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整整五年,我也不过是靠这一点念想活下来的。
意识模模糊糊的清醒过来,我拖着昏沉的身体,踉跄着走出房间,强撑着坐车去到医院。
或许是因为白血病的缘故,这场发烧险些让我死了一遭。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三天,终于才被告知允许出院。
在办理出院手续时,护士忽然叫住我的名字,“祁潇是吗?
医院找到适合你的肾型配对了,如果需要,请尽快凑够手术的钱。”
我猛地一僵,良久才反应过来。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像是在告诉我——原来你这样想活着。
三天没有联系,林竟给我打了许多电话。
我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却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
直到最后,我也只是编辑好一段短信提出离职。
身体如今到了这种油尽灯枯的地步,已经不适合再连累任何人了。
我回到家,看着仅存的积蓄,计划着买下一本二手电脑,用来在网上接单设计稿。
镜子里的脸色显得愈发苍白起来,两颊微微凹陷,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生机。
我轻轻抚上脸颊,喃喃自语道:“会好起来的吧?”
夜晚躺在床上,梦中依旧睡得极不安稳。
朦胧间,我听见敲门声,于是从梦中惊醒。
敲门声那样沉稳,却始终坚持。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
房门刚一打开,屋外那人便将我抵到身后的墙上,狠狠吻在了我的唇上。
后背被撞得生疼,鼻腔一酸,眼中漫起雾气。
在她的浑身酒气中,隐约透出一丝熟悉的冷冽气息。
我僵了一秒,然后挣扎起来。
“黎姝颜,你喝醉了。”
黎姝颜却对我的反抗充耳不闻。
她拉着我摔到床上,用手撕开我的衬衫。
她从我的额头吻到鼻尖,唯独在触到我脸颊上的眼泪时,愣住了片刻。
黎姝颜抬手帮我擦去眼泪,然后一下又一下轻吻在我的唇上,像是在暗示我,她此刻不过任君采撷。
我终究没能克制住,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浴望逐渐沉轮,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寂静,忽然有一滴泪落在我的手背上。
黎姝颜的哭声在我耳边响起,“你知不知道,他在临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我闭上双眼,身体微微颤抖,任由眼泪滑落。
黎姝颜的声音崩溃的有些破碎,“他说……姐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