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岑津南小说免费资源带给大家,作者岑津南擅长宠虐交加,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极具价值,人物塑造深受读者喜欢,套路到极致也是成功!总之,这本书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路人看着从车上走下的女人,一脸莫名。明明是现代人,却提着长剑,而褚凌的气势,竟没让人觉得有丝毫违和感。褚凌刚要进去,就被安保拦下。“温小姐,总裁说了,你已经不属于祁氏,没资格进去。”...
温家院落被布置成灵堂,温父静静躺在那口黑棺中。
褚凌和温景声身穿孝服跪在灵前。
从医院出来到布置后事,温景声没跟褚凌说过一句话。
褚凌默默往火盆里丢入了一杳纸钱,跳动的火舌却给她带不了任何暖意。
曾门庭若市的温家,此刻,竟无一人前来吊唁。
这时,门口走进两个身穿制服的人,亮出证件:“温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温景声攥紧拳头:“能不能缓两天,家父尸骨未寒。”
那两人面无表情:“抱歉,我们只是依法办事。”
褚凌看着温景声要走,不由抓住他的手:“大哥……”
温景声僵住。
片刻后,他终是回头:“小岚,好好守着家,哥很快回来。”
褚凌鼻尖一酸,重重点头。
灵堂内,转瞬便只剩褚凌一人,四周的寒意无孔不入,侵入骨髓。
褚凌想起刚刚那两人神情,心中的不安寸寸蔓延。
思索片刻,褚凌起身,朝楼上卧室走去。
无论哪个朝代,官场都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她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唯一能救大哥的,竟只有那个人。
褚凌直直走进卧室,从盒子里取出那柄剑,玉坠在半空晃荡。
她垂着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若是前世真的枉然,若是此人真的非彼,那此情,也该有终时。4
祁氏楼下。
路人看着从车上走下的女人,一脸莫名。
明明是现代人,却提着长剑,而褚凌的气势,竟没让人觉得有丝毫违和感。
褚凌刚要进去,就被安保拦下。
“温小姐,总裁说了,你已经不属于祁氏,没资格进去。”
褚凌攥紧剑,默默的走到一边。
看那架势,竟有种要一直等下去的架势。
身上的痛绵延不休,很快,褚凌便白了脸,额上冒出一层又一层冷汗,又被风吹干。
冷冷热热间,褚凌恍惚想起曾经。
“阿岚,我手掌大权,只因你想守护这天下。”
“待你解甲归田,我便可卸下重担,与你朝朝暮暮。”
“阿岚,沧海桑田,我心里唯一的念想,只有你。”
她眨了下眼,眼前一片车水马龙,心里苦涩蔓延。
这个时代很好,可却没有与她并肩开创盛世的清霄。
祁氏顶层,林绍站在岑津南面前汇报:“祁总,温小姐还在楼下。”
岑津南恍若未闻,将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淡道:“让检察署的人好好招待温景声。”
“温氏,是块不错的蛋糕。”
林绍看着他冰冷的侧脸,心里一寒。
夜幕逐渐笼罩天际,褚凌只觉得手脚都冻的不像自己的。
面前的车流逐渐消失,只余下路灯静静矗立。
褚凌动了动,膝盖处突然传出一阵钻心剧痛,她身子不由晃了一下。
这时,那张旋转门再度动了,岑津南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出来。
褚凌就要上前,却抵不住那股痛苦,重重跪在地上。
她将长剑立住,想要支撑着站起身来,淡淡的檀香味突然浓烈。
岑津南寒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原来温家的女儿,这么没有骨气。”
褚凌不禁抬头看他,半晌,她扯开一抹难看的笑。
“原来,你真的不是我的清霄啊。”
那张苍白怆然的脸映入眼帘时,岑津南的心,却乱了。
可他说出口的话却愈发冷:“褚凌,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去看看温景声。”
褚凌只觉得浑身都被冻住,她难以置信的开口:“你对他做了什么?”
岑津南垂眸:“是你们咎由自取。”
话落,褚凌的手机突的响起,彻底引爆她因为岑津南的话腾起的不安。
褚凌慌乱的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温小姐,温景声在拘留期间,畏罪自杀。”
手机从褚凌手中滑落,摔落在地,屏幕瞬间裂开一道刺目痕迹。
许久,她把着剑站起身,看向岑津南的眼,尽是痛苦。
她声音悲怆:“清霄,为何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都说我要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温家?”
褚凌眼瞳一震,执剑jsg起身,声音干涩:“我知道了。”她看向外面的夜空,惨然一笑。如此罪孽,如此痛,她何必还要等到十日后。另一边,岑津南看着外面,手指无意识拨弄佛珠。...
岑津南看着褚凌,只觉得心口一突突跳疼。
他想说什么,喉结滚了滚。
林绍的提醒声在一旁响起:“祁总,董事会要开始了。”
岑津南深深看了眼褚凌,快步离开。
褚凌心口疼到窒息,独自回了温家。
温家,灵堂依旧,只是多了一口黑棺。
褚凌跪在那里,唇色白的惨烈。
她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跟她一起跪着的人,此刻就躺在了棺材里!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胸前有着检察署标识的人,将一张纸放在她手里。
“这是温先生最后留下的东西,节哀。”
那张轻飘飘的纸落在她手里,却仿佛重逾千斤。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寥寥几笔。
“小岚,大哥没怪你,只是恨自己无能,但这次,我能护住你。”
褚凌看着,泪一滴滴砸落在纸上。
意识到这件事时,她又惊醒过来,小心翼翼擦去那些打湿的痕迹。
可是为时已晚,黑色已经晕染开来,她越擦,字迹就越模糊。
褚凌下意识看向温景声的棺材:“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到此处,褚凌突然一哽,她重重磕下头去。
“对不起,是我不该出现,是我不该打扰你们的生活……”
一下又一下,她额间很快就出现血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褚凌陡然一僵。
手掌心仿佛被扎进了千万根针,像是要把她骨头刺裂。
无边的痛意如同潮水层层漫上。
褚凌喘息一声,眉眼一厉,将掌心狠狠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仿佛只有这样,那颗痛的快要崩裂的心脏才能得到一丝喘息。
是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是她痴痴以为眼前人是心上人,从未想过这是一场镜花水月。7
到头来,都成空。
如今的身心皆伤,孑然一人,就是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起,是温景声的助理。
“小姐,祁氏正在大肆收购温氏的股份,意图吞并温氏!”
褚凌眼瞳一震,执剑jsg起身,声音干涩:“我知道了。”
她看向外面的夜空,惨然一笑。
如此罪孽,如此痛,她何必还要等到十日后。
另一边,岑津南看着外面,手指无意识拨弄佛珠。
林绍从外走进,低声道:“祁总,查清楚了,匿名举报温家的人是舒泰,他虽然出狱,却气不过温小姐对他做的事。”
“本来举证不足,却不知道舒家人进去跟温景声说了什么,没多久,他就自杀了。”
岑津南垂眸,掩下眼中狠戾:“继续查,不必顾及舒家的颜面。”
“是。”
这时,桌上手机闪烁起‘褚凌’的名字。
岑津南一顿,接起了电话。
那头,褚凌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祁总,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温家?”
岑津南心里微动,出声:“告诉我,你离开时,哼的调子。”
褚凌似是笑了下:“祁氏顶楼,你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话落,褚凌便挂了电话。
顶楼上,风声猎猎,褚凌将手机丢在一旁,望着天边闪烁的星空。
恍惚中,她想起在大朔的日子。
烈马追风,肆意洒脱,爱人在侧,包容万千。
明明才来三年,想起曾经,却好像过了无尽时光。
她扯动嘴角,想笑,却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觉得艰难。
身上痛的堪比凌迟。
没多久,天台上响起脚步声,熟悉的檀香味丝丝缕缕。
褚凌回头,看着岑津南那张几乎镌刻入骨的脸,眼里划过一丝追忆。
岑津南冷冽开口:“说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褚凌心里一震,这不是她的清霄。
她一出声,就让岑津南心脏巨颤。
“岑津南,你会不会梦到一片战场,里面的你,黑甲长枪,奋力厮杀?”
“你会不会梦到漫天的箭雨,而你躺在某个人的怀中,悄无声息?”
“你会不会梦到在皇宫的你,穿着蟒袍号令群臣,无人敢提出异议?”
看着对面男人微变的神色,褚凌艰难勾唇。
“原来你都知道,可你唯独,忘了我。”
褚凌握住剑柄,冰冷寸寸蔓延入心,她咬牙,拔剑放在了自己脖颈。
岑津南声音发狠:“你要做什么!”
褚凌抬眸看他,眼里带着岑津南从未见过的凛然与英气。
与他梦中的那道身影寸寸重合。
“我,褚凌,大朔人士,将军府之女,摄政王岑津南之妻。”
“于大朔二十三年,与夫君同葬战场,一朝醒来,时空变换。”
随着褚凌的话,岑津南脑海中突然传出剧痛。
褚凌看着他,眼中泪意翻涌:“我曾真的以为你就是他。”
“今日,我便将这条命还于天,只求赎清罪孽!”
寒铁铸成的剑划破血肉,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漫漫黑夜中,血液划破长空。
褚凌清瘦的身形缓缓倒下,可嘴角,却带起一丝满足的笑意。
那柄剑倏然落地,顶端的玉坠,顷刻四分五裂。
就这一瞬,岑津南猛然觉得一阵晕眩。
不过须臾,他猛然抬头,眼底赤红一片。
“阿岚!”
她扯了扯嘴角:“你这回,总算能得偿所愿了。”没了她,岑津南跟舒梦华就再无阻碍,定能执子之手,白首偕老。褚凌心脏仿佛被针尖从里刺破,扎的生疼。岑津南话不多,却句句中的,无形中给众人身上压上一座大山。...
褚凌以为自己就算不能回到大朔,也会跟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告别。
可是她一睁眼,高音质的音响里梵音阵阵,神龛前香炉里檀香袅袅。
她瞳孔一震,为何?她竟会站在岑津南的静室里。
跟他定下婚约三年,她从未踏进过这间静室。
褚凌转头四顾,却看到身后靠在单人沙发上闭眼假寐的男人。
熟悉刻骨的俊颜,微微蹙起的眉心,腕骨上的黑玉佛珠。
褚凌震惊之余,恍然想起,这里是岑津南从来不允许她踏入的地方。
她看了岑津南一眼,竭力放轻脚步朝外走去。
只是一转身,她便听到了身后的岑津南发出一声闷哼。
褚凌心脏一紧,不禁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落,她又无奈的闭上了嘴。
在岑津南面前,她从没有解释的机会,他不会听,也不愿听。
可是,她面前的岑津南只是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来。
褚凌下意识后退一步,垂眸时却发现一件让她悚然的事。
静室墙壁上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阳光斜斜照在她身上,却没有留下丝毫影子!
褚凌细细看着脚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感觉到任何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惶然抬头:“清霄……”
可岑津南迈步往外走,他直直穿透她的身体,眼神没有任何波动!9
褚凌彻底怔在原地。
这算什么?她就算是一缕幽魂,也该是大朔的魂,为何,还是留在岑津南身边?
褚凌倏然转头,看向神龛中的佛像。
“佛祖怎么会允许我这样一缕孤魂在你面前放肆?”
“佛不应该怜悯众生吗?为何成全不了我想要回家的愿望?”
可那金灿灿的佛像,只手拈花,面带悲悯,却显出一种别样的冰冷无情。
褚凌还要开口,却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来时,面前,是坐在会议室的岑津南。
他冷眸定在左手第三个人身上,淡声开口:“没了褚凌,这个项目你们就做不了?”
褚凌看过去,认出这是她还是特助时,组内的新员工,宋时秋。
此刻,他站在那里,额上的汗珠,在灯光下如此明显。
岑津南手指轻点,看向宋时秋的眼神没什么温度。
褚凌却知道,这是他不耐烦躁的表现。
宋时秋紧了紧手,低声开口:“祁总,不是不能做,只是合作商那边,点名要温特助去。”
岑津南指尖一顿。
“纠正你一句,褚凌现在已经不是祁氏的特助了。”
“合作商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情,这样的低级错误,再有一次,全组辞退。”
“明天,我会让舒氏千金过来顶上褚凌的位置,以后你们就听她的调配。”
褚凌脸色有些发白。
舒梦华早就想要祁氏特助的位置,说是那样能离岑津南更近。
可褚凌在时,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又占着岑津南未婚妻的身份,若是贸然辞退,会引来员工的质疑,所以一直拖着。
她扯了扯嘴角:“你这回,总算能得偿所愿了。”
没了她,岑津南跟舒梦华就再无阻碍,定能执子之手,白首偕老。
褚凌心脏仿佛被针尖从里刺破,扎的生疼。
岑津南话不多,却句句中的,无形中给众人身上压上一座大山。
会议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散了,里面的人走出去,尽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在他开会时,褚凌自顾自的试了很多次,终于得出结论。
三米,这是她能离岑津南最远的距离。
再远一寸,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回到原点。
她苦笑一声,曾经想要靠近,总是不被允许,如今想要离开,却也难如登天。
天意弄人,不过如此。
这时,林绍匆匆走进来,将手中的平板递给岑津南。
“祁总,温氏的股份已经收购完成。”
只不过,不是留给她的。岑津南接起电话:“梦华,怎么了?好,我现在过来。”挂了电话,岑津南就走出了会议室。纵然褚凌不想去看他跟舒梦华的浓情蜜意,却也不得不跟上。...
褚凌指尖发颤,绝望的闭了闭眼。
她终究还是没有能救了温家。
岑津南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缓缓下滑,几秒后递回给林绍。
“把温氏的高层尽数换掉,用我们自己的人。”
林绍犹豫两秒,还是问道:“那温小姐那边?”
岑津南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佛珠,淡淡道。
“不用管她,若是她来找我,回绝了就是。”
看来,岑津南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的事情。
也对,她在这个时空的绝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岑津南身上,唯二的家人也不在人世。
或许要等到她的尸体腐烂,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林绍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岑津南揉了揉眉心,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褚凌闪烁着的‘梦中人’三个字,眼睛被刺的生疼。
原来清冷自持的岑津南,心底也会留存一份柔情。
只不过,不是留给她的。
岑津南接起电话:“梦华,怎么了?好,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岑津南就走出了会议室。
纵然褚凌不想去看他跟舒梦华的浓情蜜意,却也不得不跟上。
岑津南开着车,很快,眼前便出现了医院的轮廓。
他坐着电梯上了顶楼,一走出去,舒梦华便迎上来。
“清霄,抱歉啊,医生说爷爷情况很不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给你打了电话。”
岑津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
两人说着,就走进了病房。
褚凌朝里看了一眼,老爷子虽然带着呼吸机,眼神虽然浑浊,但却透着精光。
她在战场上看过太多将死之人,但没有人像眼前的老爷子一样清明。
褚凌有些奇怪,这家医院名声远扬,却连病人的身体情况都诊断不清楚么?
岑津南在病床前坐下,做足了一个晚辈该有的姿态。
“舒老爷子,您感觉怎么样?”
病床上,老爷子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有些湿润。
“人老了不中用,还要辛苦你来看我这把老骨头。”
岑津南并未说话,他性格冷清,并不是很擅长这种家长里短的寒暄。
老爷子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也不多说,叹息一声。
“清霄,梦华是jsg我最看重的孙女,也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孩子。”
褚凌眉心拧了拧,终于明白了,这只怕是舒家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只是这样拙劣的手段,真能骗过岑津南吗?
褚凌不禁看向岑津南,却是一怔。
岑津南手指拨弄佛珠,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我在,无论是谁,都不敢动梦华。”
“梦华想,也可以先订婚。”
褚凌听着他的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怎么忘了,岑津南本就跟舒梦华两情相悦,说不定舒老爷子说的话正中他下怀,那里会去计较这些人骗不骗他。
舒老爷子露出笑意,终究是年迈,又病着,没说几句话就有些疲倦。
岑津南和舒梦华走出病房。
走廊里,舒梦华压着眼底喜悦,有些不安的拉住岑津南的手。
“清霄,你没有生气吧?”
岑津南停下脚步,反握住她的手。
“梦华,从十五岁那年,我就开始找寻梦中那道身影,整整十年,我终于找到了你,所以,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褚凌心里一震,岑津南对舒梦华的爱意,竟然源于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那边,舒梦华靠进岑津南怀里,声音轻缓:“清霄,梦中的我万箭穿心而亡,可现实的我,却想能陪着你长长久久。”
褚凌只觉得心脏都凉了。
万箭穿心?岑津南做的是这个梦?可万箭穿心的人,不该是自己吗?
可等了足足一分钟,她依旧好端端站在佛像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褚凌抬头,看着那尊巨大的佛像,苦笑一声。“活着的时候,天从不怜悯我,如今死了,倒是对我宽容起来。”岑津南跪在蒲团上,取下腕骨上的佛珠放在手上,轻轻转动。...
褚凌想要开口,可看着眼前静静相拥的两人,她才颓然发现,哪怕她喊破了喉咙,岑津南也不可能听见。
岑津南跟舒梦华分开后,便开车去了潭拓寺。
褚凌看着大雄宝殿里的佛像,仿佛又感觉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止住脚步,不想进去。
可当岑津南走到中央时,却刚好超过三米距离。
一道白光闪过,褚凌再次出现在岑津南身边,她深吸口气,准备迎接神罚。
可等了足足一分钟,她依旧好端端站在佛像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褚凌抬头,看着那尊巨大的佛像,苦笑一声。
“活着的时候,天从不怜悯我,如今死了,倒是对我宽容起来。”
岑津南跪在蒲团上,取下腕骨上的佛珠放在手上,轻轻转动。
褚凌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每次岑津南跟舒梦华见面之后,都会进行礼佛。
有时在寺庙,有时在静室。
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褚凌沉思间,突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惊,不由转头看去。
却看见寺庙里的老住持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她的方向。
褚凌有些不确定的往旁边挪了一步,却见老住持的眼珠也微微动了一下!
她不由脱口而出:“您看得见我?!”
老住持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褚凌急急走到他面前,可老住持却别开了视线,看向岑津南。
“施主,可是对现状心中有惑?”
褚凌不由回头看向岑津南,却见他背影丝毫未动,声音寒凉。
“我既选择了路,便不悔。”
老住持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佛前不可妄言。”
岑津南起身,眼神冰冷:“你非我,怎知我妄言。”
这一刻,褚凌险些被他身上散发的寒意冻住。
她恍然发觉,岑津南这个人人称道的佛子,对佛的敬畏之心,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重。
老住持沉默下去,岑津南也收回视线,直直往外走。
褚凌不得不跟上。
只是走下大雄宝殿下的台阶时,褚凌听到老住持沧桑的声音。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愿施主,莫要走错路。”
褚凌脚步一顿,回头看他,只是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老住持的目光,是看着她,还是看着岑津南。
这句话,又是对谁所说。
没等她多想,岑津南的身影已然迈出了潭拓寺。
坐在车上,褚凌看着岑津南在电脑上办公,只是他规划的,却是舒氏的未来。
她恍然想起,自己和温家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唯有在摄政王岑津南身边,她才能享受到这样的优待。
前世的岑津南,对她好的人尽皆知,好到没人敢招惹她。
只因众人知道,温家二小姐,身后不仅有将军府,更有摄政王。
那些家有纨绔的官员,都对自家后辈耳提面命。
“你若是得罪了皇室,陛下仁慈,我还能豁出脸面为你求一求情,可你要是得罪了褚凌,谁都保不了你。”
可现在……褚凌看着自己微微透明的手掌,收回思绪。
窗外飞逝的风景缓缓慢下来,褚凌看着前方的场景,不由发愣。
岑津南,为什么要来温家?
岑津南脚步一顿,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带着冷意回望过去。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岑津南皱了皱眉,脑海中倏然闪过前几天看到的消息。境外顾氏的太子爷,近日回国。...
岑津南停下车,看着温家的大门,却没有下车,只是点了根烟。
他是知道温家内部有监控警报的,从前他的车才刚停下,就能见到褚凌出现在门口。
那支烟燃烧殆尽后,温家的大门,依旧未开。
岑津南皱了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褚凌现在手段真是高明了,还懂得欲擒故纵这一套。
岑津南推开车门,径直下车。
哪怕现在是一缕幽魂,褚凌仿似也听到了自己心跳加剧的声音。
他是要去找自己吗?
看着他的背影,褚凌终于开口:“岑津南,我不在这。”
可他听不见,去的方向也不是温家。
只见岑津南将烟头丢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随即走了回来。
褚凌眼里的期待,在这一瞬间,层层碎裂。
她在奢望什么,眼前的岑津南何曾把她放在眼里过?
只是这时,温家大门,突然开了。
岑津南脚步一顿,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带着冷意回望过去。
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岑津南皱了皱眉,脑海中倏然闪过前几天看到的消息。
境外顾氏的太子爷,近日回国。
新闻上,就是这张脸。
一旁的褚凌,嘴里无意识的蹦出一个名字:“顾清野……”
随着这三个字吐出,她终于想起了眼前人。
顾家跟温家是世交,她、温景声跟顾清野算的上从小长大的交情。
只是后来,顾家生意越做越大,顾父需要坐镇海外,举家出国。
算起来,她跟顾清野,已经有十年没见了。
顾清野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也是一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他知道岑津南,那个害的阿岚家破人亡的祁氏总裁。
他眯了眯眼,直直走到岑津南面前:“怎么,你良心发现,要来吊唁温家人?”
岑津南淡淡吐出两个字:“让开。”
顾清野这下是真的怒了。
“岑津南,是叫这个名字吧?就你这样烂心烂肝的人,也好意思叫什么京圈太子爷?别给京圈丢脸了!”
“明明阿岚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却堂而皇之的带着另一个女人招摇过市,不知廉耻!不喜欢就别订婚,订了婚又不负责,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岑津南脸色寒的想要结霜,他冷冷看着顾清野,开口却问:“褚凌让你来的?”
顾清野一噎,顿时气闷。
他在听说了温家的困境,本来是想要回来帮忙,可是谁知道一回来,温叔身故,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英年早逝,而他到现在,也没找到阿岚的踪迹。
岑津南见他不说话,眼里划过一抹讥嘲。
“你喜欢她就去追,正好现在温家没落,她家中无人,正是你趁虚而入的时候。”
褚凌猛地攥紧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岑津南,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顾清野脸色一变,提着拳头就砸了过去。
“岑津南,你这个小人!”
岑津南侧身闪过,手上佛珠闪动间,便将顾清野按在了墙上。
他冷冷开口:“我不想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对褚凌如此,对你更是。”
“否则,我不介意跟顾氏碰上。”
褚凌却没有被他寒凉的话语伤到,她震惊的看着岑津南。
岑津南从未有习武的经历,可他却无意识用出了擒拿手。
可这明明是将军府不外传的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