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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哥哥甚至還冷哼着撞上來,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傷口受到**一下子溢出好多血。
“故意惹柔柔傷心,現在還好意思裝可憐?”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踩着我的手過去。
我疼得眼淚狂飙,看着他們模糊的背影逐漸消失,和在廢墟中丢下我時一樣,一次也沒回頭。
強忍着疼痛,我費力地爬到客廳,拿座機撥打了120。
很快醫護人員便将我擡上擔架送到了急救室。
恍惚間,我聽到主刀醫生嚴肅地吩咐護士:“趕緊聯系家屬簽同意書!病人感染嚴重,急需動手術,拖久了恐怕腿要廢。”
緊接着護士開始瘋狂地打電話,可始終無人接聽。
好在換了個号碼後,電話終于接通了,護士欣喜地叫道:
“是紀悅宜的哥哥嗎?她現在狀态很差,急需動手術,需要你過來簽個字。”
對面傳來一聲冷漠的嗤笑。
“紀悅宜,這又是演哪出?現在柔柔的狗需要處理傷口,我可沒功夫理你!”
護士愣住,急着想解釋,電話那頭又傳來爸媽的怒斥。
“你管她做什麽,那點小傷又死不了,像我們一樣拉黑就行了!柔柔急得頭暈,趕緊來幫忙!”
伴随着“嘟嘟”的斷線聲,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醫生,我自己簽。”
費力地擡手簽完字後,我脫力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重症監護室,手術似乎很成功,護士看到我醒來松了口氣。
趁着她找醫生的間隙,我拿起手機。
打開通話和消息記錄時,短暫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家裏沒人給我發一句慰問,隻有零星的一兩條關于工作的内容。
反倒是紀佳柔,在不久前發來一個視頻。
我點開一看,視頻裏爸媽和哥哥圍着狗狗,對着寵物醫生直言一切都要最貴最好的,讓他務必盡快把紀佳柔的愛寵治好。
“姐姐,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吧,他們對我的狗都比對你用心呢。”
在我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擔心的僅僅是紀佳柔沒了狗會傷心。
被困廢墟時也是,挖到一半聽到我的聲音後,我原本欣喜地以爲得救了,結果他們确認狗不在這轉頭走了。
那種害怕和無助的感覺,現在想起還會令我控制不住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