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爽文_总体来说写的很不错,故事都很抓人心,淡淡的忧伤却又都是完美的结局。总而言之还是很棒的,值得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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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先这么着。”
纪鸿洲淡着脸,给众人摆了个不轻不重地下马威,牵着秦音走到老太太跟前儿,脸上这才有了丝笑。
“母亲,我跟筝筝给您拜寿,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老太太的脸色早就不好看,不过也不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跟儿子唱擂台。
她扯唇算是笑了下,又冷冰冰剜了眼秦音。
秦音全当没看见,心平气和地牵唇,“我给母亲选了上好的百年参做寿礼,望您不要嫌弃。”
老太太还没说话。
纪鸿洲,“百年参还嫌弃?母亲哪儿就那么讲究。”
老太太,“......”
她真该把这兔崽子撵出去!
气死她了!
“怎么?我就不配讲究了?谁还没吃上过一根百年参啊?”
听老太太呛人,纪鸿洲失笑,压低声儿提醒她:
“您说的该不会是,我父亲过世后,剩下的那半根参?”
老太太搭着手昂起下巴,冷哼了一声,那意思好像是‘知道就好,百年参有什么了不起的?’
纪鸿洲抬手摸了下鼻梁。
还是纪文洲竖掌遮唇,凑到老太太身边悄声说:
“母亲,您露怯了不是?那根参,也是大哥从秦家求来的......”
老太太昂起的下颌线一僵,脸上得意瞬间敛起,她瞪了眼小儿子,又一脸不自然地撇了眼秦音。
秦音淡笑不语,佯装什么都没看出来。
纪鸿洲摇头,牵着秦音的手始终没撒开,带她到一旁围椅上自顾坐下。
“这百年参可难得,整个湘城找不出几根,筝筝一片孝心,母亲您可好好收着,这东西留好,往后兴许能救命。”
一抬眼,瞧见一屋子人还神色各异地干杵着,他嘴角牵了牵。
“都坐,干杵着干什么?”
“诶,坐,坐坐......”
纪三叔笑了笑,带头儿招呼人坐。
纪三婶素会来事儿,当即就笑眯眯夸赞起秦音。
“这都说鸿洲媳妇儿是女神医,那医术好的不得了!秦家又如此富足,想必鸿洲媳妇儿这手里,还有不少万金都难求的奇珍妙药吧?一根百年参啊,这眼都不眨就送出去了。
哎哟我说大嫂,你有这样的儿媳妇儿,可真是三生有幸呐!”
老太太没控制住,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儿给她。
往日里就属她跟风,一张嘴在外头到处议论秦音如何如何的,嚼的可起劲儿。
这会儿怎么不说秦音目无尊长,不守妇道,在外面丢尽了纪鸿洲和纪家的脸面了?
秦音看向纪三婶,莞尔一笑。
“瞧三婶儿说的,奇珍妙药还能跟白菜似的,想囤多少就囤多少?如今这世道,百年参何等稀有,我送给母亲,是我的一番孝心,给自家人用,没什么可心疼的罢了。”
纪三婶呵呵一笑,话里难免拈了股子酸味儿:
“要么说鸿洲媳妇儿大方,这往后托你的福啊,大嫂指定能长命百岁,真正的福如东海了!”
“有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我是不敢认,但跟自家人,我一向大方的,这点三叔知道呀。”秦音挑眉看向纪三叔,“是吧,三叔?”
纪三婶愣了下,扭脸看向身边的丈夫。
屋里其他人也似有若无地打量过去。
纪三叔噎了噎,神色不自然地扫视一圈儿, 最后对上纪鸿洲晦暗不明地盯视,顿时头皮一麻。
他圆胖的脸上陪着笑,脸上肥肉带动着抽了抽:
“额,这个,是是,大侄媳当然大方,上回我,我去她那儿抓过药,都是一家人,大侄媳她都没收我药钱和诊金!”
纪三婶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还有这回事儿呢?我竟都不知道啊!”
她说着扬起笑看向秦音。
“大侄媳,三叔三婶儿可不是那爱占人便宜的人,这开门做生意的,哪儿能让你倒贴药钱呢?
回头我就让人去你医馆里,把你三叔的账啊,给平了。”
她说着扭过脸,皮笑肉不笑地斜了眼身边的丈夫:
“你也是的,身体不适怎么不跟我说呢?还自己跑去照顾大侄媳生意,就是怕我担心你,也不能瞒着我喝药啊!
还有那看病不付钱,就更不应该了,往后不许再这样儿了!”
纪三叔一脑门儿冷汗,扯着脸皮赔笑点头,心里却紧张的不得了,生怕秦音再说出点儿什么来,让他今日下不来台。
站在他身后的长子,也是一样的眼神闪烁。
这父子俩的反应落在纪鸿洲眼里,他心头一动,不知想到什么,眼尾余光似有若无扫了眼秦音。
秦音牵唇一笑,淡定自若。
点到为止,她倒也没有说更多。
说多了,当场翻脸扫兴,寿宴闹得不愉快,老太太还不得更记恨她?
打了这么一通机锋,有心人都能看出来,纪三叔怕是小辫子被秦音给捏住了,没心的人,自然也就当听了几句热闹。
这时,垂帘一掀,身穿浅紫旗袍的女郎跨门栏进来。
杜揽月亭亭玉立在门边,盈盈含笑扫视了一眼,柔声问老太太。
“姨母,我刚去看过,戏班子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看时候不早了,要不要通知他们开唱?”
老太太脸色缓和,“好,叫他们唱吧,趁开宴前都热闹热闹。”
杜揽月应了声,又转身出去了。
秦音轻看了眼她离开的身影。
以前始终看不太明白,一个表小姐,在帅府里却好像老太太的心腹管事,传话筒。
大大小小,就没有她杜揽月不插手的事,比欢颜这个亲生的小姐还费心。
现今总算知道了原因。
她眼尾余光轻扫坐在身边的纪鸿洲。
一个两个,都惦记着,倒是挺招蜂引蝶......
正寻思着,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又热闹起来。
有人夸杜揽月懂事,识大体,说老太太养得好。
老太太自然也爱听这话,她装模作样谦虚了两句,直到一个堂姑提到给杜揽月说亲。
老太太敛起笑,扫了眼屋里这帮小辈。
“前头要开戏了,你们年轻人,就不用在这儿耗着了,都出去热闹热闹。”
这是撵人呢。
于是纪文洲带头儿,当先领着几个堂兄弟鱼贯而出,纪欢颜也领着小姐妹们跟着他们离开。
纪鸿洲也不耐烦听,握住秦音腕子,带她起身。
“也出去透透气,走,一会儿再过来。”
秦音跟着他从清心斋出来,外面除却几个佣人,其他人已经走远,只芍药独自等在院门口儿。
两人走出院子,秦音抽出自己的手。
“大帅是有事,想自己走走,还是要我陪着?”
纪鸿洲落空的手心儿虚握,不动声色地负到身后,挑眉笑睨她。
“你不是要立威?”
秦音黛眉轻挑。
“你今日跟着我,最好形影不离,就算是立威。跟上。”
他说完话儿,负着手转身,自顾提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