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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你清醒一点!衣楚眠已经死了!”太妃又气又叹,怒其不争道:“你这样完全就是在逃避!你觉得自己害死了小七,悔恨愧疚是应该的,可是难道你自残身躯,小七就会活过来不成!”李进呆愣愣地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太妃。...
自衣楚眠离去之后,李进就被抽走了生的力量。
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送上来的菜肴也一口不动,整日整日地抱着衣楚眠的小像唐雕,跟她说着话,就像衣楚眠还活着一样。
看着他不吃不喝,太妃十分地担忧。
她去劝了李进好几次,可他都仿佛听不见一样,只抱着那小像唐雕。
太妃想命人将那小像夺下来,李进却骤然大怒,将所有人都呵斥出去,谁人也不许碰他的人像唐雕。
他这是魔怔了。
太妃焦急地看着李进日渐消颓,而无能为力。
小七是个好孩子,她的去世,让太妃也唏嘘不已。
曾经她也是盼着他们两好好地,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可谁知道后来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正院,李进和衣楚眠的屋中。
李进倚在床边,用指肚一点点地摸着手里那小像唐雕,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肯错过。
抚摸的动作做到半途,突然就停了下来,李进的脸上露出苦痛的神情,他紧抓着那小像唐雕,将它紧贴在心口的位置。
心口处猛烈地疼起来,他身体里忽然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再也不会有了,如小七那般明艳深刻的女子,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见了。
入夜,太妃屋中,丫鬟急步过来。
“太妃,王爷晕倒了!”
太妃急忙起身,带着大夫来看李进。
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已经形容瘦削,骨架突出,看起来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王爷这是忧思成疾,又不吃不喝才导致的晕厥,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太妃闻言震惊,她知道李进为了衣楚眠的离世而自责愧疚,却没想到他竟会悲恸到这个地步。
这分明就是想步衣楚眠的后尘,跟着她一起走啊!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李进缓缓醒转过来,看见太妃后,䧇璍却第一时间去摸床边的小像唐雕。
“我儿啊,你可是在找这个?”太妃举起那因为长期抚摸,而显得有些光滑反光的小像唐雕。
李进的眼睛便盯着那唐雕一动不动了,他掀开被子,有气无力地朝太妃走过去。
“啪”一声,太妃猛然打了李进一巴掌,他愣在当场。
“李进,你清醒一点!衣楚眠已经死了!”
太妃又气又叹,怒其不争道:“你这样完全就是在逃避!你觉得自己害死了小七,悔恨愧疚是应该的,可是难道你自残身躯,小七就会活过来不成!”
李进呆愣愣地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太妃。
“小七……她死了?”
看他这模样,太妃又是心疼又恨他不争气。
“没错!衣楚眠已经死了,你拿着她的小像也是挽不回来的,人死不能复生!”
噗通一声,李进在太妃面前颓然跪了下来。
他呆滞的眼神逐渐被哀恸淹没,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衣楚眠已经去世了么?
在这天底下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衣楚眠走了,抛下他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管他怎么忏悔怎么恕罪,不管他怎么折磨自己,也不会有一个深爱他入骨,甚至将性命也不顾的女子来心疼他。
她不会再抱着他,不会再对他温言细语地说着体贴的话,不会再关心他的一切……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小七已经回不来了,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了自己,让他怎么也找不回她,那他又能怎么办?
李进双手掩面,悔恨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
“母妃,我该怎么办?我害死了小七,我到底该怎么办……”
太妃叹着气,摸着孩子的头发,动作温柔而心疼。
“你对小七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就算是要赎罪,也要活下去才能赎罪……你这样压根就是在逃避,逃避自己作为王爷的责任!你别忘了,这也是小七的国家!”
小七的国家……他现在还能为小七做些什么呢?
没错,他不能就此颓唐下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七,黄泉路上你慢点走,你等着我,等我替你报仇赎罪,等我护好这养育你的山河。
等我把这些处理好,我就来陪你。
料峭春风中,王府中人却无暇赏春,反而人人自危。谁都知道,自王妃去世之后,王爷颓唐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还传出日渐消瘦吐血不治的消息。可没多久,王爷却突然现身了,谣言不攻自破。...
料峭春风中,王府中人却无暇赏春,反而人人自危。
谁都知道,自王妃去世之后,王爷颓唐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还传出日渐消瘦吐血不治的消息。
可没多久,王爷却突然现身了,谣言不攻自破。
重新出现的王爷变得比以前更加冷血冷情,他浑身透着寒冰似的冷峻,整日都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王爷的面前,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下一个被砍头的就轮到自己。
春日里,李进砍了许多人的头。
最先开始的是王府中的大夫,他没有诊治出衣楚眠的病情,而且还用那平庸的医术蒙骗他,全家七口,杀!
然后是假传消息,说药王谷反叛的门客,他里通外敌陷害药王谷,害他误下杀手,亲朋连坐十一人,杀!
再来是当初不照他安排行事的侍卫,刺死了衣楚眠的小师弟,害她心痛吐血,先剥皮再削骨,杀!
就在人人噤声,畏惧颤抖的时候,李进却突然罢了手。
但他依旧不愿多话,衣楚眠去世后,他便将怀孕的冯玉儿关在了清寒院,不准她迈出一步,任凭她怎么求也不放她出来。
他甩下一句:“再有非分之想,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冯玉儿便再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待在清寒院里,保命要紧。
自此李进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女子,他身边用的也大多是小厮侍卫,整个人越发的清俊起来。
皇帝只有李进这么一个亲弟弟,看着他这样也十分担心,便私下里说要给他赐婚。这天下所有的女子,全都任他挑选。
却被他严词拒绝。
“臣弟此生只有一个妻,那就是衣楚眠。”
除了她,他再也不可能爱上其他任何一个女子。
皇帝见他如此坚决,也不再强求,只好作罢。
之后的几年,李进做事雷厉风行,没多久就带兵镇压了南部的反叛,之后又将北狄人打出了境外,这一仗北狄损失惨重,估计十年内都不敢再南下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李进便会从怀里拿出那小像唐雕,轻轻抚摸着唐雕喃喃自语,充满无限柔情。
“小七,你看见了么?如今国境安康,我很快就可以来陪你了……”
他在衣楚眠的面前已经食言过,没能与她白头偕老。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食言。
忽然外头有人来禀报:“王爷,皇上病重,怕是不行了!”
李进大惊,立马起身:“即刻进宫!”
皇帝这一病,整个御医院都急得团团转。
他们用尽所有办法,却还是没能让皇上的病情好转起来,现在已经是束手无策。
从皇帝病倒之后,整个朝廷策议全都乱了,众臣都担忧不已。
“要是药王谷的唐老先生还在就好了……”有位御医突然叹道,说完他自己就变了脸色,煞白着一张脸看向李进。
李进蹙了蹙眉峰,深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眼中闪过一丝哀恸。
转瞬他就恢复镇静,冷声道:“张榜天下,寻求民间的神医大夫,来给皇上治病!”
皇榜很快就张贴在全国各处。
西境,某处偏僻的小镇上。
一个女子在张贴皇榜的告示前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头,众人这才发现,她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个祭祀时的鬼神面具。那面具上青面獠牙,看得人心里怪渗人的。
众目睽睽之下,她走上前去,“嘶啦”一声揭下了皇榜。
唐离没有理他,作为最后一个,跟着进了寝殿。寝殿里十分安静,李进就站在皇帝的床边,身材挺拔,气质清俊。他看着所有的大夫进殿,却在看到最末尾的唐离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众人依次诊脉,最后才轮到唐离,她戴着面具上前。...
清晨,一群从民间各地而来的大夫,跟着内侍进了宫中。
这群人里面最奇特的是一名女子,她自称唐离,不仅性子孤傲冷清,还戴着一个吓人的鬼神面具。
刚一进宫的时候,竟还有个胆小的内侍被吓得大叫了起来。
那领头的内侍公公怕她吓到宫里的贵人大臣,便提醒她让她将面具摘了。
“我给自己立下规矩,在外人前绝不摘面具。”
她声音清冷,孤自站在殿内一角。
旁边有的大夫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闻言冷嘲道:“装神弄鬼的,你不会是医术不行,要在金殿之上跳大神吧!真是丢人!”
听见这话,好几个大夫都跟着笑了起来,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瞧不起她的。
领头的内侍心里抹了一把汗,看向那女子,就见她骤然转头,鬼神般的脸就朝向了那嘲讽她的大夫。
她猛然抬手,一根银针飞射而出,正扎在那大夫的脖子穴位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见那大夫猛烈地咳嗽起来,却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聒噪,闭嘴。”
众人震惊非常,她竟然敢在宫中出手伤人!
这时,忽然有人来宣大夫进寝殿诊脉。
领头内侍赶紧提醒了众人几句,尤其是对着唐离,千叮万嘱地警告她千万不要乱来,这才领着人进了皇上的寝殿。
先前那大夫拔下银针,进殿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唐离没有理他,作为最后一个,跟着进了寝殿。
寝殿里十分安静,李进就站在皇帝的床边,身材挺拔,气质清俊。
他看着所有的大夫进殿,却在看到最末尾的唐离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众人依次诊脉,最后才轮到唐离,她戴着面具上前。
李进的眸子便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眉峰再次蹙了起来……总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她诊完脉,便站回了最后的位置,却看也没看李进一眼,很是清冷。
李进自嘲一笑,他也是想多了,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他每年都去小七的墓前祭扫,早接受了她已去世的事实。
收敛心神,他朝着众大夫问道:“皇上的病情,你们可有法子?”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这些大夫个个都昂首挺胸,十分有信心,然而现在……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起了缩头乌龟。
“皇上的病,我能治。”
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打破了大殿里的平静。
紧接着,聒噪的声音响起。
李进皱了皱眉头。
“哼,唐姑娘好大的口气!”先前被她扎了哑穴的大夫以为抓到了机会,立马不屑地嘲讽道,“皇上的病明明已经药石无医,你却说能治?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判斩立决的!”
这时候她总不能再扎人的哑穴了吧。
他一脸得意地看着唐离,谁知道唐离却压根没理他。
面具之下,冰棱一般的眸子正看着不远处高高站着的李进,冷得人心里发慌。
李进微微皱眉,心里头有些没来由的一颤。
她的眼睛……怎么跟小七的这样像?
“别吵了。”李进的眉头皱得死紧,他压下一切怀疑的声音,沉声道:“让她治。”
唐离毫不客气,立马开始医治皇帝,她手法奇特,尤其是一手银针针灸,就连御医院的老太医看了都觉得惊叹非常。
“这样的手法,只怕是当年的神医谢容止也不遑多让了!”
原本不过是让她试试,可谁也没料到……几个时辰之后,皇上竟然真的悠悠醒转过来!
老太医过来给皇上把脉,他一双浑浊的老眼把脉之后瞪得老大:“皇上的病情,真的有所好转!”
事后,唐离从殿中离开,正要往自己的院子去。宫里特例给她辟了一个院子居住,方便照顾皇上病情。
李进从后头疾步跟出来:“唐离!”
唐离顿住脚步,回头看去,李进大步流星追了上来。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带着谨慎和期许,不肯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是啊……小七早就因为他犯下的错而走了。他又在奢望些什么呢?他自嘲地摇头,不知道是在难过还是在悔恨。夜晚,王府正院里。李进坐在院中梅树下的石椅上,他从怀中拿出那被摩挲过无数次的小像唐雕,上面的人儿笑得温婉而粲然,就宛如她在世时一样。...
唐离冷笑一声:“怎么,这是王爷搭讪人的方式么?似乎并不是很高明。”
语气很是讽刺。
闻言,李进脸色一凛:“唐姑娘慎言!本王只有一个王妃,对其他的女子从无念想!”
“是么?可我怎么听说您的王妃三年前就因为王爷而离世了呢?”
说罢,唐离转身就走,一眼也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像寒冰一样,狠狠地扎在了李进的心里,让他如同被揪紧了似的疼。他的身子微微晃了晃,扶着大殿柱子才稳住身型。
是啊……小七早就因为他犯下的错而走了。
他又在奢望些什么呢?他自嘲地摇头,不知道是在难过还是在悔恨。
夜晚,王府正院里。
李进坐在院中梅树下的石椅上,他从怀中拿出那被摩挲过无数次的小像唐雕,上面的人儿笑得温婉而粲然,就宛如她在世时一样。
还记得他们刚成亲的时候,他总是爱在这院子里面练剑。
她便坐在这石椅上笑着看他,她用那双清澈的眸子追逐着他。等他练完剑,再掏出那方绣着梅枝的帕子,动作轻柔地给他擦去额上的汗珠。
那时,她一双眼睛里盛着满满爱意,笑起来就像是揉进了漫天的星子,看得人醉心其中,再也不愿抽身出来。
李进不禁摸上那唐雕的脸,喃喃自语般地问道:“小七,难道真的不是你?”
没几日,皇上清醒过来。
他的身子大好,已经可以上殿早朝。
在醒来后的第一次早朝,皇上就召见了唐离。
皇上对她的医术大为赞赏,不仅特许她戴面具上殿,还赏赐千金给她。
一时之间,唐离风光如许。
朝中人纷纷都开始巴结她,可她的性子却十分的清冷,甚至冷得有些不近人情。她不跟任何人交往,不论走到那里,都是独身一人茕茕孑立的。
但她这不结交任何人的性格却深得帝心,皇上跟贴身的内侍聊天的时候甚至道:“唐离心性至纯,是可交付重任之人啊。”
此话一出,朝野震惊。
李进也知道了此事,可他不过是挥了挥手,淡淡道:“知道了。”
他看着虽不在意,但是侍卫离开之后,他却拧紧了眉头。
她到底想做什么?
没过几日,皇上又召见了李进,说是关于唐离,有要事要找他商量。
李进心如擂鼓,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只是一想到唐离那双酷似衣楚眠的眼睛,他的心便没来由的狂跳。
“皇上召见臣弟,不知所为何事?”他面沉如水,沉稳冷静,光从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皇上气色大好,正在作画。
他神色很是轻松,朝李进缓声道:“不着急,等唐离来了再说。”
李进猛然抬头,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一直等到唐离来了,他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没有离开过。
唐离却很是冷静:“皇上。”
“你来了!”皇上很是兴奋,撤了笔笑道:“朕听闻你尚未婚配,像你这样的女子,想必要求高的很!朕这位皇弟玉树临风,丰神俊朗,一定符合你的要求了!”
李进很是窘迫,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兄竟然是想撮合他们!
他刚想拒绝,却听见唐离的声音冷得冻人,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必了!皇上想必还不知道,草民出身药王谷!”
那一瞬,李进如坠冰窖。
从御书房出来,唐离走得飞快,将她对李进的厌恶表露得一览无遗。李进紧皱着眉头,沉着脸大步流星追了上去。他拦下唐离,凛声质问:“你到底是药王谷的什么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为何你刚进宫的时候不表明身份?还有……你跟药王谷的衣楚眠又是什么关系?”...
从御书房出来,唐离走得飞快,将她对李进的厌恶表露得一览无遗。
李进紧皱着眉头,沉着脸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他拦下唐离,凛声质问:“你到底是药王谷的什么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为何你刚进宫的时候不表明身份?还有……你跟药王谷的衣楚眠又是什么关系?”
李进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语气竟带上了一丝希冀。
然而唐离却冷冷看着他,片刻后,她淡淡地移开眼睛。
“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衣楚眠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硬要说的话……”
李进紧张地抬了抬眸子,看向那张面具之后的脸。
面具上面的鬼神面目狰狞,但是他却知道那面具下的人冷静非常,并且很可能有着一张清丽的容颜。
他很想看看那面具下的脸。
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她是我的表姐,王爷对这个回答可还算满意?”
清冷的声音拉回李进的思绪,他眉头微皱,明显不信。
衣楚眠的家族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她从没跟自己说过这么一个奇怪的远房表妹。
“你戴着面具,如何证明自己身份?不如摘下面具,让本王看看到底是不是小七的亲族!”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未落,已经伸手去摘那鬼神面具。
唐离没想到他会猝然出手,在面具即将被摘下的瞬间,急忙偏过头,躲过了李进的偷袭,又急急后退了几步。
她扶着自己的面具,恨恨道:“想不到堂堂王爷居然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出手偷袭!”
李进心道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知道是不是她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内侍急步走来。
“王爷,您府中传讯,小世子发了高烧,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李进脸上出现一丝震惊,紧接着却是厌恶和愤怒。
他皱眉看了唐离一眼,过了好半晌,才挥手道:“走罢。”
唐离却在心里冷笑。
还能是谁的小世子呢?无非是那个女人的孩子罢了。
“且慢。”
她从后头跟了上来。
“草民略通医术,请王爷让草民同行,也尽一点绵薄之力。”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弯着,仿佛在笑。
声音却很冷。
李进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犹豫和苦痛一闪而过。
“罢了,那就一道回府吧。”
清寒院里。
冯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从李进进门起,就巴不得能黏在他身上。
唐离一边替孩子诊断着,一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侧妃您身子不好呢!”
“你!”冯玉儿虽然被软禁在清寒院中,但是自她生下孩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顿时她就火冒三丈,但是一想李进还在这里,她就像变脸一样,将吃人的怒意变了可怜兮兮的苦笑。
“妾身的身子一直不好,让您见笑了……”
她笑着伸手去抱李进的手臂,却被他皱眉避开,甚至还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冯玉儿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她又看向唐离道:“……只不过您戴着这样的面具,倒真是吓了妾身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恶鬼进来了。王爷,妾身是不是胆子太小了?”
唐离听得直犯恶心。
她收回了诊脉的手,那双冰棱一般的眸子凛凛射来。
“侧妃也会害怕么,我还以为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心里早就不知道鬼神为何物了。”
冯玉儿大怒,指着她就要骂起来:“你……”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唐离也猛然站起来,她戴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朝着冯玉儿步步走来,声音凌冽。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没听见么?他们都在说,要来找你报仇呢!”
说罢,她哈哈大笑起来。
像是被鬼上了身,要从地狱来复仇了。
就像是相同的灵魂,放在了不同的两个身体里,只有那双眼睛透出了相同的光亮,燃烧起来的时候像是天上最明亮的星子。可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还魂大法不成?他不相信。...
冯玉儿气得浑身发抖,她扑向李进。
“王爷,你看她那样子!她竟敢辱骂王府侧妃,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别说是唐离,就连李进都瞧不起她这个软腻腻的模样。
“不要再闹了!”他甩开冯玉儿的手,在她震惊的眼神中看向了唐离,“孩子如何了?”
唐离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冯玉儿,她早就该有今日。
“孩子没事,是呛了点东西而已。”唐离给他开了一个方子,然后叮嘱他孩子还小,不要给他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说得是谁给孩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在场的几人都清楚。
冯玉儿的脸色瞬间就“唰”地红了。
李进紧皱着眉头,不知是觉得丢了面子还是真的觉得羞愧,唐离却已经都不在乎了。
眼看着唐离要走,李进眼神一闪,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他将人拦下,倒了一杯茶给唐离。
“感谢唐姑娘,今日以茶代酒,还请你切勿推辞。”
唐离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茶,冷笑一声,僵持了半晌,李进跟唐离都不肯退让。
她紧紧盯着那杯茶:“李进,你想做什么?”
“不过是请姑娘喝一杯茶而已。”
唐离又盯了他片刻,她接过茶,正准备喝下去走人。
却不料李进骤然推了她的手臂一把,那杯茶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李进!”唐离猛然将被子搁在桌上,去拂身上的水。
李进看着也有些手足无措地,而下一瞬,他的手就伸向了唐离脸上的面具,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面具被摘了下来。
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住了,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怎么会这样……”
李进手里的面具掉在了地上,他怔愣着,眼前的这张脸跟衣楚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只除了那双眼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李进伸手去抓唐离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打开。
唐离弯腰捡起面具,勾唇冷笑:“我本来就长这样。”
过往种种,她早就忘却。
剩下唯一留在心间的,只有似海深仇。
她将面具重新戴好:“王爷没事的话,唐离就告辞了。”
转过头,她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她毫无留恋地的背影,饶是李进也不由开始怀疑起来,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了?
可是……她的眼睛实在是跟衣楚眠太像了。
就像是相同的灵魂,放在了不同的两个身体里,只有那双眼睛透出了相同的光亮,燃烧起来的时候像是天上最明亮的星子。
可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还魂大法不成?
他不相信。
那又如何解释现在他眼前见到的唐离呢?
冯玉儿看着发愣的李进,他的眼睛始终看着那唐离离开的方向,人都走得不见影了,他却还傻站了许久。
她的心里顿时大惊!
这女人究竟是谁?居然会这样得王爷的重视!
等李进一走,冯玉儿立马叫来了府里的管家。
她在这府中多年,虽然被软禁,但还是有着自己眼线的。
“那个叫唐离的,究竟是什么人?”
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曾经害死过很多人,王爷又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还有她那双眼睛,一看向冯玉儿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慌得很。
仿佛真的跟她说的那样,像是她害死的那些人回来报仇了。
如果人死真能复生的话,那些人的眼神应该就跟唐离的一模一样。
充满燃烧的怒意。
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冯玉儿生平第一次,这样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