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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将军府除了齐羽寒的武功能和我一较高下,其他人根本在我手里连三招都过不了。我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齐羽寒的眼睛已经瞎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还会怀疑我并且在外面偷听?就算他真的想要调查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行动力。...
今天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天空碧蓝,万里无云,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慢悠悠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突然,身旁的大树后似乎有什么响动,虽然极其轻微,但是我毕竟在栖无阁呆了那么多年,感官比普通人敏锐了不知多少倍。
我心里升起一股隐隐约约的不安,用最快的速度飞掠到大树后,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整个将军府除了齐羽寒的武功能和我一较高下,其他人根本在我手里连三招都过不了。
我暗笑自己疑神疑鬼,齐羽寒的眼睛已经瞎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还会怀疑我并且在外面偷听?
就算他真的想要调查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有这么敏捷的行动力。
将军府的下人更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所以一定是我听错了。
回到子衣阁,我一边继续翻看游记,一边静静等待齐羽寒踹开屋门找我算账。
毕竟连白柔都知道的事情,她没有理由不去告诉齐羽寒。
然而,一整天都过去了,我连齐羽寒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太不正常了,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白天听到的异常响动,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6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很久才勉强睡着。
睡梦里的我坐在朦胧的烛火下,正满脸温柔,一针一线缝制着一件小小的衣裳。
缝一会儿就用手摸一摸我凸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突然,屋门被人一脚踹开,齐羽寒凶神恶煞掐着我的下巴,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将一碗腥臭难闻的药灌进我的嘴里。
我扑倒在地,痛哭流涕,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从我的双腿间慢慢的坠落出来,鲜血淋漓。
“娘亲……”
他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的好像奶猫的鸣叫,浑身是血的向我爬过来,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娘亲,我好疼,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把我打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染满殷红鲜血的小手攀爬住我的裙摆,眼泪顺着他胖乎乎的小脸留下来:“阿娘,你抱一抱我。”
我哭的肝肠寸断,颤抖着双手把我这未出世的孩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心中充满愧疚。
“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恨意在我的心头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我哭的泣不成声。想要拿剑杀掉所有伤害过,伤害过孩子的人,却又没有一丝力气。
“娘亲,你要为我报仇啊!”
婴儿的身影渐渐消失,耳边犹自回荡着他凄厉的哭喊。
我捂着胸口,猛地坐起身,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浸透。
我的孩子!
他一定是死不瞑目,所以托梦告诉我,让我不要心软,让我为他报仇!
“放心吧,孩子,你连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风景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定会让那些残害过你的人通通去给你陪葬!”
这一夜,我拥着被子,被痛苦和自责深深淹没,整夜无法入眠。
第二天,依旧风平浪静。
不要说齐羽寒没有出现,就连白柔也安静到诡异。
一直到了晚上,等红烟到我这里汇报消息,我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白柔怀孕了。
毕竟,我也曾经历过深陷无尽黑暗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悲惨时光。齐羽寒路过我身边,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但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走。我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门的那一边,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苦涩。...
白柔那个女人怀了身孕?
她那么恶毒,杀了我的孩子,她怎么配做母亲!
我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小腹,脑海中回想的是昨日夜里所做的梦,我的孩子鲜血淋漓躺在我的怀中断了气,而她的孩子却在孕育生长?
不,我怎么甘心?
我怎能容忍她生儿育女!
望着漆黑的夜幕,我阴森森的笑着。
白柔啊白柔,看来老天这是在给我报复你的机会呢。
它一定是想让你也尝一尝痛失爱子,痛不欲生的感觉。
真好,真是太好了!
红烟走后,我开始慢慢梳理我的计划。
想杀了白柔肚子里的孩子并不难,难在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的让她胎死腹中?
我不能太着急,也不能太快展开行动,否则难保齐羽寒不查到我头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装作散步的样子,仿佛闲庭信步般走进白柔的院落。
透过半开的窗户,我看到白柔靠在柔软的枕垫上,满脸骄傲得意,正在伸手让大夫给她号脉。6
丫头们进进出出,有的手里捧着水果,有的手里捧着燕窝,都搁置在白柔床边的螺钿小茶几上,仔细周到的伺候她吃喝。
昨天被我吓得脸色苍白,魂飞魄散的女人,脸上也如同我怀有身孕时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死死咬着嘴唇,真想就这么冲进去一剑结果了她的命。
可是不行,我不能暴露我自己。
我要让她在担惊受怕中,一点点疯狂,最终走向灭亡。
这时,我看到齐羽寒从外面走进来,便赶紧收回自己喷着怒火的目光。
练武的人感官都格外敏锐,更何况,他双目失明,身边有一点风吹草动,恐怕都能够被他觉察。
毕竟,我也曾经历过深陷无尽黑暗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悲惨时光。
齐羽寒路过我身边,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但什么话都没说,又继续往前走。
我看着她的背影隐没在门的那一边,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苦涩。
当年我怀有身孕时,可不曾见他这么殷勤过!
果然,爱与不爱,区别就是如此之大!
回到子衣阁,我把门窗闭得紧紧的,不想看见任何人。
丫鬟在外面不停的敲门,想要把饭食送进来,我也装作全然都听不见。
我坐在封闭空旷的屋子里,再一次陷进了深深的悲哀之中。
凭什么白柔的孩子就被隆重对待,被所有人众星捧月,被期待着生下来。
而我的孩子刚刚知道他的存在,就被残忍的杀死?
我好恨!
我一定要让白柔尝一尝我当年的痛苦,尝一尝我心如死灰,生不如死的感觉!
夜凉如水,我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双手合十祈祷:孩子,是娘亲对不起你,你下辈子一定要投生一个好人家,顺顺遂遂,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逝,那娇小敏捷的背影像极了红烟。
我愣了愣,出现在将军府的红烟,难道不是应该过来找我吗?
可她所去的方向并非子衣阁。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红烟背着我?
我沉思片刻,果断跟了上去。
这时我听青衫男子开口问询:“将军,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打算如何处置?”齐羽寒沉默着,手指却一点点把木簪子收紧,过了很久才声音沙哑的说道:“青木,你应该知道,子衣在我心目中究竟有多么重要?”“我很爱很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命给她……可是我也是伤她最深最深的人……”...
跟踪的路上,我的脚尖踩在一片有些碎裂的砖瓦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微响动。
“糟糕!”
我暗道不好,抬头看去,红烟的身影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无奈之下,我正打算转身离去,却听到下面传来了齐羽寒说话的声音。
好奇心促使我停下脚步,轻轻地揭开一块瓦片,屏声静气朝下面看去。
灯火通明,铺着厚厚绒毯的屋子里,墙壁两边都是高高的书架,上面7V放着一摞摞线装古籍。
书桌旁边,两个男人一站一坐。
坐着的那个赫然是齐羽寒,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身青衫,气度轩昂。
我心中十分奇怪,齐羽寒的眼睛不是已经瞎了吗?半夜三更他跑到书房干什么?
齐羽寒神情恍惚,看向摇曳不定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骨节分明,洁白如玉的手指却握着枚木簪子,不停摩挲。
那枚木簪子是桃木打制,顶端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莲花,造型古朴,简单中透着雅致。
我的视线落在上面,不由得愣住了。
这枚簪子是齐羽寒在我生辰那日,亲手插在我发髻上的。3
犹记得那时,我和他还在黄沙漫天的边关,和敌人两军对峙。
前一日的夜晚,我们刚刚偷袭了军营,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第二日一大早,他便约我去山上看风景。
四月的边关,天气乍暖还寒,路边的迎春花开得十分灿烂。
我们并肩携手走在山间的小径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
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从袖子里掏出这枚木簪子,珍而重之的给我插进鬓发间。
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握着我的手,愧疚而深情,温柔又坚定:“子衣,今天是你生辰,按说我应该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可是我不仅没有让你享受到美食华服,还让你跟着我在这边关苦寒之地吃苦受累。”
“你放心,等这场仗打完,待到我功成名就,权高位重,必定让你做京城里人人艳羡的女人。”
我那时多傻啊!
竟然还羞答答,满脸幸福的告诉他:“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现在我才知道,哪里是我不在乎?真正不在乎的人是他!
这时我听青衫男子开口问询:“将军,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打算如何处置?”
齐羽寒沉默着,手指却一点点把木簪子收紧,过了很久才声音沙哑的说道:“青木,你应该知道,子衣在我心目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我很爱很爱她,爱到恨不得把命给她……可是我也是伤她最深最深的人……”
齐羽寒的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痛苦还是甜蜜的微笑:“子衣喜欢吃辣椒,喜欢喝酒,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喜欢漫山遍野的到处跑……”
“她喝醉了酒就爱使小性子,养小动物又常常忘记给它们喂食,只要到陌生的地方总会迷路,还得我着急的四处找她。”
“在战场上,她从来都是奋不顾身的护着我,哪怕自己身受重伤也在所不惜。后来我们回了京都,陛下封我做护国大将军,她比我还要开心,还要激动。”
“我为她建了子衣阁,常常陪着她半夜偷偷溜出府去喝酒,我还给她养了一只名叫小乖的波斯猫……”
“青木,你看,我记得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以为自己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疼她,爱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弄丢了她……”
一滴大大的泪珠从齐羽寒眼角滚落,让他那空洞无神的眼睛也染上了一抹悲伤。
我随着他的描述,也陷入了那些遥远的回忆,画面却最终定格在他掐着我的脖子,强行灌我喝落子汤,残忍冷酷的用刀剜去了我的双目……
心,痛的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的翻搅。
一个人究竟要无耻到什么程度,才可以一边狠狠的伤害着另一个人,一边假惺惺的诉说深情?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手指慢慢握住了靴筒里的匕首。
这一刻,我看着齐羽寒这张脸,看着他这个人,恨不得冲进去拿匕首捅进他的胸膛,让他血溅三尺,血债血偿!可是我不能这么冲动。先不说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和齐羽寒同归于尽,最要紧的是我现在在将军府。...
这一刻,我看着齐羽寒这张脸,看着他这个人,恨不得冲进去拿匕首捅进他的胸膛,让他血溅三尺,血债血偿!
可是我不能这么冲动。
先不说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和齐羽寒同归于尽,最要紧的是我现在在将军府。
齐羽寒手底下豢养了一队暗卫,个个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
当初这只暗卫刚刚成立时,还是我手把手在调教,后来公务繁忙,应酬也日渐增多,我才把他们交了出去。
这些人的实力有多么恐怖彪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若是去刺杀齐羽寒,恐怕不可能会成功。
更何况,我并不打算让齐羽寒死的这么痛快,我要让他和白柔一样,被我慢慢的折磨,一点点失去他最在乎的人,最看重的地位,最后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我害怕呆的时间太久,被齐羽寒发现,我强忍着满腔怒火,在苍茫夜色中,无声无息返回到子衣阁。
只是那晚过后,我好几天都没有再见到齐羽寒,就连白柔都安静到让人惊奇。
以前,齐羽寒每日里虽然和我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总会在下午让我给他号一次脉,偶尔还会陪我吃一顿晚餐。6
但是现在,他就仿佛消失了一样,连影子都不曾出现。
包括每天晚上准时出现在子衣阁的红烟,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看着空空荡荡,没有一点生机的子衣阁,心也跟着一起空洞起来,
一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就是在相同的时间,因为白柔进入将军府,齐羽寒一天到晚围着她转,将我完全抛诸脑后。
那时的子衣阁也如现在这般清冷,独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满心绝望。
我皱眉仔细的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心里强烈怀疑齐羽寒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是啊,他虽然已经瞎了双眼,比从前落魄,但说到底也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并没有降职夺位。
想要查清楚我的身份,岂非易如反掌?
更不要说,我前些天就已经在白柔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实面容。
怪不得那天晚上,齐羽寒会故作深情的说出那么一番话,恐怕就是讲给我听的吧?
既然我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那又何必躲躲闪闪,遮遮掩掩?
懦弱退缩,畏首畏尾,从来都不是我的性格,我决定主动出击,打探虚实。
第二天,丫鬟给我送饭,依旧都是我爱吃的川菜,又香又辣。
我一边吃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丫鬟闲谈:“最近将军怎么没有让我去给他看病?是不是他的病已经好了?”
“咱们夫人查出来怀有身孕,将军高兴得不得了,天天都守在夫人身边,就算病的再重恐怕也会被着好心情给冲淡了。”
丫鬟想了想,又补充:“对了,夫人因为怀孕反应的很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好多东西连闻都不能闻。”
“昨天突然吵着闹着说想吃地里刚挖出来的白萝卜腌着吃,最好是那种白生生水嫩嫩,又甜又辣的。可是这个季节,哪里有白萝卜可卖?”
“将军被闹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派了一大批人去附近的农家,挨家挨户的询问,好容易才买回来一筐看起来还算水灵的白萝卜,没想到端到夫人面前,她竟然又说不想吃了。”
丫鬟掩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齐羽寒对白柔可是真爱啊!
路上不断有下人向我躬身行礼,我都淡淡点头致意。白柔的院落里种着几株高大的凤凰树,此时正值花期,一朵朵扇子般粉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细细的花蕊随风轻颤,幽幽清香扑鼻而来。凤凰花树下掩映着的窗户半开半合,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吃完饭,丫鬟收拾好东西离开。
我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还是决定去亲眼看看。
换衣服时,我的手无意中摸到了肩上的伤疤,突然想起齐羽寒曾经因为白柔派刺客刺杀我,而发了雷霆之怒,不惜用剑捅她两下,差点把她捅死。
那时候的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还不知道,这样为我出头是为了什么?
如果已经知道,又为什么没有当场揭穿我?
难道两个人又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挖个坑让我跳?
哼!做梦,如今的我,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白子衣。
我穿戴整齐之后,我步履从容的朝白柔居住的院子走去。
路上不断有下人向我躬身行礼,我都淡淡点头致意。
白柔的院落里种着几株高大的凤凰树,此时正值花期,一朵朵扇子般粉红色的花朵开满枝头,细细的花蕊随风轻颤,幽幽清香扑鼻而来。
凤凰花树下掩映着的窗户半开半合,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透过窗缝可以看到,齐羽寒正坐在白柔的床前,一手端着粥,一手在给白柔喂饭。
他虽然目不能视物,但每次都能将勺子准确的送到白柔嘴边。
白柔吃的津津有味,哪里有丫鬟口中所说的反应剧烈,无法进食?
一碗粥很快喝完,齐羽寒握着手帕仔仔细细的给白柔擦去嘴角的残渣,是那样的柔情蜜意,细致体贴。
擦完嘴,齐羽寒又摸挲着去茶几上取水果:“阿柔,我特意让人去农户家里采摘了些酸酸甜甜的桑葚,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白柔急忙按住他的手,娇嗔着说道:“羽寒,你眼睛不好,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不要太劳累,不然我会心疼的。”
齐羽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唇角带着浓浓的笑意:“你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肉,我心里欢喜都来不及,不管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站在屋外的我看着齐羽寒笑得那般开心,心情不由得恍惚起来。
从前的很多个日日夜夜,他也曾无数次的这样对我笑过。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每次笑的时候都会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乌黑明亮的眼珠熠熠生辉,仿佛黑暗中闪烁在天边的启明星。
我经常会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以为这就是我这辈子最灿烂的归宿。
然而,这一切从白柔出现的那一刻,就完全改变了。
他把对我所有的柔情,所有的承诺,通通都给了我最恨的女人。
这笑容,此时此刻,只会刺得我双目生疼。
白柔听到齐羽寒如此表白,顿时笑嫣如花:“羽寒,你对我真好。”
齐羽寒抓起她的手指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神情温柔:“你知道吗?阿柔,从小到大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是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如今,你孕育了我们共同的孩子,我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从今往后你们将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发誓,一定会把你给我的一切加倍的还给你。”
“羽寒……”
白柔一头扑进齐羽寒怀中,满面娇羞。
我看着两个人紧紧相拥,恩恩爱爱,如胶似漆,泪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我死死的按压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心中承载不了的,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都化成眼泪发泄出来。
直到此时,我也终于清清楚楚的认识到,原来自己一直还深爱着这个男人!
我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反正我的身份已经暴露,齐羽寒和白柔肯定会对我严防死守,我就算再小心翼翼,他们也会找到一切机会对我下手。那我还不如反客为主,趁着齐羽寒不在将军府,先把白柔肚子里的孽种做了。...
我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震惊,也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感情,感到可悲可笑。
我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对齐羽寒只有恨。
却忘记了爱和恨其实本质都是相同的。
没有爱何来恨?恨到极致便是爱。
我厌恶这样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厌恶这样已经被伤得遍体鳞伤,依然可笑的奢望爱情的自己,更加厌恶这样荒唐而不争气的自己。
这个男人利用了我所有的一切,压榨了我所有的价值,杀死了我的亲生骨肉,挖掉我的眼睛,让我满目苍痍,曾经一度徘徊在生死边缘,险些丧命。
我怎么还能去爱他?
他又哪里还值得我爱?
我白子衣是栖无阁的阁主,本就应该活得自由自在,快意江湖,恩怨分明,不沾情爱。
齐羽寒不过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是我脚下踩着的泥土。
他不配再让我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我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不愿再去看那让我刺眼的画面。
回到子衣阁,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除掉白柔肚子里的孩子,为我的孩子报仇!
就算明知道我的做法和白柔没有什么区别,然而,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百因必有果,白柔作的恶,就让她的孩子来承担吧!
第二天一大早,齐羽寒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进了宫,据说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我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
反正我的身份已经暴露,齐羽寒和白柔肯定会对我严防死守,我就算再小心翼翼,他们也会找到一切机会对我下手。
那我还不如反客为主,趁着齐羽寒不在将军府,先把白柔肚子里的孽种做了。
我以给白柔看病为名,大大方方进了她的屋子。
白柔正躺在床上让丫头们给她捏肩捶背,见到我后立刻瞪大眼睛,口吐芬芳:“你这个贱蹄子,怎么敢到我的房间来?”
“来人,把这个贱蹄子捆起来,扔到柴房去!”
外面的下人听到命令,立刻冲进来把我团团围住,就想动手。
我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啪啪啪几鞭子,就将这些人都抽的飞了出去,然后一步步走向白柔。
“你!过去拦住她!”
白柔用力把给她捶腿的小丫头推得跌倒在地,看着满脸杀气的我,上下牙齿咯咯打颤。
“我告诉你白子衣,你不要乱来!我怀的可是羽寒的亲生骨肉,你要是敢动我一分一毫,羽寒一定会杀了你!”
我挑了挑眉,满眼嘲讽:“我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处境,有没有命等到齐羽寒回来。”
我用鞭子指着剩下的几个丫头:“不想死的就滚。”
丫头们赶紧连滚带爬的逃出屋子,我挥鞭一卷,“咚”,屋门牢牢牢合上。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白柔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死死的缩在墙角,手里抓着根玉如意乱挥乱舞。
我毫不客气的用鞭子卷起玉如意砸到地上,然后扯下架子上的擦桌布,用手掐住白柔的下巴,结结实实塞进她嘴里。
再从怀里掏出一根粗麻绳,将她的双臂反绑在身后。
“唔唔唔唔!”
白柔恐惧的看着我,眼泪直流。
“怎么,想让我放了你?”
我想着我的孩子之前被害死的情形,压着满腔怒火,捏着白柔的下巴。
白柔拼命点头。
我勾着嘴角故作迟疑,“可你总得给我点好处不是?你说我应该问你要多少银子?五千?一万?或者十万?”
就在白柔以为我是个能够被钱打动的人时,我突然变了脸色,扬手一鞭就狠狠地抽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白楼顿时疼得浑身抽搐,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想要惨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白柔,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你们活生生打下来的,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当年我有多么疼!”
手里的鞭子密集的仿佛雨点,啪啪啪啪,每一鞭都用了十足的力道,重重落在白柔的腹部。
殷红的血痕透过衣服渗透出来,原本只是一条条,逐渐变成一片片。
白柔不停的扭动挣扎,想要躲开我手中的鞭子,可惜她的身体被我牢牢的固定在床上,只能眼睁睁的承受我滔天的恨意。
突然,她的双腿猛地蹬直,双眼也在一刹那间翻了白。
一股猩红的鲜血从她的腿部流了下来,滴滴答答跌落在床上。
我知道,白柔的孩子死了。
她全身都是冷汗,盯着我的眼神似乎恨不得从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我慢条斯理收起鞭子,对她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再慢吞吞拉开屋门,挺直肩背,一步步走回子衣阁。
孩子,你瞑目吧,娘亲已经给你报了仇,你安安心心的去投胎转世,如果有缘,我们来世再见。
傍晚,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翻看那本永远都看不完的游记,房门被人“砰”的踹开,齐羽寒怒气冲冲走进来,面色阴沉冰冷,仿佛山雨欲来。
“你为什么要害死阿柔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