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九卿胎记同源的蛇形暗纹。
胡三娘狐尾燃起青焰,翡翠耳坠崩碎成齑粉。
她抓起苏小满的手按向祭器,腕间蛇形烙印竟与陈九卿的胎记共鸣震颤:“苏陈两族本就是相柳血裔,所谓借命契不过是唤醒祖血的祭文!”
青铜祭器轰然炸裂,碎片融入陈九卿的傩面具。
他的右眼彻底化作竖瞳,五雷斩邪剑斩落张守正头颅的瞬间,镜界崩塌成万千碎片——每片都映着不同年代的苏小满被狐尾刺穿心脏的画面。
血月褪色时,陈九卿的傩面具完整如新,额心却多出胡三娘的狐尾纹章。
苏小满翻开浸血的《百诡图鉴》,“相柳复苏”页赫然批注:“九阴归墟日,血裔化骨时”远处槐安村的祖祠突然坍塌,地缝中升起百具缠铜铃的嫁衣尸骸——每具袖口都绣着与胡三娘锁骨相同的相柳图腾。
子夜阴雨裹着铜铃声渗入民俗社活动室,苏小满腕间的蛇形烙印突然扭曲成相柳图腾。
《百诡图鉴》封面缺失的蛇首竟再生出三颗头颅,獠牙间垂落青黑色黏液,在地面蚀刻出“血月当祭”的古篆。
胡三娘的狐尾纹章在锁骨处灼烧发亮,她抓起陈九卿的傩面具残片冷笑:“张守正的心脏还在归墟跳动,有人要用九阴血脉重铸相柳真身。”
话音未落,林七月的银镯蛊虫集体爆裂,虫尸在窗玻璃上拼出“槐安村义庄”的血字,而陈九卿的五雷斩邪剑竟自行出鞘,剑锋直指苏小满心口——他右眼的竖瞳已蔓延至左眼,蛇纹胎记在暴雨中泛着青铜锈色。
义庄停放的七口棺材同时炸裂,腐尸脖颈皆系着与湖心亭女尸同源的青铜铃。
苏小满触碰棺椁刻纹,《百诡图鉴》骤然翻至“血嫁衣”页,朱砂绘制的嫁娘正撕开书页——现实中的棺材突然渗出黑血,裹着红盖头的尸骸攀附而出,袖口相柳纹章与胡三娘的烙印共鸣震颤。
“这是苏家女子的冥婚棺!”
陈九卿挥剑斩断尸骸手臂,断肢却化作黑雾钻入他心口蛇纹,“她们被活祭给归墟当路引,怨气养了相柳百年!”
胡三娘突然甩出古玉镜照向尸骸,镜中映出的竟是苏小满祖母的脸——她当年为封印归墟,亲自将孙女们的生辰八字缝进嫁衣。
林七月以苗刀劈开棺底,露出埋藏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