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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想到這裏,江稚魚的腹部一陣抽痛,又湧上翻江倒海般的惡心,她強忍着難受開車去了醫院。

剛走進醫院大廳,一股眩暈襲來,她朝着地面倒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她被一個眼疾手快的男人扶住。

“**,你怎麽樣?我扶你到旁邊休息一下吧!”

“謝謝。”

江稚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也許是最近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低血糖。

她苦笑一下,爲什麽自己會這麽脆弱,被嬌養慣了所以才這麽在乎沈泊希的幾句話?傷身傷心的可能隻是自己吧?

江稚魚緩了很久腦袋才清明了一些,不再難受地厲害。

男人很熱心,去幫江稚魚接了一杯溫水,隻是那水還沒遞到手邊,一道暴怒聲便傳了過來。

“江稚魚,你在幹什麽?”

轉頭望去,是沈泊希扶着陸佳檸站在不遠處。

他大步走過來,将那杯水扔到了地上,手掌狠狠捏住江稚魚的手腕。

“江稚魚,你怎麽會在醫院,他是誰?你和他什麽關系?”

“你大晚上不回家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幹什麽?你當我死了嗎?”

連續的質問又勾起了江稚魚小腹的疼痛,她半彎着身體抱住自己。

虛弱地開口:“我剛才差點暈倒,是這位好心的大哥扶住了我。”

旁邊的男人也來了火氣。

“你女朋友病了都不知道,讓她大晚上一個人來醫院,還有臉吼她?如果不是我扶住了她,她栽到地上都等不來你,我一個陌生人都比你這個男朋友有良心!”

江稚魚趕忙道歉:“這位大哥,對不起,謝謝你,我沒事,辛苦你了。”

男人沒再多說什麽,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沈泊希似乎也沒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過激了一些,蹲在江稚魚面前,放軟了語氣。

“魚魚,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了。”

“你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下次不能這樣了。”

沈泊希剛扶着江稚魚起身,旁邊就響起一聲嗚咽的低咛。

“啊,我的手好痛!”

沈泊希直接甩開江稚魚慌忙跑到陸佳檸身邊,陸佳檸看着江稚魚蒼白的面色,假裝大度。

“泊希,你先去陪江**吧,我的傷不礙事的,都怪我手藝不精,說要給你煮面吃的,切個青菜就切到手了,我好沒用啊。”

“你還記得嗎?我出國前你最喜歡吃我煮的面,分開的這幾年我從沒給任何人煮過面,除了你。”

江稚魚這才知道,沈泊希不愛吃面的原因,不是她煮的不好吃,而是煮的人不對,那個獨數的位置他一直在給别人保留。

沈泊希扶着陸佳檸的手臂,眼神越發溫柔。

“佳檸,我都記得,是我害你傷了手,我先陪你去包紮吧。”

忽然想起什麽,他轉過身,看向江稚魚。

“魚魚,你在這裏等我,我一會就回來。”

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江稚魚知道,沈泊希不會回來了,她和陸佳檸在沈泊希心裏的位置一目了然。

江稚魚一個人朝着醫生辦公室走去。

“江**,你懷孕了。”

江稚魚沉浸在大夫的話裏,久久沒有回神。

半晌才摸上小腹,聲音卻幹啞的厲害。

“我...懷孕了?”

“是的,但是按照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有先兆流産的傾向,我給你開點保胎藥,這段時間需要卧床休息。”

沒人注意到,辦公室外迅速閃開半個身影。

江稚魚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她沒有開燈,隻是靜靜地坐着。

她和沈泊希一直有做措施,她怕給他造成負擔,她想在沈泊希事業平穩的時候再考慮孩子。

現在想想,應該是一個月前,沈泊希喝醉的那晚,他急切的占有,不管不顧。

可如今,她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孩子該怎麽辦?

她的心裏很亂,亂成一股麻繩,怎麽也解不開。

這是一個生命,是和她血脈相連的生命,

她該怎麽辦?

半夜一點,沈泊希回來了,他像往常一樣将江稚魚摟進懷中,細細品味獨屬于她的味道。

江稚魚轉過身,眼角的淚未幹。

沈泊希的心頭湧上一股愧意,輕輕拭去江稚魚眼角的淚。

“魚魚,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你身體好點了嗎?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

濃重的香水味湧入鼻腔,江稚魚的胃又開始難受,那是陸佳檸身上的味道,那是他從别的女人身上帶回的味道。

江稚魚壓住心口的酸澀,認真地看着沈泊希的眼睛,不是爲了自己。

她隻想爲了孩子求一個答案,畢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泊希,你會娶陸**嗎?”

他微怔,溫柔的臉龐忽然繃緊了線條。

“魚魚,你該知道,無論我娶誰,你我的關系都不會變。”

“我們什麽關系?情人關系嗎?”

沈泊希眉頭微皺,沒了剛才的耐心。

“魚魚,你非要把我們的關系說的如此不堪嗎?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呢?”

“沒有如果!”

沈泊希斬釘截鐵,起身去了書房。

江稚魚明白了,她隻配做沈泊希的情人,她沒有資格生孩子。

所以,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心口蔓延出無盡的悲哀,她将手溫柔地覆上小腹。

這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他的爸爸不想要他,如果連媽媽也不要他了,他該多可憐啊。

江稚魚想好了,這是她的孩子,隻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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