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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男主,误进止步~】

【傲娇无理受×温柔腹黑攻】

“很典型的双亲信息素缺失症。”

医生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得出一个不太妙的结论:“宝宝太久没有感受到父母的信息素,所以才会发烧焦躁,哭闹不停。”

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反复研究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

纠结着开口问道:“为什么会缺少父母信息素啊,这孩子不是你生的?”

沈衿年一双漂亮的杏眸登时圆睁,被医生一番话雷得外焦里嫩太阳穴直跳,恨不得当场把身份证掏出来自证:“我是Alpha,天生不带这项天赋功能。”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的Omega…”

“叔。”沈衿年赶紧出声打住医生对自己清白的诽谤:“我一生洁身自好,这孩子真是我在大街上捡到的,天地可鉴。”

真的不能再真。

沈衿年的话刚说完。

诊室的门被用力推开,视线里陆陆续续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个个都面色严肃,正气浩然。

为首的警官环视房间一周,厉声问:“谁报警捡到了弃婴?”

沈衿年夹缝中举手:“我,我报的警。”

说着,赶紧举起怀里咬着手指头偷偷哽咽的小宝宝:“警察叔叔,这是我捡到的弃婴。”

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几道炽热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沈衿年身上。

房间里气压陡然低沉。

警察看看沈衿年,又看了看沈衿年怀里紧紧抓着他衣角不放的小婴儿。

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

所有人面部表情不约而同地松懈下来,但是警察依旧强撑出威严之态,皱着眉斥责沈衿年。

“小帅哥同志,下次再浪费警力是要通报批评的!”

“我没有!”沈衿年蹭一下站起来,双手掐住小宝宝的胳肢窝将孩子高高递到警察眼前:“他真的是没人要的小孩。”

“Pa…Papa…”小崽子似乎是听懂了沈衿年歹毒的恶评,瞬间哇哇大哭,挣扎着要往沈衿年怀里钻,一副受了委屈找爸爸要抱抱的样子。

沈衿年:“……”

好小子,故意讹他。

“你看,孩子都知道叫爸爸。”警察笑着拍拍沈衿年的肩膀,好心劝诫道:“就算你们夫妻闹矛盾,也不要动歪心思想把孩子丢了。”

沈衿年一张帅脸几乎要皱成苦瓜:“我大学还没毕业,婚也没结,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呀。”

警察:“放心吧,只要你及时去补办结婚证和出生证明,法律是不会制裁你的。”

沈衿年:“……..”

科普得好,下次不要再科普了。

他现在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沈矜年还想再开口辩解辩解:“这真的不是我的……”

但是被人抢先了一步开口,警察的语气好了不少,劝解他:“你报警时指出的地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当地路口的监控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丢孩子的踪迹……你,没事就带着孩子早点回家,别让家里人着急。”

“不是啊警察叔叔,我…”

“好了,有什么家庭矛盾来警局调解,看完病赶紧回去吧,孩子还小,离不开妈妈。”

开导完沈矜年,几个人以公务繁忙没时间和他过家家为由,火速闪退。

剩下沈衿年自己抱着一个打发不出去的小拖油瓶,在诊室里凌乱。

医生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样。

一边哎呀哎呀,一边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开药:“信息素缺失这病一般没什么药能治,只要多给予孩子一些父母的信息素就好,我帮你开了一点补充微量元素的营养品,带回家给宝宝一天一次。”

沈衿年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认命心态:“开吧,开最贵最好的。”

反正现在他给小破孩子花的每一分钱,到时候都会千百倍地给他亲爹讨回来。

既然没有人帮他找,那就自己找。

沈衿年愤愤不平地去交了钱拿了药,逮小猫儿似的把白嫩嫩软乎乎的一只崽子夹在臂弯里,心底十分不爽地离开了医院。

路边打了车,直奔自己租的房子。

小宝宝似乎知道沈衿年有在嫌弃他,一路上打着哭嗝乖乖蜷缩在沈衿年怀里,软乎乎的小手从头到尾攥住他的衣角不松开,水汪汪的漂亮大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沈衿年。

生怕自己一眨眼,对方就会再消失一样。

沈衿年被粘得也没办法,抱着孩子艰难地开了门。

幸亏他出来上学自己租了房子,不然莫名其妙地抱着一个好大儿回家,非让爹妈揍得他享年20岁。

把孩子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似乎是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小宝宝努力地爬到沈衿年的枕头边,整个人像小树懒一样手脚并用抱住沈衿年的枕头,大口大口地汲取上面残留的信息素。

像困在荒漠里饥渴到极限的旅人,终于发现了一口清泉。

“你不会喜欢闻我信息素吧?”

小宝宝欢喜得用胖嘟嘟的小脸蛋蹭来蹭去,哭过的眼尾红彤彤的,又可怜又可爱:“woya~”

沈衿年震惊,生物书上说小幼崽只会对双亲信息素敏感,现在喜欢闻他的信息素是哪门子道理。

他抬起胳膊努力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草莓冰激凌味。

破案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幼崽能拒绝这个味道。

沈衿年看着宝宝自己蹭枕头蹭得高兴,脚步一转,正要去冰箱里找瓶饮料解渴。

自己前脚刚离开卧室半步,后一秒耳边立刻传来一阵嘹亮的防空警报声。

小崽子一边哭,一边艰难地趔趄着爬到了床边,正打算下床去追逐他。

沈衿年没想到这孩子一分钟都离不开自己,烦得他自己晚上抱着入眠的玩具,睡过的床单,穿过的衣服通通收拾过来给人做了个窝。

看着崽子抱着自己的玩具咯咯直乐,沈矜年终于松了口气。

腾出时间来赶紧打电话搬救兵。

狐朋狗友陈含在十五分钟之后飞速赶到。

沈衿年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他商量,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沈衿年正瘫在沙发上躺尸。

他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说吧,什么火鸡要十万?”

沈衿年仿佛被榨干的行尸走肉,胳膊直挺挺地指了指自己的卧室:“在里面。”

他满腹疑惑地绕过沈衿年,推门而去。

一看到满房间乱七八糟的衣服玩具后,一声卧槽脱口而出:“你家遭贼了?”

沈衿年有气无力:“算是吧。”

碰瓷的也算贼。

说着,他扒开层层叠叠交织捆绑在一起的衣服,从里面挖出来一个奶呼呼的小崽子:“你下午没课,帮我照顾他一下呗。”

陈含看清孩子长相以后吓得双腿发颤,差点站不稳当。

咽了咽口水把视线从小宝宝的脸上转移到沈衿年的脸上,苦口婆心劝道:“矜年,就算顾砚是你的死对头,处处压你一头惹你不痛快,但咱也不至于绑架他儿子吧!”

“孩子是无辜的呀!矜年!”

沈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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