘得,哪舍得丢呀。
阿生看着前方,这段路太难走了,他砍断了藤蔓的另一头,牢牢地拴在了云苓腰间,
“你拉着绳子,过了这一段,前面就好走了。”
云苓也不敢大意,好容易重生一回,小命贵着呢,揪着他腰上的藤丝,亦步亦趋的跟着。
果然,拐过一道弯后,前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一片平地,可阿生的面色愈加凝重,低头查看着脚下,几乎都要趴下了。
“过来看看,这个就是熊的脚印。”
山路不算太泥泞,腐叶却有厚厚一层,他指的地方果然塌陷下去,不大不小一连串的洞,如果阿生不说,她也看不出是什么。
“真的是熊吗?为啥不是老虎呢?”
“大小不一样,还有,你看看排列的样子,这几排只有两只脚印。”
是了,熊有时候会直立,老虎则不同啊。
“咱们顺着脚印找,呵呵,让你尝尝为夫的炖熊掌,你一定没吃过。”
废话,又不是猪肉,买都没地去,等下,什么叫为夫啊?她陡然红了脸,哼哼,姐被调戏了。
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虽然解开了绳索,她还是紧紧跟着,万一老熊冲出来,她可不能落单。
除了那根棍子,身上值钱的都扔回了空间,她要轻装上阵啊,脚印一直坚定的向前,可前面眼看着就到山崖边了。
“快看,找到它的老巢了,你藏到树上去,看我如何戏它。”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个山洞。
阿生兴奋极了,一把抱起了云苓,将她放到了树杈上,
“再往上爬一点,抱紧树枝,别怕有我呢。”嗯,他的眼神让人安定,云苓的心也踏实了。
“你也小心点,它不会只有一头吧。”
如果一家大小都在,阿生能讨到便宜吗?她看过一个电影,几个人活生生被两只熊给收拾了,它看着是笨,却不是吃素的。
阿生并没有进洞,而是用藤蔓拴住了一块石头,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将石块投进了洞里,并在那一头控制着,
果然,洞内传了闷闷的吼叫声,云苓虽然在树上,也是心惊胆战,差一点就闪回了空间,这种恐惧来自内心,是动物的本能。
阿生不紧不慢,并未将绳索抽回来,而是一上一下地抖动着,石头应该也在滚动,里面的叫声越发愤怒,仔细听一下,大约有三头,看来这是一家三口啊,其中一道声音明显带着小奶音。
云苓顿时有了恻隐之心,猎杀了大的,小的岂不可怜,它们没惹任何人,可这个时候不能发声,如果让里面听到,危及的可是阿生的性命。
就在犹豫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糟糕,跟动物园的相比,显然更加的有气势啊,听声音,离他们并不太远,
她看向阿生,拼命地打着手势,希望他赶紧藏起来,动物的嗅觉很灵敏,就算看不到,也能闻到啊,
可那家伙并未看她,仰着头仔细在倾听着,当云苓的视线再次回到洞口,前面站着两头成年的黑熊,小眼睛正四处寻摸,鼻翼也在快速的抽动着,阿生眼看就要暴露。
正在千钧一发之时,虎啸再次响起,两头熊也突然往那边跑去,艾玛,总算能松一口气了,一回头,阿生也不见了,这口气上不了下不去的,差点没摔下来。
她来不及思考,突然响起了一个釜底抽薪的想法,迅速下了树,往山洞跑去,如果猜的不错,里面还有一只小熊崽子,
刚到洞口,差点被熏了出来,真是又臭又腥还黑洞洞的,她屏住了呼吸,很快便发现一只小小的肉团,摇摇晃晃的向她走来,云苓一点没客气,一把收入了空间,打算关键时刻用来救人。
当她再次回到树上时,远方的嘶吼已经很激烈了,几乎听不出谁叫的,还夹杂着短促的惨叫,阿生还没回来,她看向空间,小熊在草地上快乐地打着滚,幸亏没丢在稻田边。
“阿苓,阿苓,快下来。”树底下传来了阿生的呼叫,这厮还知道回来!只见他张着手臂,她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正被接了个满怀,
“走,洞里还有熊崽子,”
呃,已经没有了,可她不能说啊,肯定是扑了个空,阿生没想到打脸了,可形势容不得犹豫,拉着她就往后山跑去。
“不能啊,刚才明明听到了叫声,还是个小崽子,”
“你刚才干嘛去了,是不是老虎和熊在打呀?”
“嗯,打的可凶了,只有一只老虎,也没落了下风,咱们爬到崖顶上就能看到。”
两人气喘吁吁的爬了上去,趴在边缘上正好能看到崖底,只见一黄两黑斗得是死去活来,那一片树木都被夷为了平地,远远地看着都心里发颤。
“幸亏来了老虎,这熊也太凶了,你这身板哪里经得住拍呀。”
“嘁,我能硬上么?肯定是远攻啊,今天太幸运了,这三恶都能除了,你怕是不知,它们都有血债呢,去年下山伤过人的。”
呃,还有这事?
“你怎么知道是它们,万一是别的老虎和熊呢。”
原来,这只老虎攻击过一个商队,咬死了好几人,被官府通缉过,好像还有赏金,二柱兴奋的搓着手,虎皮就是证据。“阿生,拿到赏金,咱们就能买地了,今儿见了里正叔,听说郑老二要去投靠儿子,地也不要了,他那三亩正好挨着咱家,”“郑叔的儿子是做什么的?干嘛要卖了地?”...
“娘子这话说的,我们做了几年邻居,能不认识吗?原本没想动那大虫,只想趁着大熊产子一窝端了,它自己倒送上了门,你等着瞧。”
说毕,他从背上解下了硬弓,只见嗖嗖两箭,底下响起一连串得惨叫,不光大黑熊身子摇晃,老虎也在原地转上了圈,他还是比较公平的,并没有拉偏架。
双方稍做停滞,又拉满了仇恨战在了一起,就这样,不停的被人挑拨着,直到再也站不起来,阿生这才收起了弓。
“走吧,今天真是来着了,”
可残局不是那么好收拾的,这三头庞然大物根本弄不回去,原本想弄回山洞,可那段路太难走了,只好就地剥皮,肉就不要了。
两人连夜下了山,幸亏进村时已经黑透了,云二柱看到三张兽皮,吓得半天没说话,
“真是那只吃了人的老虎?哎,可惜了虎肉。”云苓抿了抿嘴,虎肉、熊肉都在空间藏着,没有借口拿出来呀。
“就是它,商队里有逃出来的,说是尾巴有道缺口,爹看这里。”
他拎起了虎尾,果然,似乎被什么砸的,有一道深深的疤。
原来,这只老虎攻击过一个商队,咬死了好几人,被官府通缉过,好像还有赏金,二柱兴奋的搓着手,虎皮就是证据。
“阿生,拿到赏金,咱们就能买地了,今儿见了里正叔,听说郑老二要去投靠儿子,地也不要了,他那三亩正好挨着咱家,”
“郑叔的儿子是做什么的?干嘛要卖了地?”
“他儿子在淇县做生意,听说发了财,要接他去享福。”
“做生意?爹,咱们也做生意吧,种地多累呀。”她想趁机洗洗脑,没想到被爹白了一眼,
“那可不成,土地才是命根子,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再说了,种地也能做生意,还不会沦为商户。”
没想到,她文盲的爹还挺有见地,这话说的没错,士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后,只是,不经商也挣不了大钱,她家又没有当官的料。
第二天一早,翁婿俩带着虎皮去了镇上,镇长还真是重视,立刻上报到县,没多久,云湾村又迎来了敲锣打鼓,一起送来的还有二十两奖金。
县里的衙役说了,因为这只大虫,好些商队都不敢走了,这次为民除害,云湾村出了英雄啊。
二柱和吴氏走路都带上了风,奖金虽然不多,可这份荣誉难得,比齐秀才也不差了。
奖金买了地,三张皮子的钱就给了云苓,加起来比奖金还要多,她立刻做了决定,
“爹,我要去镇上买铺子。”
她想做糖果生意,可沿街叫卖太辛苦,有个铺面最合适。
二柱是一百个不答应,吴氏也不替闺女说话,一个铺面几十两,会做生意还行,可庄稼人干得好这个吗?算盘珠子都不会拨啊,只有阿生憨憨得笑着,
“爹,娘子喜欢,您就答应了吧,咱家地那么多,不缺吃不缺穿的,有没有这个钱日子都能过呀。”言外之意,他乐意买个高兴。
“你就惯着她吧,有一个花两个的,将来有了孩儿,读书啥的费钱着呢。”
自从买了郑老二的地,二柱的心也大了起来,虽然够不上地主吧,可也衣食无忧了,他是没读过书,孙子就是唯一的希望,别说考到秀才,就是举人他也供!
有了相公的支持,爹娘只好让了步,
“买铺子也行,算是给孩儿攒家当,将来租出去,咱们收个租金就成。”
云苓直接怒了,生不生还没想好呢,这会就开始攒家当?
“爹,我买了铺子是自家用的,”
“自家用?咱一家大小账本都看不懂,会做生意吗?”好歹也得识字呀,一屋子白丁怎么做?
云苓正等这句话呢,立马拿出了两本册子,《千字文》和《百家姓》,
“爹,从今晚起,咱们全家学写字,相公可以教的,是吧?”
阿生心里就是一紧,他已经很小心了,娘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六只眼齐刷刷地盯着,拒绝没法说出口啊。
“行,行吧,我也只会一点点,”
小样,跟姐斗心眼,你还嫩着呢,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云苓得意的笑了。
第二天,小两口去了镇上,买铺子这么大的事,坚决不能让闺女一个人瞎整,钱是女婿挣得,那就他跟着吧,
阿生直接找了个牙行,也是来的巧,刚说了自家情况,表示想买个铺子,门口就笑呵呵的走来一位,进门就问,
“我要卖铺子,谁接这单生意?”
正跟阿生说话的牙子立马站了起来,小跑两步迎了上去,
“哟,马东家,怎么着,拿我们取乐啊,您还能出铺子?生意那么好!”
“嘿嘿,我孙子考中了童生,那小子胸怀鸿鹄之志啊,哈哈哈,小老儿祖坟冒了青烟,也想回乡种地了,”
老头脸上的褶子都笑没了,可见是真高兴啊,
原来,他的铺子就在东街尾,原先是卖糕点的,紧挨着集市,地方不大,后面有个小院,也就两间房,要价也不贵,云苓手上的银子正好够了。
付了钱,马东家给了一串钥匙,屋子几乎都空了,只有柜台留着,算进了房价,看着还不错,擦洗擦洗就能用了。
“这间是做糕点的厨房,你们打算做什么?”他心情极好,小夫妻一看就是生手,便想指点一二。
“也是赶巧了,我们做糖,各种糖果。”厨房当然用得上,目前蔗糖还做不了,只能熬制麦芽糖。
“不错,不错,那个,你们要不要买方子啊?这糖好不好吃,制法很重要。”
这秘方原本还想留着,说不定哪一代能用上,可小两口越看越喜欢,就生了扶持的心,
“不用了老伯,我娘子做的很好吃,您哪天要是来赶集,一定过来尝尝,”
云老二买了铺子,这消息很快传到了云家湾,别人羡慕不已,可云家老宅炸了锅,惯闺女也不能这样式的,这可是老云家的钱啊,都给了外姓女。
“你们扶着老婆子,我要打死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