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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药材名字后,祁君昶便吩咐下去。有了法子,其他的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祁君昶带着两人用了膳后,有侍从道:“两位贵人入住的宫殿已经安排好……”南农一摆手道:“我们不住宫内。”祁君昶想到这两人的性子,住在陌生宫中只怕觉得压抑,于是便道:“本王那里……”池晚絮蹙眉打断:“也不住永安王府。”她脸上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祁君昶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还是坚持开口:“有套别院,若是二位不嫌弃,可以暂作休憩。”池晚絮一滞,抬眸四处看,尽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末了还是南农高贵有礼地颔首:“那便有劳王爷。”祁君昶目光还在池晚絮脸上,一听这话回神笑了笑:“前辈客气。”临兰别院坐落在盛京达官贵人聚积的东大街上。池晚絮路过一个熟悉的地方,突然眼眸一定,嗓音是极力压抑的激动:“镇北……王府?”祁君昶不知何时,已经将越来越多的心思放在了这个满是谜团的小公主身上。他不动声色道:“是的,公主有什么问题吗?”池晚絮定了定神,语气疑惑:“我记得,楚国只有一个王爷?”祁君昶瞥过那道牌匾,神色自若:“这是我朝大将军虞靖的府邸,亦是楚国唯一的异姓王!”池晚絮心尖一颤。真好,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哥哥了!祁君昶看着她将目光移开,又淡淡道:“从未听过。”很快,几人到了入住之所。这别院说是别院,其实比之王府气派的亭台楼阁也不差,奴仆也皆是一应俱全。但这两人连王宫都住过,自是神色不起波澜。只是池晚絮看着那临兰二字,又被恶心得够呛。一切妥当后,南农脸上显出一丝疲惫之色。“待我休息好,两日后便为楚皇陛下施针。”祁君昶神色恭敬地点头:“辛苦前辈。”南农转头看着精神十分好的池晚絮无奈道:“小词儿,自己去玩吧!”说完这句,他看看祁君昶,祁君昶微不可查地点头示意自己会照顾好她。待南农打着哈欠离开后,祁君昶问池晚絮:“想出去逛逛吗?”池晚絮撇撇嘴,冷笑一声:“不劳烦永安王,我累了。”祁君昶看着她离去,心内又泛起浅淡的疼。若是当初,他对池晚絮好一点,再耐心一点,她是不是也能有这样任性肆意的神情。想起那张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脸,祁君昶心如针刺,他转身往另一个院子走去。池晚絮下葬后,他于镇国寺修行三月。再下山便独居在这临兰别院,不愿再回永安王府。永安王府那地方,光是踏进一步,都让他觉得无比恶心。走进自己住的院子,他推开一间幽暗的屋子走入。最前面挂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画像,看面容正是池晚絮。刚走进去关上门,就有股挥之不去的浅淡血腥味传来。他不以为意地褪去外衫,背后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层层叠叠。最近的看愈合程度是在一月前,他离开楚国之时。祁君昶淡定地拿过桌台上放的鞭子狠狠往自己背后一抽,刚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绽开。毫不留情的十鞭过去后,他背后血肉模糊,面容更是苍白,额头也沁出细密汗珠。祁君昶又从桌下暗格取出金疮药随意往背后一洒,也不管上好没有,便就那么坐在桌边看着那画像发呆。就在他打算拿出纱布往身上卷时,外面传来暗卫低沉的声音。“王爷,南词公主正在翻墙往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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